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那个男人没醒。因为,他不是中迷药,而是被打昏的。胡太医说,他中的迷药量大,过些时辰自然就醒了。我娘茫然地看着我们:发生什么事了?父亲脸色铁青,想要说话,但被祖母死死地掐着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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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失望地看着父亲。
父亲坚持认为我娘不贞,赵姨娘站在旁边幸灾乐祸。
尧姜把手放我肩上,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给我力量和支持。
我打起精神来,我娘还需要我。
太医来了。
随着下人的声音落下,长平公主和一位太医先后走了进来。
公主说,她方才有些不适,刚好让人去把胡太医请了过来。
我心中感激。
哪有那么多刚好?
我们府里常请的大夫迟迟未至,公主请的太医及时赶到了。
胡太医说,我娘和那个男人都中了迷药。
说话间,他拿出一个瓷瓶在两人鼻子下晃了晃。
不多时,我娘醒了。
那个男人没醒。
因为,他不是中迷药,而是被打昏的。
胡太医说,他中的迷药量大,过些时辰自然就醒了。
我娘茫然地看着我们:发生什么事了?
父亲脸色铁青,想要说话,但被祖母死死地掐着手臂。
我敢打赌,父亲的手臂肯定要淤青,活该。
长平公主先说道:李夫人别担心,你遭人陷害,老太君和大将军定会为你主持公道。
我娘看了眼屋里的情况,似乎是反应过来了,扶着我的手下床。
她先向长平公主和胡太医道谢,而后对祖母和父亲说:谢母亲和老爷能信我,我平日里是个什么样的人,母亲和老爷最清楚了。
长平公主又抢先说:李夫人放心,我们这些外人都听过夫人的贤名,老太君和大将军必然更加知晓。
祖母宽慰我娘:公主说得对,我们不信你,谁信?待揪出陷害你的人,我决不轻饶。
我娘温温柔柔的,更甚于平时。
祖母让我陪着娘回主院休息,剩下的事情由她来处理。
我有些犹豫,不想让祖母包庇父亲。
我娘对我微微摇头,让我陪她离开。
尧姜对我轻轻点头,意思是让我放心陪娘离开。
回主院的路上,娘跟我说,细胳膊拗不过大腿。
我们拗不过祖母和父亲。同样的,祖母和父亲也拗不过皇权。
长平公主代表的就是皇权。
娘还说,我能跟尧姜郡主成为闺中密友,是我们娘俩的福气,叫我珍惜这段友谊。
就算她不说,我也会的。
回到主院后,娘让人把那个吼叫的侍女提了过来。
她叫宝云,是三年前到主院伺候的。
这个小丫鬟嘴硬得很,一个劲地喊冤,什么也不肯说。
我想到书里,林淼淼曾用一种方法帮父亲审讯敌国细作。
娘,您刚中药昏迷过,先去里间休息吧,这里不如交给我来审。
恶毒的事,让我来做。
我娘伸手挤了挤眉心,点点头。
等她睡下后,我让人把宝云绑在柱子上,端了个瓷盆放在她脚下,而后堵上她的嘴,蒙上她的眼睛。
我缓缓说道:听说过一种死法吗?就是在人的手腕处割一个小小的口子,让血一滴一滴地流出来,全部落在脸盆里,听着血流下的声音活生生吓死。
从第一滴血滴进盆中开始,整个屋里鸦雀无声,只听得见血滴下的滴答滴答声,以及宝云逐渐加大挣扎的呜咽声。
我在她耳边说:猜猜看,你的血能不能把盆装满?或许,等不到那一刻,你就已经没气了。
宝云呜咽不止,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
林淼淼的方法,还真管用。
我的侍女小桃最懂我心思,说:小姐,她好像肯招了。
瞎说什么,她还没招呢。
宝云急急点头。
我说:看吧,她点头,代表我说的,对。
宝云又急急摇头。
我又说:她摇头不招。
宝云急得哭了,哭得更凶,更绝望。
小桃噗嗤一笑,自作主张地拿下了宝云嘴里的布团。
宝云大口喘气,说:大小姐,我招。
她说,她是赵姨娘安排到我娘身边的。赵姨娘让她把迷药掺在我娘的茶水里。
我娘被送进厢房,以及那个陌生男人,都是她跟别人里应外合做的。
我让她签字画了押,两份。
一份,我让小桃亲自送到尧姜手上保存。
另一份,我自己带着去见祖母。
祖母说,那个男人已经醒了,他是个外地人,今日刚巧路过我们府外,被人打晕,后面的事情都不知道。
我暗自汗了一把,敢情那人是被打晕了两次。
我把宝云招供的事情告诉祖母。
祖母夸我能干,顺水推舟地将所有罪责都推到了赵姨娘身上。
赵姨娘认了罪,只求我娘和祖母善待二妹妹。
祖母作主,发卖赵姨娘和宝云。
二妹妹来求我的时候,我正琢磨着怎么让赵姨娘也说实话。
二妹妹哭得梨花带雨:长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帮帮我姨娘吧。我知道,她对母亲做的事,够她死上几回了,但她全是为了我。
我关心道:这话怎么说?
