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萧令月眼神一冷:“我儿子有没有说谎,我心里清楚,用不着你在这里指责。”季嬷嬷梗着脖子,态度隐隐有一种傲慢:“奴婢确实身份卑微,没资格指责什么,但太子妃身体为重,也不是外人能随便干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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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萝。”萧令月拿出一瓶药膏递给她,“这个是用来擦脸的,你坚持用两天,脸上就不会留下痕迹了。”
青萝受宠若惊,连忙摆手道:“不用了!奴婢皮糙肉厚的,不用药也能好。”
“你脸上都被打得破皮了,不及时用药会留疤的。给你就拿着。”萧令月拉过她的手,将药膏塞到她手里,“记得早晚都要用,不能断。”
“谢谢三小姐,你真是个好人。”青萝拿着药膏,心里不由感动。
她是卖身进的南阳侯府,做了三四年的低等丫鬟,还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
在高门大院里,低等丫鬟不值钱。
又是签了卖身契的。
主子一个不高兴就能随手打死,地位还不如主子养的一条狗。
青萝年纪小,却不笨。
她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平时在府里也只是埋头做事,主子怎么说就怎么做。
有点死心眼。
保护北北也是一样。
只是因为萧令月叮嘱过她,不许有人进去打扰。
青萝就一根筋的认准这句话,差点没被沈玉婷的丫鬟活活打死。
萧令月喜欢她的忠心和老实,便问道:“你在南阳侯府多久了?怎么进来的?你家里人呢?“
“奴婢是卖身进的侯府,已经有三年多了。家里穷,大哥和二哥都要娶媳妇儿,爹娘实在拿不出彩礼钱,看奴婢长得还算结实,就让奴婢卖身进了侯府,好歹有一口饭吃。”青萝老实回答。
萧令月微微蹙眉。
卖身伺候人的丫鬟大多都出生穷苦,否则也不会放弃自由身,甘愿低人一等。
她们中间,有些是自愿卖身为奴,有些则是被家人强行卖掉的。萧令月穿越这么多年,见也见惯了。
“你今年多大?”她问。
“奴婢今年十六岁。”
也就是说,青萝十三岁就被父母卖掉换彩礼钱了。
在现代,十三岁的小姑娘还在上初中,在古代却已经是能嫁人的年纪了。
萧令月问道:“你卖身进府,侯府给了你多少银子?”
“二十两。”青萝有些沮丧地说:“采买的嬷嬷说我年纪不大不小,只值这个价,如果是男儿身的话,还能多十两银子。”
萧令月:“……”
“不过,二十两也挺好了!我爹娘拿了银子回去,可以修修屋子,给大哥和二哥娶媳妇。现在他们都已经成亲了,我大嫂还给我哥生了一个儿子呢。”青萝说着又开心起来。
从她的脸上,萧令月没有看到任何埋怨和不满,只有满满的高兴。
仿佛在她眼里,只卖掉她一个人,就能让全家都过上幸福的好日子,她觉得很知足,一丝怨恨都没有。
萧令月心里轻叹,摸了摸她的脑袋:“傻姑娘。”
青萝一脸茫然。
“过去的事情就不提了,你以后就安心跟着我吧。只要有我在一天,就没人能欺负你。”即使她日后离开沈家,也会提前将青萝的卖身契拿到手,带她一起走。
这是萧令月给出的承诺。
她向来一诺千金,绝不虚言。
看着青萝脸上的红肿痕迹,萧令月眼底一闪而过冷光:“你脸上的伤,我会十倍替你讨回来的!”
青萝不太明白,乖乖地说:“都听三小姐的。”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通传声:“侧妃娘娘到!”
萧令月转头,看见谢玉蕊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她身边跟着丫鬟,扶着她的手,走得弱柳扶风婷婷袅袅,比宫里的皇妃还娇贵三分。
太子道:“你的意思是,他没有闻错?”
萧令月道:“我相信北北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太子眉心一折:“如果没闻错,为什么菊青没有检查出来?”
孟家送来丫鬟保护太子妃的事情,太子是知道的,所以他清楚菊青懂医术,也比较信任她。
萧令月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北北是不会乱说的。”
寒寒也跟着表态道:“皇伯父,我也相信北北,他不会说谎的!”
战北寒冷冷道:“既然这样,那就传太医,再验一遍!”
那个菊青有多少本事,战北寒不了解,既然事情存疑,叫来信得过的太医重新检查,是最保险的方法。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战北寒看向太子,沉声道:“事关皇嫂肚子里的孩子,叫太医跑一趟,不是什么大事。”
太子点头道:“本宫这就派人去传太医,至于你们两个……”他看着寒寒和北北,“就先留下,进殿里再说。”
寒寒立刻答应了。
北北抬头看向萧令月,见她点点头,才答应下来:“好。”
宫人匆匆奉命去传太医。
一行人这才走向侧殿,太子妃迎上来,刚要行礼,被太子伸手扶住:“不是跟你说了吗?你身子重,这些虚礼就免了。”
说着便扶着太子妃走进殿内,菊青落到后面。
季嬷嬷迎上来行礼:“奴婢见过太子殿下,见过翊王殿下。”
“起来吧。”
太子扶着太子妃坐下,一眼就看到了桌上还没有动过的安胎药:“事情本宫已经听寒寒说了,孰是孰非,等太医来了再说。”
季嬷嬷一愣,继而脸色微变:“殿下,连您也不相信奴婢吗?”
“本宫没有这样说。”太子淡淡道。
“可是……”季嬷嬷面露不甘。
战北寒冰冷道:“啰嗦什么,等太医查了就知道了!”
