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麻烦了。
玉言跪在承言殿的外殿,正座上是那人眉间泛着火气,旁边的人却是掩盖不住心里的欢喜。
苏落卿一无所知回了承言殿,看来这阵仗。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偷溜出宫的事怕是都知道了。这是后宫的大忌。
“臣妾给皇上请安。”
世萧杀皱着眉头,这女子丝毫没变“你刚刚去哪了?”世萧杀沉着火气,但隐隐约约还是能感觉到。
“皇上既然知道了,又何必再询问一遍臣妾呢?如皇上所知道的一样。”
苏落卿抬起头,等着那个男人一声令下,把她给处罚了。
“皇上,虽说擅自出宫的大罪。但念在娘娘怀有龙裔的份上,就不要降罪于娘娘了。皇上,龙裔要紧啊!”楚留许本不想来的,可不得已听了这由头,也不得不跑一趟。不单单是楚留许,苏落曲,官蓼,纳兰若修一个都不少。
官蓼可不能放了这么好的机会“皇上,娘娘是一品夫人,同皇后娘娘协理六宫,应当是后宫的表率,皇上不能偏心娘娘啊!”
“臣妾也觉得官妹妹说的对。”苏落曲自当不会忘记这时候来踹一脚。
“那皇后你觉得呢?”世萧杀许久开口问,看向纳兰若修。
纳兰若修微微一笑,“全凭皇上做主。”
这话回得好,奉承了世萧杀,也不失皇后的身份。
苏落卿一直不说话,只是看着正座上的人,其他的旁人如何嚼舌根都没有关系,她听的,只有世萧杀的一句话。
世萧杀皱眉,看着苏落卿,也是左右为难,许久才缓缓开口“那……就禁足承卿在承言殿吧,由良妃照顾着,没有旨意,其他人不可见其。”
苏落卿似乎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下沉,她一直抓不住,只好任由了它这样下沉。
“谢皇上。”
“皇上,娘娘正在养胎,在承舒亭怕是好些。”楚留许看向皇上,征求他的意见。她知道,他肯定会答应的。
“允了。”
世萧杀挥袖出了承言殿,其他嫔妃也随后离开了承言殿。
玉言连忙扶其苏落卿。
“娘娘,是玉言不好。”
苏落卿出去后不久,官蓼竟来了承言殿。
“你家娘娘呢?”官蓼见了玉言,询问了一句。
玉言行了礼,回话“娘娘在内殿歇着,说今日不见客。”
若不是官蓼不巧看见了一个女子进了承言殿,不会又出了来,不过带多了一个打扮得像侍女的丫头。玉言这话定然能蒙骗过官蓼。
官蓼笑笑,定是有问题“哦?不见客吗?刚刚本宫无意中还瞧见了一位眼生的姑娘进了承言殿。”
玉言的笑有些僵硬了,看见什么不好偏偏瞧见了这个!“娘娘是不是看错了?”
“是对是错,让本宫进去瞧瞧便知分晓。本宫定不会吵到娘娘歇息。”官蓼说着便直往殿里走,玉言硬生生拦着。
官蓼没办法,只好灰着脸出了承言殿。玉言以为这就过去了,可谁想,官蓼竟把世萧杀给请来了。
苏落卿摇摇头“不怪你。要怪只怪我们自己不够小心,才让别人捉到了辫子。”
苏落卿随即便搬进了承舒亭。
晚上。
苏落卿睡着,突然有一双大手,环住了苏落卿的腰肢,把她紧紧地栓在了怀里。
苏落卿一惊,猛的转身,竟附上了那人的唇,有些冰冷,有些干。
“萧郎……”
“绾绾,对不起。我今天是担心你,在没有我的范围内我总会担心你知道吗?我从未怪过你出宫,但我很是担心你的安全,更何况,你还带着我的宝宝。”
世萧杀吧大手放到了苏落卿的腰肢上,轻轻地抚摸着。苏落卿没有说话,或者说是说不出话。
“我答应你,我会来陪你的。每晚。”世萧杀轻吻了一下苏落卿的额头,便抱着她入睡了。
世萧杀睡得倒安稳,可苏落卿似乎是一夜没睡。
“娘娘,昨夜皇上陪着,怎的就睡了不好?”
