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长成纪小说(萧毅谨谢喏如)全文免费阅读_状元长成纪(萧毅谨谢喏如)免费在线阅读_萧毅谨谢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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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回了府,他先去了谢喏如的清苑。“妹妹,”屏退了下人,谢欺程对谢喏如道:“皇上今日果然召见我了。”谢喏如正在绣一个鸳鸯枕套,这是谢夫人交代的,说是新婚那夜要枕上自己亲手绣的枕套,可保佑将来夫妻二人和美,情浓如鸳鸯。听见哥哥的话,她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问道:“怎么样了?”…

免费试读

的确,那些刺客胆敢在京中最大的酒楼行刺,那么肯定还有后招。

    他倘若此刻去谢府,只会给她带来危险,也会曝露自己的软肋。

    这般一想,萧毅谨便淡淡道:“回宫!”

    因为被刺一事李茂全已经暗中将消息压了下来,所以回去时,阵仗倒也不十分大。

    然而为了安全起见,这次在马车四周安排的侍卫和暗卫加起来是昨日的几倍有余。

    时辰还早,宽阔的街肆上并无太多的行人,只有一些卖早点的铺子开了门。

    马车辘辘,转过了朱雀大道,自谢府跟前驶过,又一直朝着皇宫朱墙的方向而去。

    直到车辆走远,谢喏如这才自门前的石狮子背后闪身出来,怔怔地看着消失在街角的马车背影。

    “小姐,我们进去吧。”一旁的兰馨道。

    谢喏如点点头,折腾了一晚,她此刻一丝力气也无,便靠在兰馨身上,往清苑行去。

    回到房中将门关紧,兰馨这才着急地问道:“小姐,您昨夜去哪里了?没出什么事吧?”

    说着,她一脸担忧地看着谢喏如。

    昨日小姐一夜未归,她在清苑中也是担惊受怕、一宿未眠。

    今天一早,她便焦急地守在府门口,恰好遇上了被送回的谢喏如。

    她看着极为吓人,衣物凌乱,上面有大片黯沉的血迹,嘴唇苍白发青,尤其是整个人还失魂落魄的。

    一想到昨夜,谢喏如微微垂睫。

    她现在浑身都痛得厉害,然而最痛的,还是她的心。

    强挤出一丝笑意,她道:“我没事,昨天遇见了歹人,幸好得一位英雄相救,这才躲过一劫。这件事你别告诉老爷、夫人,免得他们担忧。”

    “小姐放心,兰馨明白。热水已经备好了,兰馨服侍您洗个澡,再上床躺会儿吧?”

    “好。”谢喏如轻轻点头。

    因为身上处处都是青紫的痕迹,尤其是双腿间,更是红肿不堪,谢喏如也不许兰馨近身伺候,自己挣扎得泡了半刻钟澡,又回到床上,闭眼补觉。

    睡到近正午时分,谢喏如被外头的声音吵醒。

    于是唤了兰馨进来,问道:“外头何人在说话?”

    “回小姐,是夫人房中的绣春姐姐,说夫人请您过去一道用膳,有事相商。”

    谢喏如闻言,便道:“你让她先回去,说我随后便到。”

    一时兰馨伺候着她起身梳洗,又给她挽了个家常的流云髻,主仆二人这才徐徐往谢夫人院中去了。

    “娘。”

    “卿儿,今天怎么气色有些不好?”谢夫人并不知晓昨日的事。

    “女儿没事,大概是昨夜没有睡好,娘找女儿有什么事吗?”

    说到这个,谢夫人笑了。

    她拉着谢喏如走到自己跟前,细细地从头到脚打量她一遍,又是欣喜,又是感叹。

    转眼便过了半月。

    这些日子,虽然萧毅谨没有大张旗鼓地追查行刺之事,但是朝中众臣及京中百姓皆嗅到了紧张的气氛。

    先是朝中几位大臣接连被下狱问斩,接着,又是先帝的六皇子,如今的景王被一道圣旨软禁,这一切无不昭示着近日又发生了大事。

    一时满堂朝臣人人皆自危,那些贪腐滥权的自是不提,便是那些素来为官清正的,亦是谨小慎微,每日上朝、递奏折时皆格外小心,唯恐引火烧身。

    这一日,早朝刚毕,谢欺程正随着同僚往翰林院行去,半途却被一个小太监叫住了。

    “谢大人留步,皇上有请。”

    谢欺程闻言,步子微顿,拱手道:“下官这便去,劳烦公公带路了。”

