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算了,随便你。”正好服务员上菜,他把蟹黄小笼包放在了小惊蛰的面前,叶慕橙看不下去,说:“要先凉了才可以,这么烫她吃不下去的。”沈牧白没反驳,还抽空拿他高贵的手给小惊蛰剥了个茶叶蛋,笑了笑:“你可是第一个吃我剥的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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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牧白没跟个小孩计较,他给她泡好了奶粉,轻轻地摇了几下后,给了她。
小惊蛰眨了眨眼:“粉粉。”她的手指着瓶子里没摇匀的部分。
沈牧白抿了下唇,认命地摇了好一会,问她:“现在可以了吗?”
小惊蛰摇了摇头:“都是泡泡呀,吃了会拉肚肚的。”
沈牧白盯着她看了半天,她还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睫毛浓密又卷翘,抱着她的布娃娃,小声地催促道:“不能喝的,要再弄一次,阿婆说不可以的。”
沈牧白好笑道:“那我刚刚摇的时候,你怎么不告诉我?”
她眨了眨眼,好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奶声奶气:“我要喝奶奶。”
沈牧白只好认命地重新泡一次,这次他学会了,认真比照着瓶身的说明,一步一步来,摇匀的时候控制一下力度,时刻盯着不能摇出泡沫,这样会让小孩吃了胀气,他觉得自己盯着股市都没这么认真。
他还抽空问了声:“我看别人说,婴儿吸了空气才会胀气,你是婴儿吗?”
小惊蛰吸着奶,只用那双湿漉漉的瞳眸盯着他,闻言歪了下头,双手还捧着奶瓶,根本没空搭理他。
她真的饿了,得一口气吸完所有奶,才会理人。
沈牧白被她的动作给可爱到了,胸口像是有一只柔软的手轻轻地按捏着。
他蹲了下来,靠近她,细细地打量着她的眉眼轮廓,有种神奇的感觉,或许因为知道了两人之间的血缘关系,他倒是越看她越觉得可爱。
他伸出手,轻轻地摸了下她的脸颊,手感细腻软嫩,想捏,但他克制住了,问她:“那你早上还要吃什么?”
小惊蛰回视着他,吸干净了最后一口奶,很渴望地道:“奶酪棒,可以吗?”
“不可以。”这句话是叶慕橙回答的,她从卧室里出来,“一天只能吃两个,中午一个,晚上一个,你忘记了吗?”
这个规矩当然不是她定的,而是请的那个育儿嫂定的,她觉得有道理。
小惊蛰玛瑙一样的黑眸暗淡了下来,因为她想起昨天晚上她忘记吃奶酪棒了,有点委屈。
沈牧白心尖刺了一下,见不得她委屈的样子,挑了下眉:“给她吃吧,反正就一两次,也不影响。”
叶慕橙准备去刷牙,语气淡淡:“你陪她玩一两次,就坏了规矩,有没有想过人家阿姨带她要花多长时间才能立起规矩,以后你想把她养出公主病,养成坏孩子吗?”
沈牧白跟在她后面,也进了浴室,他淡淡地开口,大言不惭:“我沈牧白的女儿公主病不是很正常吗?不对,她本来就是公主,就算养坏了又能坏到哪里去,家里总少不了她一辈子安逸。”
叶慕橙从镜中瞥了他一眼,见他神色散漫,胸口便有一股郁气,她很直白地道:“我先跟你说,她不会姓沈。”
沈牧白眉头拧起,声音冰凉:“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如果不是叶阳把这件事捅出来,她就只是作为我女儿平平安安地长大,也一样不会姓沈。”
沈牧白语气冷了些许:“我还以为是你故意引导我去发现。”他不咸不淡地补充,“叶阳想拿小惊蛰拿点好处,难道你就不想从我这边拿到什么吗?”
“你真看得起你自己。”叶慕橙声音平平淡淡,弯下腰洗脸,冰冷的水流泼在她的脸上,让她清醒,她克制着冲动,念头缓缓转,沈牧白现在应该还不知道她和叶阳的协议吧?
