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青萝。”萧令月拿出一瓶药膏递给她,“这个是用来擦脸的,你坚持用两天,脸上就不会留下痕迹了。”青萝受宠若惊,连忙摆手道:“不用了!奴婢皮糙肉厚的,不用药也能好。”“你脸上都被打得破皮了,不及时用药会留疤的。给你就拿着。”萧令月拉过她的手,将药膏塞到她手里,“记得早晚都要用,不能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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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烈酒冲洗伤口,已经是军医能做的最大努力了,就是这样都不能保证受伤的人一定不会发热。
比烈酒更有效果的东西?
战北寒眸光微闪,又看了眼寒寒。
小家伙似乎已经没那么疼了,此刻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北北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你刚刚不是说不怕疼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寒寒泪眼汪汪:“……呜呜。”
北北看他实在可怜,心里一软,便轻轻的给他吹了吹。
一阵微风吹过,被酒精刺激得火辣辣的伤口变得冰冰凉凉,格外的舒服。
寒寒震惊地睁大眼睛:“原来吹一吹真的就不疼了!”
北北:“……”
“你可以放开了吗?别耽误我时间。”萧令月蹙眉看着战北寒的手。
战北寒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眼神幽深莫测,慢慢松开手。
萧令月懒得管他在想什么,继续给寒寒上药。
北北倒是提醒了她,擦过酒精后吹一吹可以缓解刺激,她就一边消毒一边给寒寒吹吹,费了半瓶自制酒精,终于把伤口都消毒了一遍。
然后就是上药了。
外伤上药其实很简单,再加上寒寒又愿意配合,所以很快就完成了。
萧令月特意用绷带包扎好几处容易崩裂的伤口,然后看向寒寒的右腿膝盖:“膝盖的挫伤暂时不用上药,得先用冰敷消肿,然后再用活血化瘀的药,这样好的比较快。”
她看向夜七:“王府里有冰吗?”
“有的,我这就去拿。”夜七立刻往外走。
“等等!”萧令月叫住他,“你取了冰块后,用软布包着,给寒寒做冷敷。同一块位置不能敷太久,要来回换,以免皮肤被冻伤,直到你看到血肿消退为止。”
夜七:“……”意思是让他来做?
寒寒紧张地仰起头:“娘亲要走了吗?”
萧令月还没回答,寒寒露出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拽着她的衣角可怜兮兮地道:“娘亲不要走,留下来陪陪寒寒吧。”
“我不走。”萧令月无奈道:“不过北北也在生病,娘亲得去厨房给他煎药了,让夜七给你冷敷好吗?”
“北北生病了?严重吗?”寒寒关心地问道。
“按时吃药就没事,不用担心。”萧令月摸摸他的小脑袋。
“沈姑娘。”夜七为难地道:“我实在不懂医术,不如我替你去厨房煎药,你来给小世子冷敷吧?”
萧令月摇摇头:“北北的药方很看重火候,我得亲自给他煎药。”
“太医还在府里,可以代为煎药。”战北寒倏地开口。
“恐怕不行。”萧令月微笑拒绝。
战北寒蹙眉:“为什么?”不过是煎个药而已。
萧令月淡淡道:“没有为什么。既然府里有太医,帮忙冷敷一下也很简单,寒寒不会介意的。”
她怎么可能将给北北压制胎毒的药交给外人?尤其还是太医。
万一被看出点什么,那才是麻烦了。
至于寒寒这边,她已经给上好药了,冷敷是很简单的事情,有手就会,根本不需要她亲自来。
萧令月自觉的这样做没问题。
但,在战北寒眼里,煎药不过是小事,反正药材已经配好了,随便交给谁都行。
为了这点小事,她非要亲自去,却把给寒寒冷敷的事情推给太医,只能证明她更重视自己的儿子,寒寒只能退居第二。
这本来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对比下寒寒将她当成亲生娘亲一般,对她处处亲近和信任。
她这种“亲疏有别”的态度就显得格外刺眼了。
战北寒眸底一瞬间闪过冷意。
寒寒听到她的话,果然毫不介意,主动说道:“我没关系的,北北的身体比较要紧!娘亲先去给他煎药吧,我晚一点再冷敷也是可以的。”
“冷敷必须在十二个时辰内,错过时间就不好了。我先去煎药,让北北在这里陪你冷敷好吗?”萧令月浅浅笑道。
寒寒立刻点头同意了。
“管家,去叫太医过来!”战北寒神情冷峻至极,像是隐忍着怒气一般。
“是。”管家低着头,匆忙去了。
萧令月诧异地看了眼战北寒,微微歪头,他好像有点生气?
