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今天给大家推荐一本超好看的小说《站在床尾》,主人公是张超林枫,作者张超。精彩内容:我同学张超晚上竟把女友带进了寝室,还说不会妨碍到我,可后半夜就开始吱嘎吱嘎……我心里那个火大,你俩完全把我当死人吗,就在我要发飙的时候,那女的拍了张超一下,声音有点响,似乎有点生气,然后就要下床。因为在上铺,下床的声音有点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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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学张超晚上竟把女友带进了寝室,还说不会妨碍到我,可后半夜就开始吱嘎吱嘎……
我心里那个火大,你俩完全把我当死人吗,就在我要发飙的时候,那女的拍了张超一下,声音有点响,似乎有点生气,然后就要下床。
因为在上铺,下床的声音有点响。
张超压低声音让她轻点。
可那女的完全不听,很不爽地去了卫生间,我躲在被窝里好想笑。
也不知道她去干啥,反正蹲了个把小时才回来。
我是没睡着,可张超早就鼾声四起了。
那女的回来后,并没有第一时间爬上去,竟站在了我床尾。
我没有动,心想不能让你发现我没睡,怕你不好意思,难为情。
可渐渐地,我感觉她朝我走近了两步,好像在看我。
眼下正值最热的暑期,虽然寝室里开着空调,但仍旧有点燥,我也习惯性地没有全盖被子。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我才听到了爬床声,真不知道她刚才在看什么。
这一晚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过去了。
我想着次日一定要跟张超讲清楚,绝不能让她女朋友再在这里过夜了。
由于疫情原因,原则上暑期所有同学都必须离校,但我和张超离家太远,回一趟很不方便,就写了申请,学校才特批我们留校。
这留女友过夜被校方知道,可不是开玩笑的,保不齐要受处分。
可没想到次日,张超突然告诉我,他老家出事了,他爸运木头进城翻了车,得马上回老家一趟。
然后想把他女人交给我,让我照看几天。
听到他说这话,我都懵了,你走了,你把你女友交给我?依旧留在寝室?先不说会不会被学校查到,关键大夏天的我们住一个寝室,你就不怕你头顶绿成一片。
可张超显然是急昏头了,归心似箭,买了火车票就要走,压根拦都拦不住,临走前不停地求我答应,还说那女的是瞒着家里跑出来的,身上没啥钱,我要不留她,她得露宿街头。
我差点没吐血,问他这女的不会是你拐卖来的吧。
张超说是网上认识的,老家贵州的,说完上了出租车就扬长而去。
回到寝室,那女的坐在床头,挥着小拳头正在打张超的枕头,口中低声喊着骗子,骗子,显然也是恨他就这么走了,打着打着眼泪都流下来了,抱着枕头就哭。
看着她也挺惨的,我也不好再说啥,毕竟人家千里迢迢来的,没啥依靠,我要是不帮她,估计她都得饿肚子。
慢慢地等她情绪稍微缓和了些,我递给她一包纸巾,然后跟她说白天最好别出去,学校查得严,我给她去买早点去,问她想吃啥。
她说想吃米线,我哦了一声,就出了门。
等我回来,她心情完全平复了,竟哼着歌帮我叠了被子,我被子底下塞了几条短裤,她竟直接拿去洗了。
我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她却说她们老家同住在一起,都是女人帮男人洗贴身衣物的,可我纳闷了,张超那一堆脏衣服呢,你咋不洗。
吃完早点,我打了会游戏,她则看电影,不过她一边看,一边不时地瞅我,有时候我俩眼神还对上了,她居然也不低头,还朝我笑。
我心里有点不对劲,总感觉这女人对我不怀好意。
中午随便吃了点,她便睡起了午觉,也许是昨晚太卖力,她睡得特别香。
我边玩手机也看了她几眼,感觉这女人长得其实不赖,关键身材不错,皮肤也嫩……
我赶紧制止住念头,这毕竟是张超的女友,乱想啥,照顾几天就赶紧催那小子回来,然后领走完事。