    又跟几位同僚打了招呼,这才跟着那小太监往御书房行去。

    穿过重重宫阙,踏着光滑平坦的宫砖,转眼便抵达了御书房。

    小太监依旧是停在殿外,让谢欺程自行推门进去。

    殿内寂寂,不闻人声。

    只见萧毅谨正坐于案前执笔画着什么,一直伺候的近侍李茂全都不见踪影。

    “臣谢欺程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

    “谢皇上。”

    谢欺程起了身,便站在原地垂手屏息,等着接下来的问话。

    数日前,妹妹谢喏如跟他说的话还言犹在耳。

“哥哥,昨日我不小心在皇上面前暴露了身份,露出了女子的面貌。但是他那时正高烧,我又哄骗他说是在梦中。这几日皇上可能会召见你,你可要当心。”

    想到即将出嫁的妹妹,他的唇微抿。

    为了妹妹,为了谢府,他今日无论如何都要镇定,绝不可慌张。

    “谢卿,”看着低头垂首的人,萧毅谨的语气温和又亲密,他停下手中的朱毫,唤他道:“朕刚刚作了一幅丹青,你且来瞧瞧。”

    “是。”

    谢欺程忙走至案前,垂眸朝铺于其上的宣纸上看去。

    一瞥之下,虽则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但仍旧暗暗一惊。

    只见洁白的宣纸上,一人身着绯色官服,傲然挺立,朱唇含笑,纤腰款款,仪态风流。

    乍一眼看,这人跟他的五官一模一样,别无二致。

    只是,谢欺程心中雪亮,这画上的人,是他的妹妹谢喏如。

    她的笑柔美嫣然,与他的浅笑初一看十分神似,但是细看又各有不同。

    心中虽明了,但是面上谢欺程却躬身赞道:“皇上丹青之术已化臻境,臣今日有幸大开眼界。”

    闻言,萧毅谨笑了。

    这人今日是怎么了,这般客套?

    他于是扬眉,含笑道:“朕让谢卿看的可不是画技,而是画中人。谢卿可看出了朕画的是谁?”

    “这……”谢欺程微微沉吟,而后方道:“皇上此言可难倒微臣了。这画中之人的五官与臣略有神似,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仔细一看,这画中人唇粉如樱,腰细如柳,似乎是个女子。而微臣,却是男子。”

    总算是将准备多日的话说了出来,谢欺程一时心中忐忑,这般犯上,也不知自己的下场如何?

    果然,他话方落,萧毅谨便面露不豫之色,方才还含笑的眸子,蓦地便冷了下来。

    “哦?谢卿是说……自己是个男子?”

    “皇上,”谢欺程紧张地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躬身道:“臣不明白皇上何意,但臣的确是个男子。若皇上不信,可唤公公进来给臣就地检查。”

    他那紧张的模样,他那惧怕的神态,还有他的声音,他的喉结……一瞬间,又让萧毅谨恍惚了。

    难道,那晚真的只是他的一个梦?

    可是,如果是梦,又怎会那般真实呢?

    真实到他甚至在回宫后在自己背上看到了指甲的掐痕。

    想到此,萧毅谨又再次坚定了起来。

    他蓦地从椅上站起,走至谢欺程身前,淡淡道:“不必了,朕亲自检查。”

    他不想让任何人触碰他的身体,即便是已经绝了子孙根的太监。

    话毕,他伸出手,按上谢欺程的胸口。

    只按了一下,萧毅谨脸色已然变了。

    面前的人胸膛平坦、坚硬,分明是男子的躯体。

    这怎么可能呢?

    他黑着脸继续手往下探……

    一秒后,他烫着般飞快地甩开手。

    “滚出去!”他寒着脸,厉声道。

    “臣告退。”

    谢欺程心中一松,知今日这关算是过了,忙躬身低头退了出去。

    刚刚退至门口,便听到内殿传来“呲呲”的响声,似乎是有什么被撕碎了,他脚步滞了一下,瞬间便想到了方才的那幅丹青。

    好不容易挨到了傍晚放衙,谢欺程一刻不停地往家中赶。

    回了府,他先去了谢喏如的清苑。

    “妹妹,”屏退了下人,谢欺程对谢喏如道:“皇上今日果然召见我了。”

    谢喏如正在绣一个鸳鸯枕套,这是谢夫人交代的,说是新婚那夜要枕上自己亲手绣的枕套,可保佑将来夫妻二人和美,情浓如鸳鸯。

    听见哥哥的话,她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问道:“怎么样了?”

