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萧令月似笑非笑道:“就是啊,都是我的心意,你想吃尽管吃!”战北寒俊脸都黑透了,眉心突突地跳,目光含煞瞪着她。她好意思说心意?啃这种馒头,他还不如直接啃石头。石头都没脏成这样。“玩够了没有?”男人目光危险,压低声音警告道。“是你先开始的,我只是配合你。”萧令月低声道,“现在知道不好玩了?”“哼。”战北寒低哼一声。萧令月倒也没想真逼他啃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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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令月背对着战北寒,一时没有察觉。
她冰冷又嘲讽地看着公羊谦,继续道:“你拿一个死人来挑拨我,觉得有意思吗?未免也太小看我的心胸了吧?”
公羊谦死死盯着她,脸上狰狞的伤疤隐隐抽搐着:“你胡说八道什么?”
萧令月似笑非笑看着他。
“谁跟你说卫少容死了?”
公羊谦脸上的伤疤抽搐得更厉害,声音又嘶又哑,竟带着几分厉鬼般的尖利。
“简直荒谬!我南燕的太子妃现在活得好好的,谁给你的胆子说她死了!!”
萧令月只淡淡道:“如果她没死,你又怎么会被慕容晔舍弃?打发到北秦来送死?”
“”公羊谦瞬间像吞了一只死老鼠!
眼睛里爆出血丝,满脸伤疤抽搐不停,猛地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
萧令月冷眼看着他情绪激愤的样子,心里只觉得讽刺。
当年。
她虽然是死在慕容晔手里,被他亲手所杀。
但她和慕容晔之所以会走到那一步,这中间却少不了公羊谦的“功劳!”
她被慕容晔软禁东宫的时候,原本是有机会逃走的。
却同样毁在公羊谦手里!
南燕知道“卫少容”已死的人不多。
除了慕容晔,卫家人肯定是知道内情的,并且配合了慕容晔的计划,弄了个冒牌货,顶着她的名字进了东宫。
这些事情,公羊谦作为心腹,桩桩件件都参与其中!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卫少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在南燕这些人眼里,仍然是利用的一把好棋,真是到死都不让人安宁!
萧令月目光幽冷。
匕首紧握在手中,她朝公羊谦走去。
“站住!”仅剩的黑衣人立刻警惕,低喝一声,横刀挡在公羊谦面前。
萧令月没有理他,讥讽地看着咳嗽不止的公羊谦:“慕容晔把你派到北秦来,他是什么意思,你心里应该最清楚!自欺欺人好玩吗?”
公羊谦听到这话,竟猛地咳出一口血!
“你到底是谁?”
“你觉得我是谁?”萧令月越觉得讽刺。
当年“卫少容”上位的时候,公羊谦就是带头反对的人之一,对她有无边的恶意,不折手段的阻挠慕容晔重用她。
理由简单的可笑,就因为“卫少容”是个女人!
她在慕容晔身边效力多久。
公羊谦就仇视了她多久。
有时候,萧令月都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挖了他的祖坟。
否则他怎么不盯着别人,就像条疯狗一样盯着她咬?
后来她明白了。
怪就怪她是个女人!
公羊谦曾经是魏国的皇子,有着大好前途,却偏偏被后宫里的女人所害,烧得面目全非。
容貌有残缺的人,不管在哪一个国家,都难登大雅之堂。
别说上位夺嫡了,就是连当官的资格都没有。
偏偏公羊谦又是个很有野心的人,被人用这种方式断送了前途,心里的恨意可想而知!
所以,他恨女人!
杀了曾经害他的魏国嫔妃母族上下千口人还不够,更是迁怒于天下所有女人。
尤其是有本事又有野心的女子,在他眼里简直十恶不赦,统统都该活剐了!
“卫少容”在他眼里就属于这一种,所以从见第一面开始,他就千方百计的针对她、刁难她,甚至想方设法把她拖进烂泥里。
心态早就已经彻底扭曲了。
萧令月跟他的各种仇怨多不胜数,有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旧事她都懒得提了。
即使现在换了一个身份,公羊谦早就不认识她了,看她那种厌恶、轻蔑、怨毒的眼神,却与当年看“卫少容”时如出一撤。
跟这种人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萧令月讥诮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公羊谦,你不会真以为你做过的那些好事,卫少容死了就没人知道了吧?”
