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沈晏一夜未眠,天刚亮就有人来敲门。“公子,三公主派人送来许多药材补品!”下人对这种事情司空见惯,只是这次着实送来有点多。“我知道了,下去吧!”下人刚要走,又被沈晏唤住:“往后纯瑶公主送来的东西一律送回吧!”下人一愣,见沈晏脸色不好,没敢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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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宫别院,绿意盎然。
连廊下遥见一抹粉色,执笔在纸上勾勒。
“公主!公主!陛下诏您回宫了!”巧烟雀跃的呼喊声,传遍院落。
宋纯宁闻声,抬头瞧着廊下吉祥缸里开得正好的睡莲,微斥:“何时能稳重些?”
小丫头连忙整了整微乱的衣衫和发髻,嬉笑着:“奴婢知错了,一时间高兴过了头。”
纯宁放下手中狼毫,佯装生气道:“回宫而已,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竟能让你这般没了规矩!”
巧烟不以为意将诏书内容一一道来。
纯宁听完,一脸疑惑,“你说什么?招驸马?还是能手握实权?”
父皇要给自己招驸马倒是可以理解,可是手握实权是为何?
“奴婢就说陛下最疼咱们公主,从未有过的先例,偏为咱们公主破了!”
纯宁眉心凝结,一时想不明白父皇为何作出这般决定。“父皇怎如此糊涂!收拾些紧要的东西,起身回宫!”
自古驸马不得入仕,更别说领兵了,头上有个虚职已是难得。如此破例给自己招驸马,实在是不妥。难道是想到这儿…纯宁抬手拂了拂自己的脸颊!
本以为自己将会在行宫度过安然一生,这突生的变故让纯宁苦恼不已,催促着巧烟,片刻功夫便起身回宫。
上京。
“这福宁公主究竟有何不同,竟让陛下为其破下先例?”
此时,上京内早已传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皆在议论此事。
庆元帝登基那年初,一连下了十余天的大雪,饿死冻死的人不计其数。那是多少年未有过的寒冬,好不容易熬了过去。谁知到了夏季又遇洪涝,陛下心急如焚。身怀六甲的皇后日日在宫外施粥,安抚民心。许是操劳过度,一日在外施粥突然腹痛不止,出现早产难产之状。伴着大雨皇后整整生了一天一夜,才听到那寥寥几声略显微弱的婴儿啼哭!
报喜声刚响起,大雨竟戛然而止!众人皆说小公主是天降祥瑞,定能保佑天下百姓。
陛下喜极,为其取名纯宁,封号福宁。
后来先皇后逝去,福宁公主便移去行宫居住。
皇宫。
“母后!母后!儿臣不依,你去求父皇收回成命!”
皇后本就为这事上火,宋纯瑶这么一闹,犹如火上浇油。
“你看看你有没有个公主的样子,你父皇怪我将你宠坏了,我原觉得你还小,如今看来你是真的没了分寸!”
纯瑶被皇后这么一凶,哭闹声转为抽泣。一脸委屈:“那母后也替儿臣去求个恩典,儿臣要招沈晏哥哥为驸马!”
“放肆!”皇后气得胸口起伏,竟当着满宫的下人,说出这般却不知羞耻的话。
“母后!沈晏哥哥一直未有婚娶,儿臣自是明白他的心意,若不是碍于他的前程,儿臣…”
“啪!”皇后难掩心中怒火,甩手给了纯瑶一耳光。
“八字未有一撇的事,胡言乱语些什么?”
纯瑶捂着半边泛红的脸,不敢置信的望着皇后。半晌,掩面哭着跑了出去。
“娘娘,您别气坏了身子,公主言语间是有些不妥,可与那沈家公子也是情投意合!”服侍皇后锦绣劝到。
顺了顺气,皇后也有些后悔打纯瑶那一巴掌。“本宫也是气过头了!陛下竟为了那丫头破先例,太子如今年幼,这不是给我儿徒留隐患嘛!”
锦绣附和,“娘娘,咱们公主说的也是没错,您何不把公主和沈晏的事往前提一提!若陛下一视同仁,与咱们公主和太子也是好事一桩!”
“本宫就是觉得这沈晏待瑶儿,没有那股子该有的情谊!”
“娘娘多虑了吧,沈公子什么好的不想着咱们公主!”
皇后本就心烦,也说不上来沈晏那不对,便没有在此事上多想。
宋纯宁赶到上京已是傍晚,各种叫卖声,让纯宁不禁撩开车帘向外望去,熙熙攘攘的人群,这市井间的烟火气已有四五年未见过了。
余霞成绮,美不胜收。
“公主!几年未来,上京似更加繁荣热闹了!陛下治国有方,百姓安居乐业!真好真好!”巧烟挤在纯宁身边,眼巴巴望外望。
是啊!真好。纯宁心里也跟着感慨。
“停车!”纯宁望到一处,叫住车夫。
“拿上帷帽,咱们下车!”
谁料没走几步,就听到有人议论。
“听说了吗?福宁公主是因为长得丑,无人敢娶陛下无奈,才为其破例!”
“原来如此!我就说嘛,若没隐情怎会有这天大的好事!”
“你们胡说什么?”巧烟一听,哪儿受得了,冲上前去就要与人理论。
纯宁帷帽下的脸色略显难看,拽回了巧烟,扭头走向别处!
