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你问他,他知道的比我清楚。”萧令月指着管家,直言不讳。“你的婚事,你不清楚?”男人眼底透着怀疑。萧令月坦然道:“是啊,我三岁就被送到乡下,前面十几年从来不知道自己有婚约,要不是沈家派人来接我,我还以为我娘家人都死绝了。”战北寒:“……”这话看似凉薄,但也说明了一件事,沈晚在被送到乡下后,南阳侯府就再也没有关心过她,连婚约都只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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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青萝脸上的红肿痕迹,萧令月眼底一闪而过冷光:“你脸上的伤,我会十倍替你讨回来的!”
青萝不太明白,乖乖地说:“都听三小姐的。”
与此同时,门外传来通传声:“侧妃娘娘到!”
萧令月转头,看见谢玉蕊带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她身边跟着丫鬟,扶着她的手,走得弱柳扶风婷婷袅袅,比宫里的皇妃还娇贵三分。
“王爷怎么不在?”谢玉蕊一走进来就四处寻找战北寒的身影。
“回侧妃,王爷刚刚有事离开了,说一会儿再过来看世子。”夜七恭敬回答。
谢玉蕊柳眉微蹙,兴致立刻少了几分。
萧令月看到了低头哈腰跟在她身后的人。
是南阳侯府的管家。
“你怎么在这里?”萧令月问道。
“哎呀,差点忘了,沈姑娘,这位管家是来找你的。”谢玉蕊带着一丝恶意的笑。
萧令月冷淡地问:“找我什么事?”
管家板着脸说道:“三小姐,镇北侯府的人今天来退婚了,老爷说让你立刻回府!”
谢玉蕊勾起唇角,等着看她难堪。
退婚这种事,很伤女子的名节,一旦说出来就让人有种跌价的感觉。
有些性情刚烈的女子,悲愤之下自尽的都有。就为了保全所谓的名节。
萧令月看见谢玉蕊幸灾乐祸的表情,不禁觉得讽刺。
她不冷不热的说:“北北还在生病,我现在没空回去。”
管家急了:“三小姐,镇北侯府的人还等着见你……”
萧令月挑眉:“见我做什么?这婚事是两家自己定下的,又不是我选的,现在既然要退婚,父亲直接答应不就行了?”
谢玉蕊:“……”她怎么这么冷静?
这可是退婚,她难道不觉得羞耻吗?
“可……可是,三小姐,这是你的婚事……”管家错愕得话都说不完整了。
萧令月觉得好笑:“两家婚事定下的时候,有谁问过我的意见吗?”
管家:“……”当然没有。
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需要问。
“既然定下婚事的时候,没人问过我意见,现在要退婚了,又何必非要见我?你们自己决定不就行了?”萧令月嘲讽地说。
这所谓的婚约,两家都把她当成工具人。
现在要退婚了,觉得丢脸了,就想把她推到前面。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管家一时噎得说不出话。
过了半晌,他才脸色难看地说:“三小姐真的不回去?若是老爷怪罪下来,小的可不能承担后果。”
言下之意,如果不肯回去,你就后果自负吧。
对此,萧令月只说了两个字:“随便!”
管家脸色更难看了。
谢玉蕊假意劝道:“沈姑娘还是回去一趟吧,毕竟是有人要和你退婚,你不出面怎么行呢?”
萧令月嘲讽:“侧妃这么热心肠,喜欢管别人的家事,不如你去出面好了。”
真以为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翊王府门禁森严,如果没有谢玉蕊发话,管家也进不来。
摆明了就是想看她笑话,还假惺惺的充当好人。
谢玉蕊笑吟吟地道:“沈姑娘真是会说笑,现在是镇北侯府知道了你的丑事,专门上门要与你退婚,与本侧妃有什么关系?我好心劝你回去,是不想南阳侯府因为你丢脸,你可不要误会我了。”
“我有什么丑事,我自己都不知道,倒让你先知道了?”萧令月挑眉。
“我有什么丑事,我自己都不知道,倒让你先知道了?”萧令月挑眉。
谢玉蕊似笑非笑道:“现在全京城有谁不知道?沈姑娘养在乡下都能勾搭上男人,无媒无聘就敢私定终身!最后当了寡妇,还能厚着脸皮带着儿子回娘家白吃白喝,害得娘家脸面扫地,把礼义廉耻都丢尽了!”
“所以,侧妃是专门来跟我炫耀你有媒有聘、风光嫁进翊王府的吗?”萧令月冷冷反问道。
“你!”谢玉蕊顿时被戳到了痛处。
“如果我记得没错,北秦国的规矩,只有正牌王妃才有皇家媒聘,八抬大轿风光进门!所谓的侧妃,说着好听,其实不过只是一顶小轿从侧门抬进来的妾而已,既无媒,也无聘!”
萧令月勾唇看着她,眉眼间有一种凛然的威势:“我就算嫁给平头百姓,也是堂堂正正的正妻,你一个从小门抬进来的妾,有资格跟我说礼义廉耻吗?”
“沈晚!”谢玉蕊像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尖锐怒吼,抬手就想一巴掌扇过去。
她的手挥到一半就打不下去了,被萧令月稳稳扼住手腕。
“贱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跟我动手!”谢玉蕊勃然大怒。
萧令月挑眉:“不过就是个妾,哪来的脸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我都不屑搭理你,你还得寸进尺跑到我面前来,是脸皮痒了欠抽吗?”
谢玉蕊差点被气死了:“彩云!彩霞!你们两个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我!”