玉言替苏落卿上着了淡妆,便注意到了绝美双眼下的乌青。
“就这么明显吗?帮我弄得淡些,最好是看不到。”
玉言应了声。
“你倒好了!皇上下令不许别人来看你,自己却每晚待在你这。得了皇上又清静!”
楚留许一面说笑一面上了承舒亭。
“姐姐说笑了。”苏落卿心里可是乐开了花,皇上世萧杀也是看得出来的,给了楚留许她作伴。
玉言给楚留许倒了杯茶。“这可不是说笑的。今日早晨去了昆陵宫,你是没看见苏婕妤和官婕妤那那张脸,气得一阵青一阵紫的。还当真没有皇上去禁足妃子那过夜呢!皇上这可是用心良苦!”
苏落卿心里一震,可世萧杀没有跟她说起过。
楚留许看苏落卿这深情,便知道苏落卿没想到“你啊!皇上是真心待你的,你要知道。”
苏落卿点点头,是真的,她也决定这么做。这些天世萧杀的照顾她当然看得真真切切,若只是帝王的一场逢场作戏,她也愿意就此陷下去。
“对了,皇后今日也不怎么高兴。绝非善类,你多注意些。”
苏落卿一头雾水,可纳兰若修看起来只是一个大小姐,很温顺,不像是有心机的女人。
“姐姐怎么说?”
楚留许靠近了些,轻声道“近日那皇后脸色难看得很,且听说与苏婕妤来往密切。”
苏落曲和纳兰若修?
苏落卿微微一笑“多谢姐姐提醒。”
楚留许叹了口气“这皇宫里头,最不缺的就是早夭的皇子公主,这有了身子的女人,更是众矢之的,你啊,现在不知道被多少双眼睛死死盯着呢。”
“这也是我担心的。”苏落卿抚摸着腹部,这个小生命在她的肚子里悄悄成长着,腹部现在已经有些凸起了。“我真的担心他不能健康成长。”
楚留许拍拍苏落卿的肩膀“别想太多了。有皇上在,不会有事的。”
玉言捧了一束迎春花,承舒亭瞬间有了些春色。
“娘娘,花局送了些迎春花来,看着挺好的,玉言就拿了上来。”
苏落卿看了一眼,是很好看,但还是不及梨花“就放进花瓶里吧。”
玉言应了声。
不知是不是怀孕了就特别容易累,苏落卿这几日睡的时辰是越来越多了。
玉言慌慌忙忙上了承舒亭。苏落卿瞧见了,笑着玉言。
“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安分!路都不好好走。”苏落卿一直笑着玉言。
玉言一脸紧张看着苏落卿“娘娘,宫里传来消息,苏,苏婕妤有了身子。”
苏落卿一震,手里的书滑落。许久,才开口“箫郞去了吗?”
玉言慌忙拿起苏落卿的书,生怕主子为此动了气“皇上还在勤政殿,说有要事,晚些再去看苏婕妤,皇后去了。”
苏落卿点点头,觉得乏了,便让玉言扶进了寝室。
曲璃轩。
苏落曲环顾了四周,每个人都在,可就是没有世萧杀的身影。“皇上呢?”
