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萧令月:“……你说什么?”“你还跟我装!”谢玉蕊冲上去一把抽掉她手里的书,狠狠扔在地上,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道:“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在花园里就敢跟王爷搂搂抱抱勾搭不清,衣服都脱了还有脸跟我装!”萧令月微微蹙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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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看战北寒这幅气得要失去理智杀人泄愤的样子,她还是少说两句吧……
保命要紧。
“那个,翊王殿下……你看,你要问的也问了,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我们各回各屋,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
萧令月谨慎地陪着笑脸,一边说一边悄悄后退。
战北寒不理她,自顾自的拧着衣服。
他乌黑的剑眉紧蹙,薄唇抿紧,俊美的脸庞上仿佛笼罩着一层浓浓郁气,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又被萧令月拉扯得衣衫不整,湿透的长发蜿蜒垂落在肩膀、胸膛上,看起来格外诱人。
萧令月咽了口唾沫,难怪那个小厮一眼就误会了……
只是她看不到自己。
她现在的形象,也没比战北寒好到哪去,要不是刚刚反应及时藏住了脸,现在丢人的还不知道是谁。
趁着战北寒一心打理自己,也没反对她的话,萧令月悄悄往后退了十几米,转身偷偷溜走了。
她溜得飞快。
战北寒听到风声抬头看了一眼,只看到她远去的背影迅速消失在夜色里。
他也没追上去。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
萧令月一路有惊无险的回到客院。
进了屋子,她一下子躺倒在软榻上,也不管自己满身的水弄脏软榻,双眼发直地望着屋顶。
“这一波亏大了……”她郁闷地喃喃道。
本来只是想去暗牢打听一下昔日亲友的事情,没想到战北寒那厮竟然埋伏好了瓮中捉鳖,该问的事情没问出来,反而被迫交代了不少事。
连“沈晚”这一层马甲都被扒下来了。
虽然战北寒没有一问到底,可她说出的那些事情,有千头万绪足够他往下查。
只要他够有心,一层层挖掘下去,早晚会挖到她真正的身份。
“哎,早知道就不去暗牢了。”萧令月头疼地拍拍脑袋,不过转念一想,她也不是半点收获都没有。
章节目录第170章
第170章
至少“沈晚”的马甲在战北寒这儿算是公开了。
她用这个马甲做交换,也算是跟战北寒表明了诚意。如果说战北寒之前对她的疑心有八分,需要时刻紧盯不放的话,那今夜过后,他对她的疑心应该往下降了不少……
唔,以他的性格,大概还剩个五分左右吧。
也就是半信半疑。
“这也算是好事,要不然总被他暗地里一双眼睛盯着,想做什么都不方便。”萧令月喃喃自语着,勉强安慰自己。
接下来,只要她不做任何引起他怀疑的事,战北寒应该也不会贸然对她出手。
毕竟,他确实在乎寒寒的心情。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跟她撕破脸。
“这样也好。”萧令月轻轻呼出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只要北北的身份不曝光,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一阵冷意袭来,萧令月打了个喷嚏。
看着自己一身湿哒哒的水,她无奈起身,出门叫了值夜的丫鬟,通知厨房送热水过来。
客院里有自带的小厨房,二十四小时都有热水供应,这在古代是很高的规格享受了。
反正战北寒也知道今天晚上的人是她,萧令月也没必要藏着掖着,让下人抬了浴桶和热水进屋,她脱掉湿透的衣服,舒舒服服的泡了个热水澡,驱散一身寒意。
泡完澡换上衣服,她坐在铜镜前,仔细照了照自己的脸。
铜镜被打磨得光滑无比,虽然有些微微的失真,但清晰程度已经不弱于现代的水银镜。
镜子里倒映出一张不太真实的脸,五官模糊不清。
萧令月用浸了药水的毛巾敷在脸上,片刻后拿下来,附在五官上的易容膏便剥落而下,露出一张精致白/皙的美人面。
柳眉淡扫,乌眸明亮,肌肤雪白如一捧清雪,衬托得眉羽如墨,睫毛纤长。
雪肤红唇,不需要任何脂粉点缀,便足够惊艳动人。
“奇怪了……”萧令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蹙眉看着镜子里,“照理说,我跟萧轩、萧如兰都是同父异母,容貌上多少应该有些相似,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像?”
