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顾北弦牵起她的手,朝家门口走去。苏婳低头看了看被他牵着的手,以前他们在外面很少牵手的,一直都是相敬如宾的关系。最近忽然间,对她亲密了不少。可是想想这只手,也曾牵过楚锁锁的手,苏婳就觉得心里有点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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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北弦牵起她的手,朝家门口走去。
苏婳低头看了看被他牵着的手,以前他们在外面很少牵手的,一直都是相敬如宾的关系。
最近忽然间,对她亲密了不少。
可是想想这只手,也曾牵过楚锁锁的手,苏婳就觉得心里有点膈应。
进屋,苏婳把包放下,拉开鞋柜的门,刚要给顾北弦拿拖鞋。
他握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弯腰,说:“你手受伤了,我来。”
他从鞋柜里拿出拖鞋,帮她脱掉脚上的鞋子,把她的脚轻轻塞进拖鞋里,还细心地帮她拉了拉脚上的棉袜。
以前都是她伺候他做这些的,忽然间被他伺候,苏婳有点不适应。
顾北弦像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安,笑道:“夫妻之间就是要互相照顾啊,以前你照顾我,现在换我照顾你。”
苏婳低声说:“谢谢你。”
“谢什么,应该的。”顾北弦换了拖鞋,帮苏婳小心地脱掉外套,说:“你好多天没洗澡了,在医院里只是擦擦,擦不干净,等会儿我帮你洗洗。”
苏婳的脸唰地一下子红了。
之前在医院,他天天帮她擦澡,就已经很尴尬了,再让他帮忙洗澡,太难为情了。
顾北弦盯着她红彤彤的小脸,勾唇笑道:“你也不小了,怎么动不动就脸红?结婚三年了,还矜持得像个小姑娘。”
苏婳想到萧逸说的,让她在家浪一点,荡一点,否则争不过楚锁锁。
她声音极轻地问:“你们男人是不是不喜欢女人太矜持,更喜欢女人浪一点?”
顾北弦忍俊不禁,“是谁告诉你的?”
“萧逸。”
顾北弦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唇角扬起,慢悠悠地问:“那你会浪吗?”
苏婳脸更红了。
她矜持惯了,还真浪不起来,可是她太想赢楚锁锁了。
她从小跟着外公学习修复古书画,其实早就把身上的棱角打磨没了,是清心寡欲,与世无争的性子。
不知怎么的,忽然间就被楚锁锁激起了强烈的胜负欲。
她想了想,抬起脚,勾勾顾北弦的小腿,手指顺着他的衬衫缝隙探进去,抚摸他的腹肌,大眼睛水水地瞅着他,很认真地问:“是这样吗?”
顾北弦噗嗤笑出声,握住她往里探的手,不让她乱动,问:“这是谁教你的?”
“从玛丽苏小说里看到的。”
顾北弦垂眸,仔细端详着她的眼睛,“你这眼神不对,太认真了,看得我只想跟你研究高数题。”
他捏了捏她的腰,“肢体动作也太僵硬,这架势不像调情,倒像要跟我比武。你得放松,腰要软一点,眼神慵懒一点,媚一点。”
忽然意识到什么,苏婳挑眉瞪他,“你怎么这么懂?”
顾北弦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你们男人果然都喜欢浪荡的。”苏婳闷闷不乐地说完,转身朝沙发走去。
看着她莫名其妙生闷气的样子,顾北弦哑然失笑,“我去放洗澡水。”
洗澡水放好,苏婳走进浴室。
在顾北弦的帮助下,脱了衣服坐进浴缸里。
她高高举起受伤的左手,防止沾到水,对他说:“你出去吧,我自己洗就行。”
顾北弦挽了挽袖子,拿起挂在墙上的粉色搓澡巾,说:“我帮你搓搓背吧,快半个月没好好洗澡了,身上肯定很脏。”
苏婳刚要说“不用。”
只觉得后背一痒,顾北弦已经搓上去了,边搓边嗔道:“灰这么多,小泥猴。”
苏婳窘得不行,反驳道:“我才不脏呢。”
顾北弦笑意加深,“好,不脏,我们家婳婳干净着呢。”
苏婳耳根微微发麻,这个男人越来越会撩了。
搓着搓着,她听到身后男人的呼吸声,渐渐不对劲了。
她刚要扭头去看,他的手就从她的背上,划到了腰上,握住。
他从身后抱住她,顺着她的耳垂一路往下亲。
苏婳挪动肩膀想反抗。
他握着她的肩膀,把她转了个身,低下头来亲她的嘴唇
你会浪吗
苏婳急忙偏头避开,瞪大眼睛,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你要干什么?”
“你说呢?”顾北弦捏捏她小巧的下巴,漫不经心地说:“反正不是想和你研究高数题。”
苏婳手指抵着他的下巴,不让他靠近自己的嘴,很认真地说:“你说过要离婚的。”
“今天在医院里,你也说过不离了。”
“我那是故意气楚锁锁的。”
他幽深乌黑的眸子沉沉地注视着她,“我当真了。”
苏婳垂下眼睫,“我现在不想和你做这种事。”
顾北弦微微挑眉,“刚才是谁勾引我?”
“我没有,我那是,我……”苏婳忽然不知该怎么表达才好了。
一着急,她的脸又红了。
不止脸,脖颈,手腕都被热水蕴起浅浅一层红霜,像白雪上落了一朵朵明媚的海棠。
清丽中掺杂娇媚,又纯又欲,令人欲罢不能。
顾北弦摁住她的唇,不许她再说话,拇指揉了揉她柔软的唇瓣,“你现在就挺勾人。”
勾人?