“皇上已经知道了,勤政殿还有事,皇上晚些会过来的,你好生歇着吧。”纳兰若修坐在床边。
苏落曲明显是不悦,有什么事那么要紧?苏落卿怀孕的时候他可是跑着去的承言殿。
“你们都回去罢,这里本宫看着就可以了。”纳兰若修发了话。
“臣妾等告退。”
“你可真不及苏落卿那贱人的十中之一!你有了身孕,就好生养着吧,本宫也该给你提提位分了。”纳兰若修换了一副面孔,不得不说,苏落曲怀孕她也是很意外,也很恼。
“是臣妾无能。”
纳兰若修只是一笑,便离开了曲璃轩。
晚膳,世萧杀去陪了苏落曲。
“你有身孕,让太医多留意些。”世萧杀不冷不热说着,看不出一些些的喜悦。
苏落曲坐在世萧杀身旁,靠着世萧杀“太医固然重要,皇上更重要。”
世萧杀闭上了眼,许久,世萧杀起身。“你好生歇着,朕走了。”
苏落曲惶恐,紧紧抱着世萧杀“皇上不陪臣妾了吗?”
世萧杀挣脱了苏落曲的手“你有身孕,不宜侍寝。”说完便走了,似乎是有理有据,可苏落卿不一样是有身子的人吗?他还不是每日都陪着?
苏落曲身子一沉,到底没站稳,亏了身边的侍女伶俐,扶住了苏落曲。
世萧杀撤了身边的人,独自上了承舒亭。
从身后怀住苏落卿的腰,把头深深埋进了她的香肩。
“箫郞怎么不陪着苏婕妤?”苏落卿转身,靠在世萧杀怀里。
世萧杀一笑“我怎么闻到了一阵醋味啊!”
苏落卿躲进了世萧杀的怀里,不说话。
“我只陪你一人。嗯,绾绾的承舒亭好香啊!”
世萧杀环顾四周,发现了承舒亭上放了许多的花朵。
“都是花局送来的,箫郞喜欢吗?”
世萧杀横抱起苏落卿,进了寝室。附在她的耳朵旁,“我更喜欢你多些。”
苏落卿嘟嘟嘴,“有了身孕不能侍寝,箫郞就不要来招惹绾绾了。”
也还是有醋味。倒是世萧杀,很是享受苏落卿吃醋的样子。
“我只习惯你的气息,很晚了,睡吧。”世萧杀亲吻了苏落卿的额头,便抱着苏落卿入睡了。
次日,纳兰若修去勤政殿陪世萧杀用午膳。
纳兰若修一面给世萧杀盛汤,一面说“皇上,承卿妹妹有了身子,皇上就晋了位分,这苏婕妤也该一视同仁,以免后宫不安啊!”
世萧杀头也不抬,低头吃着东西“嗯,皇后想得周到。那就赐了‘安怀’给苏婕妤为封号。”
纳兰若修脸色有些不好,说着晋位分,也只是赐了个封号。要怪只怪苏落曲自己没福气,皇上竟这般看不上!“那臣妾先替安怀妹妹谢过皇上了。”
昆陵宫。
纳兰若修握着茶杯“这苏落曲不可再用,皇上一点都看不上,只会给咱们拖后腿。”
终余点点头,“小姐所言甚是,可良妃楚留许太安分,平日也和苏落卿交好,安昭仪安于柠也钟情于皇上,倒是官婕妤官蓼,也是狠苏落卿入骨。”
纳兰若修斟酌了稍稍“既然安昭仪钟情于皇上,那便不用,皇上只能是本宫一人的!官婕妤也狠苏落卿,那么敌人的敌人,那便是我们的朋友!”
楚留许看着苏落卿的肚子“不知不觉都五个月了,还有五个月皇子便要临盆了。这日子过得真快!”