玩了一会儿手机,我也哈欠连天,闭上眼睛打算眯会儿。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我好像感觉有人在推我,还很急切地叫我赶紧走、走。
我有些奇怪,这声音怎么像是张超的,这小子怎么那么就快回来了。
我慢慢睁开眼,眼前居然真是张超,只是他满脸是血,天灵盖直接削没了,边说话眼睛、鼻子、嘴巴不停地往外渗黑血……
我大叫一声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瞅了瞅四周压根就没有张超的影子,再摸了摸身上的冷汗,刚才是一场噩梦。
可这梦太真实了,让人心有余悸。
我掏出手机直接打了个电话给张超,电话没人接,发微信也没回,这让我心头不由一紧。
「你怎么了?」外面贵州女人裹着一条浴巾,赤着脚冲了进来,显然我那一声吓到她了。
「没有,做个噩梦。」我深深看了她一眼,此刻的她真是凹凸有致,真不知道张超那矬样是把她咋骗到手的。
「被你吓死!」她冷哼了一声,转头去擦头发。
「对了,张超有联系过你吗?」我下意识地问她。
「别提那混蛋,我已经把他拉黑了,我俩掰了。」她对张超的恨意丝毫未减,最后四字是咬着牙说的。
我摇了摇头,心说就张超昨晚那表现,就算他今天不走,我看你也看不上他喽。
天再一次黑了,我随便买了一份便宜的炒饭应付她,让我大鱼大肉伺候她,我可没钱。
而且等张超回来,我还得加倍找他要钱。
想起张超,我摸出手机看了看,这家伙依旧没有回消息。
「来,陪我看电影,这电影好有意思,快过来!」回到寝室,贵州女人正拿着张超的笔记本看电影,看我进来立马拉我过去。
我被她拉到身边,她一点也不见外,竟一把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本能地想往边上挪点,可她反而越贴越紧,看得特兴奋的样子。
我有点懵,因为电脑里放的是德州电锯杀人狂,此刻正放着电锯血腥杀人的场面。
这鲜血狂飙的场面有意思?这深山里的女人啥重口味啊。
我一把推开了她,一秒钟都不想多看。
「没劲,胆儿真小。」女人气鼓鼓地哼了一句,抱着腿继续津津有味地看着。
我一阵无语,就在我钻进自己小床的刹那,我看见那女人脚下多了一张照片。
照片是张超的,我见过,一直压在他席子底下,是他自以为拍得最帅的一张。
可此时照片像是被剪了一刀,天灵盖以上全都没了。
刹那间,我脑中立刻想起张超那血肉模糊的样子。
「滋滋!滋滋!」对面女人突然模拟出电锯的声音,随后露出半张脸朝我鬼笑道,「你说,如果用真电锯切人脑袋,会不会非常刺激?」
「开个玩笑而已,你至于生这么大气吗?」女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戴上耳麦继续笑呵呵地看她的电影。
我则情不自禁地紧了紧被子,只觉得后背升起丝丝寒意。
此时,寝室外黑云压顶,一个白色的塑料袋被吹得老高,我记得昨天新闻说过,今年第一号台风已经逼近,中心风力可达 14 级,预计明天凌晨左右登陆。
我蜷缩在床上,毫无目的地翻着手机,内心只想转移注意力,我胆子的确很小,张超一直没回消息,我越发担心他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而且会不会就跟这个贵州女人有关。
刷着微信,我突然刷到了一个群,一个只有我们寝室四兄弟的群。
「出来,在的都出来!」
我@了所有人。
等了几分钟,没人反应。
我忍不住坐了起来,只觉得气氛不对劲,开始挨个联系。
另外两个室友分别是李阳和董健,张超没反应我能接受,但他们两个怎么也「失联」了。
屋外风雨越发猛烈了,且一阵一阵地,拍在阳台的玻璃移动门上砰砰直响。
我很讨厌这种被隔绝的环境。
不论是现实,还是网络。
我忍不住打了李阳的电话,没人接。
董健的电话,也没人接。
足足又过了十几分钟,仍旧毫无反应。
三个人,不可能同时没了动静,要知道平时这个点是我们寝室最活跃的时间段。
一种极度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
突然手机振动了两下。
是他们回信息了?这帮混蛋!吓死你爹了!