她自己的脸她早就看习惯了,也从未怀疑过自己跟萧家的关系。
因为她跟萧家人本来就不熟。
直到上次在万药楼,她看到了萧轩和萧如兰兄妹两,才发现她的长相五官,跟他们没有丝毫相似之处。
按理来说,容貌是父母遗传。
同父异母的兄妹或姐妹,即使只有一半血缘,也不该一点相似都没有。可是她自己的这张脸,跟萧家人摆在一起,简直就是格格不入。
“难道是我亲生娘亲长得太美,把萧家的基因都给压下去了?”萧令月古怪地挑起眉,镜子里的美人也跟着挑眉一笑,满满都是戏谑。
她心里隐约升起了怀疑,但也没多想,“算了,长得好看总比不好看要强。”
要是她的好姐姐萧如兰看到她这张脸,只怕嫉妒得都恨不得剥下来贴到自己脸上了。
天生优势,没办法。
萧令月耸耸肩,又重新调配了易容的透明药膏,一点点敷到脸上,调整鼻梁,改变脸型和轮廓。等药膏干透后,又重新贴画上丑陋的黑色胎记,将容貌重新变成了“沈晚”的样子。
章节目录第171章
第171章
虽然在战北寒面前,“沈晚”的马甲已经掉光了,但是其他人面前还没掉,她暂时还需要用这个身份打掩护。
第二天,午膳时分。
战北寒照例来看儿子,与萧令月打了个照面。
“翊王殿下。”萧令月微笑着唤了一声,礼数周全。
战北寒冷淡的目光在她易容恢复的脸上微微一顿,又平静地滑开:“嗯。”
两个人都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昨晚的种种,变成了只有彼此知道的秘密。
用完午膳后,萧令月似乎想起什么:“对了,翊王殿下,有件事还要麻烦你。”
“什么事?”战北寒冷淡问。
“我之前在万药楼订了一批药材,让他们送到南阳侯府,还没来得及点收。我想让青萝回去一趟,清点下药材入库,可以吗?”
这只是小事,战北寒没多想:“随你,去找管家拿门牌就是。”
下人进出翊王府都是需要门牌的。
萧令月弯起眼睛:“知道了。”
战北寒没提让她回沈家的事,萧令月也装作不知道。
下午,青萝就奉命去找了管家,拿到门牌,回了一趟南阳侯府,直到天色擦黑时才回来。
萧令月问了她几句话,便让她下去休息了。
……
“沈晚”母子在翊王府一住就是大半个月,而且始终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这不仅让下人们心生猜想,原本还挺能沉得住气的侧妃谢玉蕊,也开始有些心浮气躁了。
这天午后。
谢玉蕊刚刚午睡醒来,彩霞便脸色难看的匆匆进来了。
“娘娘,出大事了,奴婢刚刚去马房那边,意外听到了一个消息。”
谢玉蕊慵懒道:“什么消息啊?”
“听府里的下人说,前段时间西花园里闹鬼,有人半夜好奇跑去看,结果竟然发现,是王爷和一个女人半夜在荷塘旁私会!”
“什么?”谢玉蕊脸色骤然一变,猛地坐起身,“你敢胡说王爷的事?”
彩霞急忙跪在地上:“娘娘明鉴,奴婢也是听下人们偷偷传的,绝对不敢胡编乱造!下人们私底下早就传遍了,只因奴婢是娘娘的丫鬟,所以没人敢说,还是奴婢偷偷听来才知道的……”
“你仔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谢玉蕊紧紧盯着她。
“是,这件事不知何时传开的,下人们说得有板有眼,仿佛还有人亲眼看见了。王爷跟一个看不清脸的女人在花园里搂搂抱抱,据说,那女人衣服都脱了,跟王爷干柴烈火的抱在一起!要不是有人不小心惊扰,只怕王爷就要跟她……王爷还为此发了大怒,差点要了那下人的命,最后还是那女人求情才放过的……”
彩霞一股脑地把偷听来的消息说完。
谢玉蕊气得抓起茶杯狠狠砸在地上,目光凶狠道:“这消息是真是假?王府里真的有贱人敢这么勾引王爷?”
