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沈志江先是一愣,随即暴跳如雷:“你这个畜生!你这是在威胁你的父亲吗?”“我把你当父亲,你却没把我当女儿,都已经对我动了杀心了,我当然要想办法自保。”萧令月耸了耸肩,又似笑非笑地说:“父亲那么宠爱沈玉婷,为了她不惜想要我的命,所以肯定也会为了保住她,不跟我一般见识,对吗?”她怎么说都有理,明明是气死人的话,却说得好像多体贴孝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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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们一窝蜂的冲上去,七手八脚的拦住沈玉婷。
“我的脸!好痒好痒救救我!爹爹救救我!”沈玉婷尖叫着拼命抓脸,整个人犹如癫狂一般,披头散发的活像一个疯婆子。
沈志江气急败坏道:“快拦住小姐!”
“快拿绳子来,把她的手脚都绑起来了,不能让她再抓脸了!”太医当机立断的下令。
管家急急忙忙找来绳索,几个嬷嬷也冲上去帮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沈玉婷的手脚捆起来,牢牢绑在床榻上。
“太医,现在该怎么办?她脸上的毒能解吗?”沈志江心急如焚地问道。
太医沉声道:“沈侯爷,下官之前就说过,沈小姐脸上这毒极为复杂凶猛,下官是很难配出解药的,只能尽量想办法缓和一些症状。”
“那你快给她缓解症状啊!”沈志江急道。
太医叹了口气:“下官这就去开方子,但是侯爷也要明白,缓解症状只是治标不治本。如果不拿到解药的话,沈小姐会一日更比一日痛苦,受尽无数折磨。”
沈志江就像被人打了一闷棍似的,脸色铁青的说不出话。
“侯爷还是想想办法,尽快拿到解药吧!”太医说完,就转身去开药了。
沈志江站在原地,脸色变得狰狞无比。
解药
解药
毒药是沈晚的儿子下的,解药肯定在沈晚手里。
但她现在躲在翊王府不回来,他难道还能冲到翊王府找她要解药吗?
沈志江没这个胆子。
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女儿受尽折磨,心里就像油煎火烤一样,对沈晚母子的憎恶和痛恨一日比一日更深。
太医说的话也很快应验了。
沈玉婷的毒性发作越来越强,她也一天比一天更受折磨。
刚开始还是痒。
过了两天又变成撕心裂肺的痛。
再过两天又是火辣辣的滚烫,脸上冒出了大颗大颗的紫黑色脓包,活像是被开水烫过,又像是被毒蝎蜇过一样。
沈志江只看了一眼,就被恶心得吐了出来,吓得两天都没敢去看她。
等脓包消退下去,奇痒又再次卷土重来,仿佛一个轮回。
沈玉婷就在这样无尽痛苦的轮回里备受折磨。侯府上下所有人,包括沈志江,也被迫跟着提心吊胆,有时候半夜都会被她的惨叫声惊醒。
不过半个月的时间,沈玉婷就被折磨得形销骨立,她崩溃地哭喊道:“爹爹,你杀了我吧!我好难受我想死!求求你让我死吧!”
“玉婷”沈志江通红着眼睛,心痛又无力,心里恨不得将沈晚母子千刀万剐了。
因为担心沈玉婷咬舌自尽,他只能让丫鬟把她的嘴堵住,只有灌药灌粥的时候才打开。
而对外,沈志江也不敢把沈玉婷的惨状说出去,只能说她伤了脸心情不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又对府里下人严厉封口,谁也不许乱说。
这样煎熬的日子过了半个月,沈志江心里的憎恨和怒火也憋了半个月,一看到萧令月回来,顿时就控制不住爆发了!
萧令月闻言一愣,继而冷笑道:“沈玉婷?她怎么了?”
“你还有脸问她怎么了!”沈志江怒火冲天。
“我有什么不能问的,她还没死吧?”萧令月漫不经心地勾唇,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冷光,“她敢对我儿子下手,我没直接弄死她,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萧令月说得直白又干脆,语气里的冷漠和杀意毫不掩饰。
她的孩子,就是她不可触犯的逆鳞。
谁敢动一下,她不折手段也会让那个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沈志江气得差点一个仰倒,指着她的手都在发颤:“你!你这个心肠狠毒的畜生!”
萧令月笑道:“我是父亲的女儿,我如果是畜生的话,那父亲算什么?”
沈志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指抖得像抽了风一样,让人都有些担心他下一秒就会气晕过去。
但好在,沈志江还是强忍住了,他憎恶又愤恨地瞪着她:“交出来!”
“交什么?”萧令月故作不解。
“把解药交出来!”沈志江愤怒地说,“你姐姐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你要是还有一丁点良心,就把解药拿出来!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罚酒?”萧令月不由笑了。
她淡淡地说:“敬酒我不稀罕,但这罚酒天底下还没几个人敢让我吃,父亲想试试?”