我满怀期待地赶紧打开手机。
竟然是辅导员。
「林枫,有个事我想来想去还是得告诉你一声,原本我打算今晚去你寝室,但现在外面风大雨大我也过不来,只好微信里跟你说,只是事情告诉你之前,我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
「什么事?」我有点不知所措。
「这件事来得很突然,你的室友李阳和董健去世了。」
瞬间,我只感觉到五雷轰顶,随后整个人天旋地转,几天前我们还在一起打趣聊天,而今竟然阴阳两隔了,看着旁边两张空空的床铺,我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林枫,你没事吧?这件事真的太突然了,谁也不想出这种意外,这刚放暑假,两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唉,学校责成系里成立小组,打算去他们家吊唁,毕竟师生一场,今晚找你还有一层意思是想问问你,想不想一起去见他们最后一面?」
辅导员打来了电话,可我却只是呆呆地看着。
随即他又急忙发来消息。
我看着消息,木然地回忆起和李阳和董健相处的点点滴滴,他们人都很好,特别开朗,而且两个人都来自同一所中学,是正儿八经的老乡,当时他俩还因为普通话平翘舌不分,外加「乡音难改」,在普通话课上屡屡制造「笑料」,一度被我和张超取笑。
而今……
「辅导员我没事,你们什么时候去,一定要带上我!」
「等台风过了吧,大概明天下午走。」
辅导员说完,我没再理会,只是呆呆地捧着手机,翻看着那个空荡荡的群,茫然地翻着过去那一条条聊天记录。
「对了,你有没有察觉到你室友他们最近有什么古怪?」过了一会儿,辅导员突然又发来消息。
我一愣,连忙道:「古怪?什么古怪?辅导员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告诉我?」
此刻我脑子是乱的,只觉得辅导员应该发现了什么。
「你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
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瞪着手机屏幕。
「他们的死法很诡异,额头以上整个天灵盖都削没了,死法出奇地一致,关键是都在各自家中密闭的环境中离奇死亡!」
「他们两家都报了警,但警方也没查出什么,于是问他们在学校近几月是否有什么古怪表现!」
我完全愣了,紧跟着浑身发抖,失联的张超就是这番模样,现在李阳和董健也被切了脑袋。
下一个恐怕就是我了。
我没迟疑,将所有我已知的情况都告诉了辅导员,同时下意识地看向对面那个女人。
现在对我而言,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活命才是第一位的。
「远离那个女人,一切的根源很可能跟她有关,赶紧离开寝室,我立马赶来接你。」辅导员急了,现在连死两人已是全校震动,如果一个寝室全死光,那绝对是捅了天的大事。
感受到辅导员的紧张,我抖得更厉害了。
「走,赶紧走!」此刻脑中张超的催促声再度响起。
我没再犹豫,一下床直接冲向大门。
「喂!外面下那么大雨,你去哪里啊?」贵州女人立马叫了起来。
我没理她,两三步便冲到了门口。
可台风似乎提前登陆了,外面风雨异常猛烈,甚至连推开寝室大门都费劲。
好容易推开了一条缝,风雨立马疯狂灌入,眨眼间便将我全身打湿。
「你干吗?疯了吗?」女人冲了过来,一把将门关上,两眼恶狠狠地盯着我。
「你、你别过来……」我吓得连连后退。
「我真是醉了,你们浙江的男的胆子怎么这么小,行了,我不看恐怖片了,给你拿毛巾去,你赶紧换件衣服吧。」女人连连摇头,随后将她那条用过浴巾扔给了我,浴巾上沾染着她浓烈的体香。
我擦干了身子,换了条 T 恤,情绪稍微缓和了些,但仍旧警惕地看着她。
这个女人究竟是谁?
她为什么要杀光我们?
就在我眼神飘忽不定间,我瞄见了李阳床底的一包东西。
瞬间我好像想通了什么。
辅导员问我室友最近有什么古怪,唯一的古怪就是在放暑假的前一天,李阳带着大家玩了一次笔仙。
他对这些鬼把戏非常着迷,当时我们都喝了酒,四个人都想找点刺激,所以在李阳的怂恿下就玩起了笔仙。
起初包括我在内,都没把这当回事,只是新鲜好玩罢了。
午夜 12 点,关了灯,点上蜡烛,四个人就这么玩了起来。
说来也怪,大家问了很多问题,虽然都很简单,但竟全应验了。
到后来也不知道是谁问了一句。
「你是怎么死的?」
那白色蜡烛突然就灭了。
紧跟着大家都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便没敢再玩下去。
然后李阳准备送笔仙走,但蜡烛却怎么也点不着了。
董健说算了,反正是一场游戏而已。
李阳说要是不送走,会有麻烦,而且还是大麻烦。
张超不信邪,还说有个屁麻烦,要是有麻烦就让她来找我,然后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李阳试了好几次,最终也放弃了。
第二天就放暑假了,李阳和董健回了家,紧跟着他们就死了。
随后张超神秘兮兮地带来了这个外地女友,次日他神秘失联。
难道这所谓的贵州女人就是我们没有送走的「笔仙」?
轰隆间,一道闪电当空劈下。
寝室内电路跳闸,瞬间一片漆黑。
外面狂风暴雨,室内一片死寂。
啪嗒一个打火机着了,在火光的摇曳下,我看到了女人那张脸,惨白恐怖。
此刻我完全绷不住了,狂叫着往外跑。
在外面哪怕被风刮跑,我也不想再在寝室里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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