苏落卿微笑着,轻轻抚摸着肚子,就像在感觉着那个孩子的心跳一样。
“一切可正常?”楚留许询问了一声。
“倒有些瞌睡,身子总觉得累。”这五个月苏落卿几乎都是睡着过的。
“正常吗?太医怎么说?”楚留许皱皱眉头,还是小心好些。
苏落卿一愣,楚留许这么一问,心里倒有些不安“太医,苏太医一直照顾着我,可这几个月皇后要了去,便没把过平安脉。
楚留许听了这话,心里也是不安,这些可能都不是巧合……
楚留许慌忙喊了声“玉言,快去太医院把柳太医请来。”
楚留许又扭头对苏落卿说“妹妹莫要太过担心,太医看过便好。这柳太医柳云一直是本宫心腹,医术也是极好的。妹妹放心。”
楚留许握着苏落卿的手,苏落卿心里一点没着落。这不过不过一刻钟的时间,竟觉得如此漫长。
柳云给苏落卿把完了脉,给两位娘娘行了礼,便小心翼翼地说“回禀娘娘,承卿夫人的胎儿,已,已死……”
苏落卿一震,眼泪止不住地留,狠狠抓着腹部“为什么!为什么!”苏落卿吼叫着,撕心裂肺!
楚留许连忙扶住苏落卿,使了眼色给玉言,玉言慌慌忙忙去了勤政殿。
“妹妹,冷静些,先听听柳太医怎么说。”
柳云回话“娘娘体内有使用过麝香的症状,且这麝香是极厉害的当门子,量不多,但伤根本,胎儿应及早流出,此次的麝香,不仅害了胎儿,也伤了母体啊!”
“那就依太医所言,流胎。”那声音很有震慑力,也隐隐约约感觉了背后的痛心。
苏落卿看了世萧杀,猛地扑过去,任凭泪水浸湿了他胸膛前的衣服“箫郞!”
在旁的楚留许一愣,“箫郞?”她从未听说过世萧杀有这小字,但看看世萧杀的样子,显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称呼。
“绾绾,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母子,但现在孩子没了,你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啊!”世萧杀紧紧把苏落卿禁锢在怀里,生怕怀里的人儿出了什么事。
苏落卿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哭。
等她在一次清醒的时候,孩子真的没有了,紧紧靠在世萧杀怀里,抚摸着腹部,好像孩子还在一样。
“绾绾,放心,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世萧杀附上苏落卿的唇,那两瓣唇不似以往的红润,略有些苍白,有些苦涩。
可世萧杀没有告诉苏落卿,这一次的麝香不仅害了胎儿,还伤了母体。此后要想再怀上孩子,恐怕不宜。
这几日世萧杀一直都陪在苏落卿身边,什么都不管不顾。
昆陵宫,全部嫔妃都在。
世萧杀找了玉言来问话“怎么会让你家娘娘染上麝香呢?”
玉言跪下“皇上息怒,是奴婢们照顾不周。娘娘所用之物都送往太医院让太医看过,但只有花局送来的花朵,不知有没有送往太医院检查过。”
世萧杀眼眸一沉“拿花来让太医看看。”
玉言闻声拿了花来,柳太医嗅了嗅“回禀皇上,正是此花染了当门子。几个月下来,伤人于无形。”
世萧杀又找了花局的人来问,“你们给承舒亭的花,为何会染上麝香,嗯?”
那花局的总管慌慌忙忙跪了下来“皇上恕罪啊!奴才们实在不知,这些花都是安怀婕妤让奴们送去承舒亭的。”
世萧杀和纳兰若修一惊,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苏落曲。
“安怀婕妤,刚刚花局总管所言,是否是真的?”纳兰若修帮世萧杀问了他想问的问题。
苏落曲惶恐看着纳兰若修,又看向世萧杀,跪下回话“回皇上,娘娘的话,这花确实是臣妾叫花局送去承舒亭的,想着姐姐应该喜欢,但绝没有半点害姐姐的心思啊!至于麝香为什么在花里,臣妾是真的一无所知啊!”
苏落卿也是一愣,虽说苏落曲与她不和,但真的要到害死她孩子的地步吗?
