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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来说,他就是北秦国的武力象征,是其他六国最为忌惮的存在。从战北寒十五岁上战场开始,六国针对他的阴谋算计就从来没停过。可惜却毫无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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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来说,他就是北秦国的武力象征,是其他六国最为忌惮的存在。
从战北寒十五岁上战场开始,六国针对他的阴谋算计就从来没停过。
可惜却毫无作用。
论身份,战北寒是北秦国嫡出的皇子,生母是当朝先皇后,东宫太子又是他亲哥。
有这样紧密的血脉关系,不管是现任昭明帝还是未来太子登基,都绝不会怀疑战北寒一分一毫。
他更没有任何理由不忠于北秦。
想陷害都找不到合适借口。
有了足够的信任,昭明帝也好,太子也好,都十分放心把兵权交给他。
再加上战北寒不好女色,不爱朝政,后院里只有一个侧妃。
平时不是在皇宫就是在军营,想刺杀都找不到机会。
更要命的是。
战北寒本身还是个武学奇才。
他自幼习武,精通兵法战术,一身内力放在江湖中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寻常刺客碰上他,来多少送多少。
这样铜墙铁壁,又能开疆扩土的男人,六国恨得牙痒痒,却又束手无策。
但是,从五年前开始,战北寒身边出现了唯一的软肋。
那就是寒寒。
寒寒不仅是他唯一的继承人,还是北秦皇室仅有的小皇孙,身份显赫刺眼。
六国动不了战北寒,难保不会在他儿子身上打主意。
太子担心的正是这一点。
如果“沈晚”真的是奸细探子之类的,她接近寒寒,图谋一定不小。
太子思忖着,随即又拧眉道:“寒寒现在被她哄着,十分信任她,如果真查出她不怀好意……只怕寒寒会伤心。”
战北寒没好气地道:“这还不是他自找的?”
太子摇了摇头:“寒寒毕竟年幼,如果真有人精心设计,盯准他的弱点下手,他很难不被骗……毕竟,寒寒从小渴望娘亲,你也不是不知道。”
战北寒脸色一僵,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冷沉下去。
太子也知道关于寒寒生母之事,向来是战北寒的忌讳。
太子不再多说,只是道:“不管沈晚身上有多少疑点,有你和本宫在,自然不会坐视寒寒被她利用。今天是老侯爷寿辰,父皇叮嘱过我们要好好祝寿,先前已经闹过一场了,再闹也不像话。”
“既然沈晚扣着寒寒不让他走,只要他们还在沈家,倒也不怕她对寒寒不利。我们就暂时忍下,等寿宴散场后,再找老侯爷谈谈这件事。”
“沈晚”暂且不说,但对于南阳侯府,太子还是比较放心的。
战北寒脸色冷沉,算是默认了。
两人低声交谈时,贴身侍卫一直安静站在旁边,防止有人靠近。
太子与翊王亲兄弟之间的谈话,别说宾客了,就是襄王和成王都很识趣,绝不往前凑。
虽说都是皇家子弟,但毕竟不是一个母亲生的,又隔着嫡出和庶出的天然鸿沟。
终究是不一样的。
与此同时。
翡翠楼。
萧令月正头疼地哄着闹脾气的寒寒,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太子和翊王眼里,已经变成了“可疑人物。”
寒寒抱着个软枕,盘腿坐在床上,脸颊气鼓鼓的像只河豚。
“娘亲,你不用劝我了,我是不会回去的!”
小脾气还挺倔。
萧令月好笑地问道:“为什么不肯回去?你真这么讨厌你爹爹?”
“何止是讨厌,简直就是讨人嫌!”
寒寒噘起小嘴,愤愤地数落道:“爹爹脾气又坏,又霸道,又固执,还自以为是!最重要的是眼睛不好使,不相信娘亲,反而相信那些满肚子坏水的丑女人……气死我了,我才不要跟他回去,看到他就生气!”
萧令月听得一愣一愣的。
乖乖。
怨气这么大吗?
北北懒洋洋地靠在一旁,听到寒寒这么说,很赞同地点点头:“你爹爹眼睛确实不好,应该找大夫看看,扎两针!”