苏婳恍惚了一下,没想到自己能和这么魅惑的词对上。
她往后退了退,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他,“你先出去好吗?”
顾北弦手指撩开她垂下来的发丝,挽到耳后,温声说:“一起出去。”
不等苏婳回答,他弯腰把她从水里湿淋淋地捞出来,打开花洒冲掉她身上的泡沫,拿大浴巾裹住,像抱小孩子那样,抱进卧室。
把她放在床上,小心地将她受伤的手,挪到头顶。
他覆上来,轻轻咬了咬她的下巴,顺着锁骨开始亲,亲得很细致。
苏婳身体受不了他的撩拨,心里却是抗拒的。
她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去推他。
可是他力气太大了,她那把子力气,压根就反抗不过,反而给他增加了情趣……
事后。
苏婳小口小口地喘着气,说:“你不是喜欢浪荡的吗?为什么还碰我这种?”
顾北弦不知她别扭什么,捏了捏她的腰,随意道:“你刚才就挺浪,我很喜欢。”尾音上扬,显得有点色气。
男人在床上的调情话,苏婳是不信的。
她仰起头,望着他漂亮的下颔线,心想:男人果然是一种神奇的生物啊,他们爱着一个人,却不妨碍他们去睡另外一个人。
女人就不行,心里若不爱,身体就无法接纳。
顾北弦的手顺着她的背往下滑,揽住她的腰,下颔蹭了蹭她的发丝,说:“月底是我妈生日。你最近不上班,晚上过去玩吧,热闹热闹也好,你性子太安静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苏婳心里起了一丝波澜,问道:“性子太安静了,是不是挺无趣?”
顾北弦想了想,“不啊,你挺有趣,刚才勾引我那出,能笑一年。”
“打你呀。”苏婳轻轻捶了他胸口一下。
顾北弦笑着握住她的手,“我的意思是,你这么年轻,本该充满活力才对,太压抑了对身心不好。”
“好,我明天去给妈买生日礼物,送她什么比较好?”
“随便,送包吧,她喜欢包。”
“嗯。”
两人安静地躺了十多分钟。
顾北弦拿起她受伤的手仔细查看了一下,问:“刚才有没有碰到手?”
“没有。”
“腿呢,酸不酸?”
苏婳动了动腿,说:“酸。”
“我给你揉揉。”
他掀开被子,捞起她一条腿,轻轻揉起来,揉完小腿,揉大腿,指法相当熟练。
苏婳对他的触摸极其敏感,没揉几下,就脸红心跳,呼吸加快,身体也渐渐发热了。
她和他见第一面就领证了,前两年他腿站不起来,脾气很差。
再英俊的脸,整天阴沉着,也很难爱起来,那时她对他报恩的心思居多。
真正爱上,是最近一年时间,于她来说,现在还处于热恋阶段,可惜被他一句“分开”,硬生生切断了。
她心里有点难过,眼睛不知不觉便蒙了一层雾气。
顾北弦不知她的心思,望着她湿漉漉的眼睛,想起她刚才一本正经勾撩拨自己的样子,又来了兴致,说:“负负得正,腿酸的话,再来一次,就不酸了。”
苏婳总觉得他理讲得很歪。
可是他却不给她时间仔细考虑,又压了上来……
手机忽然响起来。
不过这种时候的男人,是没心情去接电话的。
他一手握着苏婳柔软的细腰,另一只手伸到床头柜上,手指在手机上随便划拉了一下,铃声戛然而止。
他以为是挂断了,其实是不小心按了接通。
手机那端的楚锁锁,竖着耳朵,听到手机里传来一阵阵娇滴滴的细微喊声。
那声音媚得让人头皮发麻。
她心里那个堵哟,像被人活生生塞了块仙人掌,刺刺地疼。
她咬牙切齿地听了一会儿,赌气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气呼呼地对华棋柔说:“妈,我想弄死苏婳。”
华棋柔盯着她打着夹板的左手,又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恨恨地说:“我也想弄死她。”
“那个叫黄鹊的有消息了吗?”
“打听到了,她被卖到了西北地区一个穷山沟里。那地方穷山恶水,民风彪悍,手机没信号,电都不通。她会被逼着生很多孩子,要是逃跑,会被打断腿,被折磨疯,这辈子都离不开那里了。”
楚锁锁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阴鸷,“我想把苏婳也卖到那地方去,你能联系上那个人贩子吗?”
华棋柔情绪忽然激动起来,“不要!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楚锁锁咬着牙根,“可我看到她和北弦哥亲热,就心烦!”
“姓苏的死丫头,手一受伤,过了两天你的手就被人砸得粉碎性骨折。砸烂你手的那个男人,就是明目张胆地警告你,不要惹苏婳,否则你的下场会比她更惨。在把那个男人揪出来之前,你千万不要动苏婳,记住了吗?”
楚锁锁烦躁地皱了皱眉头,“那男人到底是谁?这么多天了,怎么还没抓到?”
“那男人狡猾得很,警方派出一个支队,连夜找了十几天,都没找到他。只有一张模糊的背影照,连通缉令都没法下。你爸和你哥也派人找了,都没有结果。”
楚锁锁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不耐烦地说:“找人调苏婳的通话记录了吗?”
“调了,她通话记录里没几个人,找不到可疑的对象。看苏婳那样,估计她也不知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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