他笑意懒散,没说什么了,就靠着门框,慵懒地看着她洗脸。
她用洗脸巾擦去脸上的水珠,也笑了下:“如果你真的想给我点什么好处,那就给我钱吧。”
沈牧白觑着她,慢条斯理:“你怎么就这么喜欢钱?”
“你不喜欢钱吗?”叶慕橙才不信,“你不喜欢钱,做了那么多投资?”
“因为要养你啊。”他的话半真半假,听上去倒是漫不经心的,没有丝毫真意,“哪天我没权没势了,难道你还会跟在我身边?”
叶慕橙想也不想:“不会。”
沈牧白气笑了,在她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把她捞在自己的怀中,掐着她腰间的肉,调侃:“说点好话不会么?非得气人。”
叶慕橙也笑,两人像是全然忘记了昨晚的不愉快,但这种模式又是他们这几年来都习惯了的,吵架之后要么就自然地冷一段,要么就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从来没有认真沟通过,反思过。
她很清楚,他们这段感情,如果能算得上是感情的话,早已经岌岌可危,薄薄的冰面下是万丈深渊。
“你除了几个臭钱,还有什么?如果我没有这张脸,你难道会喜欢我?”叶慕橙眉眼弯弯。
沈牧白的手掐上了她的脸,冷嗤:“叶慕橙,你还真当自己是天仙了,比你美的又不是没见过。”他勾起了唇角,“比你脸皮厚的,估计是没几个了。”
叶慕橙立马就握拳,给了他腹部一下,不疼,就是闷闷的。
他没生气,反倒低头掐着她的下巴,吻了下去,含着她的下唇,松松软软地咬了下,就当是报复了。
叶慕橙今天不想在家吃早饭,只打算去外面店里吃。
沈牧白又问:“你没忘记今天要回沈家吧?”
“没忘记。”
沈牧白倒是这会也知道沈家多可怕,他还凉凉地笑:“得吃饱点,才有力气。”
“沈奶奶除了要看小惊蛰,她还想做什么呢?”
沈牧白去拿了车钥匙:“认她回家。”
叶慕橙眉心一跳,其实跟她想的差不多,当初被叶阳知道了之后,她就知道小惊蛰无法再跟着她了,但听到了这句话,她还是觉得胸口隐隐作疼。
人都是有感情的,小惊蛰现在有些依赖她,而她也渐渐生出了不舍。
叶慕橙回卧室去化了个妆,出来的时候,小惊蛰的衣服都已经换好了。
沈大少爷坐在沙发上,见她出来,放下了他手中的手机,慢条斯理地站起来,轻笑一声,倒像是邀功:“我给她穿的。”
叶慕橙看了眼,忍住没讥讽他,不是从小到大都不缺女人缘么?怎么审美这么差,给小惊蛰搭配的那一身不知道是什么暴发户风格。
沈大少爷很坦然:“你不是喜欢钱么,钻石就是钱,你看她也喜欢钻石,等过段时间她生日,我让人给她定个全球独家的镶钻手袋,书包也可以,让她背着去学校,其他小孩肯定很羡慕。”
“其他小孩羡慕不羡慕不一定,但是一定觉得她看起来很傻。”
叶慕橙倒也不是嫉妒自己女儿,只是觉得沈牧白对她抠得要死,送的珠宝少得可怜,有了小惊蛰之后,倒是大方了许多。
不过这样也好,希望她离开以后,沈牧白能对小惊蛰好一些。
沈牧白看了眼小惊蛰,本来想问叶慕橙,什么时候跟小惊蛰说,他们才是她的父母,但最终什么都没说。
他总觉得小惊蛰什么都懂,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不然一个这么大的小孩怎么可能不想自己的爸爸妈妈和奶奶,反倒一直跟着所谓的“叶姐姐”。
沈牧白开车带她们俩去了一个茶楼,这家茶楼还跟旧时代那样,一点都不现代化,点餐也没有电子屏,一个服务员进来拿了个小本本记,他等着几人点单。
叶慕橙把小惊蛰放在儿童座椅里,检查了一下,这才坐下,才带了小孩两天,她已经觉得累了,比工作辛苦万倍。
服务员道:“咱们这卖的最好的就是蟹黄小笼包,看看要不要来一笼尝尝味道?”
