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林晚词握住林老夫人放在桌面上的手,苦涩地笑了笑,眼中有着委屈,声音软软地道,“奶奶,我哪来什么男朋友,有我不就带过来给您老人家过目了吗?”这话让林老夫人听得舒心,只道,“那可可说的是……”安阑从外面进来,站到林晚词身后,弯腰在她耳边报告肖氏夫妻正在过来,现在在大堂里训斥搬寿礼的服务员,骂得没有停的意思,可能在二十分钟内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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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词怔了下,“那你和林可可……”
“你老子在慈善晚宴下我的脸,难道还要我上门送份贺礼?他也配?”应寒深冷嘲一声,林家上下他就看得顺眼一个林晚词。
剩下的他全不放在眼里。
他就是不想送贺礼才变成林可可的男朋友进寿宴?什么逻辑?
算了,他不是别有目的就好。
林晚词拿开他的手,冷淡地道,“我不管你在背后怎么想,在我面前不要编排我爸爸。寿宴快开席了,我先过去。”
说完,她转身欲走,手腕被人从后一把攥住。
一股强力将她拉扯回去,林晚词撞进应寒深的怀里,一抬头,只见应寒深的脸彻底拉了下来,阴沉沉地瞪着她,“我说你今天说话怎么这么不顺我的耳,你挂我的电话,还骗我不会做菜,我都没教训你,你又急着走了?”
“你今天的身份是我堂妹的男朋友,我和你呆在一个洗手间里被人看到算怎么回事?”林晚词蹙眉。
“算怎么回事?”应寒深低笑一声,眸中幽光深邃,勾勒几分欲望地掠过她的唇,刻意将嗓音变得喑哑,“算偷情啊,小团团。”
林晚词刚要挣扎,腰间就被推了一把,整个人撞向洗手台。
她连忙双手按住洗手台边缘,才不至于让自己撞到。
他到底想干什么?
林晚词愤怒地转眸,只见应寒深伸手打开早放在彩绘鎏金洗手台上的一个药箱,从里边取出棉签,他的手指干净修长。
哪来的药箱?
“乱动什么,不想治伤了?”应寒深按住她的身体。
他叫她进洗手间,是为了给她治伤?
她脸上被肖氏夫妻挠过打过,是疼,但伤不重,连她爸爸都没有让她立刻去治伤。
林晚词呆了呆,应寒深已经用棉签沾着药水往她脸上的伤口涂抹,药水渗入伤口又疼又痒,她皱着眉往后退。
应寒深一把抓住她将她按进自己怀里,一手环住她不让她乱动,一手给她抹药,“被挠成这样,你是跟狗打架了?”
“差不多。”
林晚词淡漠地道,挣扎了两下没挣扎开,忍不住想用手去抓伤口,实在太痒。
应寒深一把拍掉她的手,薄唇凑近她的脸,在她的伤口吹了吹,吹掉痒意,不容拒绝地道,“不想留疤就给我忍着。”
“……”
林晚词没再乱动,任由他给自己擦药。
他的脸离她很近,这样看,他的五官更显细致立体,英俊又邪气,一双眼更是深得像是半山别墅外的悬崖之底。
他给她擦一处伤口就给她吹一吹,让她没那么痒。
墙上明亮的镜子里清晰地映出他们拥在一起的身影,他侧立在她身旁,身形颀长,低着头薄唇暧昧地擦过她的皮肤,轻轻一吹,撩着每个毛孔。
空气里安静得有些烦人。
林晚词把眼睛看到别处,语气淡淡地找着话题,“你一个替人打商战的,为什么会学医呢?”
