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新闻闹的很大,但他们没有关注,居然现在查了才知道。“……”林殊捂住了嘴,难掩震惊地看着他。竟然真的如她所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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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他们一行人过来,那些摊主都好奇地盯着他们,有目光不断在她身上佩戴的首饰上打转。
“林小姐,应少不让您出来的,这种地方太乱了。”
保镖围在她的身侧保护着她。
“有你们在没事的。”
林殊直接走到猪肉摊位前,蹲下来看着上面一大块一大块的猪肉,虫子飞着,臭味循环,她本来还想挑一下,闻到恶息实在受不了跑到一旁吐起来。
真的好臭。
这肉已经坏了吧?
哪还能吃。
林殊吐得脑袋里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恍过神来,这样的猪肉熬出来的猪油怎么能吃,应咏希不可能拿这种东西做给自己儿子吃的。
林殊想着,忽然感觉旁边有人看过来,只见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浓妆艳抹地站在旁边,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
林殊淡漠地看过去。
“你,和寒,是一起的?”中年女人用一口不太地道的国内话问道,语气没什么恶意,只有好奇。
“你是?”
林殊有些愕然。
“我和希,工作,她,教我。”女人说的有些吃力。
“你是说你的话是希教的?”林殊对她顿时多了点善意,她是和应咏希一起工作过的人。
女人拼命地点头。
两人走在一起,中年女人是个很热情的人,不断和她说着应咏希的事情,但发音实在不够好,还总是词组颠来倒去,听得林殊很累。
但她勉强听起楚,女人很悲痛应咏希的死,应咏希很善良,很照顾身边的每个人。
应咏希真的是个很好的女人。
哪怕是一起工作过的舞女都会称赞她,可她却遭受了这世上种种的苦难。
“寒,小小的,很漂亮,养不起,我劝希,不要孩子,希不肯。”中年女人说到悲伤处都会哽咽,“我话是不,是太多了?”
林殊微笑着摇摇头。
“你来,买菜?”中年女人问道。
林殊点点头,忽然发觉眼前的人正好可以解开自己的疑惑,便问道,“你和希以前也来这里买菜吗?”
“对。”中年女人点点头。
“肉也是吗?”
菜叶子老一点吃了没事,这肉臭成这样怎么吃。
“肉?”中年女人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来,“肉,找养猪。”
“找养猪的买?”
林殊听懂了。
“对。”中年女人点头。
“我知道了,谢谢你。”林殊微笑。
中年女人摇头,示意她不用谢,“我开心,寒,打了老板,我不用,开工了。”
应寒城大闹舞厅的事林殊知道,正因为这个加上收拾了千手党的壮举,让她们这一行人已经成了生死街最不好惹的人。
“不用开工不是没有钱吗?”
林殊问道。
“寒,给了。”
中年女人开心地笑着,当晚应寒城捅了老板以后,开了整整三箱的钞票搁在舞台上,她跑得快抢到不少呢,好长一段时间不用愁生计了。
应寒城站在不远处,看她好一会儿才走向前。
“难得的休息天,怎么跑这来了?”
他朝她走过去。
林殊转过身来,应寒城手里拎着几个袋子,他朝她甩甩袋子,“全是各种各样的花种,我们回去种,很快就能长出来了。”
“你跑去买花种了?”
林殊看过去,买得真多。
“外婆不是喜欢种花么,多种点。”
应寒城道,又看向周围,“要不,我们把这也种上一些,让我们两个妈也闻闻花香。”
林殊看看他,又看向周围一块块冷冷清清的墓碑,然后笑着点头,“好啊。”
“我去拿铲子和水壶,正好买花种送的一套工具。”
应寒城把花种递给她,然后转身离去。
林殊看着他的背影,淡淡地笑了笑。
回来时,应寒城将一顶凉帽扣到她的头上,大大的帽檐挡去较烈的阳光。
两人便开始在墓园周围种起花来,湿润的土地被挖出一个个小坑,林殊攥着裙摆蹲下来,将花种小心地放入,“这都什么花种,能在墓园养吗?”