    “我故意顺着皇上的话引出我是男子的事,皇上起先不信,”说到这里,谢欺程微微有些尴尬,他堂堂的谢府少爷,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般摸重要部位,不过这已经过去了,何况那时他心中只有紧张,也忘了尴尬,于是继续道:“后来他自己亲自动手检查了,这才信了。”

    说完,他摸摸谢喏如的头,笑道:“这下,你可放宽心了罢?别再多想了,只管安心准备出嫁吧。”

    明明是期待的消息,然不知为何,谢喏如却高兴不起来。

    想到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流露出伤心、失望、难过的神色,她就觉得心都揪到了一起。

    微微垂睫,掩去眼底的痛楚,谢喏如浅笑道:“如此便好。时辰不早了,哥哥你去换身衣服,准备用晚膳吧。”

    “好,我这便去。你也别绣了,晚上光线不好,仔细伤了眼睛。”谢欺程叮嘱着,这才出去了。

    人一走,谢喏如出了会儿神,过了半响,她慢慢地摊开手,看着自己的食指。

    只见原本光洁的指头上,一大滴鲜血正慢慢地沁出来,顺着指尖缓缓滴下,一直滴至那大红的绸布上,很快便消失不见。

    那代表着喜庆与美好的枕套,鲜红如血,一如那日萧毅谨右腹的伤口,红得直欲刺伤人眼。

    看着看着,一滴清泪蓦地从谢喏如的眸中流了出来。

    紧接着,如断了线的珍珠般,越流越多。

    房内无人,她积攒多日的不舍与难过终于得到了释放。

    再也忍不住,她埋下头,大声地痛哭了起来。

自那日亲自给谢欺程验身之后,大离朝年轻君主的脾气达到了空前地暴烈,其喜怒无常之程度,堪称登基以来之最。

    在朝堂上,凡是有为景王求情的臣子,一律降三级。凡被举报贪污受贿的,一经查实,立马从重处罚。

    在后宫中,动辄打翻珍宝古物的次数更是数之不尽。不仅让内务府头疼不已,也让一干伺候的人心惊胆战。

    这日,在萧毅谨再次摔碎一个价值连城的玉杯之后,李茂全终于大着胆子上前道:“皇上,奴才冒死问一句,您这些时日心情不好,到底是所为何事?”

    他话落,萧毅谨一个眼风便冷冷地扫了过来。

    “李茂全,你如今胆子是愈发大了!”

    “奴才不敢。”李茂全慌忙跪下,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多话了,然既已出口,也只有继续下去了,于是小心地解释道:“奴才只是看您这些日子每日忧心忡忡,实在担心您的龙体啊。”

    他跪在冰冷的宫砖上,头低低地垂着,装出一副忠心耿耿、视死如归的模样来。

    明知这是他惯用的伎俩,但到底是自幼跟在身边伺候的,萧毅谨冷哼一声,淡淡道:“起来吧。”

    说完,他悄悄地在心底叹了口气。

    水至清则无鱼,身为君王,他早就明白,很多事情不是简单的非黑即白,还有中间的灰色地带。

    这些时日,他何尝不知自己有些事处理得有些过了?

    只是,他实在难以控制得住。

    从小到大,他第一次喜欢上了一个人。

    因为那个人是个男子,与自己同样的性别,于是他苦苦压抑了三年,只敢远观,不敢近处。

    好不容易,他想要靠近一点点,然而,刚刚表达完心意,对方却马上避他如蛇蝎。

    待他心灰意冷,却又于宫外偶遇,他发现原来那人是个女子,不仅与他一番云雨,甚至也心悦他。

    这怎能不令他狂喜、感激上苍?

    但结果呢?

    居然只是他的一个美梦!

    梦醒了,那人依旧对他只有君臣之谊,而无半分情意。

    世间还有比这更嘲讽的事吗?

    枉他身为大离天子,坐拥万里江山,到头来却连自己喜欢的人都得不到。

    世间最残忍的事,莫过于在你以为得到后又再次失去。

    他清醒又理智地活了二十三年,但这一次,他实在是愤怒至极、伤心至极,只觉满心的悲凉无处发泄,因此,才会于近日做出不同于以往脾性的事来。

    “李茂全,你曾做过梦么?”年轻的君主幽幽地问自己的贴身太监。

    梦?

    这是哪一出啊?