二妹妹又哭了会儿,而后才支支吾吾地说:母亲要把我许给兵部侍郎刘大人做妾。
那个刘大人已经六十多岁了,听说他已经连续虐待死了十几个妾室。我姨娘也是逼不得已才对母亲出手的。
闻言,我不由得沉下了眸子。
母亲是怎样的人,难道你不知道吗?她何曾亏待过你们?
长姐,我知道,我也是相信母亲的。可姨娘说,事关我的终身大事,她赌不起。
我冷冷地看着她。
她们母女俩怎么可能就轻易地听信了那样的鬼话?
说到底,也不过是因为有利可图。
母亲从未提过你的亲事,不曾说过要把你嫁给刘大人做妾,你们是从何而知?
我…我也不知道,是姨娘告诉我的。现在仔细想想,肯定是有人骗了她。
二妹妹,能不能救赵姨娘,全看你自己的本事了。你若是能找出那个欺骗赵姨娘的人,此事或许还有转机。
二妹妹哭着说:长姐,我办不到。
我定定地看着她:那就救不了赵姨娘。
赵姨娘自尽了。
二妹妹哭得肝肠寸断,当众说是父亲指使她姨娘陷害母亲,事发后逼死了她姨娘。
祖母铁青着脸,叫人捂住二妹妹的嘴,说她患了失心疯,把她关起来。
我娘铁青着脸,看父亲的眼神一片冰冷。
祖母温声对我娘说:儿媳啊,让你受委屈了。这个家,还需要你来打理,不可让那些存了腌臜心思的混账东西得逞。
祖母安抚我娘,对她来说,最重要的还是李家的声誉,以及父亲的前途。
我娘瞬间恢复往日里温柔贤惠的模样,全都应了。
我私下里问她,接下来有何打算?
我娘说:小不忍则乱大谋。
你已是及笄之年,我会用将军府的权势为你谋划一桩好亲事。眼下,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我明白娘的用心,可就是觉得让娘委屈了。
我娘摸了摸我的头,目光坚定:只要我还是将军夫人,就没有委屈。我偏要占着这个位子,免得便宜了小人。
她叫我多去找找尧姜,府里的事情不要再插手。
看她心有成算的样子,我点了点头。
我和尧姜约在长平公主的私园见面。
尧姜告诉我,将会有御史弹劾我父亲宠妾灭妻,这是御史中丞大人首肯的。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我不仅毫不意外,而且还有那么一丝丝窃喜。
从宫宴那天开始,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了。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尧姜还悄悄地告诉我,我父亲手握兵权,宠妾灭妻这个罪名,或许不能完全算是祸。
我懂她的意思了。
没过多久,父亲果然被御史弹劾宠妾灭妻。
家不齐,何谈治国平天下?
皇帝训诫了我父亲,暂时收回他的兵权。
对此,父亲并没有太过在意,他依然沉醉于温柔乡中,一副宁负天下人不负一人的样子。
祖母气得病了好几天,一提及林淼淼,就捶胸顿足地说:我怎么养了那么个孽畜东西?多大的年纪了,还看不透情情爱爱之事。
每当这个时候,我娘都能高兴得多扒拉两口饭。
见她如此,我也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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