季嬷嬷顿时不敢说话了。
章节目录第711章
第711章
得到东宫的传召,太医很快就赶来了。
来的是专门负责照看太子妃身孕的张太医,也是昭明帝的御用太医。
太子妃好不容易怀上身孕,不止太子,昭明帝也同样重视这一胎,为防止过去的事情重演,特意指派了张太医亲自照料,不允许有任何闪失。
“下官张诚,见过太子殿下,翊王殿下,见过太子妃。”
张太医提着诊箱进门,行礼道。
太子摆摆手,也没有寒暄的心情,直截了当地问道:“张大人,昨夜给太子妃诊平安脉,留下安胎药的人可是你?”
张太医:“正是下官。”
太子淡淡道:“你来看看这碗安胎药,有没有问题?”
“是。”张太医也不敢多问,上前端起那碗已经凉掉的安胎药,谨慎检查起来。
屋内一片冷凝的寂静。
太子妃神情有些不安,太子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
寒寒原本坐在萧令月身旁,此刻也跳下凳子跑到桌边,小手攀着桌面,睁大眼睛看着张太医的动作。
战北寒瞥了儿子一眼,没说话。
菊青和季嬷嬷站在一旁,一个低眉顺眼,一个神情严肃。
谁也不敢说话。
张太医检查完毕,放下药碗拱手道:“太子殿下,这碗安胎药没有问题,确实是下官所开的药方。”
此话一出,战北寒的神情没什么变化,寒寒却睁大了眼睛。
菊青暗暗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她能力有问题。
季嬷嬷更是一脸“早知道会这样”的表情,又隐隐带着几分不满。
太子再次问道:“张大人,你确定没有问题吗?”
张太医不解地说道:“下官查看下来,确实没有异常,不知殿下为何提出疑问?”
“有人在这碗安胎药里闻出了奇怪的味道,说是不像寻常药味。”太子蹙眉道,“张大人,你是太医院医术最顶尖的人,可知这是怎么回事?”
张太医想了想,问道:“殿下能否形容一下,这种‘奇怪味道’具体是什么样?”
太子看向坐在萧令月身旁的北北。
北北摇摇头。
他就是形容不出来,否则早就说了。
太子只好道:“形容不出来,只知道与正常药味不同,本宫想知道这是闻错了,还是有别的缘故?”
这种描述实在太笼统了,完全没有指向性。
张太医皱眉想了半天,为难地摇摇头:“殿下这样说,下官也很难判断,或许是有人闻错了味道也不一定。”
这说法和菊青、季嬷嬷之前一模一样。
寒寒刚要张口反驳,战北寒伸手一把捏住他的脸颊,微微用力,将他的小嘴捏得嘟起来,像小鸭/子的嘴。
“唔唔!”寒寒发出抗议的闷声,伸手去打他的手。
“安静点,别插嘴。”战北寒冷淡道,手指又捏了捏,方才松开。
“……”寒寒伸手郁闷的揉揉脸颊。
菊青站出来道:“殿下,奴婢之前也检查过这碗安胎药,确实没有问题。”
“太子殿下!”季嬷嬷忍不住说道,“奴婢奉命照看太子妃,绝不敢有任何疏忽大意,这碗安胎药,是奴婢亲自看着煎的,也是奴婢亲自拿过来的。
奴婢敢用性命担保,药绝对没有问题。
肯定是小公子自己闻错了!”
萧令月蹙眉:“北北的嗅觉从来没出过错,他说闻到了就一定是真的。”
季嬷嬷心里冷笑一声:“小公子自己都形容不出来,他所谓的味道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别人都没闻到,就只有他闻到了?现在张太医也检查过了,安胎药没有问题,估计有问题的是小公子自己吧!”
萧令月不悦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公子年幼不懂事,自己闻错了,又不敢承认,说谎都不知道怎么圆了吧?”
季嬷嬷语气冷硬,“一直在说什么奇怪味道,问他到底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这不就是明摆着胡说八道吗?太子妃心软,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但小公子也要知道适可而止,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谎,让太子妃担惊受怕,不知究竟抱了什么心思?”
季嬷嬷对北北的不满溢于言表。
一是因为,北北一直坚持说安胎药气味有问题,这药又是季嬷嬷亲手煎的,她心里自然不满。
二是因为,季嬷嬷很关心太子妃的肚子,担心不能按时服药,会影响她的胎气,心里就更加不满了。
更何况,现在菊青和张太医都检查过,都说安胎药是正常的。
季嬷嬷心里的不满一下子就爆发了,觉得北北就是故意撒谎胡闹,不知道安得什么心思。
萧令月眼神一冷:“我儿子有没有说谎,我心里清楚,用不着你在这里指责。”
季嬷嬷梗着脖子,态度隐隐有一种傲慢:“奴婢确实身份卑微,没资格指责什么,但太子妃身体为重,也不是外人能随便干涉的!
这位姑娘,你既然偏袒自己儿子,那就好好管教他。
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学得满嘴谎言,惹事生非!”
“季嬷嬷,你太过分了,不准你这样说北北!”寒寒忍无可忍地跳了出来。
季嬷嬷不理他,转身就跪在太子面前,磕头道:“太子殿下,奴婢今天放肆了,实在是这位小公子的行为太过分,让奴婢忍无可忍,所以才斗胆斥责了几句!
若有冒犯之处,奴婢愿意领罚。
但奴婢还是要说,奴婢伺候殿下和太子妃多年,向来谨守本分、忠心耿耿!
太子妃纯善,容易被人蒙骗,又因为对方是个小孩子,所以不忍心追究,可是奴婢却看不过去,斗胆行为,还请殿下见谅!”
这一番话说得十分好听,将自己树立成一个直言不讳的忠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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