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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她不小心碰到了有毒的东西,脸就变成这样了,大夫,你快给给她看看,能不能解毒?让她的脸尽快恢复原样?”沈志江迫不及待地问道。对于自家女儿的美貌,他也是很重视的,毕竟这可是联姻的重要筹码。女子毁了脸,就像男人没了二两肉,跟废了也没区别了。…

免费试读

“爹爹,女儿没脸再活下去了……”沈玉婷哭着扑到他怀里,柔弱的肩膀颤抖不止。

沈志江心里原本是有些怪她的。

在“沈晚”的严讯逼问下,沈志江最后也看出来了,真正说谎的是沈玉婷。

她落得这个下场,有一半原因是自找的,当然“沈晚”那个儿子也确实下手狠毒,竟然用毒粉烧烂了她的脸。

可是即便如此,看到沈玉婷哭得这样伤心欲绝,沈志江这个做父亲的心也软了。

毕竟是他宠了十几年的宝贝女儿,伤成这样,他岂能不心疼?

“乖女儿,别哭了,不就是伤了脸吗?爹爹给你请了京城最好的大夫,一定能让你的脸恢复如初的。”沈志江轻轻拍打着女儿的肩膀,叹了口气,安慰道。

“爹爹说的是真的?”沈玉婷立刻抬起头。

沈志江不敢看她的脸,目光躲闪地道:“当然是真的,爹爹跟你保证,你的脸一定会没事的!”

“那就好!”沈玉婷顿时松了口气,随即又咬牙切齿地道,“我真是万万没想到,三妹那个野种儿子竟然如此狠毒!爹爹一定要狠狠的惩罚他,给女儿出这口恶气!”

沈志江皱眉:“他只是个孩子,还不懂事……”

“爹爹,你想想,谁家不懂事的孩子会随身带着剧毒的药粉?女儿只是去看他一眼,他就觉得女儿想害他,竟然毫不犹豫地将毒粉洒在我的脸上,把我害成了这个样子!”

沈玉婷咬牙切齿地说:“后来爹爹想给我做主,他更是直接威胁爹爹你!说谁敢靠近他,他就毒死谁!这样心肠恶毒的小孩,简直比大人还可怕,爹爹千万不能因为他年纪小就心软了!”

沈志江听她这么说,脸色顿时变了变。

似乎,说的很有道理。

“更何况,三妹以后还要带着她儿子住在家里,日子还长着,他今天能对我下毒手,说不定哪天爹爹喝斥了他一句,他就敢对爹爹下毒手!这样恶毒的小孩,爹爹难道不觉得可怕吗?”

沈玉婷拼命煽风点火,把北北说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沈志江不由悚然一惊:“这,这不可能吧?我可是他的外祖父,他还敢对我下毒手?”

“女儿还是他的姨母呢,他不是照样把女儿害得这么惨吗?”

沈玉婷声音怨毒地说:“这种心肠恶毒的小畜生,从小又不在咱们家里长大,谁知道他肚子里揣着什么黑心肠?爹爹可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啊!”

沈志江原本就耳根子软。

在沈玉婷的一再挑唆下,他脸色变了又变:“你说得有道理!看来,确实要狠狠惩罚一下沈晚跟她的儿子,让他们知道,沈家容不得他们放肆!”

“那爹爹还等什么?只要翊王和襄王殿下不在,爹爹才是我们沈家的一家之主,就该狠狠惩罚沈晚母子才对!”

沈玉婷立刻拱火道。

沈志江转头对下人命令道:“去看看两位殿下走了没有?若是走了,立刻把沈晚母子给我抓过来!”

“是!”下人领命匆匆出门打探消息。

不一会儿,下人就回来了:“老爷,门房那边说,两位殿下已经离开了。”

“那还不赶紧去抓人!”沈志江威严说道。

“可是……门房那边说,两位殿下把三小姐母子也一起带走了!说是要去翊王府……小住几日……”下人结结巴巴地说。

沈志江:“……什么?”

沈玉婷得意的脸色也僵住了,声音尖锐:“去翊王府小住?她凭什么!”

下人吓得跪在地上:“好,好像是翊王殿下……主动邀请的……”

沈志江父女两:“……”

听到下人的话,沈玉婷一张血淋淋的脸都嫉妒得扭曲起来,狰狞无比。

她费尽苦心地勾引襄王殿下,好不容易在殿下心里有了几分地位,做梦都想光明正大地住进襄王府,成为王府的女主人。

结果没想到,竟然是一败涂地!

