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嗯~”他眉宇飞挑:“楚老夫人也是这么说的,今日怕是过不了燕子岭了,你们随本世子的军队到前面燕子谷留宿一夜,燕子山豺狼虎豹不少,可要跟紧了。”萧瀚博放下帘子时,朝楚兰那儿瞥了一眼。帘子落下。楚兰心情复杂的盯着飘动的帘子。萧瀚博带着这么多人马,是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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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眉宇飞挑:“楚老夫人也是这么说的,今日怕是过不了燕子岭了,你们随本世子的军队到前面燕子谷留宿一夜,燕子山豺狼虎豹不少,可要跟紧了。”
萧瀚博放下帘子时,朝楚兰那儿瞥了一眼。
帘子落下。
楚兰心情复杂的盯着飘动的帘子。
萧瀚博带着这么多人马,是要去哪里?
翁山剿匪也还需半个月,难道是提前了半个月?
马车走了将将一个时辰,停在了燕子谷。
楚兰找了个借口,去了前面的小溪打水洗脸。
萧瀚博刚好在她左手旁不远处的岩石上站着。
他手里拎着水袋,畅饮了几口。
楚兰看着溪水中,男人的倒影。
她不知道的是,萧瀚博也在看着她水中的影子。
两人的目光间接性的接触。
萧瀚博看了一眼楚兰的影子,就拧紧水袋,潇洒恣意的坐在岩石上,问:“你还有没有药!”
楚兰疑惑的看他。
“楚府请蜂入瓮。”
楚兰眼皮子跳了跳。
又被他发现了?
“你要用它来做什么?”她看了眼萧瀚博后面的萧家军:“又要打仗了吗?”
萧瀚博说:“翁山的山匪近期频频作乱,皇上派我前往清理干净。”
楚兰心头猛地一跳。
真的是去翁山。
她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萧家军里,那个坐在大树底下的少年郎,脸色微不可察的变了。
竟然提前了整整半个月。
最重要的是,萧瀚博此次剿匪,依旧带上了他。
萧瀚博也察觉到她神色不对,刻意回头看了看树底下的宋凌恒,眼眸微暗。
回头又道:“用来剿匪,应该能一次剿匪干净,你觉得呢?”
“有。”楚兰起身道:“不过听说翁山多的是蛇蚁,倒不如引蛇蚁入翁山匪窝,助世子一臂之力,你觉得呢?”
“嗯,不错!”他指了指对面的小竹林,道:“我在那等你!”
“好。”她转身回到了马车,打开行医箱给萧瀚博配了引蛇药,还有一瓶镇毒丹。
她想,若萧瀚博真的遇到什么不测,这镇毒丹可以帮他一二,为他拖延生命时间……
当然,最好不要再受伤了。
她又拿了一些处理外伤用的药物,拿一块小布囊,包扎好。
这样他可以戴在身上,随时取用。
很快,她拿着装好的医用药物,去了燕子谷后面的密林。
萧瀚博就站在竹林旁,她小跑过去,把包好的药物双手递上:“融安世子,这里面有引蛇药,镇毒丹,还有外伤所用之物的药物,及包扎伤口的东西,你把这白袋子绑在腰上或腿部,随身携带。”
萧瀚博接过沉甸甸的东西,盯着楚兰看了看,反问道:“你这是在关心本世子吗?”
楚兰神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说道:“就当是封口费呀,若萧世子日后再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事,还望海涵,当然,也是感谢萧世子今日两次出手相助。”
第一次,他没有揭发她在南院竹林的行为。
第二次,他让萧老四掏了一桶粪浇在那一对狗男女身上。
于情于理,她都得好好感谢他呀。
“拿这个想堵住本世子的嘴,本世子会不会太吃亏了?”萧瀚博一边说,一边却将那布囊系在腰上。
沉重的战甲刚好将白色布囊遮的严严实实。
楚兰微微笑道:“我说过,若日后萧世子用得上我,可以找我楚兰,我是医者。”
“你就这么不盼本世子好?”萧瀚博低笑了一声。
他还未见谁封口送药的。
或者,欢迎一个健健康康的人,去找她这个女郎中治病就医。
这若是换成别人,早把她扫地出门了。
但他总觉得,楚兰像能预判什么……
楚兰笑了笑,实在是不知该怎么回应他这句话。
翁山是他人生的转折点,她嫁给他后,熟悉的掌握着他的身体状态。
她比谁都清楚,萧瀚博在那次重伤后,留下了多沉重的残疾。
他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有多焦虑。
她盼他平安归来!
