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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小说主人公是宋姝周随的书名叫《他的忠诚》,小说《他的忠诚》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了。 一点小擦伤,不除外脑震荡,让我回家观察。 大爷一听急了,跟我打电话道歉,说只是想替他儿子找个对象。…

免费试读

我突然如堕冰窖,「明天?这么快?」

周随微微一笑,「嗯,明天。」

从露营回来后,我连夜搬去了画廊住。

合伙人是个澳洲的姐姐,她一头雾水地盯着我的超大行李箱,「你这是被老公赶出来了?」

「我逃出来的。」

「吵架?」

「不是。」我放弃了解释,「他太粗暴了。」

合伙人皱眉,有些严肃,然而却什么都没说。

中午的时候,我接到了送货小哥的电话:「对不起啊,老板,我胃肠炎犯了,送不了货。」

近期有位客户刚从我这里订了画,他去不了,只好我亲自去了。

目的地是老城区,不少老艺术家就住在那片。

我开着车,一路七拐八绕,来到一处居民楼下,给客户打了电话。

「我现在不方便出门,你送进来吧,就在一楼。」

客户之前就说过,他双腿残疾,不方便行动,于是我搬起画,用力拉开了防盗门,跟一个男人打了个照面。

「嫂子?」是周随的同事。

他看了里面一眼,「你怎么来这种地方?」

「哦,给人送画呢,真的好巧。」

「那我送你进去……」

「不用了,你是要走吧,赶紧去忙。」

他们都挺忙的,我也不好意思总麻烦人家。

他见我拒绝,就没坚持,「周队也在附近,我跟他说说,没准你能等到他下班呢。」

「谢谢啊……」

我能有今天,还要感谢各位的助攻。

一楼开了门,一位老人坐在轮椅上等着接画儿。

旁边站着他儿子。

我刚放下画,老人就说:

「我觉得你们给的价格有问题,小姑娘先别急着走,你们要是不能再便宜点,画我就不要了。」

那儿子对我十分客气,「要不您进来喝口茶,咱们慢慢说。」

「不用了,价格是我们一早就谈好的,请问你哪里不满意呢?」

老人说了半天,完全是鸡蛋里挑骨头。

我买了耐心,准备弯腰搬起画。

「抱歉啊,爷爷,定金是没法退的。您不要的话,我就搬走了。」

他儿子突然拉住我的手,好声好气道:「哎呀,有话好好说,我爸特别喜欢这幅画,你看咱俩再聊聊。」

「先生,麻烦您松开。」

他不但不松,反而用了暗劲把我往里面拖。

老人坐着轮椅,笑呵呵地望着我:「我们不是坏人,现在画不要我们也挺不好意思,你进来喝口茶吧,刚好我儿子还没对象,你要不要互相了解一下?」

我急眼了,「我结婚了!放开我!」

年轻男人有些犹豫,几秒种后,突然恼羞成怒,用力一推,我后背撞到了墙上。

「结婚了不早说,化成这样勾引谁呢?」

我揉着被撞的胳膊,发现手腕被他掐青了。

力气真大。

为了保证自身安全,我画都不要了,打算直接走人。

谁知道年轻男人仿佛被狠狠羞辱了一样,又冲过来拽住我的头发,另一只手掐住我脖子,

「你给我把画放下!老子付了钱,不是看你脸色的。」

我拼命地挣扎,拽住栏杆,大喊:「救命啊!着火啦!」

这一喊,邻居纷纷开门。

年轻男人仿佛被刺激到了,手上更加用力,勒的我眼前发黑。

一片混乱中,我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干什么呢!」

下一秒脖子上的钳制一松,身后传来男人瓮声瓮气的抗议:「警察打人了。」

回头一看,周随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把人压在地上,手臂青筋毕露,拳头都举起来了。