她向来吃软不吃硬。
别说沈玉婷对北北的恶毒心思,是她万万不能容忍的。
就是沈志江现在这种态度,还想找她要解药——两个字,做、梦!
“少跟我扯这些没用的!我就问你一句,你交不交出解药!”沈志江血红着眼睛瞪着她,甚至对这个女儿产生了一丝杀意。
这里是南阳侯府,周围都是他带来的人。
如果真逼急了他,就算真的杀了沈晚母子,他也能保证消息不传出去。
萧令月以前是上过战场的,刀山火海里走出来的人,对杀意和敌意是最敏锐不过。
沈志江刚透出一分心思,她立刻就有所感觉。
萧令月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父亲,你想杀我?”
沈志江脸色阴沉地看着她。
“为了救一个女儿的脸,你竟然想要另一个女儿的命,你可真是一位‘伟大’的父亲啊!”
萧令月嘴角噙着笑意,眼神却冰冷无比:“沈玉婷是你最宝贝的女儿,你待她如掌上明珠,她受一点伤你都会心疼,心心念念的想要给她讨回公道,那沈晚呢?”
“沈晚算什么?她难道不是你的亲生女儿吗?只因为你嫌弃她八字不祥,就从小将她弃养在乡下,十几年来不闻不问!如今,你还要为了另一个女儿的脸,打算杀死沈晚?”
萧令月的语气冰冷无比,更带着一丝说不出来的憎恶和怜悯。
憎恶是对沈志江的。
他这个父亲,管生不管养,自私又薄情,彻头彻尾的不合格。
怜悯则是对真正的沈晚。
她其实什么也没做错,却什么也得不到。本来应该是她最亲的亲人,却毫不留情地拿着刀子往她心口里刺。
幸亏现在站在这里的是萧令月,不是真正的沈晚。
否则,她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沈晚放弃了沈家,也放弃了自己侯府千金的身份,这是她做的最正确的事情。
沈家不配做她的娘家,沈志江——也不配当她的父亲!
沈志江只觉得“沈晚”这番话说得有些奇怪,好像是在说她自己,又像是在替别人质问。
但他顾不上这么多,满脸憎恶地看着她:“你也配和玉婷比较!”
“我当然不会跟她比较。”萧令月漠然地说,“她一个身份卑贱的庶女,心思歹毒,装模作样,有什么资格跟我比较?简直是拉低了我的身份。”
“你还有脸说她歹毒?你才是真正的心肠恶毒,简直就是个没良心的畜生!把解药给我交出来!”沈志江暴怒地低吼道。
萧令月突然不想再跟他吵下去了。
因为吵也没用。
沈志江的心里眼里都只有沈玉婷一个女儿,或许是从小养在身边的感情,或许是别的原因,总之他从来没把“沈晚”当成自己的女儿,更没有一丝一毫对“沈晚”的愧疚和怜惜。
既然如此,跟他说再多也没用。
真正的沈晚早已经放弃了沈家,对沈志江这个父亲没有任何留恋。
萧令月不过是顶替了“沈晚”的身份站在这里,作为外人,她都忍不住替“沈晚”感到寒心,还有什么好说的?
“父亲想要解药,可以,但我有三个条件。”萧令月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
沈志江不可思议地瞪着她:“你还敢跟我提条件!”
“我为什么不敢?”萧令月浅笑地看着他,“这半个月的时间,父亲应该找了不少大夫替沈玉婷看过伤了吧?大夫是怎么说?”
沈志江死死瞪着她,没说话。
萧令月似笑非笑地道:“我猜,那些大夫应该都会告诉你,他们解不开沈玉婷脸上的毒,只有我能拿出解药。所以,父亲才会这么着急忙慌的赶来见我,威逼利诱让我拿出解药,对吗?”
这一点其实不难猜。
她给北北防身用的毒粉,全都是她配置的最凶狠、最难缠的剧毒。
有见血封喉的,也有让人生不如死的。
保证让任何一个敢对北北不利的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萧令月的医毒技术不属于这个时代,那是她第一世从现代学来的,提纯毒性的手段比古代不知高出了多少倍。她亲手配置的毒粉,就是把整个七国的名医都集合在一起,也未必能钻研出解药来。
沈玉婷中毒到现在已经半个月了,却依然还活着,这就证明北北当初洒在她脸上的毒粉并不是致命的。
只会让她受尽折磨,却又死不掉。
沈志江怒道:“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提醒父亲,你想救你女儿,唯一能求的人是我。”
萧令月的每句话都能气死人不偿命,“所以,你最好不要想着对我下手,但凡我受了一点伤,你的宝贝女儿都会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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