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云朝芙说不出心里是屈辱还是难过,用尽全力将洛君行推开,逃也似的夺门而出:“来人,传太医!”太医很快到来,在里头诊治。这时,岁岁猛地跪在云朝芙跟前,抹着泪开口:“奴婢有罪,请公主责罚!”“驸马不知好歹,奴婢只是觉得……您若能有个孩子,驸马便不会再给您难堪了……”云朝芙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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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当晚,云国最尊贵的长公主在喜床上空坐了一夜。
天光明了。
云朝芙才自己掀开盖头,嗓音滞涩的问:“岁岁,驸马去哪儿了?”
婢女岁岁咬牙切齿回:“在……软玉楼。”
尽管早知强扭的瓜不会甜,云朝芙的心脏还是不由得抽疼。
“替我更衣,去软玉楼。”
软玉楼。
戴着帷帽的云朝芙走进雅室,便见她的驸马洛君行怀中抱着妩媚女子,好梦正酣。
云朝芙脚步猛然一顿,还没反应过来,岁岁已经上前将那女子从洛君行怀中拖出!
女子慌乱无比,惊惧交加:“长、长公主殿下饶命!”
榻上的洛君行不悦的睁开眼,见此情景,却是动也未动。
甚至不屑的嗤笑一声:“长公主又如何?还不是个手段卑劣,逼着男人强娶的便宜货色。”
如刀子般的话扎得云朝芙一颗心又酸又痛。
她摆摆手,岁岁随即面色铁青的将那瑟瑟发抖的女子拽了出去。
洛君行见此,勾唇一笑:“怎么,嫉妒了?”
云朝芙心口一颤,强装镇定的开口:“洛君行,跟我回去。”
见她一副要对此事视若无睹的模样,洛君行眼沉了下来。
他起身凑近云朝芙,欺身在她耳边道:“跟你回去?想让我侍奉你吗?”
云朝芙鼻尖一下充斥着他身上残留的女子脂粉味,呼吸霎时一滞。
她攥紧手,可还没开口,便听他语气轻慢道。
“可我光是想想,跟你躺在一张榻上就觉得恶心怎么办?公主殿下。”
云朝芙脸色一下苍白。
洛君行见此,满意的一字一句说着:“因为,这里的女子都比你干净。”
从未受过如此羞辱,云朝芙几乎有些站不住。
她知道,洛君行是故意如此。
他对自己,只怕已经厌入骨髓。
云朝芙闭了闭眼,用尽所有力气,才从喉间挤出一句干瘪的话。
“至少在人前你需礼数周全,否则传到父皇那儿,我也保不住你。”
洛家大罪,若非为了保住洛君行的性命,她也不会执意要嫁他……
见她提起皇帝,洛君行眼中闪过一丝讥讽。
他冷哼一声,而后嫌恶的推开她大步离去。
云朝芙还站在原地,半响,才苦笑的吩咐岁岁:“封锁消息,此事万不可让父皇和太子哥哥知道。”
成婚第三日,云朝芙回宫向父皇谢恩。
到达正阳殿之时,却见云徽帝正与一名鹤发童颜的老道说着什么。
见到云朝芙,云徽帝肃厉的面上满是慈爱:“驸马待你可好?在公主府住的可还习惯?”
云朝芙心头颤了颤,对最疼爱她的父皇说了谎:“父皇放心,他待我很好,虽然离宫后总是惦念父皇与皇兄,但芙儿如今很幸福。”
“如此便好,朕就担心洛君行不识相,让你受委屈。”
云徽帝冷哼一声:“洛家通敌叛国,若非你对洛君行一往情深执意要嫁,朕定诛他九族,又岂是流放这么慈悲!”
云朝芙被这话中的杀意惊得一呆。
云徽帝见此,无奈摆手:“罢了,只要父皇在一日,便能护你一日。”
天黑时,云朝芙才回到公主府。
岁岁迎上,眼神飘忽:“公主累着了吧,赶紧沐浴歇息吧。”
云朝芙毫无察觉,谁知才踏入寝殿,便落入一个滚烫的胸膛。
洛君行炙热的呼吸扑在云朝芙的脖颈,手臂揽着她。
云朝芙瞬时心跳如擂鼓。
“洛君行?”云朝芙羞怯慌乱望去,却见洛君行近在咫尺的面庞透着不正常的潮红。
来不及再说些什么,洛君行已经欺身而上!
温热的触感贴在云朝芙耳边,只听得他轻声唤了句:“皎儿。”
这声皎儿,如兜头淋下的一盆冷水,浇了云朝芙一个透心凉。
云朝芙说不出心里是屈辱还是难过,用尽全力将洛君行推开,逃也似的夺门而出:“来人,传太医!”
太医很快到来,在里头诊治。
这时,岁岁猛地跪在云朝芙跟前,抹着泪开口:“奴婢有罪,请公主责罚!”
“驸马不知好歹,奴婢只是觉得……您若能有个孩子,驸马便不会再给您难堪了……”
云朝芙一愣。
她明白,岁岁是为她好。
只是岁岁不懂,洛君行是个男人,父皇下旨强迫他娶了她,如今不能再逼他了,否则洛君行只会恨毒了她。
“去领十杖,自作主张之事,我不希望有下回。”
云朝芙罚她,不过是想给岁岁长长记性,免得日后再好心办坏事。
云朝芙守到子时,洛君行才浑身是汗的醒来。
她有些心虚,偷偷觑了眼他铁青的脸色,轻声说了句抱歉。
洛君行怒极而笑。
“长公主,你还真是什么下作的招数都用!”