闻言,应寒深的目光一沉,拿着棉签的手也顿住,半晌他勾了勾唇角,漫不经意地道,“你也知道我是替人打商战的,商场如战场,要我命的仇家一堆,当然要懂点医。”
林晚词看他一眼,直觉告诉她,他没有说实话。
但他撒不撒谎与她没有半分关系,她也就没再问。
应寒深放下棉签,捏着她的脸左边转一下,右边转一下,从镜中查看她的伤势,满意地道,“现在还像个样子,饮食小心些,要是留疤,以后和你上床还有什么趣味。”
“……”
林晚词无语地看着他,怪不得突然大发善心给她治伤,原来是为了他脑子里的那点精虫。
也是,应寒深从来都不是什么好心之人。
应寒深又在她的脸上轻轻地拍了下,“我好歹教了你整整一个月,结果你连杀人不见血都学不会?简直丢我的脸。”
这是指她没处理好事情,还弄一脸伤。
“……”
她的本事自然不能跟他比。
“勾心斗角最忌讳自己下场亲自斗,斗赢斗输都是下等,懂不懂什么叫暗中下手、隔岸观火?”应寒深在教她,嗓音低沉磁性。
林晚词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这次事发突然,下次我会筹谋得更全面一些。”
“嗯。”
应寒深这才满意地颌首,合上医药箱,不再说话,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跟要吞了她一般。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
应寒深双手按在她的腰线上,低头吻住她的唇,吻上她的细颈,很快便嫌不够地往下游移,摸索着她裙上拉链的位置……
林晚词仰起脖子,迎合着让他亲了几下,便伸手抵上他的胸膛推开他,一双眼十分清明地看着他,公事化口吻般地道,“不行,寿宴要开席了,我还有事做。”
“我亲自给你治伤,你要败我的兴?”
应寒深不满,继续在她的刺绣纱裙上摸索隐形拉链。
烦,真够难找的,不如撕了干脆。
他的掌心似团火般隔着裙子暧昧地抚过她身体的每一寸。
林晚词闪躲着,拉开他乱来的手,脸上堆起假笑,“晚上我去你那里,行吗?”
败兴?他不是和林可可玩得挺欢的么。
“做几次由我定!”
应寒深等的就是她这一句,挑眉,趁机大肆要价。
林晚词想把他的脑袋按进隔间马桶里冲一冲,嘴上还是道,“好,那我现在可以走了?”
一会的寿宴上她还有事要做,只能先应着他。
应寒深见好就收地撤开自己的手,林晚词转身离开,一手拎着纱裙裙摆,一手去开门,抬步出去。
“喂。”
应寒深在后面叫她。
林晚词不解地回头,应寒深走上前,将一枚创可贴贴到她脸上最大的伤口上,低眸深邃地盯着她,道,“我不管你一会要做什么事,记得,别再把这张脸给弄花了,不然,晚上我治得你下不了床。”
“……”
姜祈星就站在走廊里,闻言默默转身,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
他还能惦记点别的事吗?
林晚词忍住打他的冲动,点点头,“我知道了。”
“那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个生意要谈。”应寒深在她的脸上摸了两下,他本身对什么林老夫人的寿宴就没兴趣,突然间想见她一面才来。
“好。”
林晚词再点头。
林可可穿着萝莉装从厅的一角朝这边走来,一张脸上气乎乎的,嘴噘得能挂油瓶。
什么嘛,不过就是去洗手间久一点,奶奶非要她来找堂姐。
找什么找,难道还怕堂姐掉在马桶里不成。
林可可愤愤不平地抬眸,这一眼,让她如遭雷击,只见应寒深和林晚词站在女厕的门口,行为亲昵。
应寒深更是在林晚词脸上来来回回地抚摸着,片刻后,他又将她拉进怀里亲吻,流连缠绵,目无旁人……
灯光打下来,缠着两人,林晚词的一抹纱裙搭在他的长裤上,缱绻万分。
林可可呆立在原地。
好久,两人才分开。
林晚词转身离开,低头盯着身上宽大的裙摆有没有弄脏,没有注意她。
“走吧。”
应寒深迈开长腿往前,指腹滑过薄唇上的温度,意犹未尽,笑容恣肆。
一个身影拦住了他的去路。
应寒深伫足,俊庞上笑容渐渐消失。
林可可双手横在他面前,一双眼睛通红,痛苦难受地看向他,声颤质问,“为什么?”
应寒深抿了抿薄唇,神色闲闲,明知故问,“什么为什么?”
“你和我堂姐怎么回事,你明明是我的男朋友!”