沈牧白直接否了:“不用,就来一笼奶黄包,一笼烧麦,再来两碗泗粉,一份豆浆。”
小惊蛰举起了手指:“茶叶蛋。”
沈牧白径直笑了笑:“行,茶叶蛋,你还要什么?”
“蟹包包。”她记不住名字,说包包的时候,小嘴吧唧了一下,简直要萌化人心。
叶慕橙看向她:“你才喝完奶奶,现在还吃得下吗?”
小惊蛰犹豫了一下,她以前是绝对不敢的,跟着阿婆就是有什么吃什么,但是叶姐姐带她吃了好多好吃的。
沈牧白目光从菜单上抬起:“就一份蟹黄包罢了,才几个钱,都上吧。”
他很平静地问了句:“她没对海鲜过敏吧?”
“没。”叶慕橙微愣,但转念一想,他记得也没什么,当初她住院,他挨打,可能他心中的恨还支撑着他死死记得她过敏。
沈牧白眉间的折痕拧了一下,下回让医生给小惊蛰做个检查吧,叶慕橙是过敏体质,常年不是免疫力过低,寒冷性荨麻疹,灰尘过敏眼皮红肿,就是海鲜过敏,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什么公主命,偏偏从小在穷乡僻壤的农村长大。
他想起那些信里写着,那人去问了一些治疗过敏的偏方,或许有用。
他冷嗤,什么偏方,不就是网络上查的么?不知道叶慕橙那个傻子有没有试?这些药也是能胡乱吃的吗?没有医生面诊检查,什么药都不能乱碰。
他从口袋里把打火机、烟都放在了桌面上,心口一阵发闷,他抿直唇线,怪他这该死的记忆力,脑海中已经浮现了那些药的名字:“特非那定片、地塞米松片……”
他随意地按了下打火机,一失神,冒出来的火焰烫了下他的手指头,隐约的痛感传到了神经末梢。
叶慕橙转眸看了过来,下意识拧眉:“禁止抽烟。”她指了指桌上的那个牌子,还是没忍住,继续道,“虽然我们现在都还没适应新身份,但是,麻烦你不要在小孩面前抽烟。”
沈牧白“嗯”了一声,不怎么在意这件事,他就问:“我后来介绍给你的那个皮肤科医生,你去看了吗?”
叶慕橙没说话,她当然没去,她只要管好嘴巴,不碰海鲜就不会出现严重过敏,而有时候因为熬夜太累,而导致眼皮红肿起来的过敏,她只要吃一颗过敏药就好了,她说:“我有常备过敏药,没事的。”
沈牧白眯眼看她,心底深处一股无名火缓缓地燃烧着,眸色暗了几分,手上的打火机也被他攥紧,淡淡地开口:“叶慕橙,你不会还在吃那个土方子吧?”
叶慕橙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怔然:“但是那个方子对我有用呀,我拿着单子去药店买药,医师也开给我了。”
大概是想起那时候,她很轻地笑了下,眉眼间的疏离散开,余下柔软。
沈牧白把打火机放在桌子上,眸色幽深,眼底里的火光幽幽地跳跃着,烧成一片,又被他生生地熄灭了,只余下一片火光暗淡后的漆黑。
叶慕橙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沈狗不就是这样,令她无从探究。
隔了好几秒后,他突然开口,语调漫不经心:“忘了那个方子。”
叶慕橙一怔,下意识地蹙眉,她看着他的轮廓,无法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什么,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他说的或许不只是那个方子。
或许还是那段岁月?