“很多下人都在说,连细节都有,只怕是真的……”彩霞苦着脸说道。
谢玉蕊的眼神更加凶狠了,“那个不要脸的贱人是谁?把她给我带过来!”
难道是王府里哪个不长眼的丫鬟想攀高枝,在花园里就敢脱衣服勾引王爷,她非扒了她一身狐狸皮不可!
“奴婢也偷听了,但好像没人知道那女子是谁,王爷事后也没有提起过,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彩霞说道。
谢玉蕊闻言,倒是松了一口气:“这证明王爷对那个贱人没兴趣,就算她不要脸的脱衣献身,王爷也只是一时兴起尝尝鲜而已……”
彩霞急忙讨好道:“谁说不是呢?王爷一颗心都在娘娘身上,哪看得上外面不要脸的狐媚子!”
谢玉蕊蓦地噎住了。
她忽然想起,就算王爷想尝鲜,也从来没有碰过她。
她难道不比外面脱衣献身的贱人要好吗?至少她的身子是干净的,王爷想要,她随时都能献上自己……
王爷却宁肯找外头的贱人,也不肯碰她。
一抹深深的幽怨划过眼底,谢玉蕊不甘心地咬住嘴唇,眼睛嫉妒得发红。
“彩霞,你说,到底是王府里哪个不要脸的贱人,敢背着我勾引王爷?”谢玉蕊语气幽冷地问道。
彩霞仔细想了想:“娘娘,奴婢觉得,未必就是王府里的人……”
“娘娘威仪万千,独宠王府这些年,早就将王府上下治理得服服帖帖的。以前还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想攀高枝,被娘娘杀鸡儆猴后,她们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再找死了。如今出了这事儿,奴婢怎么看都觉得,不像是王府里的人干的。”彩霞忠心耿耿地说道。
她说的也是事实。
自从五年前,那个短命的翊王妃“死”后,王爷便是独身一人,身边连个伺候的侍妾都没有。
虽说后来多了世子要抚养,但王爷后院空置,又无心娶妻,王府里一些年轻漂亮野心大的丫鬟自然便蠢蠢欲动,想着勾引王爷,能一步登天成为贵人。
谢玉蕊进府成为侧妃后,也装了一段时间的贤良人。
但是很快她就发现,战北寒根本不在乎后院那些蠢蠢欲动的丫鬟,也没把她们放在心上。
谢玉蕊立刻就忍不住动手了。她故意找了几个有野心的丫鬟,给她们机会接近战北寒。战北寒的脾气本来就不好,更没有怜香惜玉的习惯,于是不出意料的,那几个丫鬟直接触怒了他。
谢玉蕊这才站出来,打着规矩的名号,狠狠惩治了几个丫鬟,其中一个最漂亮的更是被她当着满府丫鬟的面,活活挖了眼睛,划烂了一张脸……
但是,她偏偏不让她们死,而是在毁容挖眼之后,又将她们转手卖进了最低等的窑子里,让她们日日夜夜接客。几个铜板就能睡一次,直到她们浑身溃烂活生生被磨死为止。
这样一番狠毒手段下来,王府里所有丫鬟都被吓破了胆子,从此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在王爷面前献殷勤,个个都恨不得缩起脖子走。
谢玉蕊对此犹不满足,又找借口发卖了不少姿色出挑的丫鬟,只留下一些胆子小、容貌平平的丫鬟,好似绿叶衬托花朵一般,只衬托她一个人。
章节目录第173章
第173章
而这些事情,战北寒根本不知情,他平时也没空管后院里的事。府中丫鬟来来去去,他认识的没有几个,反而因为那些丫鬟吓破了胆子,没人敢凑到他面前,他心里十分满意,干脆就把整个后院都交给了谢玉蕊打理。
府里的管家和其他下人见状,更加不敢说什么。
彩霞就是因为知道这些事,才会如此分析。
她又道:“更何况,就算府里哪个丫鬟又起了心眼儿想攀上王爷,她们的长相,娘娘都是一一看过的,绝对没有狐媚惑主的样子……”
那些丫鬟的相貌,要么土,要么丑,要么平平无奇过眼就忘。
“她们就算有心想勾引王爷,王爷一看到她们那张脸,只怕也没兴致了,所以奴婢觉得,不像是王府里的人。”
谢玉蕊微眯起眼睛,若有所思:“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王爷这几日都在府中,消息又是从府里传开的,如果不是府里的丫鬟,哪还能有谁……”
“娘娘,您忘了吗?现在王府里还有一个人赖着不肯走呢。”彩霞小心提醒道。
谢玉蕊脸色猛地拉下来:“你是说,沈晚?”
