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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三小姐!”一个粗布衣裳的丫鬟正好走过来,见状慌忙行礼。萧令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几等丫鬟?”“奴婢叫青萝,是侯府的三等丫鬟。”青萝惶恐回答。三等丫鬟,也就是最低等的奴才,一般是府里买来干粗活的。萧令月瞥了一眼她的手。青萝的手指关节粗大,指腹和手心都有明显老茧,一看就是经常干活才会形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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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爹爹眼里,总是他任性胡闹跟那个女人过不去,他反驳也没用!

寒寒干脆不说话了。

战北寒也不再多言,亲自给小家伙全身洗干净,裹上浴巾抱了出去。

这个晚上,寒寒过得很不开心。

另一边的南阳侯府,同样兵荒马乱。

半夜时分,北北忽然发病了!

萧令月陪着他一起睡,猛然惊醒,只觉得怀里像抱着一团冰块似的,整个被窝都冷得彻骨。

北北脸颊冻得泛青,嘴唇乌紫,小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已经昏迷不醒了。

萧令月先是一惊,然后迅速起身,叫院子里守夜的丫鬟下人准备热水。

她翻出随身银针,脱掉北北的上衣,熟练地给他进行针灸。

北北体内一直有胎毒潜伏,因为药材没有配齐,萧令月也无法给他解毒。

平时只能用汤药、药浴以及针灸配合,勉强压制着。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北北的身体一直不见好,畏寒怕冷,免疫力极差。而且每个月的初一十五都会遭到胎毒反噬,浑身犹如冰冻一般,元气大伤。

明天正好就是初一。

大概是一路上奔波劳累的缘故,还没等到天亮,半夜就开始反噬了。

这种情况萧令月已经很久没遇到了。

幸好她这几年照顾北北经验丰富,应对起来也快速流畅。

一套针法刚行完,热水也烧好了。

萧令月直接命人把浴桶抬进来,热水灌满,然后让所有人退出去,关紧门窗。

她进侯府时没带什么行李,只有一个包裹,里面都是各种瓶瓶罐罐的药物,是北北平时保命用的。

萧令月飞快取出一个个药瓶,将里面的药丸、药粉洒进浴桶里,配置好一桶药浴。

然后她抱起北北,连同他身上扎着的银针,小心翼翼地放进浴桶里。

“唔……”药浴加上针灸,疼痛刺骨!

北北即使在昏迷中,也瞬间皱紧了眉头,额头上沁出一层冷汗,青白的脸颊却泛出一抹红晕。

萧令月心疼地擦去他的冷汗,轻声哄道:“北北,坚持一会儿,娘亲在旁边守着你。”

萧令月一守就是大半夜。

不断的加热水,加药物,保持药浴的浓度。

直到窗外天色渐亮,热水里的药性逐渐被北北的身体吸收,银针一根根掉落下来,已经完全变成了乌黑色。

北北疲倦无比地靠在浴桶上,脸色苍白,虚弱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萧令月收起水面上的毒针,心疼地问道:“北北,还冷吗?”

“好多了……”北北虚弱地说:“娘亲,我好累……”

“累就睡一会儿,娘亲守着你。”萧令月摸摸他汗湿的额发,柔声哄着。

北北没有回答。

他已经疲惫得睡过去了。

每一次胎毒反噬,都会严重消耗北北的身体和精力。

不管萧令月再怎么精心给他调养,半月一次毒发,都会将他好不容易补起来的身体元气消耗殆尽,退回到最糟糕的状态。

只要胎毒一日不解,北北就永远无法真正恢复健康,只能一直维持这个状态。

萧令月轻轻将他抱出浴桶,擦干净全身,换上干净的里衣,然后放进被子里。

被窝里放了好几个汤婆子,烘得暖融融的。

普通人睡进去只怕热的冒汗。

但是这种温度,对北北来说依然不够,仅仅只能让他不那么冷。

萧令月给他压好被角,放下床帐,让他好好睡一觉。

对病人来说,睡眠是最好的补充精力的方式。

等睡醒之后,再服三剂汤药,浑身发一遍汗,就能把反噬的胎毒压制下去,维持半个月的平稳。

这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

即使萧令月医术再好,本事再大,没有对应的药材,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北北痛苦受折磨。

