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知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穿戴整齐躺在一张大床上。
撑着酸痛的身子坐起,房门应声而开,一个管家模样的长者走进来,递上一张黑卡。
“沈小姐,这是傅少给你的包夜报酬,里面有二十万,密码是六个零。”
死死盯着那张黑卡,直到眼睛酸涩,沈慕知终于僵着手指接过。
二十万,应该够妈妈这段时间的化疗费了。
她大概知道行情,即使是会所头牌的初夜也很少值这么多,傅谨安对她倒是大方,呵。
可她还要筹到百来万,否则沈宅就要被拍卖……
为了偿还沈家欠下的债务,她每天吃力地打着几份工,多苦多累她都忍,却仍是杯水车薪。
沈家最后值钱的只剩这座空荡荡的宅子,她当然希望保下来。
但当务之急还是妈妈的医药费该补缴了。
***
南城市医院,普通病房。
“你哪来这么多钱?”
得知沈慕知筹到了医药费,顾玉审视的目光在沈慕知脖颈和锁骨间流连。
沈慕知不自在地拉紧衣领,忽然觉得无地自容。
“妈,你就别问了,安心治病,一切有我。”
顾玉哽声:“知知,别骗妈妈,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去……卖了?”良好的修养让她实在对最后两个字难以启齿。
沈慕知一僵,仿佛浑身血液凝固。
一段诡异的沉默后,顾玉再也克制不住情绪,崩溃哭喊:“不值得啊……我的女儿……从小我怎么教育你的?妈妈耽误了你这么多年,迟早要走的,不要为了我失去做人的底线!”
怎么不值得!你是我最后的亲人!
沈慕知强忍眼泪,差点脱口而出,却还是按捺下来,佯装镇定地换了另一套说辞:“妈,你放心吧,我不会做傻事的,这钱是朋友暂时借我应急的。”
顾玉狐疑地打量她,或许也想蒙蔽自己,没再多加纠缠。
等顾玉入睡,沈慕知出病房去缴医药费。
可她没想到,傅谨安给的那张黑卡已经被冻结!
“哦,让助理冻结了一批卡,可能给你的也在里面。怎么?刚给的嫖资,这么快就要花了?”
电话那头,男人云淡风轻的嘲讽犹如刺骨寒冰。
“你!你怎么可以耍我?”沈慕知气得浑身发抖,费了好大劲才没对他吼出声。
他根本不知道她有多需要这笔钱!
深吸一口气,沈慕知捏紧了手机:“傅先生,按你昨天的要求,我一个人去了你的私人庄园,至于我人,你睡也睡过了,莫非是对昨晚的服务不满意?”
傅谨安没回答。
如果不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声从话筒传出,沈慕知几乎以为他挂了电话。
片刻后,他咬牙切齿道:“沈慕知,你真下贱。”
“随你怎么说……我真的需要钱……”
她放下尊严,开始低声下气。
“想要钱,自己来拿。”
***
沈慕知再次来到这处郊区私人庄园。
二楼书房里,傅谨安坐在几叠文件前,钢笔尖刷刷刷在合同上划过。
疲惫的双眼布满血丝,哪怕再憔悴,那张脸也依旧帅得人神共愤。
沈慕知盯着他娴熟握笔的右手,皱眉。
傅谨安不是天生左撇子吗?什么时候习惯用起了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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