她又皱起眉:“这应该不可能吧?沈晚脸上有胎记,听说长得奇丑无比,连丫鬟都不如,王爷怎么可能看得上她?”还跟她在花园里就……
谢玉蕊想想就忍不住嫉恨。
“奴婢也不敢说是不是,只是除了丫鬟外,就只有她了。娘娘若是怀疑,不如去试探一下?”彩霞提议道。
“你说得对。”谢玉蕊急切的想知道到底是谁勾引了王爷,也顾不得多谨慎了。
她匆匆梳妆打扮,带着一队丫鬟就浩浩荡荡去了客院。
萧令月难得没有陪着两个孩子玩,而是坐在院子的躺椅上,晒着太阳看书喝茶,悠闲得不得了。
她脸上依然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乌黑眉眼,阳光下有一种悠然闲适的气质。
“沈姑娘好悠闲啊!”
谢玉蕊气势汹汹地带着丫鬟走进去:“看到本侧妃来了,都不知道起身行礼的吗?”
萧令月放下书本,躺在椅子上瞥了她一眼,“又是你?这次又有何贵干?”
谢玉蕊看她这幅轻慢的样子就恨不得甩她一耳光,却又忌惮她一身可怕的“怪力”,咬着牙冷笑道:“我是来恭喜你的!”
“哦?”萧令月挑眉,“何喜之有?”
“你跟王爷的事情,府里上下都传遍了!当然是要恭喜你,改日就能一顶小轿抬进王府,唤我一声姐姐了吧?”谢玉蕊冷笑咬牙,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萧令月:“……你说什么?”
“你还跟我装!”谢玉蕊冲上去一把抽掉她手里的书,狠狠扔在地上,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道:“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在花园里就敢跟王爷搂搂抱抱勾搭不清,衣服都脱了还有脸跟我装!”
萧令月微微蹙眉:“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贱人,我倒是小看你了!”谢玉蕊咬牙切齿地看着她的脸,“本来以为你长成这幅丑样子,至少是个安分的!没想到你这么不知羞耻,在花园里勾引王爷,都被府里的下人撞见了,还有脸装出这幅无辜的样子!”
萧令月听着不太对劲。
她坐起身:“你从哪听来这些莫名其妙的事?”
她勾引战北寒?还被下人撞见了?
这都哪跟哪……
谢玉蕊气得眼睛发红,扬手就要一耳光朝她甩过去。
萧令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甩到一边,神情冷淡道:“你无缘无故来我这发疯,还想跟我动手,是皮又痒了欠抽吗?”
“你……”谢玉蕊气得脸色都狰狞了一下。
彩霞见状不好,壮着胆子开口道:“我们娘娘只是听到了府里的传言,特意过来询问,你还敢跟娘娘动手?”
萧令月转头看着她:“什么传言?”