虽然她也没觉得那段写信的岁月有多特殊,或者多令她难忘,她也不可能隔着打印出来的信纸爱上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但是,听到这句话她的心还是下意识地一沉。
她很冷静地问:“为什么?”
沈牧白却不想再说了,笑了下:“算了,随便你。”
正好服务员上菜,他把蟹黄小笼包放在了小惊蛰的面前,叶慕橙看不下去,说:“要先凉了才可以,这么烫她吃不下去的。”
沈牧白没反驳,还抽空拿他高贵的手给小惊蛰剥了个茶叶蛋,笑了笑:“你可是第一个吃我剥的蛋的女人。”
小惊蛰接过蛋,礼貌道:“谢谢。”还是不喊叔叔。
叶慕橙偷偷翻了个白眼,还真是巨大的荣幸呢。
她刚刚才说太烫,结果,轮到她自己吃的时候,却一下被里面的汁烫到了,嘴里的上颚被烫得脱皮了,偏偏她忍着,拧眉嘶了口气。
沈牧白一眼瞧了过去,下意识地就捏着她的嘴,往里吹气,想吹凉,她烫得受不了,直接要吐出来,他伸出手,正好就吐在了他的手上。
吐完了之后,他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事。
洁癖症发作,看自己手的眼神仿佛要剁了它,一脸隐忍的嫌恶。
“叶慕橙。”
沈牧白抬起眼眸,见两人都盯着他,看到小惊蛰漆黑的瞳仁,怕吓到她,他压下了怒意,起身去了包厢的洗手间,他的声音从洗手间传来:“你进来。”
叶慕橙想到他那副模样,眉眼就浮现了笑意,她靠在洗手间门上,像他早上那样悠闲地站着,慵懒地问:“怎么了?”
他颐指气使:“洗手。”他的意思很明显,要她给他洗手。
“不要。”她拒绝。
沈牧白看到她脸上的嫌弃,抿直唇线,然后还没洗干净的手,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她立马就想躲开,但已经被攥住了,拉到了他的怀中,他也不气了,慢条斯理:“都是你吐出来的东西,你还嫌弃?”
他睁眼说瞎话:“我都不嫌弃。”
叶慕橙懒得跟他争执了,去挤了洗手液,让他松开她的手,然后抹在了两人的手上,她捧着他的手,细致地洗了过去,泡沫浓密,触感丝滑,但再软不过她的手。
沈牧白轻笑一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说:“叶妈妈给小朋友洗手都是这样的么?”
叶慕橙给了他一肘子。
他也不躲,就靠在她的脖子,细细密密地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串红痕。
沈家,满满当当的都是人。
沈家如今有四房,论经商最厉害的便是沈冠辰当家的这一房,留在了南城,生意投资遍布各地,大房也在南城,但是走的是仕途,都比较低调,剩下的两房都回了老家,管理沈家祖上留下的基业,做着老本行,逢年过节来南城聚一聚,寻寻荫庇。
所以眼下还真是差不多四房的人都来了。
沈牧白往年一人看这个阵仗都害怕,又多了叶慕橙和小惊蛰,他只道:“等会进去,你也不用打招呼,跟着我,然后她们要是女眷喊你……”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便道:“那再说吧。”
叶慕橙也没在过年的时候来沈家见这么多人。
男女眷各在一个偏厅聊着天,小辈到处跑,正厅里坐着沈冠辰、沈老太太,还有沈家二房的沈冠羽。
两个男人都在抽烟,丝毫不顾沈老太太还在一旁,烟雾缭绕,倒是大过年的兄弟俩还在谈生意行事经。
沈老太太不耐烦:“好了,我听得烦了,打给电话问下牧白,人到哪里了?”
沈冠辰看了下时间:“差不多就该到了。”他又趁机问下老太太的意见,“您这是看了那小丫头后,您要怎么做呀?”