他眼神凌冽,似是淬了万万年的寒冰:“披着公主的皮囊,骨子里比花楼女子还下作!”
云朝芙脸色一白,连呼吸都感到压抑沉重。
洛君行用两根手指死死钳住她的下颌:“也是,若非用这种腌臜法子,我才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
如同数万根银针入心,自心脏传来细细密密的痛,云朝芙张了张唇,却吐不出半个字。
半响,她自喉间挤出一句:“我保证不会有下回了。”
似是打量个什么物件儿般,洛君行看着她冷笑连连,而后大力一挥手,茶盏应声而碎,他薄唇轻启:“滚。”
云朝芙仿佛被人照着脸抽了一巴掌,身形晃了晃,踉跄着仓皇离去。
听着外头议论岁岁不知犯了什么错被公主杖责一事,洛君行眸光瞬时深不见底。
……
离开寝宫,云朝芙对下人道:“备马车,去东宫。”
每当难过时,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太子哥哥。
东宫。
见云朝芙来了,云华玺本来沉重神色变得温润:“芙儿怎么来了?”
但云朝芙还是看见了。
她轻唤了声“哥哥”后,便将自己原本想说的话咽下。
转而关心的问:“哥哥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云华玺一怔,半响,却是说:“芙儿,近来遇事先来找哥哥,不要去招惹父皇。”
云朝芙心中一咯噔。
她想起近来听说的事——父皇追求长生之术,极信任太虚老道,沉迷于修炼,已经几月不早朝了。
许是觉得这话题太沉重,云华玺又问起云朝芙婚后与洛君行相处的如何。
云朝芙故作轻松道:“婚后的日子不都那样,那哥哥嫂嫂呢?何时生个小侄儿给我玩呀?”
提起子嗣,云华玺莫名恍惚,良久才看着她道:“芙儿,你要好好过日子。”
“万一,哥哥是说万一,往后不能再护着你了……”
“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云朝芙看着云华玺认真的眼神,莫名有股不祥的预感在心头蔓延。
她浑浑噩噩回到公主府。
才走到府门前,一个婢女便急急上前禀报:“公主,岁岁她……暴毙了!”
花厅。
岁岁的尸身就停在正中央,嘴唇呈现着不正常的黑红。
“怎么会……”
云朝芙一走近,险些站立不稳。
她不懂,昨日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暴毙了呢?
岁岁是侍女,亦是暗卫,十杖决计伤不了她什么,更何况要了她的命。
突然,一声冷笑自右侧传来。
云朝芙抬眸望去,正对上洛君行似笑非笑的脸,心中浮现一个可怕的猜测,如坠深渊。
见洛君行举步离去,她急急跟了上去拉住他。
云朝芙语气难以置信:“是不是你?”
只要他说不是,她便信。
洛君行嘴角勾起一抹冷然的笑意:“许她给我下药,还不许我下回去?”
刺骨的寒意自脊背蔓延至全身,云朝芙忍不住浑身发抖。
那是陪伴她十几年,情同姐妹的岁岁啊!
眼前这个男人,这一刻竟是如此陌生……
心中悲痛酸涩拧成一团,云朝芙呐呐道:“她没有想害你……”
见她为了一个婢女这般悲切的模样,洛君行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又恢复冷酷模样:“不过是个婢女罢了,以下犯上,死不足惜。”
“你明知道,她不仅仅是婢女!”云朝芙又悲又气,“她与我一同长大,与姐妹无异……”
“这样啊……”
洛君行眸光幽深,白玉精琢的面上满是玩味:“那你想要我给她偿命吗?”
云朝芙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分明知道自己不会伤害他,他就是料定了这一点,才会将她的心与情踩在脚下践踏。
好似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云朝芙惨笑一声转头离开。
回到花厅时,云朝芙止步不前,她哪儿还有颜面去看岁岁。
管事太监正等着她发话,却见她嘴唇动了动,几不可闻的道了句:“厚葬。”
岁岁这一去,云朝芙便病倒了。
整日昏睡着怎么也醒不来,一会儿梦见洛君行站在碧云湖旁,修长的身姿风光霁月宛如谪仙。
见她来了,他缓缓回过头,手里握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
转头又梦见七窍流血的岁岁,她悲怆的望着云朝芙,嗓音尖利刺耳:“逃,快逃啊!”
盖着数床棉被,云朝芙还是发了一身冷汗。
云徽帝派的御医前脚刚走,太子带着民间的神医又来了。
“公主这是大悲大惊,为心病魇着了。”
稍一打探,云华玺便知道这些日子发生过什么。
他叫来洛君行,眸中满是憎恶与杀意,再不复往日的温润和善:“再让本宫知道你作践她,纵使她恨本宫一辈子,本宫也绝不留你。”
“微臣领命。”洛君行拱手垂眸,眼中晦暗不明。
待云华玺气冲冲的拂袖而去,洛君行笑得意味深长:“下回……你又能如何?”
整整三日,云朝芙都深陷在光怪陆离的梦境之中。
待她挣扎着惊醒之时,才换的寝衣又被汗湿了个透。
瞥见守在床边笑望着她的洛君行,云朝芙心底莫名忽然生出恐惧与不安。
还没等她开口,洛君行好整以暇的开口。
“要不要进宫帮帮你的太子哥哥?”
云朝芙心中一紧:“发生何事了?”
洛君行凤眸黑沉如深渊:“太子今晨强闯正阳殿,与皇上大吵一架,摔了炼药的丹炉。”
云朝芙只觉一股彻骨寒意直冲头顶,复又听得洛君行道:“圣上龙颜大怒,说是……要废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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