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御对宁子夏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没有人比宁染更清楚。
宁染恨得咬牙切齿:“这么说来,宁子夏是怀孕了,而且孩子还是北廷的?”
“听他们对话的内容,是这样说的。”
宁染唇角勾起抹阴狠的笑,“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死心!宁子夏,你还真是个打不死的小强。”
她从包里抽出一叠钱来,递了过去,“这孩子,不能生下来。在监狱那种地方,想要人不知鬼不觉的弄掉个未成形的胚胎,你肯定有办法的吧?”
对方收了钱,腆着脸讨好地笑:“宁小姐放心,要在监狱里生下孩子,那可不容易。至少,饭菜就不是很干净。”
……
宁子夏捂着疼得痉挛的肚子,撑着铁门钢筋向狱警求助:“我肚子疼,快救救我的孩子。”
有湿热的液体自下身流出,湿了她宽松的囚裤。
在狱警惊恐的眼神中,宁子夏缓缓蜷缩下去,像困兽般绝望悲愤,“我只剩下他了,求求你们……”
然而,为时已晚。
宁染一脸幸灾乐祸的出现在病房,“知道为什么你会流产吗?因为你误食了堕胎药!”
宁子夏闭眼,心落进了地狱里,再难爬出。
“监狱这种地方,堕胎药可不常见。可惜了是对双胞胎,都成型了。你子宫损伤性大出血,以后都再难怀孕。”
宁子夏整个人都在颤抖,她深深吸气,努力克制,手在被子底下紧握成拳。
“滚!”
宁染仿佛没听见般,自顾自地说着:“宁子夏,顾北廷知道你怀孕了。他怎么会让一个他痛恨的女人生下自己的孩子呢!”
宁子夏的心像被谁捏住了般,痛得都喘不过气来。
“你说够了吗?说够了马上给我滚!”
宁染冷笑,睥睨地看向如蝼蚁般的宁子夏,唇角得意的弧度肆意扩大:“你一个杀人犯,有什么资格对我大呼小叫?”
她脸上全是阴狠,拿出一个医院废物处理袋,走到宁子夏面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是你肚子里掉出来的野种!”
透明密封袋里,是两团模糊的血肉。
宁子夏看得头皮发麻,破碎的心再度被撕裂着痛,痛到麻木,痛到疯狂。
那是寄托她全部希望的孩子啊!
她急促地吸着气,双目圆瞪,眼珠像要脱框而出,神色骇人。
宁染满意地看着她癫狂狼狈的样子,嘴里啧啧有声,报复的快感酣畅淋漓。
“这种东西,给你看看是慈悲。宁子夏,我会把它拿去喂狗,你这种贱人身上掉下的东西,也只配喂狗了!”
那似被人捏着的心脏终于不堪重负,啵的一声,碎成了千万片。
宁子夏眦目欲裂,手背青筋鼓起,输液管里血液回流,触目惊心。
天堂和地狱,只有一线之隔!
顾北廷没能将她带进深渊,宁染的一个举动却让她万劫不复。
宁子夏狰狞咆哮,从床上跳起,扑了过去,疯狂地厮打着宁染。
针头被扯掉,带出一串艳红的弧度划过半空。
有人冲进来,抱住崩溃的宁子夏,“宁子夏,你冷静点。”
宁子夏没法冷静,心里驻了只受伤的野兽,恨不能毁灭世界!
宁染被宁子夏的疯狂吓得够呛,有人将她自宁子夏手里救出,逃似的窜出了病房。
没了宁染,宁子夏失去了目标,痛苦地跌缩在地,崩溃地抱着膝盖嘶声痛哭。
哭得肝肠寸断,恨意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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