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伊歪着脑袋看她半晌,不由想自己平时是不是这幅样子对着傅言尧。
“别哭了!”岳伊努力控制着柔和的语调。
“呜呜呜呜,都怪我,如果不是我非拉着你陪我去试镜,也不会害你跟着差点被偷拍了。”田甜完全没听进岳伊的话,依然陷入自责无法自拔。
岳伊琢磨了一下,这话小白花味好浓,不过不同的是田甜在这件事里是真小白花。
设身处地为傅言尧想一想,傅言尧也挺惨的。
因为她只听田甜哭了五分钟,就不耐烦了。
没办法,岳伊冲女警摊了摊手,“要不让她哭会儿,你们先问我吧。”
女警只好同意。
其实事情经过很简单,黄之锋带着她们进了盛唐娱乐,总导演有事没来,副导演赵传志统管,原本还不想搭理她们两个学生。
黄之锋过去说了几句什么,赵传志就特地出来看了她们俩一眼。
在看到岳伊时甚至眼前一亮。
然后就助理给了她们一个台词本,还没开始试,赵传志又叫了停,说这么试不出效果,去更衣室换清装出来试。
更衣室安了摄像头,岳伊一眼就看出来了。
“……后来出去理论时就打起来了。”岳伊说完,看着女警,“这就是整件事情的经过。”
女警一边一听一边问,“你们理论的时候说了什么?对方说了什么?”
岳伊回忆了一下,“就是田甜出去问为什么更衣间会有摄像头,然后那个赵导愣了一下,一人递了瓶水给我们,说这是误会。然后我接了水,一脚踹到他肚子上了。”
“后来他火了,想还手,追我的时候自己摔了一跤,试镜棚里立着的一个摄像机倒下来,正好压他腿上。”
当然,岳伊没说那摄像机能倒下来,她功不可没。
女警:“……”
才说一句话就动起手了,这是理论?
“对方既然说是误会,你们怎么不听一听理由呢。”女警艰难地问道。
岳伊蹙眉,“更衣间安装摄像头,还能是误会?”
倒是也有道理,何况赵传志被告性骚扰也不是第一次了,女警也是知道的。
门被敲响,有人进来对女警做了个手势,女警连忙起身出去。
两人就在门外交谈,声音不大,但是岳伊耳力好,听得很清楚。
“那男的也审清楚了,说都是传媒艺术大学的学生,他高几届,是这两个女孩的师兄,因为和赵传志有交情,好心带这两个女孩去试镜,结果这两个人神经过敏,换衣服的时候非说更衣间有摄像头,出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把人打了,还把试镜棚给砸了。”
女警沉默了一下,“这说法和我这边的女孩说的完全不同。”
然后便将岳伊刚才交代的说了一遍。
对方叹了口气,“可我去现场查了,没有发现摄像头。”
“还有,刚才赵传志的律师来警局了,说这两个女孩恶意诽谤中伤他的当事人,还将他当事人腿打断了,事情及其恶劣,要追究这两个人的刑事责任。”
女警有些不服气,声音不由提高了些,“老路,告赵传志性骚扰的可不止一个,你真相信赵传志无辜啊?这两姑娘都是学生而已,她们犯得着故意得罪一个副导演?”
老路拍了拍女警的肩膀,“我们是警察,凡事得讲证据,你不能先入为主就给赵传志定罪了。上了法庭也是要看证据的。”
老路沉吟道:“这样,你去问问这两个姑娘,发现摄像头后有没有留下证据,对方有黄之锋这个人证,如果这两个姑娘没有证据,就只能试着和赵传志和解了,不然留案底不说,还要坐牢。”
女警再回到审讯室时脸色沉重了许多,她很同情这两个女生,可是警察做事是需要证据的。
“你们发现更衣间有摄像头后,有没有留存证据?比如说拍照,或者将摄像头取下来之类的。”女警斟酌着问道。
这会儿田甜也没哭了,但是经过暴风哭泣,眼妆都花了,眼睛周围糊了一大片。
听女警这么问,她又想哭了。
“没有,我一看有摄像头,第一反应是惊吓,第二反应是冒火,就冲出去找赵传志了。”田甜哭丧着脸看着岳伊。
当时岳伊想拍来着,但是手机都没拿出来,就被她拽着出去了。
现在冷静下来,她也明白了过来,没留证据,拿什么跟赵传志斗。
就凭赵传志在圈内的地位,随便动动手指就能捏死她们。
说到底,真是她将岳伊连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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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城一家私立医院的VIP病房,赵传志躺在病床上,受伤的腿高高吊着。
麻药劲过了,又开始疼起来了,赵传志面孔都有些扭曲,“妈的,不把那两个女的整死我不信赵。”
说着看了忙前忙后的助理一眼,“更衣间里的东西都处理干净了吧?”
助理连忙道:“赵哥您放心,保证干干净净,什么都没留下。警察查过了,也没有发现什么。”
坐在会客沙发上的律师也笑了,“这事儿咱们稳赢,你好好养伤就行了。”
“我已经去过警局了,那两个是大二的学生而已,做事没脑子,发现摄像头就冲出去了,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再加上她们的师兄黄之锋一口咬定试镜棚里不可能有摄像头。在这前提下,你没有任何风险,我们还能告她们诽谤、故意伤人,追究她们的刑事责任。”
律师扶了扶眼镜,笑意矜持。“说起来,这案件比以前的更好处理。”
赵传志嘴角露出一丝邪笑,想到那个模样清纯乖巧的女孩,心头的火都要烧起来了,要是能把那女孩子弄到手,该多好。
像那种模样的女人,躺在身下屈辱的流眼泪的样子,可太招人了。
赵传志眼里闪过精光,连腿疼都忘了,“严律师,那两个是大二的学生而已,虽然说一时冲动做错了事,但是我一个大男人,并非没有容人之量。”
话锋一转,“若是她们不想承担刑事责任,也可以和我私下和解的。”
他满含深意的看着严律师。
严律师嘴角一勾,显然不是第一次替他做这种事,也笑着点点头,“可以,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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