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说介绍
“你可以放开了吗?别耽误我时间。”萧令月蹙眉看着战北寒的手。战北寒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眼神幽深莫测,慢慢松开手。萧令月懒得管他在想什么,继续给寒寒上药。北北倒是提醒了她,擦过酒精后吹一吹可以缓解刺激,她就一边消毒一边给寒寒吹吹,费了半瓶自制酒精,终于把伤口都消毒了一遍。然后就是上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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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府的马车已经停在了翊王府门口。
萧令月抱着北北下了车,抬头看着翊王府巍峨高大的府门,耀眼的金字招牌,一时间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上一次来到这座王府,还是在五年前,大婚的时候……
时间过得可真快。
“娘亲,你怎么了?”北北裹着毛绒绒的披风窝在她怀里,仰头问道。
萧令月回过神,笑道:“没什么,一时走神了。”
“跟本王进来。”战北寒下了马,随手将马鞭丢给一旁迎上来的马夫,带着萧令月母子便往府里走去。
萧令月平静地跟在后面,没有说话。
很快就到了主院。
一个中年管家急慌慌的迎上来:“王爷,您总算回来了!世子他……”话还没有说完,管家便看到了后面的萧令月母子,微微一愣:“这几位是……”
萧令月看着他,冷淡点了下头。
管家急忙拱手施礼,因为不清楚她的身份,又见是王爷亲自带回来了,态度十分恭敬。
萧令月淡淡心想,当初大婚的时候,管家的态度可不是这样的。
虽然那时候她的意识有些模糊,却是清楚的记得,就是这位管家带人把她扶进翊王府的,满身的厌恶掩饰不住。
如今她换了个身份,重新站在管家面前,他反而恭敬起来了。
未免有些讽刺。
“世子怎么了?”战北寒往正屋走去。
管家顾不上别的,立刻快步跟上:“世子还闹着不肯用药,侧妃亲自煎了药送过来,现在正在房里呢。”
一句话的功夫,战北寒身高腿长,已是走了正屋门口。
萧令月微微蹙眉,紧随其后。
房门没关。
战北寒一走进去,就听到寒寒厌烦的声音:“拿开,说了我不喝!谁要你假好心!”
然后“砰!”一声闷响,药碗砸在地上,冒着热气的药汁和碎片飞溅开来。
“啊……”谢玉蕊吓得尖叫一声,往后躲开,身子一歪就朝地上摔去。
地上到处都是锋利的碎碗,这要是摔倒了肯定会受伤。
战北寒正好进门,见状瞬间闪身过去,伸手扶住她。
谢玉蕊惊慌地扑到他怀里:“王爷,你回来了……真是吓死我了!”她柔柔弱弱地靠在战北寒肩上,一抬头,与随后进门的萧令月四目相对。
萧令月没想到进门就看到这种场景。
她平静看了一眼谢玉蕊,目光很快看向床榻上。
寒寒躺在床上,衣服上是干涸的血渍,脸色苍白,愤怒地瞪着谢玉蕊。
萧令月不禁心疼,立刻走上前,喊了一声:“寒寒。”
小家伙一抬头看着她,愣了下,眼圈飞快就红了,朝她伸出小短手:“呜……娘亲!”
萧令月心疼坏了,立刻将北北放在床榻一旁,伸手将寒寒抱进怀里:“这是怎么了?乖,不哭不哭……”
“呜呜,娘亲……”寒寒呜咽着不说话,一个劲的往她怀里钻。
萧令月不知道他身上伤势怎么样,不敢随便乱碰,怕扯到伤口,轻轻拍着他肩膀,安抚他的情绪。
“我在呢,寒寒乖……不哭了好不好?告诉我身上哪里疼?”
寒寒呜咽着不说话,钻在她怀里不肯出来,小手紧紧攥着她的衣角,生怕她跑了似的。
萧令月无奈,只能耐心地哄了又哄。
一旁的北北摘下兜帽,脸上仍然戴着小面具,歪头看着寒寒。
“王爷,这个姑娘是谁?”这时候,一道看似端庄、暗含嫉妒的声音响起。
萧令月一抬头,看到正靠在战北寒怀里的女子,嘴角带着笑,一双饱含嫉妒和狐疑的眼睛紧紧盯着她。
那眼神好似毒蛇一般,阴冷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你是?”萧令月被她盯得不舒服,明知故问道。
“我是王爷的侧妃,不知姑娘是什么人?世子身份尊贵,‘娘亲”这两个字,可不是随便能叫的!”谢玉蕊语气不善地说。
就是这一句“娘亲”,狠狠戳到了谢玉蕊的肺管子。
她在府里辛辛苦苦伺候这小野种这么多年,他都从来没有叫过她一声娘,完全没把她这个庶母放在眼里。
如今,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女人,竟然能让这个野种心甘情愿的叫她娘亲?而且还是当着王爷的面。
谢玉蕊一下子提高了警觉,上下打量着萧令月,暗自揣测她的身份。
为了不引人注目,萧令月在出门前戴上了面纱,掩盖住了脸颊上的胎记,只露出一双眼睛。
偏偏她的眼睛又生得十分灵秀。
形如剪水,乌黑清亮,让人一看就觉得这是一双美人的眼。
谢玉蕊嫉恨地盯着她的眼睛,随即又暗暗打量她的头发、身形、衣着,从上到下,连裙摆下的鞋尖都没放过。
萧令月虽然换了一张脸,但身体还是自己的。
她的身量比一般女子要高挑几分,又因为常年习武的缘故,身材形体十分漂亮,随便往那一坐都是玲珑有致的线条。
虽然穿的只是简单的衣裙,头上也没有太多首饰,可看上去就是和一般闺阁女子不一样。
谢玉蕊越打量心里越不舒服,手帕捏着紧紧的。
——这是从哪冒出来的贱人!
