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这一次,她非得跟陛下好好告一状不可!淑贵妃怒气冲冲的进了乾清殿。文妃看着她怒火冲天的背影,识趣地对太子道:“两位殿下,本宫也先告辞了。”“慢走。”太子微微颔首。文妃领着宫女,不紧不慢的往回走,身影很快消失在宫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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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意义上来说,淑贵妃并没有对先皇后下毒手,只是先皇后的身体本就不太好,原本不适合再次生育,偏偏又已经怀上了。
先皇后不肯放弃肚子里的孩子,最后,才落得母死子存,一命换一命。
正因如此,昭明帝也无法问罪淑贵妃,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先皇后的身体情况。
只能算是无心之失,却罪不至死。
但,这只是昭明帝的想法。
太子却不这么认为。
作为嫡长子,先皇后去世时,太子已经开始懂事了。
他亲眼目睹了先皇后怀孕期间的种种艰难,也亲眼见过她生产后的虚弱和苍白,最后病逝于床榻。
作为儿子,太子没办法不怨恨淑贵妃。
他总是忍不住想,如果在母后怀孕期间,淑贵妃不总是找麻烦,一点点消耗母后的元气和精力。
或许,母后就不会难产,也不会早早病逝……
这种怨恨一直埋藏在太子心里。
连昭明帝都不知道。
先皇后病逝后,昭明帝十分愧悔,因此格外疼惜先皇后用命换来的次子战北寒,从小对他百依百顺,舍不得说一句重话。
太子也很疼爱这个唯一的同母弟弟,兄弟两从小同住一屋,几乎是亲密无间的长大。
也只有面对战北寒的时候,太子才会吐露内心的想法,将母后怀孕到难产病逝的所有事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战北寒从此看淑贵妃一万个不顺眼。
年少冲动的时候,战北寒甚至把淑贵妃当成杀母仇人,差点潜进她宫里杀人,被匆匆赶来的太子强行拉了回去。
后来渐渐长大,知道先皇后的病逝不止一重原因。
如果真要追究起来,淑贵妃固然有错,昭明帝只会更错,因为就是他宠幸了淑贵妃,才给了淑贵妃挑衅先皇后的机会。
但,昭明帝又是真心疼爱战北寒,也对先皇后的死自责多年,甚至不肯再立皇后。
身在帝王家,有些事情注定不能避免,对错也无法追究。
从那之后,战北寒就没有再主动找过淑贵妃的麻烦,但他对淑贵妃的厌恶和不喜却是摆在脸上的,这一点连昭明帝都不能说什么。
太子身为储君,身上背负的责任更多更重,自然不能像战北寒那么肆意随心,哪怕心里同样不喜淑贵妃,表面上也要摆出客气礼貌的态度。
看到淑贵妃脸上青红皂白,噎得半天说不出话的样子。
太子心里痛快。
表面上还温和地说道:“淑贵妃,需要本宫叫人,替你向父皇通传一声吗?”
淑贵妃十指掐进掌心,气得只想尖叫,却还不得不强撑着表情,硬挤出一句话:“不必了,本宫自己会进去!”
“既然这样,那本宫和翊王便先走了,您请自便。”太子微笑道。
淑贵妃气得扭头就走,再不想看见这对兄弟的脸了。
每次都是这样!
翊王也好,太子也好,这对兄弟两对她就没一丁点尊重。
一个冷言冷语,一个笑里藏刀。
完全没想过她也是陛下的贵妃,是他们的庶母妃!
偏偏陛下还护着他们。
这一次,她非得跟陛下好好告一状不可!
淑贵妃怒气冲冲的进了乾清殿。
文妃看着她怒火冲天的背影,识趣地对太子道:“两位殿下,本宫也先告辞了。”
“慢走。”太子微微颔首。
文妃领着宫女,不紧不慢的往回走,身影很快消失在宫道上。
走到四下无人处,身边的贴身宫女才幸灾乐祸的笑起来:“娘娘,原来宫里传闻,翊王殿下与贵妃不合竟是真的!
当着那么多宫人的面,翊王殿下丝毫不给贵妃留面子。
奴婢瞧着,贵妃的脸都气青了呢!”
另外三名宫女也捂嘴偷笑,心里感觉十分解气。
她们都是文妃身边的心腹宫女,平时跟在娘娘身边,没少受淑贵妃的气。
但碍于她是贵妃,又奉陛下之命掌管宫务,位高权重。
文妃也要避其锋芒,不便与她相争。
几名宫女心里的怨气早就积压下了。
此刻周围无人,文妃也不拦着宫女偷笑,唇角弯了弯。
“娘娘,以淑贵妃的脾气,在翊王殿下面前丢尽了脸面,肯定是会和陛下告状的,娘娘怎么不跟着一起进去?从旁帮衬几句,这不是给翊王殿下示好的机会吗?”