「你他妈再骂一句试试!」

我喉咙里火辣辣的,吓得急忙抱住周随的手,「周随,你冷静一点。」

周随力气很大,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才掰得住。

然而躺在地上的大哥开始挑衅,

「你有本事打我啊,你敢打,我就告你,我让你连警察都做不成。这女的是你老婆吧,哈哈哈,这身段,你挺有口福啊。」

「我草你妈!」

我根本拦不住,一拳下去,周随的职业生涯就毁了。

我突然大喊一声,扑过去压在大哥身上,面露痛苦之色。

周随拳头被挡,紧张地扶住我:「你怎么了?」

我捂着头,「哦,我头晕,他好像打到我头了,想吐。」

邻居这时候插话:「别是脑震荡了吧?」

男人被压在底下,无能狂怒:「你个贱人!你敢诬赖我!我哪里打你头了?」

我哎呀一声,顺势靠在周随怀里,「更晕了……快带我去医院。」

周随脸色发青,抱起我直奔医院。

后续是他同事处理的,了解完情况,给男人带回去拘留了。

医生给我处理擦伤的时候,我不小心睡着了。

醒过来的时候,就听见周随正在跟别人打电话,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含妈量极高。

我攥着被角,眨眼听着,原来他……还会骂人啊……

我听得出神,刷的一声,帘子被人拉开。

周随捏着电话,脸色冰冷,与我四目相对,话顿时卡在嗓子里。

他愣了几秒钟,突然挂掉了电话。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你怎么骂人啊……」我打破了平静,纯属好奇。

周随脸色一僵,在我旁边坐下来,「没有的事,你听错了。」

他低着头,捏起我的下巴,暴露出被人掐青的脖子,「好点了吗?疼不疼?」

「不疼,你快去忙吧,别管我……」

隔间里光线很暗,周随背对着光,突然认真的看着我。

「宋姝。」

「嗯?」

他突然俯下身,轻轻亲在我额头,「医生说如果还恶心的话,就是脑震荡。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我揽住周随的脖子,蹭了蹭他,突然觉得在我面前从不说脏话的周随有些可爱,没忍住就亲在他嘴唇上。

周随反手拉上帘子,把我们俩隔绝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

他想一堆干柴火,一点就燃,几分钟的时间恨不得把我吃了。

他轻轻撑在我身边,整个身体覆盖住我,一丝光都泄不进来。

「阿姝,」周随脱口而出,轻轻用唇瓣蹭了蹭我的耳尖儿,「别喘太快……一会儿又该晕了。」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我,心脏就开始砰砰乱跳。