“慕容晔如果真的这么好骗,你就不会沦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了!”
“你胡说!咳咳咳”
公羊谦情绪激动的怒叱,话未说完又咳出一口血,面如金箔奄奄一息,毒蛇般的眼睛还死死瞪着萧令月。
“你你这个贱人知道什么!太子不可能舍弃我,我什么都没做错!我是为了南燕我是为了南燕才那么做的”
“省省吧!自欺欺人也要有个限度,你哪里是为了南燕才要害死卫少容?你就是为了你自己的一腔私心,为了你扭曲变态的仇恨而已!死到临头了还想给自己戴高帽。”
“为了南燕这种冠冕堂皇的假话,你也只能骗骗自己,慕容晔早就彻底舍弃你了!”
萧令月毫不留情的打断他的话,声音讥诮至极。
“噗!”公羊谦急火攻心,张口喷出一大口血。
整个人就像被抽干了精气神一样,萎靡的往地上倒去。
“大统领!”黑衣人急忙伸手扶住他,警惕的眼神盯着萧令月。
“这就气得吐血了?我还以为你心理承受能力多好呢。”萧令月冷嗤一声,“败家之犬,还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
公羊谦喜欢玩挑拨攻心那一套。
她就原样送还给他!
可惜公羊谦这人阴毒有余,心理却十分脆弱,她还没说上几句就急怒吐血了。
萧令月也没打算真把他气死,毕竟战北寒留着他还有用。
“看在你主动送上门、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饶你一条命!乖乖束手就擒如何?”萧令月缓缓逼近过去。
公羊谦此刻已经说不出话来,嘴里、下巴、衣襟上全是血。
他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萧令月,像是要把她牢牢记住,枯瘦颤抖的手抓住黑衣人,轻轻一扯!
黑衣人立刻会意,扬手一刀朝萧令月飞劈过来。
长刀呼呼打转,萧令月侧身躲闪之时,黑衣人一把抱起吐血的公羊谦,转身飞奔而逃,几个纵身起落便消失在黑暗里。
萧令月皱了皱眉头,没有追上去。
公羊谦活不了多久了,贸然去追,战北寒怎么办?
万一又是调虎离山呢?
萧令月谨慎为主,看着黑衣人消失无踪,她转过身,对上男人清醒的眼睛。
萧令月一愣,眼里闪过喜色,立刻走过去:“战北寒,你醒了?”
战北寒脸色有些苍白,睫毛上沾着尚未凝固的血珠,斜靠在石头上,眸色幽沉看着她。
萧令月走到他面前蹲下,担心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难受吗?”
战北寒道:“你刚刚和南燕的人在说什么?”
因为受伤失血,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暗哑。
萧令月心里咯噔一声。
她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战北寒清醒多久了?
他听到她和公羊谦的对话了?
“怎么不说话?”战北寒幽沉的眼眸看着她,明明还是虚弱的样子,目光却透出几分审视,“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萧令月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含糊地道:“没什么,就是让公羊谦束手就擒”
话还未说完。
战北寒打断道:“本王听到了。”
萧令月:“”
“撒谎也有要个限度!”男人冷冷道。
“真没说什么,就是你听到的那样。”萧令月无辜地眨眨眼,拿原话搪塞他。
战北寒一噎。
还没等他说话,跑到一旁的孟文浩抱着小男孩回来了。
“沈姑娘,那些黑衣人走了吗?”
他小心翼翼地扫过四周,看到睁开眼睛的战北寒,惊喜道:“你夫君醒了啊!”