这也就算了。

但是沈晚那对贱人母子,竟然能被翊王殿下亲自邀请,去王府小住。

她凭什么?就凭她那张丑得让人想吐的脸?

还是凭她那个恶毒心肠的野种儿子?

沈玉婷太不甘心了。

那可是高高在上的翊王殿下啊!

太子的亲弟弟,北秦国唯一的亲王,身份地位之高,襄王拍马都比不上……

他竟然会对沈晚母子另眼相待?

沈志江万万没想到会这样,震惊哑然了许久。

他磕磕巴巴地道:“沈晚……和翊王殿下……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下人壮着胆子道:“老爷,您忘了吗?昨天在寿宴上,翊王府的小世子还管三小姐叫娘亲呢!”

沈志江浑身一震:“你的意思是……”

“小的不敢乱说。”

“你尽管说,本侯爷不怪你!”

下人犹豫着说道:“依小的所见,那位小世子对三小姐,确实亲密非常,仿佛亲生母子一般……”

“亲生母子?”沈志江心神一震。

他脸色变幻几下,忽然摆摆手:“罢了,既然是翊王殿下把人接走了,那就算了吧!这件事到此为止,谁也不许再提,让府里的下人都给本侯爷把嘴巴闭紧了,谁敢在外面胡说八道,别怪本侯爷无情!”

“是……”下人心惊胆战地退了下去。

沈玉婷委屈地哭道:“爹爹,那女儿今天的罪就白受了吗?”

沈志江不悦道:“那你想怎么样?难道要为父冲到翊王府,把沈晚拉出来给你出气?”

沈玉婷:“……”她也知道这不可能。

沈玉婷是实在不甘心,捂着脸呜呜呜的哭起来。

沈志江一时头疼不已。

正在这时,有丫鬟进来通传,说大夫到了。

“快请进来。”沈志江如蒙大赦,又对沈玉婷道,“大夫来给你看脸了,你快别哭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你的脸治好,等到恢复如初了,你和襄王之间还有机会。”

沈玉婷一想也是,这才勉强止住眼泪。

很快,胡子花白提着药箱的老大夫就走了进来,一看到沈玉婷恐怖的脸,险些惊了一跳。

“这位姑娘……怎么会伤成这样?”

“她不小心碰到了有毒的东西,脸就变成这样了,大夫,你快给给她看看,能不能解毒?让她的脸尽快恢复原样?”沈志江迫不及待地问道。

对于自家女儿的美貌,他也是很重视的,毕竟这可是联姻的重要筹码。

女子毁了脸,就像男人没了二两肉,跟废了也没区别了。

沈玉婷同样期盼地看着老大夫。

老大夫一听,顿时拉下脸:“侯爷怕不是在跟老夫开玩笑吧?”

沈志江:“?”

“看姑娘这脸上的伤势,不止是被毒物腐蚀,还曾经用手抓挠过吧?”

老大夫眼力毒辣,一针见血地道:“如果只是毒物腐蚀,脸上长满脓包,只要不把它抓破,解毒之后脓包自然会消退下去,容貌也不会有损,但是现在……”

他又看了一眼沈玉婷的脸,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摇了摇头。

沈玉婷心里咯噔一声,尖锐质问道:“现在怎么了?不能恢复了吗?”

“你可是京城最有名的大夫,你一定有办法吧?”沈志江也急忙问道。

老大夫无语地说:“侯爷,老夫只是个大夫,不是神仙!姑娘这脸上全是指甲抓过的痕迹,连皮肉都被抠掉了。就算真的解了毒,消了脓包,但抓出来的伤口还在,怎么可能完全恢复原样?肯定是会留下疤痕的。”

这就像人身上被挖掉了一块皮肉,再高明的大夫,也只能尽快让伤口恢复,不可能让这块皮肉重新长出来。

能做到这一点的不是大夫,是神仙。

总之他是做不到。

沈志江:“……”

“不!我不要留疤!我要我的脸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沈玉婷一听要留疤,顿时吓疯了。

她神情狰狞地抓着老大夫,脸上的血痂因为表情扭曲而崩裂,流出一道道污血,如同恶鬼一般。

沈玉婷却顾不上,眼睛死死瞪着老大夫:“你是大夫,你一定有办法的!你快给我想想办法,我不要留疤!我就要我原来的样子!”

老大夫吓了一跳:“姑娘,你冷静一点!这么多抓伤是不可能不留疤的……”

“我不要听这种话!”沈玉婷声音尖锐拔高,抓着老大夫厉声道,“你是大夫,你快给我想办法!”

