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萧令月冷嗤:“将军夫人又如何,难道还不会死了?”她连真将军都杀过,区区一个后院夫人,算得了什么?从身份上算,萧夫人是她的继母。当年,原主的母亲是萧成罡的正妻,在他还没有发迹的时候就嫁给了他,陪他吃过不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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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谁也没想到的情况发生了。
沈玉婷忽然面色狰狞,猛地撞开了身边的禁军,拼了命朝软轿上的沈志江一头撞过去。
“啊!!”她就像疯了一样尖叫着,绷着纱布的脸庞狰狞得如同厉鬼,眼底满是血丝,不管不顾的拼命撞向沈志江。
“砰!”一声闷响。
沈玉婷的额头重重磕在软轿的木质扶手上,瞬间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软轿本来就很轻,不同于正规的轿子那么厚重端正,被沈玉婷拼尽全力的狠狠一撞,软轿直接就朝一侧翻了过去,将沈志江掀翻在地上。
“啊……”沈志江惊恐的大叫。
他膝盖受了伤,站都站不起来,整个人狼狈的扑摔在地上。
沈玉婷更是痛得惨叫,血流了半张脸,看起来更加恐怖得如同厉鬼。
她双手被麻绳捆在身后,挣脱不开,竟是一下子猛扑上去,张口狠狠咬住了沈志江的手。
咬得又狠又深,直接见血。
“啊!!!”
沈志江凄厉的惨叫起来,又踢又打,抓着沈玉婷的头发往外扯。
沈玉婷就像失心疯了一样,顶着满头满脸的血,死死咬着他的手臂不放,恨不得活活咬下他一块肉。
两个禁军和老侯爷看得目瞪口呆。
一时间,竟愣在原地。
直到沈志江惨叫出声:“快来救我!把她拉开!她疯了!”
两个禁军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冲上去:“快松口!”
“把她的嘴掰开!”
好不容易强行掰开沈玉婷的嘴,两个禁军连拖带拽的将她拉开,死死押在地上。
被咬的手臂上全是血的沈志江惊魂未定,连滚带爬的躲到软轿后面,吓得面无人色。
沈玉婷披头散发,满脸是血的跪在地上,忽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哈……”
笑得犹如疯魔了一样。
这……不会是真疯了吧?
两个禁军/头皮发麻,更加不敢松手了。
老侯爷气得浑身发抖,猛地冲过去,劈手给了她重重一巴掌:“你个逆女!竟然敢咬伤你的父亲,你是疯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沈玉婷半张脸都被打偏了,牙齿掉了两颗。
她还是在笑。
笑起来时满嘴都是血,脸上的纱布被鲜血浸透,额头上豁开一个血窟窿。
笑着笑着,她的眼泪就像疯了一样流出来。
哭声和笑声掺杂在一起,让人分不清她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
“疯了!真疯了!”老侯爷气得大骂,到底不能把一个疯子怎么样,只能朝两个禁军吼道:“还不快把她拖下去,关起来!一个疯子放在外面干什么!”
两个禁军满脸晦气,又不能说什么,只能死拉活拽的拖着沈玉婷下去了。
萧令月看着她又哭又笑的疯癫样子,心里没有半点同情。
不管沈玉婷是真疯还是假疯,她都必死无疑。
没人能救她。
也没人想救她。
落到这个下场,纯属她自找的。
被沈家当成弃子抛弃,又被自幼将她捧在手心宠爱的父亲沈志江厌恶痛恨,弃如敝履,也不知道沈玉婷在临死之前,心里会不会有半点悔恨?
沈玉婷被拖走了。
老侯爷怒气未平,又朝躲在软轿后的沈志江骂道:“你还缩在那做什么,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给我滚到马车上去!”
沈志江紧捂着手臂,脸色苍白道:“爹,我流血了!好痛,我要看太医……”
沈玉婷那一口咬得是真的狠。
虽然隔着衣服,却险些撕下沈志江手臂的一块肉。
现在还血流不止。
老侯爷气得大骂:“你是个大男人,被咬了一口能死吗?给我上马车!”