林可可有些激动地问出来,眼泪都要掉下来。
“男朋友?”应寒深似是才想起这么一回事,伸出手勾住她的肩膀,低下头,薄唇附到她耳边,呼吸低沉。
林可可身体抖了下,只听他一字一字凉薄无情,“现在分手了,小萝莉。”
儿戏一般。
林可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见他撤回手要走,连忙抱住他的手臂,又激动又愤怒,“为什么?你看上我堂姐了?不行,你得跟我回寿宴,我要告诉大家,堂姐抢我男朋友!你们这对狗男女!”
闻言,应寒深眼中一寒,瞬间敛了笑容,回眸睨向她,眼神如杀神般嗜血。
“……”
林可可被吓了一跳,慌忙松开手,后退两步。
应寒深双眸阴鸷地盯着她,冷冷地开口,“你刚刚也听到了,我这人心狠手辣,把一个大公司的总裁都逼得跳了楼,你可别逼我对付你一个小女孩子。”
威胁的声音阴寒入骨,字字如刃。
眼前的男人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可怕如阎罗,浑身都散发着阴佞的邪气。
“……”
林可可呆呆地看着他,动也不敢动。
应寒深见她不说话了,转身离开,衣角翻飞,半步不慢。
看着他帅气的背影离开,林可可难过地想追上去,姜祈星立刻冲上来,面无表情地拦住她。
林可可眼睁睁地看着应寒深越走越远,远得似她再也追不到般,眼泪飙了出来,痛苦地喊出来,“我到底有什么比不过林晚词的,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眼里只看得到她?”
姜祈星冷眼看着她蹲下哭泣,没有再追逐的意思,这才离开。
走出欧腾酒店富丽堂皇的大门,姜祈星快步追上应寒深的脚步,忽然见一对中城夫妻站在一部黑色商务车前对着两个酒店服务员指手划脚,“小心点搬,这可是我特地从普陀山上求来的千手观音,别弄坏了!”
两个服务员从车上搬下包装精美的礼物箱,已经小心翼翼,还是被夫妻两人戳了两下,百般刁难。
“寒哥。”
姜祈星上前拉开车门。
应寒深弯腰正要坐进车里,就听那夫妻两个在那里得意洋洋地道,“你说,这个时候那小拖油瓶是不是已经栽了?都怪你,非要急在这个时候修你的宝贝车,害我都来不及看好戏。”
“怕什么,这戏有的唱呢,要是林冠霆一怒之下和她断绝关系才好呢。”
“要我说,还是我们女儿聪明,用一个200万就能打得那个拖油瓶满地找牙。”
夫妻两个边说边往酒店大门走去。
正要坐进车里的应寒深直起身子,面寒如霜,眸光深沉。
200万,又是200万,林晚词那女人没借到,不知道有没有做好应对准备。
应寒深沉默几秒,回头欲进酒店。
姜祈星伸手拦住他,“寒哥,你约了何氏集团的何总商谈,要迟到了。”
应寒深一挥手推开他,冷声道,“推了。”
几步走出去,阳光炙热,姜祈星的声音在他身后传来,“寒哥,你对她的关注是不是太过头了些?”
嘴上说着是消遣,可一转头见到个抱枕就说像林晚词,林晚词不过是挂他一通电话,他立刻找上门来,现在听到她有危险,他又要推了正事去帮忙。
“……”
应寒深猛地驻足,转过身来,面色沉沉地看向他,地上的影子被拉得斜长幽暗。
姜祈星站在那里,怵于他的目光垂了垂眸,还是将想说的话说出来,“寒哥,你说过,我们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要赚钱,你别忘了,我们还有大事没成。”
应寒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这么睨着他。
时间像被凝住一般。
中午的太阳更烈了一些,姜祈星的脸上开始冒汗,就在他以为应寒深会上来给自己一拳时,却听他低笑一声,道,“祈星,连你都记住的,我怎么会忘。”
“……”
姜祈星看向他,只见他眼中狠戾阴沉,哪有半分笑意。
应寒深上前,在他肩膀上拍了拍,扬声道,“不过你提醒得对,我不该为个女人失了分寸。走,去赴何总的约。”
话落,应寒深已经上了车。
见状,姜祈星不禁松了口气,他不是不希望寒哥有温香软玉在侧,只是大事未成,什么插曲都不应该发生在寒哥的身上。
姜祈星替他关上门,坐上驾驶座,踩下油门离开,很快将巍峨的酒店甩在后面。
……
林晚词自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独自回到热闹的宴席间。
服务员们正在一桌一桌上菜。
林冠霆正站在中央,拿着话筒向宾客们致辞感谢。
林晚词被林老夫人拉着讲话,林老夫人看着她小脸上的创可贴,道,“难怪去这么久,原来是去处理伤口了,怪我,都忘了让人给你处理一下。”
“奶奶,我没事,小伤而已。”
林晚词不在意地笑笑,拿起筷子给她夹菜,全是林老夫人爱吃的。
肖新露坐在一侧,见林晚词把老夫人哄得眉开眼笑,目光越来越冷,正要开口,就听一个怨愤十足的声音传来,“她哪是去处理什么伤口,她是去勾引男人的!”
