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夜色凄冷,月光寂寂。静谧的房间,郗雪躺在床上,眼神直愣愣地望着天花板。傅言深的话一遍一遍的在脑海中反复回荡,郗雪也被迫回忆起三年前的事,怕到冷颤连连。她听着身旁人传来的平顺的呼吸声,眼中一片复杂。三天前他们大吵了一架,郗雪以为彼此到头了。可是今天傅言深喝得大醉又跑回来了,什么都不说,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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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郗雪,两年前你被人qiang暴,是我找人做的。”
郗雪浑身一震,脸色灰白地看向面前的江乐。
“还有啊,你不知道吧,那天你被人dian污的时候,阿深他就在隔壁,你怎么叫的,怎么求饶的,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江乐的声音还在响着,郗雪却觉得自己脑海中,—根绷紧到了极致的弦——断了!
她一直以为,傅言深只是知道她被人dian污,却没想到,她最不堪,最黑暗的时刻,自己被人深辱求救无门的时候!
傅言深,这个她最爱的人就在隔壁!
他没有救她……他只是将一切听得清清楚楚……
夏临初的心理诊所门口。
郗雪站在那儿看着敞开的大门,脚下步子却如何都迈不出去。
她想求夏临初救救自己,可她自己也明白,没有人能救自己。
郗雪站在原地良久,最后仰头看着三楼窗户里夏临初忙碌的背影,喃声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夏医生,我想解脱了……
离开诊所门口,郗雪去看了盛开在阳光下的花,走过绿草如茵的大地,吹过河边清爽的风,盛开在阳光下的花,走过绿草如茵的大地,吹过河边清爽的风,终于在第一颗星辰出现在夜空的时候回了家。
屋里意外的亮着一盏灯,是温暖的暖黄色,客厅里依旧空无一人。
郗雪上了楼,她站在卧室门口,怔怔的看着躺在chuang 上陷入了熟睡的傅言深。
胸中似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着,让她难以呼吸。
许久,郗雪轻轻一笑,眼泪不由落了下来。她走上前,挪动身子小心的依偎进傅言深怀里。
“傅言深.我爱你……"
郗雪轻声说着,像羽毛落在雪地。
她爱他,也恨他。
可她却没有了力气再做计较。
傅言深,si在你怀里,就是我最后的报复。
她无声的摸出自己藏在枕头下的小水果刀。
手腕被狠狠划开。
郗雪能清楚地感受到身体里的血液在喷涌,洁白的chuang单在暗夜里开出大片红花,浸染着她生命最后的色彩。
郗雪缓缓闭上眼,这一刻,她终于将过往所有的噩梦都抛诸脑后。
她想,她终于可以不用再苦了,也终于可以睡个漫长而又无人搅扰的好觉了。
清晨。
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微凉的晨风窜进半开着的窗,深意侵袭。
傅言深下意识替身旁的郗雪掖好被子,伸手抱住了她。
可下一秒他就愣住了,空气中盈斥着浓重的血腥味,身旁的人身子有些发凉。
他陡然睁开眼,眼前一片血色,让他如坠深渊。
今天是她的婚礼,可新郎傅言深没有出现。
郗雪站在台上,耳边充斥着满座亲朋的窃窃私语。
想哭吗?
想。
可她要真哭出来,场面就更难看了。
郗雪固执的站在那儿看着教堂大门。
可看着天色从亮到黑,人群散去,自己终究没有等来傅言深……
夜色低垂,郗雪穿着婚纱赤脚走在人潮拥挤的大街。
她的婚纱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她看着路人眼中充斥着的好奇和嘲笑。
可也许是心情太过沉重,反压抑成了一片空白。
她迈着僵硬的脚步,一步步回到她与傅言深的家。
打开门,她的心脏骤然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刀,带着鲜血淋漓的痛苦和狼狈。
她突然失去了所有力气,撞到了门口的花瓶。
“哗啦——”花瓶被她撞倒,碎了一地。
傅言深的声音响起:“你在干什么?”
郗雪僵硬的抬起头,看见傅言深只披了一件睡袍,这件睡袍是情侣款,她一件,傅言深一件,那是他们逛街一起买的。
那时候他说,他会天天穿着睡,他还做到了!
眼神扫过他坚毅的面容,还是让她眼眸一痛。
只一瞬,她忙挪开目光,可心口传来的疼痛几近让她窒息。
她极力压制着有些颤抖的嗓音问他:“为什么没来参加婚礼?”
傅言深背靠着墙壁,沉默不语,氤氲着沉寂。
就在郗雪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傅言深开口:“对不起。”
对不起?说出来真是轻巧,可是,现在再跟她说对不起,不觉得太晚了吗!
“究竟为什么?”她双手紧紧掐住掌心。
傅言深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追究这些有意思吗?”
“傅言深,结婚是你说的,我也给过你机会选择,我从没逼你!”
郗雪的音调一下子拔高:“可你呢,婚礼不来,还让我丢尽了颜面!你究竟将我当做什么?!”
“我不想跟你吵。”傅言深的神色埋入黑夜中。
郗雪自嘲一笑,难道她想跟他吵吗?
他们青梅竹马,从小她就总喜欢跟在他身后一口一个“深哥哥”的叫他。
后来长大,他们理所当然的相爱。
刚在一起的时候,傅言深口口声声说会对她好一辈子,可是现在离他说的一辈子,也才过去了三年。
他还说,他们会在二十四岁结婚,二十五岁的时候就生个像他也像她的儿子,因为儿子会跟他一起保护她。
可现在伤害她的是他,让她在婚礼上空等的也是他!
郗雪想起心理医生的话,三年前的事情不住在脑海中闪过……
她看着天上被乌云掩盖住的月亮,恍然觉得,她的心不知何时,也像这样被覆上了一层阴霾。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一种还算平缓的语调道:“傅言深,我们分手吧。”
急症室门外。
医生摘下口罩,面色沉重:“我们尽力了,但人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还请节哀。”
一句话,无情地宣判了郗城的死亡。
郗雪看着郗城的尸体被推出来,父母的痛不欲生的哭喊在耳畔响着。
可郗城再也不能回应他们了!
那一刻,郗雪只觉得心脏像破了个大洞,呼呼冷风倒灌,让她连站稳都难。
可自己不能倒!
郗雪强撑着发颤的腿,红着眼眶走到郗母身边,将她扶起:“妈,您别这样,阿城他肯定不忍心看到您这样的。”
可下一秒,一个响亮的耳光落在了她脸上。
郗雪懵了一瞬,看着郗母眼中的怨毒,捂着脸愣在了原地。
她看见郗母指着她,嘴巴一张一合:“早知道就不该收养你这个害人精!都是你害了我的亲生儿子!我好不容易到快老了才生下这么一个儿子,你还我阿城!”
郗雪的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任郗母打她,骂她,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她只听到耳边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回荡:“不该收养你这个害人精……”
心脏最后一块地方轰然倒塌,荒芜沉寂的废墟一片,却又好像是有万剑穿心而过。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是我的儿子?你怎么不去死啊!”郗母狠狠揪住她的头发,像疯了一样将她的头往墙上撞。
一下又一下!
疼,真疼啊。郗雪疼到连呼吸都难,可她疼的不是身体,而是心。
想死的是自己,可为什么最后死了的却是阿城呢?
郗雪在心里问着,也不知道郗母是什么时候松开的手。
她只是听到一直没开口的郗父说:“郗雪,郗家再没有你这个女儿,我们也不想再看见你。”
郗父头也不回地带着郗母离开,可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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