“不知?你的花你不知?”世萧杀看着苏落曲,一句话,让苏落曲没有分辨的余地。
苏落曲看着纳兰若修,但可惜,纳兰若修只说了一句话“皇上,安怀婕妤还怀有龙裔,皇上应以龙裔为重。”
世萧杀沉了眼眸,苏落卿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紧紧依在世萧杀怀里。
许久,世萧杀下了旨意“,夺取苏氏封号,贬为庶人,念在苏氏怀有身孕,以龙裔为重,就不用搬离曲璃轩。太医好生照看着。”
苏落曲神情恍惚,就被带回了曲璃轩。纳兰若修心里一阵冷笑。
隔日,纳兰若修就去了曲璃轩。
纳兰若修一阵冷笑“到底是你不争气,有了身孕才赐了个封号,现在也被贬为了庶人。你说,若皇上知道了你是假怀孕,你猜猜看皇上会怎么做?”
苏落曲狠狠瞪了纳兰若修一眼“是你害了我!”
纳兰若修风轻云淡地说“是你自己太蠢,怪不得他人。”
“纳兰若修你怎么就这么疯狂?害人竟连眼都不眨!”苏落曲看着纳兰若修,计划是成功了,可她的眼里没有一丝丝喜悦。
纳兰若修附在苏落曲耳边,轻声道“因为,我深爱那个男人。”
第二日,便传来了消息“曲璃轩苏氏殁了。”
苏落卿这几日一直没有胃口,到了吃饭的点就去睡觉。任玉言怎么说也没有用。
晚上,苏落卿一直窝在被子里,想哭,但好像没了力气。
世萧杀捧了一碗清淡小粥,硬是把苏落卿从被窝里扯了出来。
苏落卿没有反抗,只是软趴趴靠在世萧杀怀里。
“绾绾,吃点吧。我会心疼的。”
世萧杀吹了吹一小勺粥,送到苏落卿嘴边,好不容易送进去了几口,苏落卿就不愿意吃了。
“绾绾,我要生气了!”
世萧杀鼓了一嘴的气,看着苏落卿。苏落卿看久了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箫郞,谢谢你。”
苏落卿轻轻亲吻了世萧杀的双唇。世萧杀很温柔地回应着,从温柔到主动到情不自禁。
第二日早晨,世萧杀睁眼就看到了还在睡着的苏落卿,世萧杀把大手放在苏落卿的腰肢上,在心底叹了口气。
总让人心疼。
勤政殿。
世萧杀对裘刃说“我觉得我应该带绾绾出去走走。”
裘刃点点头,“是应该出去走走,落卿肯定很伤心。”
世萧杀猛地抬头,“住嘴,一个落卿落卿地叫那么亲密!你能换个叫法吗?”
裘刃一脸无辜“我说你堂堂皇帝跟我一个侍卫较什么劲!那你让我怎么叫?”
世萧杀想了一会“我比你年长,叫嫂嫂。”
裘刃翻了一个白眼,“是,皇上!”
“我打算带上你和花梦。”世萧杀继续批奏折,但这句话让裘刃坐不住了。
裘刃猛地站起来,走近了世萧杀“打住,你带两个美人可以,我可不去!”
世萧杀放下笔,一脸正经看着裘刃“你确定吗?我可是你的主子,保护我的安全可是你的职责所在。”
裘刃是无话可说了,“那你干嘛还要带上花梦呢?”
“让她们两个好朋友在一起不好吗?”
裘刃直接出了勤政殿。世萧杀摇摇头,继续批他的奏折。
御花园。
纳兰若修带着终余散步,虽然初夏有些闷热,但御花园里的花儿却开得美艳。
“本以为让她失了孩子,却不想皇上更宠爱她!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纳兰若修狠得咬牙切齿,为什么?偏偏她爱的男人不爱她!
“小姐息怒。再怎么样小姐都是皇后,而她不过是区区一品夫人。”
“区区一品夫人?皇上的心都不在本宫这,要这皇后有何用?你是说我连一个夫人都比不上吗?”纳兰若修的语气里听不出生气,但这更让人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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