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你那么想要权势地位,倘若当初坐上皇位的是我,你可还会爬上皇兄的床榻?待我日后登上皇位,让你继续留在宫中侍奉也无不可。”心头好似被千万根针刺过。江安宁红肿的唇轻启:“疯了,真是疯了。”这时,外殿传来傅瀛稚嫩的呼唤声:“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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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玉明殿。
江安宁斜斜躺在贵妃榻上,纵使头上布满金针,仍不忘处理宫务。
侍卫夙夜蹙眉:“太后,太医还在为您施针。”
江安宁置若未闻:“靖安将军何时回京?接风宴需提前备好。”
“应是后日。”夙夜黯然垂眸,“太后安心养病,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说罢,他端来铜盆,轻柔地伺候江安宁沃面。
水面上倒映着女人绝美的面容,可眼角眉梢却尽显病态。
太医将金针悉数取下,嗓音有些沉重:“太后,您的身子……只怕油尽灯枯……”
“还能活多久?”
“至多五年。”
两日后,宫宴。
主宾迟迟未到,江安宁神色越发沉冷。
座下大臣们眼观鼻鼻观心,噤若寒蝉。
江安宁静默良久,缓缓开口:“靖安将军有事耽搁,都散了吧。”
出宫路上,官员们交头接耳。
“靖安将军竟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
“别忘了将军也姓傅,若不是他自己拒绝了王位……唉,小陛下的皇位,怕是岌岌可危。”
“你们哪,话别说的太早,太后和将军十年前可是未婚夫妻,如今先帝前脚殡天,将军后脚便急急赶了回来,啧啧……”
“嘘,此乃王宫内院,脑袋不想要了?”
此时,江安宁乘撵途径上驷院,抬眼一扫,视线忽然顿住。
她淡淡道:“停下。”
江安宁孤身走进上驷院,矜贵挺拔的男子正握着把干草喂马。
他身着五趾蟒袍,似龙非龙。
听得江安宁脚步声近了,傅寒渊抬眸勾唇,笑意未达眼底:“宫宴结束了?”
他嗓音清冷磁性,说不出的好听。
江安宁眼底情绪翻涌:“靖安将军看起来很闲,哀家设宴都不能得将军赏脸,在你眼中,可还有君臣之别?”
傅寒渊眸光幽深,将干草掷在地上,漫不经心的掏出帕子擦拭手掌。
“臣岂敢。”
傅寒渊唇角勾起一抹嘲讽:“只是,比起今日宴会,臣还有更在意的,望太后谅解。”
他话音刚落,一道身影越过江安宁,径直扑进傅寒渊怀中:“阿渊!”
虞音赖在傅寒渊怀里撒娇:“我想登最高的占星阁俯瞰雍京,可是守将不让我上去呢。”
傅寒渊温柔抬手,将她的鬓发挽到耳后:“无妨,我带你去。”
江安宁怔怔看着。
心酸的想要发笑,原来擅长弄权的靖安将军,也有爱美人不爱江山的一面。
“呀,太后也在。”虞音好似才反应过来,“臣妾给太后请安。”
她笑得很甜,可江安宁心里门清,虞音那张人畜无害的面容下是怎样一副心肠。
江安宁视若无睹,向傅寒渊颔首示意:“不叨扰了。”
夙夜小心翼翼的搀着江安宁上撵。
傅寒渊凝视着这一幕,眼中满是阴霾。
雍京的冬日,即便下雪也能寒到骨子里。
江安宁坐在御撵上。
突然想起十年前。
她也曾在这样的冬日与他同用一个手炉……
只是后来,她被虞音陷害,不得已入宫求生。
而傅寒渊,却爱上了害她一生的女人……
猛地吸了口寒气,江安宁喉头一阵腥甜,咳出了点点殷红。
翌日早朝。
江安宁端坐在幼帝傅瀛身后,傅寒渊则位于群臣之首,与其遥遥相望。
今日的朝堂,气氛波诡云谲。
当是傅寒渊的归来,令怀有异心之人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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