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话说完了,我抱着东西就走。刚走出两步,胳臂就被他一把拉住,想要挣脱,却丝毫无法抽出。我恼了:“秦暮声,你他妈有完没完?”秦暮声不和我吵,提着我的胳臂往电梯走,姿态一向的平淡:“有点晚了,我送你。”“不要你送。”我使劲拍他的手。等电梯的间隙,我闹腾得厉害,秦暮声索性直接把我按在墙上,静静等我闹到没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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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拍开他的手,又读出了他情绪上的落寞,突然就不忍心了。
秦暮声从来高高在上,这样的落寞让我心悸。
他走了。
我听见他在楼下和我妈不着痕迹的闲聊,云淡风轻似什么都没发生。
走出这个房间,他还是那个让人目光忍不住流转追随的秦暮声。
矜贵疏冷、始终隔岸观火的漠然。
我坐在书桌上,看着那盆兰花发呆,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经不住我妈的唠叨,再加上秦暮声的保证,第二天我还是回去上班了。
本来我内心还是有些忐忑的,怕见到秦暮声尴尬,没想到一整个上午,他都没出现。
老板没来,我这个私人秘书,就闲得无事可干了。
午饭时,我忍不住问文姐:“老板今天怎么没来?”
“老板出差了,你不知道吗?”文姐惊讶地看着我:“不应该啊,你是老板的私人秘书,他出差怎么连你都不带?”
我愣了愣:“他出差了?去哪?”
“伦敦啊,这一次怎么说都要半个多月。”
我暗自腹诽,他要出差这么长时间,肯定不像上次去昆市那样是临时起意,这次早安排好了的,那他还叫我今天就回来上班干什么?
见我不吭声,文姐笑道:“怎么了,他不带你你还不高兴了?”
“哪有。”我连忙否认:“就是没事干,白拿工资我不太好意思。”
“老板都没意见,你瞎操心啥,你就安心划水,照常上下班,工资照拿。”
文姐吃完准备离桌,我叫住她:“文姐,老板这一次出差带的谁?”
“企划部的方经理。”
说到这,文姐凑过来小声八卦:“我跟你说,公司里私底下都在传,咱这位方经理和老板的关系不一般,说不出的暧昧。”
我微惊,秦暮声着实不是东西。
一边和方欣暧昧人尽皆知,一边暗地里撩我。
我有点气,佯装感兴趣地追问:“哦,真的吗?”
“公司员工私底下议论的,我哪知道真假,不过,你是见过方经理的噻,女强人,肤白貌美大长腿,胸大腰细,风情万种。”
我和方欣不熟,她偶尔来找秦暮声,一直都是直接进去,连招呼都没和我打。
以前我没多想,现在听文姐这么一说,倒有点后知后觉了。
吃饭,看电影,他送我回家。
很标准的约会流程,周然细心体贴,安排得很周到,什么问题都没有。
可我就是提不起劲,只觉得累人。
裴女士钻进我的房间,春光满面:“杳杳,送你回来的是你男朋友?”
我趴在床上,侧着脸不满抗议:“妈,你又偷窥。”
为了不引起没必要的麻烦,我没让周然送我到门口,没想到裴女士还是看见了。
“那怎么叫偷窥,我就是在阳台上不经意的一眼就看到了。”
她兴奋得就像是她自己在谈恋爱,“跟妈说说,他怎么样?”
“没怎么样。”我无精打采地敷衍她:“他不是我男朋友,同事。”
“同事就不能发展成男朋友了?”裴女士的腔调向来甜腻,说起暧昧的话更甚:“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牵手?亲亲?”
“妈。”我受不了了,“你赶紧睡觉去,别在这胡说八道。”
裴女士不乐意了:“你不说是吧?既然是同事,那你小舅舅应该是认识,我去问他。”
我一听,汗毛瞬间都竖了起来。
“你别什么事都找秦暮声,这是我的私事。”
“什么是私事,我跟你小舅舅替你把把关,免得你被人欺负了。”
她兴冲冲下楼去打电话,我想抓住她都没来得及。
“让我去死吧。”我哀嚎了声,用枕头把脸和耳朵裹死,不想听楼下裴女士热情八卦的打电话声。
第二天我在吃早餐,裴女士喜气洋洋地说:“你小舅舅说了,周然挺不错的,可以相处看看。”
我心头一凉,没来由的发了脾气:“妈,我都说了,只是同事,你非要找他问什么。”
我把筷子重重搁下,“不吃了。”
“一大早你吃枪药了?”我爸怕我妈受委屈,帮腔道:“程杳,我们是关心你,你别不知好歹。”
我烦闷地呼出一口气:“我不喜欢他!”
“那你喜欢谁?”我爸瞪眼。
“我……”我哑口无言。
他们夫妻齐心,两双眼睛死死盯着我等答案。
我霎时间就生出了一种类似于心虚的情绪,慌乱站起来,拿起包往外跑。
“秦暮声,你真不是东西。”我把咖啡重重搁下,手背被飞溅的咖啡烫到,很疼。
但我的心更疼啊,像被刀割一样。
不是因为方欣的刁难,而是因为秦暮声的冷漠。
我抬着下巴让自己不至于掉眼泪,咬着牙蹦出一句:“从明天开始,我不来了,你找其他人吧。”
这次我是真铁了心了,不管我爸妈再怎么骂,我也不会再来了。
从秦暮声的办公室冲出来,已经过了下班时间。
文姐他们都走了,这一层空荡荡的只有我粗暴收拾东西的声音。
秦暮声靠近时我不是不知道,但就是不想理他。
“这就受不了了?”我撑着桌面,目光在我的脸上打量。
我低着头避开他的视线,闷着气儿,不吭声。
秦暮声直起身,手抄进兜里,“说说,气什么?”
他这股气定神闲的劲儿,就好像在说“这都是正常的职场生活,你怎么就气上了?”。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
是啊,被上司为难在所难免,我有骨气顶多另谋高就就可以,犯不着和谁置气。
“对不起。”我收好自己的东西,清了清发哑的嗓子,抬起头。
“我是气,气她仗着和你关系亲近就对我颐指气使,但我更气的是,你纵容她。”
我听见自己清清凉凉的嗓音在空旷的办公区传开,委屈劲上来,我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
话一股脑往外倒:“是,你这么做,成功让我在意了,这段时间,我挺难受。”
这些年,阅历沉淀岁月打磨,秦暮声在情场上早就是信手捏来的自信从容。
他拿捏我,我太过青涩,自认玩不过他。
索性摊开了说,要走也要舒心地走。
“但是秦暮声,我打小就有反骨,你是清楚的。”我冷静地直视他的眼睛。
我的心愈发冷了,“你越是用这种方法来激我,我就越抵触,喜欢又怎么了,我也不是没喜欢过别人。”
秦暮声听我说完,脸色渐渐变了。
他眸色很沉:“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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