“可是……”沈志江痛得眼前发黑,站都站不起来。
“上!车!”老侯爷面目狰狞的咬牙吼道。
沈志江吓得急忙站起来,又痛得眼前一黑,踉跄着扶着马车,几乎是滚爬了上去。
老侯爷站在原地,只觉得心口阵阵绞痛,呼吸一阵比一阵急促,他伸手紧紧揪住衣服,嘴唇已经变成了乌紫色。
嘴唇发紫,心绞痛,都是很典型的心脏病征兆。
萧令月一眼就看出来了。
老侯爷本来就年纪大了,老年人常常会有心血管类的疾病,更何况气大伤身。
老侯爷脾气不好,动不动就雷霆大怒,丝毫不懂得修身养性,身体想不出问题都难。
为了防止他猝死在半路上。
萧令月本来想好心提醒一下。
可没想到,她还没开口,老侯爷阴戾的眼神就瞪过来:“现在你满意了吧!”
“?”萧令月莫名其妙。
“沈家被你害到这种地步,你二姐要被赐死,你父亲狼狈受伤,连我都快被你给气死了!你现在终于满意了吧!”老侯爷咬牙切齿的怒吼。
萧令月气笑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不是他们自找的吗?”
“沈晚!”老侯爷勃然大怒,怨毒的目光犹如一条毒蛇,死死瞪着她,令人脊背发寒。
萧令月冷笑:“看来祖父还是挺有精神的,与其站在这里怨怪我,不如好好想想沈家以后的出路吧。”
还提醒个屁。
正所谓祸害遗千年。
这老头子还有精力怨天怪地,大概没那么容易猝死了。
萧令月转身朝自己的马车走去。
留下老侯爷站在原地,捂住胸口气得浑身发抖,最后站都站不住了,只能踉跄着上了马车,躺在马车里休息。
萧令月走到马车旁,正准备上车。
忽然这时,一道清越的男声传来:“沈姑娘。”
萧令月转头看去:“萧公子,找我有事吗?”
来人不是别人。
正是半个月前才见过的萧家大公子,萧轩。
和那时比起来,此刻的萧轩显得有些疲惫,眼底满是细密的血丝,像是许久没有休息好了。
他孤身一人来找萧令月,看着她的眼神很复杂:“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什么事?”萧令月淡淡问。
“我四弟萧峻,是被你打伤的吗?”萧轩问道。
“是。”萧令月直接承认,随即又好笑道,“他是怎么受伤的,你应该听你母亲说过了才对,何必还要特意来问我?”
萧轩没有回答她的话:“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什么?”
“峻儿年轻不懂事,性子是冲动了些,但是他没有坏心,你为什么要下手那么重?”
萧轩隐忍着怒火,沉声质问道:“我母亲说,你是故意要废了他的右手,断了他的前途,这是真的吗?”
萧令月越发觉得好笑:“你母亲说的话,你不相信,却跑来问我这个罪魁祸首?”
“萧公子,你这又是什么逻辑?”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萧轩严肃地说道。
“所以,你是觉得你母亲说的,未必是真相,她可能骗了你是吗?”萧令月似笑非笑。
继而话锋一转:“看来你已经查过云枝的事了,知道你母亲骗了你多年,所以你不敢再信她的话了,对吗?”
萧轩脸色难看:“我现在没有跟你说这件事,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故意废了我四弟的手?”
“是。”萧令月坦然道,“我就是故意要废了他,让他前途尽断,也好好尝一尝当个废物的苦。”
萧轩:“……”
萧令月平静地问道:“我承认了,你想怎么样?”
萧轩额头上蹦出几根青筋,紧紧握住拳头,咬牙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峻儿有哪里冒犯的地方,你可以打他骂他,怎么样都可以,但你怎么能……怎么能废了他的手?!”
“没什么不能的。”萧令月平静地说道,“他想要我的命,还想伤害我儿子,我不过废了他一只手,还留着他的命在,我已经够宽容了吧?”
“你还不如杀了他!”萧轩忍无可忍地怒吼道,“你让他活着做一个废人,等于是要他生不如死!”