什么时候勾搭上王爷的?她竟然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原来是王府的侧妃娘娘,真是失敬了。”萧令月轻轻拍着寒寒的肩膀,淡淡道,“我听说过你。”
谢玉蕊一愣,然后羞涩地看了一眼战北寒:“想必是王爷说的吧?王爷就是这样爱护……”我。
“不,是寒寒告诉我的。”萧令月微微勾唇道,“你想知道他说了什么吗?”
萧令月当然也知道酒精刺激伤口有多痛,但是她也没办法。在古代这种环境,她能弄出高浓度的酒精就不错了,其他的消毒剂都属于化学药品,她可制造不出来。
所以,带着一丝微微的歉意,萧令月用沾了酒精的棉花团给寒寒伤口消毒。
两者刚一碰上,寒寒就瞪圆了眼睛,发出一声惨叫:“啊!!”
“你用了什么东西?”战北寒猛地抓住萧令月的手腕。
寒寒疼得直冒冷汗,小口小口的抽着气。
萧令月蹙眉挣开战北寒的手:“这是给伤口消毒用的,可以防止感染。”
战北寒拉过她的手腕一闻。
棉花团上有一股刺鼻的酒味。
“这是烈酒?”战北寒狐疑地看她一眼。
用烈酒冲洗伤口,确实可以帮助伤口恢复,还能减少受伤后高烧不退的几率。
这是战场上医术最高明的军医才知道的机密,绝不允许外传。
民间几乎没有人知道。
萧令月没法跟他解释烈酒和酒精的区别,只能含糊道:“差不多吧,这个比烈酒效果更好一点。”
酒精消毒是为了减少外伤感染,而感染又很容易引发炎症和高烧。
古代因为缺少消毒和消炎药品,所以任何一点小伤都很危险,一旦出现炎症感染和高烧不退,服用汤药的效果微乎其微,能不能活下来全看运气。
战北寒在打仗的时候,见多了因为受伤高烧不退,最后活活被烧死的士兵。
用烈酒冲洗伤口,已经是军医能做的最大努力了,就是这样都不能保证受伤的人一定不会发热。
比烈酒更有效果的东西?
战北寒眸光微闪,又看了眼寒寒。
小家伙似乎已经没那么疼了,此刻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北北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你刚刚不是说不怕疼吗?现在感觉怎么样?”
寒寒泪眼汪汪:“……呜呜。”
北北看他实在可怜,心里一软,便轻轻的给他吹了吹。
一阵微风吹过,被酒精刺激得火辣辣的伤口变得冰冰凉凉,格外的舒服。
寒寒震惊地睁大眼睛:“原来吹一吹真的就不疼了!”
北北:“……”
“你可以放开了吗?别耽误我时间。”萧令月蹙眉看着战北寒的手。
战北寒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眼神幽深莫测,慢慢松开手。
萧令月懒得管他在想什么,继续给寒寒上药。
北北倒是提醒了她,擦过酒精后吹一吹可以缓解刺激,她就一边消毒一边给寒寒吹吹,费了半瓶自制酒精,终于把伤口都消毒了一遍。
然后就是上药了。
外伤上药其实很简单,再加上寒寒又愿意配合,所以很快就完成了。
萧令月特意用绷带包扎好几处容易崩裂的伤口,然后看向寒寒的右腿膝盖:“膝盖的挫伤暂时不用上药,得先用冰敷消肿,然后再用活血化瘀的药,这样好的比较快。”
她看向夜七:“王府里有冰吗?”
“有的,我这就去拿。”夜七立刻往外走。
“等等!”萧令月叫住他,“你取了冰块后,用软布包着,给寒寒做冷敷。同一块位置不能敷太久,要来回换,以免皮肤被冻伤,直到你看到血肿消退为止。”
夜七:“……”意思是让他来做?
寒寒紧张地仰起头:“娘亲要走了吗?”
萧令月还没回答,寒寒露出一脸泫然欲泣的表情,拽着她的衣角可怜兮兮地道:“娘亲不要走,留下来陪陪寒寒吧。”
“我不走。”萧令月无奈道:“不过北北也在生病,娘亲得去厨房给他煎药了,让夜七给你冷敷好吗?”
“北北生病了?严重吗?”寒寒关心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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