声音很大,靠近这一桌的人都听到了,个个放眼望去,只见林可可站在那里怒气冲冲地瞪着林晚词。
林晚词这讨人嫌的……
肖新露笑了笑,“可可,你说什么呢。”
林可可手指着林晚词大声道,“林晚词,你敢不敢说你刚刚在女厕所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女厕?
林晚词怔了下,居然被她看到,真是平添事端。
“可可,你在说什么呀?”林晚词故作不解地看向她。
“你不要脸,你和男人在女厕所里搂搂抱抱、卿卿我我!”
林可可将一腔嫉妒怒火全发泄出来,却没敢说出应寒深的名字,原因无它,她是真的被应寒深那凌冽一眼给吓住了。
满桌的人都看向林晚词,林老夫人满眼狐疑。
肖新露见林冠霆还在讲话,没有过来,便落井下石地问道,“小殊,可可说的男人是谁啊?不会还是那个舒……啊,我不说了,冠霆知道又要不开心。”
肖新露假装不小心地闭上嘴,这话一出,好像认定了林可可说的是真的,林晚词真有男人。
亲戚们听到这话,个个都嗅到八卦的气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看好戏。
林老夫人看肖新露一眼,又看向林晚词,“小殊,怎么,你有男朋友吗?”
林晚词握住林老夫人放在桌面上的手,苦涩地笑了笑,眼中有着委屈,声音软软地道,“奶奶,我哪来什么男朋友,有我不就带过来给您老人家过目了吗?”
这话让林老夫人听得舒心,只道,“那可可说的是……”
安阑从外面进来,站到林晚词身后,弯腰在她耳边报告肖氏夫妻正在过来,现在在大堂里训斥搬寿礼的服务员,骂得没有停的意思,可能在二十分钟内赶到。
这一幕落在肖新露的眼里,便以为是安阑在教大小姐说话。
林晚词转眸看向一双怒目的林可可,无奈地叹一口气,又转眸看向坐在席上的林冠雷夫妇,低了低头,道,“大伯,大伯母,可可在我管的分店里工作了一个月,我知道,可可自小自由惯了,不受束缚,但餐厅有餐厅的规矩,我管她是紧了些,但我也是有心培养她,希望你们不要介意。”
林晚词这一番话信息量一层裹着一层,明明是在向林冠雷夫妇致歉,却又是在说林可可因为在分店里被管得紧,所以才污蔑她。
她为人礼貌有度,从容淡定,比起只知道瞪圆了眼睛骂人的林可可可信度高出不少。
林冠雷夫妇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很是难堪。
“你……你在指桑骂槐什么呢!”
林可可激动地冲上去,手指恨不得戳到林晚词的脸上。
林老夫人看不下去,一拍桌子,一贯慈祥的面容带了怒意,冲着林可可道,“成语都不会用在这丢什么脸?你敢在宴席上动一根手指试试。”
林晚词淡然静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润喉。
林可可见连老夫人都帮着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口不择言地喊道,“奶奶!你老糊涂了,居然被她这假模假样的骗到!”
林老夫人的脸色彻底难看,“冠雷,还不把你的好女儿拉回去?”
真是丢人现眼。
“是,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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