“老夫真的做不到……”老大夫都被她吓到了。

这种蛮不讲理又无法沟通的病人,没有一个大夫见了不怕的。

老大夫也算是见多识广,一看这情景就知道不妙。

这病没法治了,治好了也会沾上麻烦。

老大夫用力挣开沈玉婷,背着药箱就要走:“这伤老夫治不了,侯爷另请高明吧!”

“你站住!不许走!”沈玉婷扑上去死死拽住他,“你是最有名的大夫,你一定要给我治好我的脸!”

沈志江也道:“大夫,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啊,我女儿的脸就靠你了!”

“老夫真的治不了……”

“我不管!你快想办法,你一定有办法的!”沈玉婷就像疯了一样,什么都听不进去。

满脑子都想着她的脸一定不能有事,否则她还怎么嫁人?

“你好歹是有名的名医,我恭恭敬敬地把你请过来,你至少要想个办法,开个药方吧?”沈志江不悦地沉下脸。

眼看这父女两是彻底赖上他,甩不掉了。

老大夫心里长叹一声:“要开药方可以,但老夫丑话说在前头,恢复如初是不可能了!侯爷到时候可不要怪老夫。”

“你是最有名的大夫,我相信你的医术,你尽管治!”

沈志江哪听得进他的话,只想着大夫肯定会有法子,不管怎么样先治了再说。

老大夫让沈玉婷在窗边坐下,净了手,仔细检查她的脸,越看越皱眉。

这张脸已经被抓得面目全非了,额头、脸颊、下巴都是一条条的血槽子,皮肉都翻卷了,只剩一双眼睛还好好的。

沈志江还在一旁不停地问:“怎么样啊大夫?多久能治好?七天能恢复原样吗?”

“七天?”老大夫差点气笑了,“伤成这样,七天你就想恢复?”

他以为这是捏泥人呢?受伤了,随便找点泥巴糊上去就行了?

简直就是说笑!

“那半个月总该够了吧?”沈志江又改口道。

老大夫都不想理他了,一边检查一边思索着对应的解毒方,忽然发现不对:“你这是从哪沾染的毒物?”

“有什么不对吗?”沈志江皱眉问道。

“你等等。”

老大夫忽然兴奋起来,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各种瓶瓶罐罐和银针、布条等物件。

他用银针小心的挑了一丝沈玉婷脸上的血肉,银针迅速变得漆黑透亮。

老大夫也没管,将血肉抹在干净的布条上,然后用各种瓶瓶罐罐开始尝试。

“你在干什么?快点给我治脸啊!”沈玉婷看不懂大夫的做法,极为不耐烦的催促道。

老大夫充耳不闻,继续忙碌着。

他的眼睛渐渐发亮了,最后惊呼一声:“妙啊!”

沈玉婷:“……”

“老夫从来没见过如此奇特的毒素,太妙了!”老大夫兴奋无比地说道。

“?”沈志江听得一头雾水,“大夫,你在说什么?”

“快告诉我,她脸上的毒物是从哪沾上的?是谁配出来的?”老大夫一把抓住沈志江,急切追问道。

沈志江满脸不悦道:“大夫,我请你来是给我女儿看脸的,你问这些不相干的做什么?到底能不能治?”

老大夫毫不犹豫地说:“治不了!”

沈志江:“……”

老大夫冷静了一下,解释道:“她脸上的毒物毒性极强,而且已经渗透进了体内,极为顽固难缠,老夫行医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凶猛的毒物!如果不知道是用哪些毒物调配出来的,就无从解毒。”

“侯爷不妨仔细想想,令媛脸上的毒物到底是从哪染上的?如果能找到下毒的人,或许能从对方手里拿到解药,否则这毒谁也解不了。”

沈志江不可思议道:“你是京城最有名的大夫,连你也解不开?”

“不知道毒物配置的种类,这毒老夫解不开,天底下也无人能解开!”

老大夫好心劝告道:“侯爷与其找大夫,不如去找那下毒的人,对方手里肯定有解药。”

沈志江:“……”

毒是沈晚的儿子下的,他怎么可能把解药拿出来?

沈志江恼羞成怒道:“你这个庸医!连区区毒粉都解不了,还在这里危言耸听!”

“来人啊,给我把这个庸医赶出去!去太医院请太医来”

民间的大夫果然靠不住,什么名满京城的第一名医,全都是招摇撞骗徒有虚名的庸医!

早知如此,他就该直接派人去请太医。

老大夫原本是好心劝他,没想到反被人指着鼻子骂,一时也气笑了。

本来还想提醒一下,这毒如果不尽快解了,毒素就会不停的腐蚀皮肉,等到整张脸都烂完了人都死不了,那才叫活着受罪。

所以,找什么大夫都来不及,还不如直接去求下毒的人,早一天拿到解药就少受一天的罪。

但是现在……提醒个屁!

