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萧令月一字一顿地道:“你这个亲爹做的是有多失败,他才会不肯认你?”战北寒:“……”“放肆!”太子震怒道:“沈晚,这话也是你能说的?”老侯爷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沈晚!你疯了?赶紧跪下向两位殿下认罪!”“认罪?原来实话实说也算是罪?那我索性说个痛快了。”萧令月讽刺地笑了。她看着战北寒俊美冷鸷的脸,说:“翊王重权在握,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怕这样的话从来没人跟你说过吧?你自己扪心自问,你算一个好父亲吗?寒寒为什么排斥你讨厌你,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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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笑而不语。
老侯爷给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赶紧上前叫门。
翡翠楼里洒扫的下人打开院门,看到这么大的阵仗都吓一跳,纷纷跪倒在地。
一行人浩浩荡荡涌进院中,只见屋门紧闭,屋子里隐隐传来孩子的笑声。
不等老侯爷发话,管家飞快跑到门前:“三小姐,三小姐快出来!”
屋内的笑声一下子停了。
过了会儿,萧令月的声音传来:“又有什么事?”
“三小姐,你快出来!太子殿下和翊王殿下到了!”管家焦急道。
屋内静了片刻。
房门终于开了,萧令月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里浩浩荡荡的侍卫和太监。
通明的灯笼照得整个院子亮如白昼。
太子和翊王站在人群前方。
好大的阵仗!
萧令月走出门,反手将屋门半合上,冷淡开口:“两位殿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了,不知二位有何贵干?”
“沈晚,你好大的胆子!”旁边的老侯爷狠狠剜了她一眼,怒斥道:“小世子呢?还不快请他出来。”
“他想出来的时候自然会出来,不想出来又何必勉强?”
萧令月微冷的目光扫过战北寒,讥诮地说:“说不定是这里有他不想见的人,他才不肯出来的,祖父这么着急做什么?”
战北寒冷冷眯起眼。
这女人说的是他?
明明是她哄骗寒寒不肯走,竟然还有脸倒打一耙。
“太子殿下派人来请世子,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殿下的人,你到底想干什么?”老侯爷气得脸色涨红,额头青筋直跳。
萧令月一怔,随即冷笑道:“祖父说的是李嬷嬷?”
“除了她还有谁?”
“为什么是太子殿下派人来请,不是翊王呢?”
萧令月讽刺地说:“如果我没记错,翊王才是世子的亲爹,自己的儿子自己不管,反倒让别人操心,这是什么道理?”
老侯爷与太子一怔。
战北寒上前一步,冷鸷的黑眸盯着她:“你是在指责本王?”
“哪敢。”萧令月皮笑肉不笑:“您是堂堂亲王,位高权重,只怕是不缺儿子的,多一个少一个似乎也无所谓,又何必装出这副样子?大张旗鼓的来接人,连侍卫都带上了,这是吓唬谁呢?”
太子面露愕然。
这口气……
怎么像是憋着火,兴师问罪一样?
听了寒寒的委屈后,萧令月心里确实憋着一团无名火。
不止是对那个侧妃,更是对战北寒本人。
他才是寒寒的亲生父亲,她当初狠心把孩子留给他,就是希望他能好好照顾长大。
不求多宠他疼他,但至少不要让别人随便欺负他。
结果,战北寒是怎么做的?
就这么一个儿子,他都不管不问,任由府里的侧妃欺负作践。
五岁的儿子离家出走了他也不关心,一见面就是训斥,连接个人都要太子代劳,派来的那都是什么人?
李嬷嬷那种阴毒货色,他也放心让她来接寒寒?真以为儿子是路边捡的,完全不上心是吧?
萧令月越想越气。
如果战北寒真不在乎寒寒这个儿子,王府女人多,早晚也不缺他的子嗣,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
那她还跟他客气什么?
他不稀罕儿子,她稀罕!
大不了她把寒寒一起带走。
天下这么大,她能养活北北,就能照顾好寒寒,母子三人还怕没地方去吗?
战北寒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
那张有着丑陋胎记的脸上,一双乌黑清透的眼睛含着愠怒,灵气十足,与泛白丑陋的面容显得格格不入。
战北寒心底飞快掠过一丝狐疑,随即又觉得好笑:“你是个什么东西?本王的儿子,轮得到你来指手画脚?”
“是轮不到我说什么,但作为父亲,你儿子宁肯跟着一个陌生人走,也不想多看你一眼,翊王殿下难道不会反省自己平时的所作所为吗?”