“各种各样的都有,总能开出一朵来。”
应寒城道,将脚边的泥往旁边铲了铲。
“好吧,你别挖那么密,挤在一起也不好。”林殊看一眼他道。
应寒城听话地分大一些距离挖坑,看裤管上溅了泥点子,他弯下腰将裤管卷起来,“种了花还得常来浇水。”
常来?
林殊蹲在地上,一边播种一边道,“我刚和两个妈妈说好了,也给安姨打过电话,让她安排一下牧老爷子忌日的事宜,她答应了,还说会派私人飞机过来接我们。”
“……”
应寒城卷裤管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她,黑眸极深。
林殊抬起脸来,冲他笑了笑,“安姨那么不管过问牧家事务的人,现在也操心起这些,真担心她会累到。”
“你要我回去?”
应寒城没有和她拐弯,直入主题。
他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他的嗓音清冷。
林殊蹲在地上,花种从她的手里掉落在地上,她没去捡,拍拍手站起来,迎向他的视线,一脸认真地道,“我觉得你该到回去的时候了。”
“因为金融危机?”应寒城站直身体。
“嗯,你呆在这里这么久,无非是想看看T的真实目的,到底是针对你还是别的。”
林殊道,“现在答案出来了,他不是针对你,他针对的是四大家族,而你,可能是他眼里最巨大的拦路石。”
三个多月了,如果T纯粹针对应寒城,和他有私仇,那早就向他们一家下手了,毕竟他们现在如此“落魄”。
这一段路走得很艰难,路面不平,林殊走得脚都磨破了。
刚到,一行人往里走去,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正抱着一盆水泼到地上冲洗地面的血迹,暗红色的血水似潮水朝她涌来,保镖连忙护着林殊往后退。
林殊强忍着身体的不适。
屠夫看到他们,有些意外,嘴巴里不知道说了句什么,可能是问他们来做什么。
他们没有一个听得懂。
林殊有些后悔没带着跛脚医生一起出来,那屠夫见他们都不说话,拿起一把刀开始卸板上的整猪。
她做菜的时候得到的都是买回来的一块块猪肉,哪见过什么杀猪现场,见屠夫手起刀落,满手的血,林殊冲出去又是一阵干呕。
“林小姐,您没事吧?要不算了,我们回去吧。”保镖们围过来,有几个也是满脸不适,但没像她一样反胃成这样。
她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哪见过这种场面。
“……”
林殊咬唇,回眸看一眼有些脏乱的屠宰场。
想起来,应咏希是个在舞蹈上有着超高天份的艺术家,年纪轻轻就获得了黑钻奖,绝无仅有的一个人,被牧家四小姐看中任聘为舞蹈老师。
这样一个艺术家本该不沾染烟火气息的,可她为了应寒城却能在这个地方生存下来。
如果说,应咏希为了一碗猪油拌饭可以踏进血气腾腾的屠宰场,她为什么又不行呢?
偶像走过的路,她再走一遍有何不可?
林殊拍了拍心口,把反胃感压下去一些,然后毫不犹豫地踩着满地血水走进屠宰场。
见他们重新返回来,屠夫有些被吓到,拿起刀对着他们,林殊从包里拿出钞票,然后指指案上的猪,“我要买这个。”
屠夫明白过来她的意思,眼睛冒光地直点头,上前就要去抢她手中的钱。
林殊收回钞票,指指猪。
屠夫愣了一会儿,好一会儿才懂,于是抓起刀开始熟练地卸猪肉,一刀刀地割下。
“……”
林殊站在那里看着,看着看着便觉没那么恶心了,她想象应咏希站在这里的时候,一定顾不上反胃或是怎样,应咏希想的一定是好好挑一块,回去给应寒城做一顿他爱吃的饭。
屠夫熟练地掏空猪,将里边的猪下水全部抓出来冲向她,似在询问着什么。
林殊摇摇头,表示不需要。
屠夫便扔进旁边的桶里。
保镖们都退避三舍,林殊还站在那里。
直到屠夫将猪分成几部分,然后装进袋子里,保镖才上前拎过来,林殊把一叠钞票压在案板上,屠夫笑得很开心,手上的血不擦就开始数起来。
林殊转身离开,一双鞋子已经被满地的血水弄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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