“前段时间在王府花园,你不知羞耻的勾引王爷,意图脱衣献身,结果被府里的下人给撞见了,全府的人都知道了,你还不承认?”彩霞怒斥道。
萧令月:“……”
她脸上微妙的神情一闪,差点笑了:“你们的意思是,那是我在勾引翊王?”
彩霞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你还有脸说出口!”
她这是承认了吧?
谢玉蕊简直恨不得扒了她一张脸皮。
“这件事已经在府里传开了?”萧令月觉得有些好笑。
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实在太尴尬,又不好告诉别人,所以战北寒事后也没有大张旗鼓的惩罚那一对偷情的男女,而是当做什么也不知道,放了他们一马。
萧令月本以为事情到此就结束了,她也懒得去追究那一对男女到底是谁。
结果没想到,这才半个月,府里就有流言出来了。
更让人好笑的是,明明是一对下人偷情。
流言却误传成了“王爷和人在花园私会”,连萧令月自己都变成了“脱衣献身”的主人公。
萧令月觉得十分搞笑。
如果战北寒知道府里有这种传言,他还给偷情的下人背了黑锅……他只怕得活活气死不可!
想到这里,萧令月古怪地看着谢玉蕊主仆:“你们刚刚说,全府的人都知道这个传言了?”
谢玉蕊咬牙切齿地道:“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不知廉耻的人……”
“你怎么确定那个人是我?”萧令月打断她的话,“有证据吗?”
谢玉蕊一噎,继而勃然大怒:“沈晚!你还要不要脸?府里都有人看见你衣衫不整从花园离开了,你还有脸提证据!”
“不可能!”萧令月笃定的说,“我没有做过这种事,我心里清楚。你少拿一些没证据的传言来污蔑我。”
谢玉蕊:“……”
“真有本事,就拿出真凭实据来,或者把人证找出来给我瞧瞧。我倒是想看看,是谁长了一双无中生有的眼睛,能看到根本没发生过的事?”萧令月略带讥讽地道。
谢玉蕊:“……”
她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流言本来就是人云亦云,偌大的王府下人那么多,谁知道流言一开始是从哪传开的。
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人证物证。
“你!你简直毫不知耻,你下贱!”谢玉蕊气急败坏的咒骂。
萧令月脸上的神情冷淡下来:“侧妃这是认定是我了?”
“府里就你一个外人,除了你还有谁!”
“既然如此,你来找我有什么用?你应该去找翊王殿下。”
萧令月唇角浮起一丝讥诮,“私会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就算真的是我做的,那也要翊王愿意配合才行!你在我面前破口大骂,却一个字都不敢跟翊王说,这算什么?柿子挑软的捏吗?”
“你终于承认了是吗?真的是你这个贱人!”谢玉蕊一双眼睛通红。
“我跟你没什么好解释的。”
萧令月重新坐回躺椅上,拿起书,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这个问题,你不如去问问翊王,或许不是我勾引他,而是他看上我了呢?”
同样是被流言诬陷,凭什么她就是不知廉耻的勾引男人?
战北寒就是被她勾引,还显得情有可原?
萧令月心里有点不爽。
“王爷是什么眼光?会看得上你这种下贱放/浪的寡妇?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张让人想吐的丑脸!”谢玉蕊气得口不择言,越骂越难听。
萧令月气笑了:“不好意思,他还真就看得上我这张脸!我劝你最好早点去问,否则翊王再被我勾引几次,说不定就要娶我做王妃了。”
谢玉蕊:“……”她还真有脸说得出口!
萧令月这话是故意说来气人的,实在是谢玉蕊羞辱咒骂的话太难听,她有点恼火了。
但是,她并不知道谢玉蕊和战北寒之间的关系,这番话恰好戳到了谢玉蕊的痛脚。
“你以为我不敢是吗?贱人,你给我等着!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谢玉蕊脸色铁青地瞪着她,扭身怒气冲冲地走了。
彩霞等一众丫鬟赶紧追了上去。
谢玉蕊一路穿过花园,前方管家正好走过来,谢玉蕊上前就一把拦住管家,劈头盖脸的质问道:“王爷在哪?我现在就要见王爷!”
