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两只脚就像灌了铅一般沉重,她下意识想走开,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子。
蒋明成朝她看了一眼,他原本舒展的眉头突然就紧锁了起来,踱着步子向她走来。
她心中涌起了无数个疑问,却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只嗫嚅的说:“我想知道,如果沈语不是我妹妹你就不会碰她,这是什么意思?”
蒋明成停留了几秒,转身看着她,目光别无仅有的温柔:“很简单,我爱的是你的人,又依恋她的身体,这个回答够了吗?”
爱?沈言只觉得讽刺:“你要是爱我,会如此对我?你比谁都清楚我女儿是怎么来的,是你自己造的孽,你凭什么不肯负责?我做错了什么?我这辈子唯一的错就是爱上了你,错信了你,我做错了什么值得你对我如此深痛恶觉?”
沈言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她第一次说出这种话来,也试图看透他的心思,可是,由始至终,他始终都冷冷的,仿佛她说的话有多么可笑似的。
“明成…”她哑然开口,她不会承认,刚刚的那个电话,令她原本死掉的心却又涌起了新的希望。
蒋明成抿唇不说话,他也觉得讽刺,这个女人总是这么的弱,这么的可怜,是不是她在别的男人也这么的无辜呢?
无论是从前的初恋?还是如今的厉皓延?
思及此处,他的嘴角冷冷的勾起了可笑的弧度:“你做错了什么?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最清楚,不要以为做过的事情永远都密不透风,你要知道,我可以惯着你信任你,也可以换了你。”
他说着,迈着长腿越过她离开。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沈言心里泛起了一股酸涩,她感觉自己浑身像是被抽空了力气似的,她原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可新燃起的希望再次落空,她的心还是会痛。
嘴里泛起一股苦涩的味道,她沉吟了半响,最终还是追了上去,从身后抓住了蒋明成的衣摆,哀求的说:“明成,你心里到底藏着什么事?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你跟我说清楚好吗?”
呵,误会?亲眼所见怎么可能是误会?
“不用了!”蒋明成用力摆手,强迫自己遗忘那点可笑的怜悯,狠下心肠说:“你不要再做无用功了,你只要知道,你在我心中就是还债的,你永远是我蒋明成的妻子,也是替我开疆拓土的耕牛,这就是你的本分,明白了吗?”
呵呵,之前说她狗都不如,如今说她是牛,是,她就是畜生!
沈言手上的力气一点一点的松掉,她嘴角勾起了自嘲的笑容,她甚至都怀疑,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明知会受辱的举动。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进了包厢,她沉吟片刻,去洗手间洗了把冷水脸迫使自己平静下来,这才再进去包厢。
接下来的饭局她的心情一直都不得劲,她不时的给孩子夹菜,低头吃饭,连抬眼看看都不敢。
蒋明成味同爵蜡的吃着饭,也不是滋味,那是沈言第一次正经的哀求他,与他谈谈,他不是不心动的,可是他只能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能够,再也不能被那个女人欺骗了。
沈言局促不安,给月月喂饭的时候也有些心不在焉,结果一不小心汤洒到衣服上,不得已,她只好说了声抱歉小声的带孩子出去换衣服。
临出门的时候,她似乎还听到婆婆的嘟囔声:“真是事多!”
婆婆话音刚落,跟婆婆不对付的妯娌却也跟着说:“大嫂,生了闺女也不是沈言的错吧,再说现在都开放二胎了,再生一个不就得了。”
当初生了闺女所以不得不将孩子藏起来安置在外面,这是蒋家为了保全名声对外一致的答案。
蒋明成听不得催生二胎这种让人心烦意乱的问题,他闷闷的一口饮尽杯中酒,烦躁的解开了衬衫上的一颗扣子。
沈言带着月月去洗手间换了衣服,换完后将脏衣服塞回袋子里,站在走廊犹豫了一会儿。
她不是没听到里面的人在谈论她,她也不是谎言随手就来的那种人,也有些犹豫自己现在适不适合进去了。
…
今天是厉皓延家老奶奶的八十大寿,厉皓延特意在最好的酒店订了一桌,还准备了精心搜寻的礼物,结果奶奶对那些礼物全都不屑一顾,只抓着厉皓延就说:“皓皓啊,奶奶都八十岁了,也没别的愿望了,奶奶就想有生之年看着你结婚,成个家。”
厉皓延表示很头痛,奶奶却振振有词的说:“当然了,你把孩子妈找回来也行!”
孩子妈?孩子妈已嫁为人妻了,厉皓延的脑袋更痛了!
他不答应,老奶奶却置气了,八十岁的年纪跟三四岁似的,脾气说来就来,赌着气就出来了,结果一睁眼,却看到走廊深处的女人孩子。
老太太对女人没兴趣,可是那个孩子,长得怎么那么像她早逝的小女儿。
老太太快步就追了上去…
沈言踌躇了半响,觉得自己现在势力单薄,不应该是撕破脸的时候,在心底自己劝自己好久,最终还是压下那些情绪,转身拐进了走廊深处,一转眼便进了包厢里面。
她回来的时候,包厢里最热闹的时候已经过去,饭局也已经结束了。
沈言拿起自己的东西,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蒋明成歪着嘴角说今天心情好,问要不要送她,沈言看着他这个样子便来气,可当他威胁的说蒋家亲戚里有人怀疑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她生怕女儿的身份遭到质疑,只好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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