    即便李茂全自幼跟着萧毅谨,也猜不透他话里的含义。

    但是无需他猜,对方已经继续说下去了。

    “朕曾做过一个美梦,梦中,谢卿变成了一个女子,峨眉如黛,长发如藻,胸脯高耸,双腿修长,说不出的动人,犹如古文中描述的洛神、山鬼一般。”

    这下,李茂总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还是因为谢大人。

    于是他笑道:“皇上,您乃大离之君,万万人之上,您若当真喜欢谢大人,便随便找个由头让他常住宫中也就是了。前朝的时候,大周天子不也是喜欢他的宠臣吗?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说的这个,萧毅谨自然是想过。

    尤其是上次召见谢欺程之后,再每每梦中梦见那一夜之情境,再次醒来时,这想法便格外强烈。

    可是……

    “李茂全,你不知道,朕有些时候,在谢卿身上似乎能看到两个人。”

    这话可把李茂全吓了一大跳,他忙问道:“皇上,您这话是何意?”

    如何便是两个人了?

    谢大人一直是那个模样,他可瞧不出变化来。

    萧毅谨也觉得自己这想法荒唐,可是,近日发生的一切,又有哪样是不荒唐的呢?

    谢欺程忽远忽近的态度;

    那日清晰无比的梦境;

    自己背上已经消失的指痕;

    以及他那天忽然刻意说自己是个男子……

    所有的这一切,都像是一个谜。

    偏偏,萧毅谨就身处迷局之中,看不透彻。

    也许,站在迷局之外的李茂全,反倒能看得清。

    如此一想,萧毅谨便道:“你可还记得那日我们去谢府,那天谢欺程对朕的态度便颇为古怪,太恭敬、太生疏了,都有些不像他。但是那天我们遇刺,他又恢复了正常,有些以往在朕面前的模样。可是上回他来朕书房,又不对了。朕也说不出哪里不对,就好像……”

    “就好像什么?”

    “就好像他有时是个男子,有时又是个女子。你说,朕这想法是不是疯了?”他说完,苦笑着看着李德全。

    但是面前的奴才可是一点笑意都没有。

    不仅没有笑意,他的神色还极为古怪,似是想到了什么奇异的事情一般。

    “李茂全,”见这奴才公然地在自己面前走神,萧毅谨不悦地皱眉,“朕在跟你说话。”

    “皇……皇上……”李茂全其实并非走神,他只是被自己突然间冒出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他颤声道:“您看见的像女子的谢大人,会不会是……”

    “会不会什么?李茂全,你今日说话怎地吞吞吐吐的?”

    李茂全苦笑。

    他不是有意让主子着急,只是他的这个想法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

    然而,万一呢?

    万一真如他所猜想的,那他就是大功臣了,也为主子分了忧了。

    于是,李茂全深吸一口气,凝神道:“奴才也只是猜测。皇上,您去谢府探望谢大人那日,奴才曾在府中见过谢大人的妹妹。”

    谢欺程的妹妹?

    萧毅谨闻言,微微挑眉,道:“继续说下去。”

    “说来也是奇事,那谢大人的妹妹,竟与他是一胞所生的龙凤胎,两个人不论是长相,还是身形,都几乎一模一样,差别只在一个是男子,一个则是美貌的小姐。奴才那日,便险些认错了。”

    他这番话一出,便如滚滚惊雷般砸向萧毅谨,他一下子便霍地站了起来,厉声道:“你这蠢奴才!为何不早些跟朕说?”

    “皇上,”李茂全小心翼翼地道:“若非您说谢大人时男时女,依奴才这蠢脑子,如何能想得出来?毕竟……毕竟奴才所见的谢大人,一直都是男子。”

    这话他其实没说全,应该说,他们主仆见到的谢大人,每次都是男子扮相。

    如果说,当真谢欺程的胞妹曾经假扮过他面圣、参议朝政,那么,这便是欺君的大罪了。按律,当诛九族。

    可是,这话他一介奴才可不敢说。

    论不论罪,这说到底,还不是仅凭皇上一句话么?

    他不敢再出声,而萧毅谨则一遍遍地回想着过往跟“谢欺程”之间的种种。

    难怪,她每次面圣时都离他这样远。

    难怪,她总是莫名地畏惧他。

    难怪,那个梦清晰得就像真实发生的一般。

    ……

    曾经感觉的怪异之处,都随着这个秘密的揭开迎刃而解。

    谢卿啊谢卿,你瞒得朕可真是好苦啊!

    若是不好好治一治你的罪,那可还当真是对不住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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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篇 2022年9月10日 1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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