“公主!你不要拦我,非治他们一个大不敬之罪不可!”巧烟气坏了,还要回头,硬是被纯宁拦住。
“他们说的也没错!”说完这句话,纯宁加快了脚步。
虽早知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竟如此刺耳,走了许久才平复心绪,寻到那处凉亭。
四年未见,凉亭依在,一旁的垂柳已从碗口长至手臂一环。柳枝垂下,随风摆动,想起在此处送别的故人,不知如今是否安好。
纯宁在凉亭内坐了片刻。隔着帷帽隐约看见渐渐明亮起来的灯笼。
“走吧,带你去买些糖糕该回宫了!”
巧烟本还闷闷不悦,一听糖糕,两眼放光。
月亮渐渐明朗,纯宁那身绣着金丝线的裙衫,月色下闪着亮光,远远走来,身姿曼妙,引得路人侧目望之。
走到巷口竟不见之前那个婆婆了,逢人打听了一下,得知过世多年。
纯宁难掩伤心,眼眶微润,难怪那次的糖糕变了味道!
主仆二人回到马车上,一时也没了言语。
马车行驶的缓慢,到宫门口已是戌时过半。巧烟下车前去表明身份,纯宁在车上等着,隐约间竟听到有女子哭泣声。
“公主莫要再哭了!”
男子的声音?纯宁一愣,深更夜半怎会有人在宫门口唤公主?
纯宁悄悄下了车。看到不远处也有一辆马车,竟连灯都没点,夜幕下不走进,很难留意到。
纯宁第一想的是不是有人劫持了自己哪个妹妹,可细细想来,不大可能。
外人只知公主出生高贵,却不知公主亦有公主的无可奈何。
尤其婚姻大事!
只是不知是哪个傻妹妹竟大胆到在宫门前夜会心上人。
纯宁不愿干涉,自己这一身的麻烦还没摆脱,既无性命之忧,就装作未见。
“晏哥哥,我那姐姐自幼只要是我喜欢的,在意的她都要抢了掠了去,瑶儿只怕……”车内的人话来不及说完就委屈的哭了起来。
刚要回身的纯宁这一耳朵听得脚下一顿。
纯瑶?
纯宁明眸的大眼突然来了神。
“我心中有数,你莫要再哭了,快些回宫。”
沈晏跟宋纯瑶!没想到二人竟大胆到如此地步。
几年不见宋纯瑶还是这般作派,至于沈晏,他的姨母原也是后宫嫔妃,只是红颜薄命入宫几年便得了隐疾,自己膝下无子,沈晏便时常进宫看望。久而久之与纯瑶越走越近,二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不出意外沈晏这个驸马是当定了。
巧烟回到马车旁发现公主不在,寻着身影走了过来。
“公主,您怎么下车了?”
马车上的二人隐约也听到了巧烟的声音。沈晏怕生出事端随即下车查看是何人。
夜幕下看不清对方面容。
“你是何人?不知非礼勿听的道理吗?”
虽看不清沈晏脸色,可这般生冷的语气想来是不高兴的。
纯宁冷笑一声,并为作答。
“你是何人,见了福宁公主还不行礼?”巧烟并未注意到不远处的马车,只是见来人竟质问自家公主心中不悦。
纯瑶在马车里听到,心中一惊,掀了车帘一角。
“我的好妹妹,见了姐姐还不下来行礼?”纯宁言语间的讥讽,一下激怒了本就心中不愤纯瑶。
“姐姐一接到诏书就如此迫不及待地赶回宫了?”纯瑶本就一肚子气,也顾不得四下是否还有旁人,掀了车帘下了车。
三人也是有四五年未见了,可这天生不对付的人,就算许久不见,一但相遇依旧分外眼红。
“我是不是迫不及待,那也是接了诏书,父皇亲予,可妹妹你呢?深更半夜不回宫,与沈公子在此…即便你二人两情相悦,那也于理不合吧?”纯宁一边说一边不屑的看了沈晏一眼。
沈晏不是第一次被纯宁这般刻薄,她们两姐妹只要碰面除了冷嘲热讽,就是唇枪舌剑。只是不知为何,沈晏明明没见过纯宁公主几面,可纯宁看他的眼神尽是鄙夷跟不屑。
“你…你…若不是因为你…”纯瑶气急,指着纯宁“你当是什么光荣的好事,父皇还不是可怜你!”
“福宁公主一向深明大义,陛下此次为公主开设先例,于其他公主,不公!于江山社稷,不安!还望公主以大局为重,请陛下收回成命!”沈晏也不是全全为了纯瑶出头,外戚干政,徒留隐患。
“沈公子说的好生凛然,莫不是这样的殊荣没有落在她纯瑶头上,你觉得吃了亏不成?本公主要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倘若纯瑶得了这天大的好事,你可还会这般说辞?”纯宁对沈晏的厌烦全源于纯瑶,能瞧上纯瑶的不是眼瞎了就是心瞎了!偏他一个出生显贵,才貌兼备的太尉府公子,整日以纯瑶为尊。纯宁多年前见识了一次,对二人更是厌恶至极。
“姐姐自己几斤几两自己不知道吗?何苦去坑害人家样貌端正的公子……”纯瑶自是听不得她傒落沈晏,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儿全说了。
“呵!也是啊,妹妹这么一说!还真有几分道理!”纯宁面纱下樱唇一勾,双眼瞬间盯上了沈晏。“本公主突然觉得这沈公子就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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