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一声叹息结束了难耐的静寂。
文澈起身披好了衣袍,望着桌上的红烛,顿语道:“我玄拓从不缺女人,也从不强迫女人。”
“王爷。”婉菁低呼。
“嗯?”她还要怎样?
“你……你放过我?”似乎是不相信般,她的眸子闪着光,映着她的脸,突显了朝气。
“你说呢?”这个女人还不是普通的呆。
“还有……还有……”婉菁小小声的还未说完,脸已腾地红了。
手里不知何是已多了的一方帕子,轻轻的绞着。那雪白的颜色是此刻这房间里唯一的异色。
文澈笑了,原来是为了那一抹落红而已,这样的风俗在二十一世纪早已作古,连处女膜都可以修补,这落红又能说明什么。
“拿来。”霸道的令人无法抗拒。
婉菁伸手把帕子举在了他面前,轻轻松手,雪白的帕子便落在了玄拓的手掌之中。
举起未受伤的左臂,食指放入口中,转眼指尖的血已慢慢渗出,聚成圆圆的一滴,轻轻地滴落在帕子上,刹时染红了雪白。再一滴一滴,转眼帕子上已开了一朵红花。
收起,明早的任务便完成了。
婉菁的心终于落了地,心安了。
望着他的背影向房门走去,心,却也没来由的惊慌着,为什么?虽然她也不想要他,却对他一早将她打入“冷宫”的态度而不明所以,难道他真的不满意她抗拒的泪水?
他,已是她的夫君,一条绳子一辈子拴在一起的两个人,她已无法抽身,只能认命。只是,能躲一刻就一刻,她的心她给不了他。
或许他也痛恨这场可笑的婚礼也说不定,不是说,他只爱醉红楼里的霓裳吗?难道竟都是真的?
玄拓轻推着门,却打不开,原来门已在外面上了门栓,这,一定又是喜婆的吩咐,不想吵到清福,只得折返回室内。心思百转,也对,这大婚的第一夜就让新娘独守空房,明日一定又是京城里茶余饭后的笑谈了。
举目而望这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他可不想睡地下,而似乎让这个娇俏的美人睡地上也极为不妥。
玄拓一步一步的又向床畔走去,婉菁急起身,跑至方桌前站定。
“你,你后悔了?”
“哪那么罗嗦,一起睡床上,你睡里边,我睡外边,难道还怕我吃了你不成?”他的新娘似乎还不是普通的怕他呢。
……
“再不过来我就反悔了。将你吃干抹净,吞入腹中。”玄拓望着婉菁,煞有介事的向她灿笑着。这女人真的很好笑,似乎只随便吓一吓就已不知所措了。
火红玲珑的身子磨磨蹭蹭的向床畔踅回。
“对了,清福说那日把你从峡谷中救上来时,你背上多了一个奇怪的包,是我们从来都未见过的样式。”那个背包的款式,她乍见时也觉奇怪,晓是她对布料了解颇深,却也从未见过那样的布匹加工而成的包裹。她忽而想起,不忘借由此再次掩饰心底的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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