就让他去找太医瞎折腾吧,看看到底谁是庸医。

老大夫恨恨喷了口气,不用人赶,自己拿着药箱就往外走。

不提沈家父女两为了治好沈玉婷的脸,怎么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弄得整个侯府鸡飞狗跳。

另一边。

襄王府的马车已经停在了翊王府门口。

萧令月抱着北北下了车,抬头看着翊王府巍峨高大的府门,耀眼的金字招牌,一时间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上一次来到这座王府,还是在五年前,大婚的时候……

时间过得可真快。

“娘亲,你怎么了?”北北裹着毛绒绒的披风窝在她怀里,仰头问道。

萧令月回过神,笑道:“没什么,一时走神了。”

“跟本王进来。”战北寒下了马,随手将马鞭丢给一旁迎上来的马夫,带着萧令月母子便往府里走去。

萧令月平静地跟在后面,没有说话。

很快就到了主院。

一个中年管家急慌慌的迎上来:“王爷,您总算回来了!世子他……”话还没有说完,管家便看到了后面的萧令月母子,微微一愣:“这几位是……”

萧令月看着他,冷淡点了下头。

管家急忙拱手施礼,因为不清楚她的身份,又见是王爷亲自带回来了,态度十分恭敬。

萧令月淡淡心想,当初大婚的时候,管家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

虽然那时候她的意识有些模糊,却是清楚的记得,就是这位管家带人把她扶进翊王府的,满身的厌恶掩饰不住。

如今她换了个身份,重新站在管家面前,他反而恭敬起来了。

未免有些讽刺。

“世子怎么了?”战北寒往正屋走去。

管家顾不上别的,立刻快步跟上:“世子还闹着不肯用药,侧妃亲自煎了药送过来,现在正在房里呢。”

一句话的功夫,战北寒身高腿长,已是走了正屋门口。

萧令月微微蹙眉,紧随其后。

房门没关。

战北寒一走进去,就听到寒寒厌烦的声音:“拿开,说了我不喝!谁要你假好心!”

然后“砰!”一声闷响,药碗砸在地上,冒着热气的药汁和碎片飞溅开来。

“啊……”谢玉蕊吓得尖叫一声,往后躲开,身子一歪就朝地上摔去。

地上到处都是锋利的碎碗,这要是摔倒了肯定会受伤。

战北寒正好进门,见状瞬间闪身过去,伸手扶住她。

谢玉蕊惊慌地扑到他怀里:“王爷,你回来了……真是吓死我了!”她柔柔弱弱地靠在战北寒肩上,一抬头,与随后进门的萧令月四目相对。

萧令月没想到进门就看到这种场景。

她平静看了一眼谢玉蕊,目光很快看向床榻上。

寒寒躺在床上,衣服上是干涸的血渍,脸色苍白,愤怒地瞪着谢玉蕊。

萧令月不禁心疼,立刻走上前,喊了一声:“寒寒。”

小家伙一抬头看着她,愣了下,眼圈飞快就红了,朝她伸出小短手:“呜……娘亲!”

萧令月心疼坏了,立刻将北北放在床榻一旁,伸手将寒寒抱进怀里:“这是怎么了?乖,不哭不哭……”

“呜呜,娘亲……”寒寒呜咽着不说话,一个劲的往她怀里钻。

萧令月不知道他身上伤势怎么样,不敢随便乱碰,怕扯到伤口,轻轻拍着他肩膀,安抚他的情绪。

“我在呢,寒寒乖……不哭了好不好?告诉我身上哪里疼?”

寒寒呜咽着不说话,钻在她怀里不肯出来,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角,生怕她跑了似的。

萧令月无奈,只能耐心地哄了又哄。

一旁的北北摘下兜帽,脸上仍然戴着小面具,歪头看着寒寒。

“王爷,这个姑娘是谁?”这时候,一道看似端庄、暗含嫉妒的声音响起。

萧令月一抬头,看到正靠在战北寒怀里的女子,嘴角带着笑,一双饱含嫉妒和狐疑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那眼神好似毒蛇一般,阴冷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你是?”萧令月被她盯得不舒服,明知故问道。

“我是王爷的侧妃,不知姑娘是什么人?世子身份尊贵,‘娘亲”这两个字,可不是随便能叫的!”谢玉蕊语气不善地说。

就是这一句“娘亲”,狠狠戳到了谢玉蕊的肺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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