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宇森冷眸扫过,将她的失态尽收眼底,而后噙着冰冷的笑意开口,“你难道不想解释些什么吗?”
池若溪本来就有一些头痛,如今更觉得脑袋像是快要炸裂了一般,她放下茶杯,单手扶墙以让自己可以稳住身体重心,“你既然已经调查清楚了,那我也就没什么可以说的了。”
她刚说完,继而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我很不喜欢别人私下调查我,这已经侵犯到了我的隐私权。”
气氛在陡然间将至冰点,正在池若溪一个晃神的瞬间,顾宇森将她钳制在了墙边。
他一只手抵在墙上,另一只手扶住了池若溪的肩膀,让二人间的距离近到连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他狭长的眸始终紧盯着她,让她无处可逃,“池若溪,婚姻中最基本的义务你该清楚,虽然我们只是法律上的夫妻关系,但在这份关系结束之前,我不允许你和别的男人有关系,懂?”
在他冷到不能再冷的视线里,池若溪低声开口,“我和他已经是过去式了。”
“抱在一起就是你说的过去式?”他话音一落,将池若溪紧拥入怀中,“类似这样。”
陡然拉进的距离令池若溪很是不适,她死命挣扎,却奈何因为男女间的力量悬殊而始终被顾宇森禁锢在怀中。
既然挣扎无济于事,池若溪干脆直直地站在他冰冷的怀抱中,不做任何动作。
“你放开我,我们好好谈一谈。”
“就这样谈。”
一阵眩晕感猛地袭来,池若溪深吸了一口气后,语气平缓地回答他,“我和他之间不会有什么,你看到的只是误会。”
顾宇森没有温度的唇覆在她的耳朵上,声音中辨析不出任何的情感,“你觉得,我可以相信你么?”
肌肤的接触,温度的触碰,让池若溪身子僵硬,她吸了口气,说,“在这种问题上,我没有欺骗你的必要。”
顾宇森凝着女人的水眸,下一瞬,终于松开了他的怀抱,两人间的距离于一瞬间拉开,“你是我的妻子,就必须要履行在婚姻中的忠诚,哪怕仅仅是在形式上。”
池若溪揉了揉痛到不行的头,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
“如果让我发现什么,那么后果……”
他依旧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可是声音却越来越弱,让池若溪听不明晰,又是一阵剧烈而直接的疼痛过后,她的眼前炸开了一阵白光而后意识渐消。
朦胧的感官世界里,似乎有人轻轻地将她揽在了怀中,这怀抱强劲有力,莫名的让她有了安全感。
她拼命地想要睁开眼,却只感觉眼皮像是有千斤沉,任她如何努力也是无济于事。
眼前晃过一抹刺眼的白,池若溪睁开眼,茫然地扫了眼四周。
映入眼中的皆是醒目的白,刺鼻的消毒水味正充斥在她的鼻尖,她正身处医院的病房中,
她只记得她因一阵强烈又直接的眩晕感而昏迷,再一次醒来后就已经身处这间病房中了。
正在她还略微有些恍惚时,一道冰冷的声线传了过来,“醒了?”
池若溪顺着声音望了过去,才发现顾宇森原来正坐在同她床畔不远处的位置,他眉眼间冷然似乎比从前要少上许多,但还是覆着层疏远的光。
池若溪点点头,关于晕倒之前的记忆终于逐渐明晰了起来,“谢谢。”
“不用谢,你在我面前晕倒,我不过举手之劳把你送了过来。”顾宇森话语一顿,直直地看向她,“更何况,你是我的妻子。”
纵使两人间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关系,每次听到顾宇森以妻子来称呼自己时,池若溪总会觉得束缚感再次如影随形。
没错,她是顾宇森名义上的妻子,便只能将自己现阶段的人生同他捆绑在一起。
一时间,她竟疑惑起了当年同意与他形婚的决定究竟是对是错。
顾宇森为她倒了杯温度适中的水,而后递到了她的嘴边,“才刚醒来,喝点水。”
由于池若溪已经昏迷有一段时间了,的确是感觉有些渴,她半坐起身子,想从顾宇森的手中接过水杯。
顾宇森手一躲,避开了池若溪伸过来的手后又将水杯递到了她的嘴边,“就这样喝。”
池若溪抬起一双如水的眸,看过顾宇森一眼后,最后才选择依着他的动作喝下了一半杯水。她的嘴唇原本有些起皮,喝过了半杯水后终于又泛起盈盈的水光,“谢谢你。”
她礼貌又客套的再一次感谢,依旧没有被顾宇森收下。
顾宇森放下水杯,看似很漫不经心地问她一句,“最近工作很忙?”
“还好。”工作忙依旧是次要的,只是工作与情感层面上的事情叠加,她好像真的有一些力不从心了。
她视线放空,又记起来中午慕萧离开时的神色,克制、隐忍、不解……
正在池若溪独自出神时,顾宇森冰冷的声音又将她唤回了现实,“连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更妄讨论工作。”
“这次是意外,以后不再会出现这种状况了。”
“那但愿如此。”
他的声音低沉,除了冷静外无法辨析出任何其间的情绪,正当池若溪还略有些恍惚时,他又陡然间走到了她的床边,用冰冷的视线将她扫视,“还有明天中午的家宴,不要忘了。”
“我知道。”
顾宇森站直起身子,没再回她,放下一个体积不小的礼品盒后便转身离开。
……
因病,苏晚给她准了两天的病假。
在医院住了一天后回家,池若溪精神状态恢复了许多。
想到家宴,她打开自己的衣柜,望着满衣柜的暗色系套装暗自出神。
平时习惯了工作风的穿着,一时间拿不出一件可以参加宴会的衣服。
她突然想起了顾宇森留下的那个礼品盒,连忙回沙发旁打开了盒子,才发现盒子里原来放的是一件奢侈品牌的高定礼服。
礼服的剪切尺寸正好与她身材契合,她穿在身上倒是极为合身,顾宇森的眼光也的确不错,这件礼服的款式并不张扬,却愈发衬得池若溪肤白似雪、高冷淡然。
试过礼服后,池若溪化了一个极淡的妆容,门铃便响了起来,她透过猫眼一看,发现来者是顾宇森。
顾宇森身着一件镶着暗纹的长款西装,剪裁得体的西装仿佛是为他量身而作一般,更是显得他身形伟岸、眉眼深邃。
她打开门,明显看见男人的视线在她身上停滞了几秒,只是那视线依旧有些冷,似乎没有任何情绪包含其间。
“礼服还算得体么。”
池若溪点头,“没想到你竟然想得这么周到。”
顾宇森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而后向她伸出了自己宽大的手掌,“时间不早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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