一阵鸣笛过去,他好像动了动嘴,说了什么,我一个字没听见。

「啥?」

「没听见就算了。」周随撇过眼,看着变绿的交通信号灯,发动了汽车。

「你再说一遍嘛!」

「自己猜。」

我没想到当晚,周随就带我去了婚纱店。

我套在修身的鱼尾长裙里,站在灯下,闪闪发光。

像小时候童话故事里的人鱼公主,高雅美丽。

店员说:「要不要让先生看一眼?您穿这个真的很漂亮。」

「不,这件留到 first look。」

我提着裙摆,转了一圈,恋恋不舍地换下来,套上了敬酒服。

是一件香槟色蓬蓬裙,偏可爱一点。

拉开帘子后,周随已经换好西装,坐在沙发上。

第一次见到西装革履的周随,我惊呆了,裁剪合适的裤腿完美贴在他的长腿上,斯文又帅气。

我拎着裙摆,笑嘻嘻地走过去,晃了晃裙摆,「好看吗?」

周随的眼睛好像黏在了我身上,一动不动。

「好看。」

「这只是敬酒服。」

周随站起来,替我勾起落在耳边的发丝,笑了,「你怎么穿什么都好看。」

他抱住我,「让我看看婚纱。」

「不给,婚礼那天再看,你要是跑了,就看不到了。」

我本来还想着跟周随一起做请帖,但 7 月下,他突然跟了个大案子。

走得很急,连衣服都来不及收拾。

来接他的是一辆黑车。

周随坐在黑车里跟我道别,犹豫了一下,突然嘱咐我,「手伸出来。」

紧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枚大钻戒。

在暗夜中璀璨多彩。

我屏住呼吸,难以置信地望向他。

「哇!钻戒!」

周随把戒指拿起来,亲手给我套在无名指上,

「本来想留到婚礼那天,但是你一个人在家太可怜了,我想让你开心一点。」

站在灯底下,我两眼发酸,硬生生忍住了。

周随还在絮叨:「还有——」

我急匆匆打断,「知道啦,注意安全,有事可以给你同事打电话。警察叔叔,你早一秒出门,就早一秒回家,我就可以早一秒穿婚纱。」

周随没好气的笑了,「成,走了,在家乖乖的。」

黑车发动了。

他落下车窗,对我摆了摆手。

我后退两步,鼻头一酸,差点当着他的面哭出来。

看着黑车渐渐消失在不远处,我才敢走到灯下,擦了擦眼,对着光观察手上的大钻戒。

真好看。

跟周随一样。

眨眼他走了半个多月,周随不在家的日子,准备婚礼的事就都落在我头上。

闺蜜看着桌上密密麻麻的请帖小样,问:「你家老周没意见吗?」

「他听我的。」我揉了揉酸痛的胳膊,看了眼日历,快到月底了,周随最近好像很忙,不怎么给我发消息。

最近一次,是三天前。

他说快回来了。

闺蜜帮我整理好请帖,感慨:「你说再过不久,我是不是就得喝你孩子的满月酒了?」

「那得等周随回来再说。」我托着腮,在请帖上画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兔子,拍下来给周随发过去。

仍然没有回。

我彻底放弃了等到回信的希望,决定下午和闺蜜再去一次婚纱店,跟造型师沟通一下。

吃过午饭,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声音很熟悉,我一秒反应过来是周随的同事。

一种不好的预感袭来。

「嫂子,你能来趟医院吗?」

我腾得站起来,心都绞在一起,「周随怎么了?」

电话那头声音有些不清楚,十分嘈杂。

「周队现在马上要手术,需要你签字。」

我跟他要了医院的地址,十分钟就赶到了目的地。

周随的同事都在,围了一圈。

看见我了,把我推到医生面前。

「医生,家属来了。」

医生表情严肃,「患者腹部中枪,血压一直在下降。我们怀疑穿到了动脉,需要开腹探查,同意的话尽快签字。」

嗡得一声。

我好像耳鸣了。

浑身都在抖。

后续医生说得话,我一个字一个字努力听清,大意就是:「周随很可能会死。」

「家属,救不救?」

「救。」我浑身冰冷,忍着泪,握笔的手抖成一团。

等签完字,医生拿起文件,重新回到手术室。

走廊里,剩下我和周随的同事们。

我用了足足几分钟,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为什么会中枪?」

众人沉默了。

又是机密。

又是不能告诉我的东西。

我扶着墙,慢慢坐在靠墙的椅子上,弯下腰,捂住脸,脑子里一团乱。

「嫂子,周队在救护车上的时候,留下一句话——」

「我不听。」眼泪流进了手指缝里,我喃喃道:「只要他活着,不论是植物人,还是残疾,我养。」

我喘不动气,捧着手机,开始筹钱。

我为了结婚攒的小金库,全部充到了周随的治疗费里,又跟亲朋好友借了很多钱。

不到两个小时,我补齐了医药费上的空缺,剩下的时间就是等。

时间一分一秒都过去了。

从白天等到黑夜,起先众人还互相安慰,后来只剩下压死人的沉默。

滴一声。

手术室的大门无声地滑开。

我等得手脚冰凉,早就失去了直觉,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就这么坐着,看医生跟我说:「我们找出了出血点,但他目前仍然处于危险期,需要转入重症监护室继续观察。」

「他人醒着吗?」

「还没有,有什么想跟他说的吗?」

我摇了摇头,「麻烦您就告诉他,我一直在这里。」

医生走后,我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众人松了口气。

「幸好,血止住了。」

两家的父母也来了。

周随的爸爸妈妈坐在我对面,两人对视一眼,突然给了我一张银行卡。

「阿姝啊,这里我跟你爸守着,你回去休息吧,你还年轻,要是周随出了事,你……」

「我不走,他也不会出事。」

说完,我哭了,「我跟他说了我不害怕,没关系的。」

谁劝都不好使。

医院里只让留一个。

他们都被保安劝走了。

晚上我就靠着医院长廊的墙,跟许多家属躺在一起。

难怪有人说,医院的墙壁比教堂聆听了更多虔诚的祷告。

睡不着的时候,我就对着医院的墙壁说话,什么都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围的家属都知道我是警察的家属,过来找我聊天。

「小姑娘,你老公是警察呀?真勇敢,你在家里心不得天天悬着,替他担惊受怕呀?」

「就是,我家小区有个姑娘跟你一样,但是她命苦,你还年轻,一定要看开。」

我已经哭不出来了,双眼无神地望着监护室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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