对于一个母亲而言,再没有比这更加痛心无力的事情了。

萧令月用力揉了揉眉心,长吐一口气,叫来下人收拾好屋内的残局,便准备去给北北煎药。

忽然,她眉头一皱,懊恼地拍拍脑门:“真是昏头了!药材还没买回来。”

他们以前住的地方,她早早跟药铺签订了协议,并且留下了药方。

药铺掌柜每隔三天就会把配好的上等药材送上门,她只要起火煎药就行了,不必每次出门去买。

但是到了京城,这种便利就没有了。

只能临时出门买。

给北北压制毒素的药,不容半点闪失。从买药到煎药,都必须萧令月亲自过手,交给别人她不放心。

“三小姐!”一个粗布衣裳的丫鬟正好走过来,见状慌忙行礼。

萧令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几等丫鬟?”

“奴婢叫青萝,是侯府的三等丫鬟。”青萝惶恐回答。

三等丫鬟,也就是最低等的奴才,一般是府里买来干粗活的。

萧令月瞥了一眼她的手。

青萝的手指关节粗大,指腹和手心都有明显老茧,一看就是经常干活才会形成的样子。

这样的粗使丫鬟身份卑微,侯府里少说有几十上百个,没有人会过多关注她们。

这种人用起来其实更放心。

萧令月便吩咐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站在这里替我守着门。我没回来之前,任何人不准进去打扰小少爷!”

“是,奴婢记住了。”

“这件事办得好,以后你就是这个院子里的一等丫鬟。”

萧令月淡淡道:“不要让我失望。”

青萝眼睛一亮,惊喜地跪下:“谢谢三小姐!奴婢一定好好守门,三小姐放心!”

三等丫鬟和一等丫鬟之间,不止地位相差巨大。

连月钱就差了足足三倍。

而且,一等丫鬟往往都是主子的贴身心腹,深得主子信任,各种好处多不胜数。对青萝这种粗使丫鬟来说,不亚于一步登天。

萧令月很清楚这里面的门道,自然不会吝啬。

她顶着沈晚的马甲回京,身边正缺人,如果青萝足够忠心,她也不介意收下。

萧令月很快出了府。

珠玉阁里。

昏迷一晚上的华姨娘刚醒过来,得知肚子里的孩子平安无事,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得知了太子下令,永不许立她为正妻,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能继承南阳侯的爵位。

华姨娘一时犹如五雷轰顶!

她怎么都不能接受,躺在床上又哭又闹:

“我不相信!太子殿下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就算我有罪,我的孩子也是无辜的啊!他为什么要受这种牵连……老爷!老爷你帮帮我啊!我们的儿子……呜呜,他不能这样啊!”

沈志江痛心说道:“我很心痛啊!但这是太子殿下的命令,我,我也没有办法啊……”

“太子还不如杀了我!为什么这样对我的孩子,这太不公平了……”

华姨娘哭得崩溃,死死抓着沈志江的手:“老爷你想想办法!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啊!你难道就忍心让他一辈子当个庶出,永远出不了头吗?”

如果她这辈子都不能扶正,永远只是个姨娘,生下儿子也不能继承爵位。

那她这些年的苦心算计又有什么用?

全都便宜了别人!

华姨娘万分不甘心,缠着沈志江又哭又闹,哭诉得万分可怜。

沈志江也很心疼她,又怕她情绪激动伤到了孩子,只好安抚道:“你别哭了,我答应你!我一定给你想办法……我去找太子殿下求情,让他宽恕你!”

“还有我们的儿子!”

华姨娘抓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肚子上,满眼含泪的说道:“老爷,这可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你能感觉到他在动吗?就算不为我,为了我们的儿子……老爷也一定要想想办法啊!”

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太子改变主意。

她的儿子必须要继承爵位!整个南阳侯府都只能是她儿子的!

沈志江摸着她的肚子,连连点头:“我答应你,你千万别激动……”

“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一声震怒吼声传来。

老侯爷带着一个大夫,身后跟着沈玉婷和丫鬟,大步走进来。

刚一进门,老侯爷就直接踹了沈志江一脚,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昏了你的头了!太子殿下亲口下令,你也敢抗旨,我看你是连脑袋都不想要了!”