萧令月一字一顿地道:“你这个亲爹做的是有多失败,他才会不肯认你?”
战北寒:“……”
“放肆!”太子震怒道:“沈晚,这话也是你能说的?”
老侯爷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沈晚!你疯了?赶紧跪下向两位殿下认罪!”
“认罪?原来实话实说也算是罪?那我索性说个痛快了。”
萧令月讽刺地笑了。
她看着战北寒俊美冷鸷的脸,说:“翊王重权在握,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怕这样的话从来没人跟你说过吧?你自己扪心自问,你算一个好父亲吗?寒寒为什么排斥你讨厌你,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这与你有何干系?”
战北寒蓦地上前,眸子锐利地盯住她,眸底尽是轻蔑不屑:“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代替本王儿子说话?指责本王不是一个好父亲,你觉得你配吗!”
战北寒身量很高,与萧令月面对面时,足足比她高了大半个头。
他俯视,她抬头。
目光碰撞间,仿佛有浓浓的火药味弥漫。
旁边恼怒的太子惊讶了。
战北寒向来气势凛冽,在朝中少有人敢和他对着干,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更不知有多少。
却没想到……
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沈三小姐,竟一点都不怕他。
两个人针锋相对时,气势竟不相上下,颇有几分硬碰硬的架势!
太子惊愕之余,不禁皱眉。
他更加相信战北寒的判断了,这样的女子,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乡下村姑,来历以及目的只怕都有蹊跷……
“我配不配,不是翊王殿下说了算的。”萧令月冷声道。
“可笑!”战北寒讥讽道:“你不会以为你哄着寒寒叫了几声娘,就真把自己当亲娘了吧?敢在本王面前大放厥词,本王一根手指头就能碾死你。”
“好大的威风!果然是位高权重久了,只听得进奉承话,连一句刺耳的实话都听不进去了。”
萧令月嘲讽看着他:“在你眼里,你儿子就真的这么蠢吗?别人随便哄两句他就信以为真,连最基本的辨别能力都没有?”
“你是想说,你没有哄骗寒寒,他是心甘情愿叫你娘亲的?”
战北寒沉冷一笑,蓦地抬手揪住萧令月的衣领,将她整个人半提起来,目光犹如寒剑刺在她脸上。
“这种哄小孩的鬼话,你也敢拿到本王面前班门弄斧?寒寒被你骗是他年纪小,他蠢,本王可不蠢!你费尽心思地接近他,哄得他团团转,到底想干什么?”
太子蹙眉:“三弟……”
老侯爷和其他人早就吓得不敢说话了。
萧令月费力地垫着脚,衣领卡紧喉咙,令她呼吸有些不畅。
她脸颊很快就涨红了。
萧令月眼底腾起一股怒火,刚要发作。
房门突然开了。
一个小身影犹如炮弹般冲过来,狠狠一脚踹向战北寒:“不准你欺负她!”
战北寒经验丰富,自然不会被他踢中,本能地避了避。
萧令月趁机挣开他的手,狠狠甩到一边,将张牙舞爪的寒寒拦在身后。
寒寒气得小脸通红,又气又骂道:“你又欺负她!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说了不准你欺负她!我就不跟你回去怎么样?有本事你揍我啊……”
“寒寒!”太子蹙眉。
萧令月回身抱着寒寒,轻轻拍抚他的后背:“寒寒乖,不气不气。”
“娘……姨母有没有受伤?”寒寒红着眼睛拽住她的衣袖。
“没有,我好好的,不生气。”萧令月手指抹了抹他的眼角,又哄了哄。
“娘亲!”北北也跑出来了。
两个孩子一起窝在她怀里,搂着她不撒手。
太子惊讶地看着萧令月哄孩子。
她对沈家人夹枪带棒,对战北寒疾言厉色,对满堂宾客不亢不卑。
性格鲜明又带刺。
但是面对两个孩子时,态度却一下子温柔起来,满身的锐利都化成了绕指柔,看上去没有半点威胁性,难怪寒寒喜欢她。
“你还知道出来!”战北寒看到儿子黏在这女人怀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寒寒警惕地抱着萧令月,瞪着亲爹。
太子头疼不已,上前劝道:“寒寒,天色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跟你爹爹回府好不好?”
“不好。”寒寒摇头像拨浪鼓一样:“我不回去!”
“那你想干什么?留在这里吗?”战北寒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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