战北寒:“”
他眉心一跳,幽幽地望向萧令月。
萧令月顿时窘迫,心里暗骂孟文浩嘴快。
“你是谁?”战北寒看着他。
孟文浩急忙道:“我叫孟文浩,是个商人,之前被土匪抓上山的。”
萧令月补充道:“他是东齐的海商,我们在山寨里发现的千里镜,就是他带过来的商品。”
战北寒明白了。
意思就是身份没问题。
萧令月生怕他又想到夫君之类的,赶紧岔开话题问道:“你身上伤势不轻,我已经帮你处理过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战北寒感受了一下,微抬手臂,又皱起眉:“感觉尚可,行动有些不便。”
“你伤在肩膀和后背,内脏也有些暗伤,肯定会影响行动。”
萧令月说道,“不过好在没伤到要害,多养养就好了,短时间内最好不要剧烈运动。”
战北寒冷着一张脸,没说话。
孟文浩在旁边帮腔道:“你就听沈姑娘的吧!她为了给你包扎伤口,连自己的伤都没顾得上。”
战北寒闻言微怔,看向萧令月。
她的样子确实有些狼狈,瓷白的脸颊上沾着血迹和灰土,头发也乱糟糟的垂在肩头。
身上黑色的劲装东缺一块、西缺一角,浸润着血腥气。
因为是深色衣服,浸着血迹也不明显。
但她身上本就有不少伤,在落石堆里滚过一遭,伤口表面糊了一层灰土,看起来更是凄惨又狼狈了。
萧令月随手擦擦脸:“我的伤没事,都是皮外伤,不着急。”
战北寒看着她脸上被手擦过的地方,露出一抹明显的白痕,眉心不由跳了跳。
“过来。”
“怎么了?”萧令月凑近一点。
战北寒伸出手,指尖往她脸颊上一抹,嫌弃道:“你都脏成什么样了?”
萧令月看着他手指上的灰土,柳眉一竖,刚要发作。
战北寒若无其事的放下手,又问道:“现在情况如何?”
一说到正事,萧令月立刻把吐槽的话咽了回去,道:“整个矿地都塌了,我们之前活捉的土匪头目也被埋在了石头底下,现在还不知是死是活。”
“那些黑衣人死得差不多了,剩下一个,刚刚带着公羊谦跑了。我也不确定他们还有没有后手,所以没有去追。”
“现在整个矿地上的活人,就你、我、他,还有这个男孩,四个人。”
萧令月伸手指了一圈,“怎么离开都是个问题。”
“本王身上有传信的工具。”战北寒说道。
“在哪?”萧令月不抱希望。
“在”战北寒勉强坐起身,却看到自己衣衫不整,整片胸口都露在外面。
他神情一僵,不善地盯着萧令月。
萧令月无语道:“看我干吗?处理伤口不得脱衣服吗?难道要我隔着衣服给你上药?”
战北寒:“”
他暗暗磨牙,忍了:“本王衣服里的东西呢?”
“我没看到有东西,估计打斗的时候掉了吧,现在肯定找不着了。”这就是萧令月不抱希望的原因。
她之前身上的千里镜也不见了。
那么混乱的情况下,东西一旦掉了,说不定就被埋在了落石底下。
想找到是不可能了。
“没有传信的东西,你还有其他办法联系你手下的人吗?”萧令月问道。
“哪来的办法?”战北寒没好气道。
“真没办法了?”萧令月有点狐疑的瞅着他,“你就没安排什么后手之类的?这不像你啊”
战北寒索性闭上眼,懒得理她。
后手是有的。
但是没必要跟她说。
萧令月也不着急,直接坐在他旁边,往篝火里丢了一块木头:“那我们就只能在这里等着了!”
战北寒睁开眼,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孟文浩抱着小男孩站在一旁,纳闷道:“等什么?”
“等军队呗。”
萧令月说道:“虎狼山距离京城又不远,山崩这么大的动静,方圆几十里是个人都被震醒了。”
“消息报上去,朝廷肯定会派人过来了解情况。”
“现在我们几个身上都有伤,体力也差不多耗尽了,深更半夜带着一身血腥味摸黑下山,跟找死没两样!还不如在这里等着军队找过来。”
“这要等多久啊?北秦朝廷真的会派兵来吗?”孟文浩有些着急。
萧令月斜睨了战北寒一眼,笑道:“放心,肯定会有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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