管家愣了下:“王爷刚从京郊军营回来,现下在书房……”
不等管家把话说完,谢玉蕊甩开他就径直朝书房方向去了,脚步急促又焦灼,后面的丫鬟也匆匆跟着跑了。
或许是谢玉蕊运气不错,这一次,她没有被拦在书房门外。
走进屋后,看到坐在书桌后,执笔写字的俊美男人,谢玉蕊只觉得心里一阵委屈的酸水翻腾。
她幽怨地说:“王爷,既然你对沈姑娘有意,不如就将她接入王府,做个侍妾如何?”
章节目录第176章
第176章
谢玉蕊这话说得十分不情愿。
但她一向致力于在战北寒面前表现自己的贤良淑德,既然“确定”战北寒对沈晚有意,与其让战北寒自己开口,倒不如她主动提起。
一方面,能显得她贤惠贴心,不嫉妒。
另一方面,她也有私心。不知道王爷对沈晚的心思有多深,一个卑贱的侍妾名分,正好可以做试探。
如果王爷答应了,区区一个侍妾,动摇不了她侧妃的地位。
如果王爷不答应,那她就要想想别的办法了……
谢玉蕊一路上已经想的很清楚了。
战北寒听到她的话,笔锋微微一顿。
他剑眉抬起,幽冷难辨的凤眸沉沉凝视着她,“嗯?”
只是一个音调,却饱含质问的意思。
谢玉蕊也不知怎么的,后背微微发寒。
她没有多想,自以为贴心地道:“王爷跟沈姑娘的事……现下王府里人人都知道了,沈姑娘虽然名节不好,又是个守寡的女人,但……只要王爷喜欢,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我想,与其让沈姑娘无名无分的住在府里,倒不如给她一个侍妾的名分,也免得下人们说闲话。”
战北寒微微眯起眼睛,神情依然平静。
他放下紫毫笔,冷淡地问道:“什么闲话?”
“就是王爷跟沈姑娘的事,现在府里说闲话的人可多了,而且传得十分难听!主要是沈姑娘没有名分,又做出了那种不上台面的丑事,下人们看不过去,难免会私下议论几句……”
谢玉蕊一边抹黑,一边小心偷窥着男人的脸色。
看见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不悦的样子,谢玉蕊仿佛受到了鼓舞,越发变本加厉。
“府里都说沈姑娘不知羞耻,在花园里脱衣勾引王爷,衣衫不整的还被人给看见了,说的实在是难听!我想着王爷若是对沈姑娘有兴趣,不如就把她抬进府……也省得被人笑话了!”
“……”战北寒脸上神情很难看,“王府里有这样的传言?”
“是啊,都传遍了!”谢玉蕊一口咬定地说。
“什么人传的?”
“这个不清楚,总之府里都在传,我听到的时候已经说得很难听了。我刚刚还特意去问了沈姑娘,她不但承认了,还让我来问王爷,说……”谢玉蕊欲言又止。
“她说什么?”战北寒的声音隐约有点咬牙。
那个女人,又给他找事!
谢玉蕊说的传言,他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沈晚”肯定也心知肚明。
结果她非但不解释,反而顺水推舟的应下了!还敢让谢玉蕊来找他……这是想看他笑话吗?
想到府里的传言,他替一个偷情的下人背了黑锅,还不能光明正大的解释清楚,战北寒的脸都黑了。
都是沈晚惹的祸!要不是因为她,他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尴尬境地。
谢玉蕊看到他的表情,以为是对“沈晚”的不满,心里顿时欢喜得意。
她幽怨地道:“沈晚她亲口说,让我自己来问王爷,还说……不是她勾引王爷,而是王爷……就看上了她那张脸,改天说不定就要娶她做王妃了!”
战北寒:“……”他被气笑了。
章节目录第177章
第177章
“做王妃?凭她也配?”