“就是就是!”寒寒小脑袋直点点。
萧令月哭笑不得。
她好奇地问道:“满肚子坏水的丑女人,你说的是谁?”
“还不就是王府里的那个女人!”寒寒不高兴地说。
萧令月怔了怔。
这几年来,她一直忙于照顾北北,又要收集药材,又要操心母子两的生活。
所以也没太多精力打听京城的事。
她知道战北寒敏锐难缠,一丁点蛛丝马迹都有可能被发现,所以更不敢随意探听消息,以免暴露了自己和北北。
因此,对于翊王府这几年的情况,萧令月并不清楚。
原来王府里已经有新人了。
想想也是。
从前的翊王妃已经“死”了五年,两个孩子都长大了。
战北寒有了其他女人也不奇怪。
古代本就是男尊女卑。
死了丈夫的女人要守寡,想要改嫁都会被人唾弃。
但死了妻子的男人却可以续弦,娇妻美妾样样都不会少,尤其是在皇家。
萧令月眼底闪过一丝讥诮。
她忽然皱眉。
战北寒府里既然有了新人,那他早晚都会有其他子嗣。
王府里的女人如果生下子嗣,为了自己的孩子考虑,她们很有可能对寒寒不利!
皇家内院里,没有娘亲保护的孩子,被人算计害死的还少吗?
萧令月眼神微冷。
她懒得管战北寒有多少姬妾,她只关心寒寒的处境安不安全。
“你爹爹后院里的女人,对你不好吗?”萧令月问道。
“有皇祖父宠着我,那个女人不敢对我不好,但她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就是很讨人厌!”
寒寒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愤愤地说:“我听府里的管家说,我才一岁多的时候,爹爹就把她带回府了,明面上只是侧妃,但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她管着,跟正牌王妃一样。”
萧令月没说话。
“我刚记事的时候,那个女人就背着爹爹哄我,让我管她叫娘亲,还说我的亲生娘亲跟人私奔,被我爹爹发现活活打死了,让我不要惦记她……”
寒寒越说越委屈:“我听了很生气,就砸了她的东西,她转头就跟爹爹告状,说我不服管教,不仅骂她还打她!爹爹信了她的话,用戒尺打我的手,把我手心都打肿了。”
北北震惊地瞪大眼:“你爹爹还会体罚你?”
“经常的。”寒寒扁扁嘴:“反正我从小挨罚到大,小时候跑不了,现在就不一样了!现在他一罚我我就跑,有皇叔和皇祖父护着,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北北忽然有点同情他了:“你真可怜!我长这么大,娘亲从来没罚过我。”
“真好啊……”寒寒眼里闪过羡慕。
萧令月听得心疼极了。
她压了压怒火:“侧妃这么对你,你跟你爹爹说过吗?”
“我才不要跟他说,反正他只相信那个女人,从来不信我!”寒寒赌气地说。
如果只是一次两次,以寒寒大方爽朗的性格,不至于这么埋怨记仇。
萧令月拧眉道:“难道还有别的事?”
“可多了,那个女人就会喜欢用一些不上台面的手段,时不时挑唆一下,像只打不死的苍蝇,特别烦人!”
寒寒声音讥嘲:“她以为我不知道她的心思,把我当傻子哄,其实我早看出来了,她不就是想当王妃吗?我爹爹信任她,把王府交给她管,她就真以为自己是翊王府的女主人了!
走到哪里都摆出一副王妃架子,还总喜欢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着我,对我指手画脚,管这管那,好像我真的是她亲生的一样!”
“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北北睁大眼,长见识了。
“就是很不要脸!动不动就摆出一副要哭的样子,好像谁欺负了她一样,看着就恶心人。”
寒寒厌烦地说道:“我皇祖父都没给我立过规矩,她有什么资格给我立规矩?还说我任性顽劣,不学无术,会丢了王府的脸,简直笑死人了。”
“区区一个侧妃,不过就是个妾,也敢管到世子头上,真是不知所谓!”萧令月眸光幽冷。
她就觉得奇怪。
寒寒的性格明明挺好的,对刚认识的北北都不记仇。
跟太子、襄王等人的关系也都不错,却唯独和他爹爹关系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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