“啊!!”

她凄厉的尖叫,手里的茶壶砰的砸在地上,滚烫的热水溅了她一身。

“啊啊——!!”沈玉婷越发惨叫起来,双手捂着脸,踉跄的摔在地上,痛得满地打滚尖叫连连:“我的脸!我的眼睛!好痛啊……救命……救命啊!”

她拼命在地上滚动,手脚被地上的茶壶碎片割得鲜血淋漓,胡乱抓挠着,犹如撕心裂肺一般。

床帐被掀开。

北北裹着厚厚的棉被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包防身药粉,眼眸冰冷地注视着惨叫的沈玉婷。

精致苍白的小脸上没有一丝动容。

沈玉婷在门外大吼大叫、惩罚青萝的时候,北北就被吵醒了。

发现娘亲不在,他聪明的没有轻举妄动,而是躲在床帐里想看看沈玉婷到底要干嘛。

结果没想到,她竟然拿着开水壶想烫他!

岂有此理!

北北可不是任人欺负的孩子。

因为他天生体弱,萧令月为了让他有自保之力,不知给他准备了多少防身东西。

光是各种毒粉药粉就有十几种。

北北从来不离身,连睡觉都会塞在枕头底下,随时能取用。

因为娘亲的严格保护,他还从来没试过这些药粉。

沈玉婷算是第一个。

“二小姐?二小姐你怎么了!”外面的丫鬟听到了沈玉婷的惨叫声,急忙冲了进来。

北北警惕地抬起头,小手摸到枕边的面具,低头戴好。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翠玉、翠果几个丫鬟已经冲进来了。

“天啊!”

“二小姐,你怎么了?”

丫鬟们被屋内的惨状吓得不轻。

满地都是鲜血混着水,还冒着袅袅热气,茶壶的碎片锋利如刀一般,泛着寒光。

沈玉婷整个人都滚在血水里,身上衣服被割得破破烂烂,不知道有多少血口子,痛得她歇斯底里惨叫连连。

最恐怖的还是她的脸!

北北一包毒粉洒过去,猩红的粉末一接触到皮肤,顿时就像某种强烈的腐蚀剂一样。

沈玉婷雪白娇嫩的脸蛋很快冒出了一个个血红的脓包,坑坑洼洼连成一片,又好像被毒蜂蜇伤了一样,整张脸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

“啊……我的脸!我的脸……好痛啊!快救我,救我啊!……”

她凄厉的惨叫着,双手在脸上不停抓挠,又痛又痒。

脓包很快就被她抓破了。

血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衬托着她惨不忍睹的脸,又恶心又恐怖。

就好像索命的厉鬼一样。

“呕!”几个丫鬟一时没忍住,被恶心得干呕起来。

想过去搀扶又不敢,急的团团转:“二小姐……我的天啊!这可怎么办?”

“你,你到底对二小姐做了什么!”翠玉一边干呕反胃,一边指着床上的北北厉声斥道。

北北冷冷看着她们,一言不发。

翠果气得跳脚,尖锐地骂道:“该死的小野种,你活腻歪了敢对我们二小姐下毒手!杀千刀的小畜生!你们给我过去把他拖下来,狠狠的打!打死了直接拖出去喂狗!”

因为沈玉婷就摔在床前的地板上哀嚎。

地上又是血,又是水,又是满地碎瓷,走过去都扎脚。

翠果自己不敢过去,就对着几个小丫鬟又打又踹,逼着她们去。

几个小丫鬟也直犯恶心,迟疑着绕过地上的沈玉婷,往床边走。

北北安静地缩在床上,乌黑的眼眸冷幽幽地看着她们,一动也不动。

藏在被子下的小手,捏着一包拆封的药粉。

蓄势待发!

可还没等几个丫鬟走到床边,忽然一个人影踉踉跄跄地从门外冲了进来,仿佛一头横冲直撞的小牛犊一样,重重撞在几个丫鬟身上,嘴里大喊着:“小少爷,你快跑!”

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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