两个贴身丫鬟如梦初醒,急忙冲了上来。
萧令月抓着她的手腕往后一推。
谢玉蕊踉跄着往后倒,两个丫鬟手忙脚乱地去扶她,差点一起摔到地上。
一旁的管家早就吓得大气不敢喘了。
谢玉蕊刚刚站稳就一把推开丫鬟,伸手指着萧令月的鼻子怒吼道:“来人!给我把这个贱人抓起来!我要打断她的手!”
外面的侍卫听到声音,立刻冲了进来。
躺在床上的寒寒一下子坐起身:“都不许动!”
侍卫们满头雾水,停在原地。
“我说话不管用了?给我把她抓起来!”谢玉蕊怒吼道。
寒寒紧接着开口:“我说不准动!谁敢动一下试试!”
一群侍卫:“……”
谢玉蕊气急败坏地道:“世子,我是王府的侧妃!你刚刚都看见这个贱人对我是如何不恭不敬了,难道你还要护着她吗?”
寒寒毫不犹豫地说:“我没看见!”
谢玉蕊:“……”
“我只看见你要打她!”寒寒又补充道,“是你先动手的,不能怪我娘……我姨母!她是正当防卫。”
有很多侍卫丫鬟在,他答应过北北,不能在外人面前叫娘亲。
所以就改称姨母了。
谢玉蕊气得直发抖:“你,你胡说八道!我要去找王爷……”
“什么事要找本王?”战北寒冷冽的声音传来。
话未落音,男人便大步走进屋内,脸色冷凝。
“王爷!”谢玉蕊瞬间换了张脸,从嚣张跋扈变得柔弱可怜,眸底蓄满了无辜的泪水,眼泪说来就来。
她一头扑到战北寒怀里,抢先告状道:“王爷,你快救救我!世子要帮着沈姑娘杀了我!”
战北寒:“……”
“参见王爷!”
满屋子的侍卫哗啦啦跪了一地。
夜七和彩云彩霞两个丫鬟也跪下了,管家双腿发软的跪伏在地。
屋子里还站着的人只剩下一个萧令月。
战北寒不冷不热的看她一眼,伸手扶着瑟瑟发抖的谢玉蕊的肩膀:“怎么回事?”
谢玉蕊抽泣道:“下人跟我说,南阳侯府派了人来接沈姑娘,说是镇北侯府要上门退婚,请她回去一趟。我想着这是大事,不能耽误了,便亲自带着侯府的人过来,可没想到……沈姑娘竟对我再三嘲讽!又羞辱我只是一个妾,没资格跟她说话……我一时生气,便想给她点教训,结果……”
她哽咽了一声:“世子竟然叫来侍卫……要对我下手!王爷,我真的好害怕啊……”
说着,她呜咽着又往战北寒怀里钻。
萧令月听完这番话,只想给她鼓掌。
这颠倒黑白、避重就轻的语言艺术,真是厉害了!
看似是句句属实,也没有说谎,但表达的意思却完全不一样了。
北北坐在床上,歪着头,好似看稀奇动物一样看着谢玉蕊。
随即他转头问寒寒:“她平时也这样吗?”
“是啊,动不动就哭,仿佛全天下都欺负了她一样!”寒寒没好气地说。
“真厉害。”北北由衷地感叹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脸的人,贼喊捉贼还能反咬一口!哭起来比受害者还可怜,我都快要同情她了。”
听到两个小家伙的对话,战北寒:“……”
谢玉蕊惊慌地抬头:“王爷,我没有……我说得句句属实!不信你可以问我的丫鬟。”
“王爷,主子说得都是真的,我们不敢撒谎!”彩云和彩霞急忙说道。
话确实是真的。
只是颠倒了一下前后因果,就把错变成了对,黑变成白。
萧令月讥诮地想,要不怎么说她厉害呢。
寒寒沉不住气,怒声道:“你们都胡说八道,明明是她先动手的!”
“请王爷明查,奴婢不敢撒谎!”彩云和彩霞一个劲的磕头。
谢玉蕊轻声抽泣着,什么也不说,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战北寒冷淡道:“就这点小事?”
“王爷……”谢玉蕊含着眼泪愣住。
这是小事?
她都被沈晚骂成那样了,王爷竟然觉得是小事?
谢玉蕊委屈地哭诉道:“王爷……妾身虽然只是侧妃,但毕竟也是皇家的儿媳妇……沈姑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指着我的鼻子辱骂,我实在是……”
“她骂你什么?”战北寒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她……她骂我是小门抬进来的妾。”
战北寒说道:“这不是事实吗?”
谢玉蕊:“……”
“侍卫是谁叫进来的?”战北寒冷声又问。
谢玉蕊没有回答。
“回王爷,卑职是听到侧妃娘娘下令,才带人进来的。”侍卫队长惶恐说道。
战北寒脸色瞬间阴沉,目光冰冷地看向谢玉蕊。
“王爷,这是因为她不仅羞辱我,还想对我动手,我一时害怕才叫了侍卫进来……”谢玉蕊立刻辩解道。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看到战北寒阴冷如水的表情,谢玉蕊不敢再说下去。
战北寒根本不关心两个女人的争执。
他只看到,寒寒还受伤躺在床上,而谢玉蕊这个本该负责关心照顾他的“养母”,却在这里为了一点小事又哭又闹,弄得鸡犬不宁!
这样的情景,让战北寒怀疑,她根本没把寒寒放在心上。
他的目光锐利冰冷,仿佛能刺穿人心一般。
谢玉蕊被吓得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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