不过,与她无关。
萧令月没有多想,安抚好两个孩子后,她就拿着药材往厨房去了。
厨房的位置很好找,里面各种器具也一应俱全。
萧令月用小炉子起了火,药罐加水,然后依次放入各种药材,慢火煎药。
煎药的过程看似简单,实则很考验人的耐心。
因为药罐不能离人,也不能随意加大火力,得一直守在旁边慢慢等。而且还要根据药材的情况,随时调整火候。
中药就是这样,稍有不慎就会让药性流失,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就是这个意思。
所以,萧令月才不放心把药交给别人,每次都是亲自动手。
她耐心的守在药罐旁边。
火苗炙烤着药罐底部,厨房里渐渐弥漫起浓郁的中药味。
“谁在厨房里煎药了?好臭啊!”一道不悦的女声传来。
厨房的管事嬷嬷急忙迎上去:“彩云姑娘,你怎么亲自过来了?是侧妃娘娘有什么吩咐吗?”
萧令月一抬头,看到一个面熟的丫鬟捏着鼻子走进来,脸上满是嫌弃。
是侧妃身边的贴身丫鬟。
之前在屋里见过。
萧令月不感兴趣地低下头,专心看着药罐。
“有些人可真是不要脸!自己家里不待,偏偏要跑到别人府上,把别人府里的厨房当成自家用,弄得这一屋子的药味!”
彩云也看到了萧令月,含沙射影地骂道:“真是臭死个人了!也不嫌晦气!”
萧令月仿佛没听见。
“彩云姑娘,玫瑰膏准备好了。”管事嬷嬷说道。
“催什么催,烂了你的嘴了!”彩云劈头盖脸就是一句骂,摆着张臭脸,抢过糕点盒就愤愤地扭头走了。
萧令月抬眸,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背影,不悦地眯起眼睛。
她确实懒得跟一个奴才多计较。
但,俗话说得好。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堂堂翊王府的侧妃,贴身丫鬟私底下竟然是这幅德行,就可以看出,她主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寒寒平时在王府的日子过得好吗?有没有被欺负过?
萧令月有些担心了。
她知道战北寒护短的性格,在他的眼皮底下,侧妃肯定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他儿子。
可他毕竟是个男人,后院里那些杀人不见血的磋磨手段,他未必都知晓。
关键是,这事不是除掉一个侧妃就能解决的。
战北寒风华正茂,日后难保不会再娶妻纳妾。寒寒只要继续留在王府就随时有可能被他爹爹的女人算计。
这种事在皇家早就不新鲜了。
真麻烦啊……
萧令月心里暗自嘀咕:“要不,我还是把人偷走吧?”
……
王府,琉璃院。
彩云刚拎着食盒一进门,彩霞就皱起了鼻子:“你身上这是什么味道?好臭。”
“别提了,我不是去大厨房给娘娘取玫瑰膏吗?结果就碰上了王爷带回来的那个贱人,她在厨房里不知煎什么药,弄得一屋子都是药味,臭死人了!”
彩云满嘴抱怨道,“我就站了一会儿,衣服都沾上味儿了!”
中药气味浓郁强烈,但也没有那么难闻,有些人甚至很喜欢。
只是,谢玉蕊身边的丫鬟都跟着她享受惯了,仿佛连鼻子都高人一等,这才觉得又臭又难闻。
“沾了一身的药味,真是晦气!”彩霞捂着鼻子伸出手,“把食盒给我,你快下去换身衣服吧,别让娘娘闻到了。”
“我这就去。”
彩云转身出去了,彩霞拿着食盒走进内屋。
谢玉蕊正坐在桌子旁,手里端着杯茶,地上跪着个粗布衣裳的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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