宫女疑惑的问道。
文妃道:“连你都知道淑贵妃是去找陛下告状的,本宫若是跟进去,她岂不是更要记恨本宫?”
宫女:“这……”
“陛下这两位嫡子,太子温和却疏离,翊王冷傲更不好亲近,即使本宫想与他们示好,他们也未必接受不能急于一时。”
文妃一边走着,眼神若有所思:“那个叫沈晚的姑娘,是怎么回事?她和翊王是什么关系?”
宫女低声道:“奴婢晚点就派人去打听。”
文妃道:“小心些,别让人发现了。”
“娘娘放心。”
主仆几人沿着宫道慢慢走远了。
另一边,太子、战北寒以及萧令月,三人离开了乾清殿。
周围没有外人,战北寒斜眼睨着萧令月,没好气道:“你怎么跟淑贵妃闹起来了?”
萧令月无奈:“这次真不怪我,我就好端端的站在殿门口,淑贵妃和文妃正好一起来了,发生了点口角,淑贵妃心情不好,故意找我麻烦。”
“哼。”
战北寒不太相信的冷哼一声。
太子打圆场道:“淑贵妃的性情向来如此,无事也要生非,应该和沈姑娘无关。”
战北寒不再说话。
萧令月却问道:“太子殿下,那位文妃娘娘性情如何?”
他们正在前往东宫的路上。
萧令月和战北寒自然是去接孩子,太子则是不放心太子妃,索性就一起回东宫了。
内宫之中不允许马车行走,所以要步行走到内宫门口,才能换马车去东宫。
太子讶异道:“怎么突然问起她了?”
萧令月:“我看到文妃娘娘和淑贵妃起了冲突,像是有旧怨的样子。”
太子一笑:“这你倒是看准了,她们两个确实有旧怨,不过是儿女婚事上的矛盾,不是大事。
至于文妃。
本宫只知道,她是当朝文阁老的独女,进宫已有二十余年。
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八公主。
不过,文妃在宫里向来低调,与世无争,听闻性格也十分温柔,除了淑贵妃之外,从来没听说她与旁人结怨。”
萧令月若有所思:“这样啊。”
战北寒冷不丁道:“你对文妃很感兴趣?”
“没有,只是有点好奇而已。”萧令月淡淡道。
她只是觉得,比起淑贵妃的张扬跋扈,这位不显山不露水的文妃娘娘,也许更是聪明人。
消息也灵通得可怕。
不过,萧令月能感觉到,文妃对她倒是没什么恶意。
她与后宫里的女人也没什么交集。
萧令月没有再深想下去,继而问战北寒:“你把事情都告诉陛下了吗?陛下有什么旨意?”
萧令月原本做好了被昭明帝召见的准备。
没想到太子跟翊王一出来,气跑了淑贵妃,就带着她离开了乾清殿,并没有让她面见陛下的意思。
萧令月虽然乐得省事,但她也有点想知道,关于胭脂膏在宫内被人下毒一事,昭明帝打算怎么处置。
战北寒语气冷淡:“这不是你该打听的事。”
萧令月:“……”
太子轻咳一声,微笑道:“沈姑娘,你别误会,这件事因为牵扯宫中,外人不便掺和。北寒在父皇面前把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并未提起你的事,所以……有些内情也不方便告诉你。”
萧令月立刻懂了。
太子的意思是,这件事涉及到内宫,知道的越多不是好事。
先帝晚年的“妒夫人”一案,为了掩盖皇家丑闻,不知有多少无辜的知情人被杀,就是为了彻底封口。
所以,战北寒没有跟昭明帝全部坦白。
而是把胭脂有毒一事全揽到自己身上,把她摘了出来。
萧令月想明白了,有些诧异地看向战北寒:“真难得,你竟然也会维护我?”
战北寒:“……”他一口气差点哽住。
什么叫难得?
萧令月紧接着又问:“这是你偏袒了侧妃,给我的补偿吗?”
战北寒冷锐的目光一下子盯住她:“你说什么?”
萧令月看着他的表情,笑了笑:“行吧,不承认就算了。”
她就当是这个理由。
因为除了补偿之外,她想不到战北寒还有什么理由维护她。
太子话说得没错,这种涉及到宫中的事情,她一个外人,能少掺和就少掺和。
免得飞来横祸,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萧令月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
战北寒俊脸狠狠抽了一下,眼眸阴沉看着她的背影,有种暴风雨欲来的既视感。
这时候。
三人走到了内宫门口。
马车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侍卫放好踏脚凳。
太子先登上车,转头催促道:“北寒,你站在哪里干什么?快点过来。”
“你给本王记着!”战北寒大步上前,口吻冷沉道,随即狠狠瞪了萧令月一眼,甩袖大步走向马车。
背影仿佛压制着一股无名火。
萧令月:“??”
这是什么毛病,她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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