男人俊美冷厉的脸上露出讥讽之色,蓦地扬声道:“来人。”
一名侍卫走了进来:“王爷。”
“告诉管家,本王不想在王府里听到任何不切实际的传言!若再有人敢擅自议论,拔了舌头赶出府,一个不留!”
“是!”侍卫胆战心惊地应下,立刻出门传令去了。
谢玉蕊也没想到战北寒会下这样的命令,明摆着是要封口。
她不甘心地说:“王爷,那沈姑娘怎么办?”
难道就白白放过她了?这种下贱不要脸的女人,就该划花脸扔到窑子里去,让她勾引个够!
“不是她!”男人冷冰冰的说。
“……什么?”谢玉蕊一时没反应过来。
战北寒冰冷的眼神盯着她:“那天在花园里衣衫不整的女人,不是她!”
“那是谁?”谢玉蕊心里一紧,立刻追问道。
“与你无关!”战北寒语气不耐地道,“你只要照顾好世子就够了,别拿这些无聊的事情来打扰本王!出去!”
“王爷,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关心你……”谢玉蕊满脸委屈。
“出去!”战北寒的脸色格外阴沉难看。
谢玉蕊吓得脖子一缩,顿时不敢再打扰了,讪讪的退了下去。
彩霞扶着她走出书房,一直走到花园才敢开口道:“娘娘,王爷说不是沈晚,哪还能有谁?”
谢玉蕊铁青着脸:“王爷这样说你也信吗?他就是想要护着那个贱人的名声,不想她被人议论,才叫管家对府里封口的!那天在花园里的人一定就是沈晚!”
“王爷竟然对那个贱人这么上心!她长得那么丑,又是个寡妇,王爷到底看上了她什么?”彩霞不敢置信地道。
谢玉蕊冷笑:“男人看上女人,除了脸就是身子!沈晚的脸长得丑,身体却狐媚,说不定她就是仗着一身的骚劲勾住了王爷,才让王爷对她上了心……”
“娘娘,那你可要想想办法,不能让王爷被这种贱人勾引了去!”彩霞一听就急了,立刻说道。
“还用你说!”
谢玉蕊不耐烦地道,焦躁的咬着指甲。
王爷至今都没有碰过她,却碰了沈晚那个贱人,她不甘心。
她一定要把王爷的心抢回来,让沈晚不得好死!
“娘娘,奴婢有个主意!”彩霞眼睛一转,小声提议道,“奴婢听人说,外头的花楼里有一种香料,只要加一点在香炉里,就能起到助兴的效果,用过的男人没有一个不喜欢的。”
谢玉蕊眼神一阵变幻,她压低声音:“真的吗?”
彩霞小声说:“真的!听说那香料还有特殊作用,男人只要碰过一次,就再也离不开了,很多府里的夫人都偷偷买回去用,听说效果极佳!”
谢玉蕊顿时心动了:“你避着点人,去给我买一包回来,另外……”
她低声对彩霞吩咐几句。
彩霞连连点头:“娘娘放心,奴婢一定办妥!”
章节目录第178章
第178章
赶走了谢玉蕊后,萧令月便继续坐在躺椅上晒太阳看书。
过了半晌,青萝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脸色古怪地说:“小姐,奴婢刚刚经过花园,看到侧妃跟她的丫鬟在说话,两个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们看到你了吗?”萧令月头也不抬地问。
青萝摇摇头:“没有,奴婢躲开了。”
“那就行,不用管她们做什么。”萧令月又翻了一页书,微微勾起唇角,“她应该是去找翊王了,府里的流言估计很快就会消失。”
她其实是故意激怒谢玉蕊,暗示让她去找战北寒的。
在王府住了这段日子,萧令月也发现了,战北寒平时根本不管后院里的事。即使王府里流言满天飞,如果没人告诉他,他永远也不会知道。
偏偏战北寒在翊王府积威深重,管家也好,下人也好,都不敢去他面前嚼舌根。
萧令月当然也不会主动跑过去,只好利用谢玉蕊,让她去当这个出头鸟。
萧令月抬头又问道:“你看到侧妃的时候,她脸色如何?”