她往后退了一步,道:“你我本是萍水相逢,但相遇即是缘,我楚兰自然盼着好人平安。”
“可谁又能保证在你每一次征战时,你所保护的那座城里,没有恨不得你埋尸战地的人呢?”
“犯我之人,我必千倍奉还,但于我有恩之人,我也可以拿命相报,我给世子的东西,自然希望世子永远都不会用在战场上。”
一番话说完后,楚兰作揖行礼,缓缓转身离去。
萧瀚博站在原地,细细的品察她话中的意思……
看来翁山剿匪,剿的不是一般的“匪”!
剿的是他萧家军!
……
深夜,楚兰靠着马车休息时,做了一个恶梦。
她梦见的正是萧瀚博遭人暗算,中毒倒下的场面。
那人手拿胳膊粗大的棍子,敲碎了萧瀚博的双膝,划断了萧瀚博的手筋,震碎萧瀚博的丹田
废他四肢,让他成为一个废人,将他推下陡峭的斜坡。
楚兰想在梦中拉他一把,阻止他往下滚。
可是她只能在梦里眼睁睁的看着萧瀚博滚落,最后一头磕在了大石上,不省人事。
楚兰绝望的唤道:“萧瀚博……”
她猛然睁开眼睛,就见那熟悉的面容赫然撞入她的瞳眸,让她分不清是前世还是今生。
她一把扑过去,抱住了蹲在她面前的萧瀚博……
她一把扑过去,抱住了不知何时出现在马车里的萧瀚博,泪如雨下……
梦太真实了。
不,这或许就是萧瀚博当时遭遇的。
他内力超群,武技屈指可数,唯有他最信任的人才有机会近身毒害他。
她没想到他当时是这么惨的。
可他已经够惨了,她却以一个棋子的身份靠近他。
给他光,温暖他最黑暗的日子,让他信任她,将自己全盘托付给她。
而她却是捅他最深的那一个人。
她也用着同样的手段,下毒毒害他的父亲平南王,令平南王武力尽失,万箭穿心而死。
她眼睁睁的看着平南王妃进入狼窝,名节尽失,最后跳落高崖自尽。
还有他的兄弟们……
没有一个落得好下场。
她才是那个罪大恶及的人!
“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会再伤害你了阿瑾,你要好好活着,要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活着。”
“我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你,我不会再做别人的棋子,不会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你要好好活着,对不起……”
她小脸抵在他肩膀,泪水一颗颗打落在他肩头战甲上,语无伦次的诉说着。
萧瀚博一时间愣住了。
琴姑姑去外面的小溪打水煮吃食,楚兰一个人在马车里。
他路过马车听到马车里有人唤“萧瀚博”“阿瑾”的字眼。
于是就上马车一探究竟。
如今楚兰这副模样,倒叫萧瀚博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双手摊开,呈现半蹲跪姿,一动不动,只有眼珠子在轻轻的移动着。
嗓音低沉又小心翼翼的问:“你……在跟本世子说话吗?”
近在耳边的声音拂过楚兰的耳畔时,楚兰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瞪大双眼,看了看四周。
随后又低头看下身边的人。
那冷冰冰的战甲刺激着她细腻的肌肤。
她猛地抬起身子,从“梦”中惊醒。
“额……我……”楚兰抬起双手擦拭满脸泪水:“我刚才又梦游了?”
萧瀚博:“……”
“如果我刚才说了什么胡话,你不要当真啊,我这个病好多年了,爷爷跟我说是因为我养母去世受到了刺激。”
楚兰擦完眼泪,略显尴尬。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一堆话“劈哩啪啦”往外吐。
可萧瀚博却一脸茫然。
“你养母叫阿瑾?”萧瀚博反问道。
楚兰再次一愣:“我……我刚才喊阿瑾?”
萧瀚博重重点头,幽黑的眸子散发着肯定的光芒。
楚兰揉了揉太阳穴,道:“我养母不叫阿瑾。”
“那谁是阿瑾?”
“收养我的爷爷有一只老黄狗。”
“呵~”萧瀚博薄唇抖了几下:“那你家的狗不应该随你姓楚或是别的姓吗,怎么也姓萧?”
“??”楚兰刚从恶梦中惊醒,一时间脑子没转过弯来。
萧瀚博没好气的说:“不光跟我祖上同姓,还随我同名,也叫萧瀚博!”
楚兰听到这话,顿时就觉得自己随便扯的谎言有些离谱了。
“不是……”她想解释:“我刚才做恶梦了,我梦见……”
“想清楚了再说,你梦见的到底是狗,还是人的萧瀚博,本世子可一点都不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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