沈老太太很淡定:“看了再说,冠辰,知道你有能耐,事业做得大,但是家里的事情呢,你也得顾虑下你太太的想法。”
沈冠辰不耐烦听了。
沈老太太横了他一眼:“还有,你跟牧白的关系也该改善改善了,你就这么一儿子,以后的东西可都是他的,还像小时候那样打骂他?小的时候你要管教儿子,我也不好说什么,可他都几岁了,都当爸爸了。”
沈冠辰气了:“他这当的什么爸爸?”
“比你强。”老太太骂。
正说着,沈牧白带着叶慕橙进来了,沈老太太的目光绕过那两个大人,直直地落在了站在叶慕橙旁边的小不点,看她眨巴眨巴着那双漂亮的黑眸,像琉璃珠一样,老太太的心一下就柔软了下来。
她连忙站了起来:“这就是小惊蛰是吧?”她下意识抱怨,“这么冷的天,还下着雪,怎么不抱着孩子啊?还让她自己走进来?”
她说完,才发觉自己这话看着像责怪叶慕橙,又把战火转移到沈牧白身上:“你这当的什么爸爸?”
沈冠辰一下就笑了,还真是巧合,他刚刚这样骂沈牧白,老太太不乐意,现在老太太倒是自己骂了起来。
沈老太太活了一辈子,早就不管事了,她现在就想自己开心健康,子孙平安,她对叶慕橙笑道:“慕橙,奶奶都好久没见你了,你现在毕业了没啊?”
叶慕橙也露出笑容:“还有半年。”
沈老太太视线还是没离开小惊蛰,怕吓到她:“你叫什么名字?知道我是谁吗?你过来奶奶这边,可以吗?”
叶慕橙摸了摸小惊蛰的头发,安抚她,低声道:“就像阿婆一样,你过去吧,等会我就来接你。”
小惊蛰点了点头。
沈冠羽看着也慈祥,他不比经商的沈冠辰,没有凌厉的气势,反倒更加温和亲切,他看了眼叶慕橙,笑:“几年前这丫头高考的时候,一直在跑,差点迟到,路上遇到了我的车,我让司机送她去的。”
沈牧白并不知道这件事,他垂眸扫了她一眼。
沈冠辰还笑笑,摇了摇头:“慕橙,这么重要的考试你还忘记了啊?还好遇到冠羽。”
叶慕橙睫毛轻颤,没出声,她现在都忘不了那天的恐慌和疯狂,又觉得讥讽,她怎么可能忘记那个考试,如果不是温岁发疯……
沈冠羽看向了沈牧白:“小孩都有了,就赶紧结婚吧,对人家姑娘要负责,你大哥是绝对不敢这样的,不然早被我打断腿了。”
他这话说得沈冠辰的面有些挂不住,冷冷地扫了眼沈牧白。
沈冠羽又说:“这是叶家的小孩吧?你们也是胡闹,就把人姑娘喊家里,不找人父母商谈吗?难不成真的只要小孩?”
沈冠辰冷哼一声:“我让沈牧白娶,他现在翅膀硬了,不愿意,我能拿他怎么办?”
沈牧白没理会沈冠辰。
后面又来了一群女人,热情和冷漠的都有,叶慕橙实在是记不得,她回过神就已经被拉到了女眷那边的偏厅去了。
她就静静地坐着,走神地想她接下来要做什么。
夏云初突然冷声开口:“叶慕橙,你放心,你的小孩会留在沈家,等以后牧白结婚了,他太太要是觉得这孩子碍眼,我也会好好送出国培养的。”
她跟旁的人笑道:“我也不怕你们笑话,像这种偷偷生下孩子的女人,我是真的不喜欢,心机太多,只怕小孩也会遗传母亲的劣质基因。”
“她小时候在村里长大,礼仪什么的学了么?娶了做太太那是带不出去的呀。”有人问。
夏云初说:“是啊,一开始我也是不敢让你们知道,怕丢人,后来想想,丢人的又不是我们沈家,是这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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