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白色的灯光很亮,打在同样白色的墙壁上徒然生出一种冷凉的错觉。
身材姣好的女人穿着一袭明艳的红色长裙,海藻般的长发有些凌乱的披散在纤弱的肩头,精致的过分的脸蛋上描绘着一种浸在骨子里的骄傲,站的笔直的脊背彰显着女人的倔强。
她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却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优雅,“顾凉城,我再说一遍,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男人身形颀长,下身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裤,上身搭着质地精良的白色衬衫,原本干净的一尘不染的衬衫沾染着大片大片殷红的血迹,让人有种触目惊心的晕眩。
他微微垂首,一双深寂的眼眸盯着眼前有些狼狈却依然美丽的女人,微微眯着的眼眸迸射着冷冽的寒光,嗓音似是染了寒冬的风霜,“现在的结果是,她躺在重症监护室昏迷不醒,她若醒不过来,你便只能给她陪葬。”
池隽看着眉目俊逸的男人,心头如锤重击,尖锐的疼痛沿着每一个细胞蔓延开来。
她张了张嘴,艰难的发问,“所以,你的意思就是,无论是她撞上来的,还是我撞她的,都是我的错?”
顾凉城俊美的五官除去冷沉的阴鸷再无任何多余的表情,涔薄的唇微微张合,吐词清晰,“唯一的差别是,如果是你故意撞她的,你会死的更快一些。”
说完这些,男人再没有看她一眼,兀自转身离去。
池隽神思恍然的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只觉得噬骨的寒意沿着四肢百骸染染的冒出来,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医院的玻璃门外,她才反应过来,慌忙追了出去。
她脚上踩着细跟的高跟鞋,脚步踉跄而慌乱。
一个不小心,右脚便崴了一下,她猝不及防的摔到在冰冷的地板上。
池隽咬了咬唇,伸手将脚上的高跟鞋褪了下来拎在手里,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步履凌乱的追了出去。
池隽站在医院门口,冰凉的雨滴尽数打在她纤弱的身上,她茫然的看着被雨雾遮挡而显的朦胧和模糊的行色匆匆的行人,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办。
雨水沿着她精致的五官快速的滑落,布料飘逸的红色长裙被雨水打湿,贴在身上,她也丝毫不以为意。
一辆熟悉的黑色宾利乍然闯进眼帘,池隽想也没想的小跑过去,伸手拦在宾利前面。
池隽保持着双臂展开的姿势挡在车子前面,车里的男人隔着车窗冷冷的盯着浑身湿透的女人。
他的眼神没有波动,更没有停车的意思。
池隽睁大眼睛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黑色车子,只觉得每一秒钟都被拉长,她甚至忘了反应。
黑色宾利直接撞上她的膝盖,然后停下,急促的刹车声因为被拉长而显的格外尖锐。
顾凉城坐在主驾的位置上没有动,就这么看着摔倒在车前,双臂抱着膝盖脸色苍白的女人。
好疼。
池隽只觉得钻心的疼痛迅速侵占她的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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