青萝想了想:“好像很生气,其他丫鬟都不敢靠近,只有彩霞在她身边。”
萧令月忍不住一笑。
估计是被战北寒骂了一顿,赶出来了吧?
那个男人得知自己给下人背了黑锅,又不能坦白解释,心里不憋屈才怪了。谢玉蕊刚好又撞在枪口上,难免会被迁怒。
不过,她毕竟是战北寒的侧妃。即使生气迁怒,战北寒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萧令月就是猜到了这一点,才毫不客气地利用了谢玉蕊。
正如她想的那样,傍晚时分。
青萝脸色苍白的从外面回来,跟她说了一件事:“王府的管家把所有下人都召集起来,狠狠训斥了一顿,还……还活活的拔了几个下人的舌头,把他们赶出府了!”
萧令月问:“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青萝颤抖地点点头:“听说,是那几个下人喝醉了酒,编造了一些关于王爷的流言,惹得王府上下非议……管家得知后,就把所有下人召集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施以惩罚。”
“杀鸡儆猴。”萧令月若有所思,“这一招确实有用。”
青萝惊魂未定地说:“小姐,翊王府的规矩好可怕!奴婢亲眼看到那几个下人满嘴是血的被拖下去,太吓人了……我们什么时候回侯府啊?”
萧令月想了想:“差不多是该回去了,明天吧。”
青萝这才松了一口气。
随后不久,两个小家伙也回来了。
他们年纪小,又是主子,王府下人之间的腥风血雨传不到他们的耳朵里,两个孩子对此都一无所知。
寒寒今天本来要上骑射课,负责教他的老师是北秦军中有名的神箭手。
北北得知之后就有点好奇,寒寒干脆拉他一起去,跟他偷偷摸摸的不知道说了什么,北北就答应了。
萧令月得知后也没有阻拦。
章节目录第179章
第179章
寒寒上课的地点就在翊王府的演武场,旁边还有侍卫守着,她没什么不放心的。
但,骑射课只有一上午,两个小家伙却在外面混了一天才回来,身上的衣服弄得脏兮兮的,还带着一股怪味儿。
“你们这是上哪儿混去了?弄得这么臭烘烘的?”萧令月哭笑不得地问。
北北眼睛亮晶晶地说:“寒寒带我去看狼牙了。”
萧令月挑眉:“是寒寒之前说,吃的比你还多的那只狗吗?”
北北一噎,怨念地点点头。
翊王府有一个专门的狗院,里面豢养的都是凶猛的烈性犬,以前数量多的时候,有十几二十只,现在只剩下一只犬王,就是狼牙。
萧令月顺口问起狼牙的来历。
寒寒看她没有要生气的样子,便兴致勃勃地说道:“我听管家说过,狼牙是爹爹以前从皇家猎场里带出来的,体内有狼王的血脉,所以特别高大凶猛!”
“它是狼?”萧令月微微蹙眉。
“不是哦,管家说狼牙是杂交的狗,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出生在狼窝里,爹爹以前去猎场的时候发现了它,就顺手带回来了。”
寒寒眨了眨眼睛,又不解地问:“娘亲,什么是杂交啊?”
“呃……就是父母品种不一样,它应该是狼和狗生出来的,所以能被驯养。”萧令月有些尴尬地解释。
为了防止好奇心重的寒寒继续往下问,萧令月及时打住了这个话题,催着他们去洗澡换衣服。
一夜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翌日一早,萧令月便向战北寒提出,要带北北回南阳侯府。
寒寒闻言如晴天霹雳:“为什么要回去?娘亲在这儿住的不开心吗?”
北北微微抿起嘴角,没有说话。
战北寒皱眉看着她:“原因?”
“没有特殊原因,只是住了大半个月,叨扰太久,有些过意不去。”萧令月客气地微笑道,“毕竟这里是王府,不是我和北北的家,我们没有一直住在这儿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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