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有皇祖父宠着我,那个女人不敢对我不好,但她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就是很讨人厌!”寒寒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愤愤地说:“我听府里的管家说,我才一岁多的时候,爹爹就把她带回府了,明面上只是侧妃,但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她管着,跟正牌王妃一样。”萧令月没说话。“我刚记事的时候,那个女人就背着爹爹哄我,让我管她叫娘亲,还说我的亲生娘亲跟人私奔,被我爹爹发现活活打死了,让我不要惦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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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切都很陌生,到处都是她从来没接触过、甚至不敢想象的东西。
就好像乡下人第一次进城,看什么都惊奇的土包子的感觉。
这恰恰是很难伪装出来的。
“沈晚”身上完全没有这种怯懦之气。
不管是面对南阳侯、老侯爷,甚至是太子,她永远都挺直腰背,眉目舒展,说话有理有据。
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言谈举止间落落大方,透着一种气定神闲的感觉。
这绝对不是乡下村妇能养出的气质。
“本王也不是无缘无故怀疑她的,她身上的疑点本就不少。”
战北寒冷声道:“一个多年守寡的女人,带着个病恹恹的孩子生活在乡下,自称生活穷苦,但大哥注意到没有,她那个儿子身上穿的可不是普通粗布或者细布,而是上等的蚕丝面料,滚毛披风更是用雪狐的皮制作的。”
雪狐不同于普通白狐,只生活在极北的雪山上,踪迹难寻,极难捕捉。
一张雪狐皮放在京城里,价值可达数千金。
连皇宫里都找不出几张正宗的雪狐皮,没有眼力的人只会以为是白狐皮,根本认不出来。
沈晚就厉害了。
她能拿这种雪狐皮给她儿子做披风,还口口声声说她生活穷苦,连饭都吃不上。
战北寒眸底掠过一丝讥诮:“这种说谎不眨眼睛的女人,本王怀疑她别有居心,难道不对吗?”
太子眉心紧皱。
战北寒在朝政上的能力可能不如太子,但他看人极准,直觉敏锐。
只要是他觉得有问题的,一般问题都不小。
太子也从来不会轻忽他的话。
原本以为他是跟寒寒父子较劲,才会迁怒无辜的“沈晚”,没想到他是真的发现“沈晚”有问题,才会对她起疑的。
如此一想,太子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如果沈晚真的另有居心,那你还看着她把寒寒哄走?你也不拦着?”
“本王没拦吗?还不是那个臭小子非要护着那女人!否则我为什么说他蠢,被人哄得团团转!”战北寒语气里满是憋屈和不爽。
儿子胳膊肘使劲往外拐,他能怎么样?
打不得骂不得,还要反过来被他一顿控诉,连亲爹都不认了。
太子突然理解了他的心情,一时竟不知如何安慰……
“那你说的土匪之事,有什么疑点吗?”太子问道。
“疑点有两个,第一,土匪指认华氏买凶杀人,那华氏是从何接触到虎狼山的?
第二,土匪是收了银子去杀沈晚的,结果不但被她活捉,还帮着她指认华氏,让沈晚大获全胜。”
战北寒冷冷眯起眼睛:“沈晚会武功,她能凭一己之力打败十几个土匪,还能活捉土匪头目,就证明她的身手绝对不弱!她是从哪学的武?难道也是在乡下自己练的?”
这绝对不可能。
“有皇祖父宠着我,那个女人不敢对我不好,但她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就是很讨人厌!”
寒寒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愤愤地说:“我听府里的管家说,我才一岁多的时候,爹爹就把她带回府了,明面上只是侧妃,但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她管着,跟正牌王妃一样。”
萧令月没说话。
“我刚记事的时候,那个女人就背着爹爹哄我,让我管她叫娘亲,还说我的亲生娘亲跟人私奔,被我爹爹发现活活打死了,让我不要惦记她……”
寒寒越说越委屈:“我听了很生气,就砸了她的东西,她转头就跟爹爹告状,说我不服管教,不仅骂她还打她!爹爹信了她的话,用戒尺打我的手,把我手心都打肿了。”
北北震惊地瞪大眼:“你爹爹还会体罚你?”
“经常的。”寒寒扁扁嘴:“反正我从小挨罚到大,小时候跑不了,现在就不一样了!现在他一罚我我就跑,有皇叔和皇祖父护着,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北北忽然有点同情他了:“你真可怜!我长这么大,娘亲从来没罚过我。”
“真好啊……”寒寒眼里闪过羡慕。
萧令月听得心疼极了。
她压了压怒火:“侧妃这么对你,你跟你爹爹说过吗?”
“我才不要跟他说,反正他只相信那个女人,从来不信我!”寒寒赌气地说。
如果只是一次两次,以寒寒大方爽朗的性格,不至于这么埋怨记仇。
萧令月拧眉道:“难道还有别的事?”
“可多了,那个女人就会喜欢用一些不上台面的手段,时不时挑唆一下,像只打不死的苍蝇,特别烦人!”
寒寒声音讥嘲:“她以为我不知道她的心思,把我当傻子哄,其实我早看出来了,她不就是想当王妃吗?我爹爹信任她,把王府交给她管,她就真以为自己是翊王府的女主人了!
走到哪里都摆出一副王妃架子,还总喜欢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着我,对我指手画脚,管这管那,好像我真的是她亲生的一样!”
“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北北睁大眼,长见识了。
“就是很不要脸!动不动就摆出一副要哭的样子,好像谁欺负了她一样,看着就恶心人。”
寒寒厌烦地说道:“我皇祖父都没给我立过规矩,她有什么资格给我立规矩?还说我任性顽劣,不学无术,会丢了王府的脸,简直笑死人了。”
“区区一个侧妃,不过就是个妾,也敢管到世子头上,真是不知所谓!”萧令月眸光幽冷。
她就觉得奇怪。
寒寒的性格明明挺好的,对刚认识的北北都不记仇。
跟太子、襄王等人的关系也都不错,却唯独和他爹爹关系僵硬。
寒寒一点都不给亲爹面子,当着宾客的面都能吵起来。
战北寒对他也是训斥居多,没有半点怀柔。
这固然是父子性格相冲,针尖对麦芒,但平时生活中,恐怕也少不了那位侧妃的挑唆生事。
人和人的感情本就是处出来的。
即使是亲生父子,争吵隔阂的时间长了,难免也会破坏感情。
一旦寒寒和战北寒的关系恶化,寒寒又没有娘亲护着,孤零零一个人在王府里,在侧妃眼皮底下生活,哪还有好日子过?
萧令月心里涌出一股窝火的怒气。
这还真被她料中了!
战北寒一旦有了其他女人,寒寒的处境就会变得尴尬又危险。
现在的侧妃还没孩子呢,就已经对寒寒暗藏恶意,从小到大不知道怎么恶心他。
她拼命一样生下的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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