萧令月冷冷道:“那他去死好了,还活着干什么?”
萧轩:“……”
“别动不动就把生不如死挂在嘴边,废了只手就活不下去了,他可真是娇贵。”
萧令月讥讽地说道:“可既然这么心高气傲,受不了一点打击,他又哪来的勇气去挑衅别人?”
“主动挑衅又技不如人,失败了又不愿意承认,用卑鄙手段背后偷袭想杀我,我好心留他一条命,你们萧家还蹬鼻子上脸了?”
萧轩气红了一张脸:“你简直强词夺理!”
“强词夺理的是你们萧家,你回去问问你四弟,是谁先提出的挑战,谁先挑衅人的?我有没有手下留情放过他,他又是怎么回报我的?”
萧令月冷冰冰的说道:“没本事就不要跑出来逞英雄,做出的事情就要承担后果,这么简单的道理不明白吗?”
萧轩脸色微变,一时竟无话可说。
气氛陷入了窒息般的沉默。
过了许久,萧轩才艰涩地开口道:“就算……是我四弟有错在先,你也不该下手这么重!你知道废了他的右手,对他自己、对我们萧家而言,意味着什么吗?”
萧令月嘲弄一笑。
管他意味着什么,她做都做了。
难道还怕萧家报复吗?
萧轩似乎也不需要她回答,苦涩地说道:“我父亲只有两个嫡子,我虽然是长子,但是性格、天赋各方面,都不足以让父亲满意。可四弟不同,他的性子比我果断,军事上的天赋也比我优秀。”
“所以,四弟从小开始,就备受父亲器重,给他精心培养,对他期望极高。”
“但现在因为你,四弟的手被废了,太医说很难再有恢复的希望,他的前途断了,我父亲这么多年的期望也没了,你知道这件事后果有多严重吗?”
在萧轩心底里,他甚至宁愿被废的人是自己。
这样他就不用再面临家族的压力,也不用再被萧家的责任所束缚。
可以自由的,毫无顾忌的去做想做的事……
然而偏偏,被废的是萧峻。
“后果严重,也只是针对你们萧家自己而言。萧峻落到现在这个下场,难道不是你们萧家自己种下的苦果?”萧令月说道。
“你说什么?”萧轩一时不理解她的意思。
萧令月反问道:“你真的觉得萧峻的天赋有多好吗?比起翊王战北寒又如何?”
萧轩:“……”这个对比太欺负人了。
“萧峻的本事不大,你们萧家却把他捧得太高,养得他胸心狭隘又眼高过顶,承受不起半点打击。”
所以,他在败给萧令月之后,心态瞬间崩了。
无法接受自己失败的事实。
萧令月本来已经放过他了,没想对他怎么样。
他却心态失衡恼羞成怒,意图背后偷袭,用这种下作手段来洗刷耻辱。
这不难看出,萧峻的心性很一般。
“说好听他是年轻气盛,说难听,就是毫无自知之明!”
“我又不是他爹娘,凭什么要忍着他?他敢犯到我头上,我就敢废了他。”
萧令月说的半点不客气。
萧轩再次无话可说。
萧令月已经不耐烦了:“萧大公子特意来找我,就是为了萧峻的事吗?”
萧轩深吸气:“我只是想问个清楚……”
“现在你问清楚了,还有事吗?”萧令月直接打断。
她对萧家从上到下都没有好感。
即使是看起来温文尔雅、一派君子风度的萧轩,在她眼里也只有恶心两个字。
萧令月始终没忘记。
原主被萧家当成棋子,扔出去算计战北寒时,是萧轩亲自给她递的迷/情/药!
原主声名狼藉,被逼着上花轿的时候,也是萧轩亲自端给她的药。
因为原主将他当哥哥看,从未防备过他。
所以一再的被他推下火坑!
最后,害得原主药性发作,不得不在花轿里割腕放血,死得不明不白……
萧令月眼神冰冷。
这样的人,即使表面上看起来再温和,她也只觉得恶心,比萧家其他人更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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