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明白阿妈和阿爸突然给她钱是什么意思了,美名其曰生活费,其实,只是希望她能妥协去圣曜当模特而已。
可是谁都看得出来,那位江总根本不是真心想让她当模特,只是在凌辱她,为了钱什么都干而已。
乔子衿忍不住咬着下唇,想拒绝,但支票在手、阿爸阿妈殷切的目光在即,嗓子眼的话又硬生生给咽了下去。
唐蝶的父母离开后,乔子衿不觉叹息了两声,攥着那张薄如蝉翼的支票,心里的负担却沉重无比。
该怎么办?
她不想去当有辱尊严的模特,却又不想折了阿爸阿妈的期待和信任。
纠结了半天,乔子衿还是决定先从源头出手,去找那个姓江的问清楚。
可是江凌寒算是榕城最知名的大人物,要约见他不是易事,且还有很大的概率被拒绝。
她想了想,还是得摸清楚那男人的行踪,再去蹲点找他。
将支票收进枕头下方后,她刚打算下床倒杯水喝,突然门口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随后“砰”地一声,病房大门被猛地撞了开,动静很大,震得头顶的吊灯都晃了两下。
“乔子衿!”
随着一阵高呼,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忽然出现在眼前。
他剑眉如飞,长发嵌着珠冠高高束起,一身明黄色祥龙长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刚从古代穿越过来的。
“沈一暻?”乔子衿一下愣住,上下打量他。
“听说你遇火灾了,没烧坏吧。”
沈一暻阔步走进来,忽然一下凑近乔子衿,若不是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两三厘米,男人的唇瓣都快贴到她鼻尖上了。
在沈一暻还是个无名演员时,他们就是铁兄弟,直到现在,沈一暻一戏成名,变成红遍榕城大半边天的流量小生。
沈一暻双手捧着女人的脸,细细端详了她许久,没皮没脸地笑了两声:“还好、还好,这全身上下唯一能看的地方没烧坏。”
“滚。”乔子衿一脚踹他,“你这是刚从剧组跑出来?”
沈一暻嗤了声,漫不经心地低头拨弄着自己戏服上腰带,
“是啊,昨天就接到你消息了,结果导演那个臭老头非不放我出来,我这是在他杯子里下了两片安眠药,偷溜出来的。”
“……”
乔子衿哑口无言。
在娱乐圈哪个演员不是对导演毕恭毕敬的,敢在导演杯子里下安眠药,也只有沈一暻做得出来。
她讪讪地问:“你胆真够大的,就不怕导演封杀你?”
“封杀不了,千万粉丝护着我呢,怕什么。”
沈一暻丝毫不以为自己犯了多大的过错,闲散无事地在她房间里绕起圈子来,“你说你最近是不是犯太岁了?嫁了个渣男,婚姻官司不顺利,现在还摊上了火灾,啧啧。”
他感叹地摇了摇头,然后忽然转身,似无心似认真地淡笑:“你说当初嫁给我多好,我会让你受这么多委屈?”
“少贫嘴。”乔子衿笑瞪他一眼。他们认识那么久,沈一暻总开这种玩笑,她都习惯了。
沈一暻慢悠悠晃到她床头,一伸手就抽走她枕头底下露出的半截支票,他从进门就看到了,一直想问:“你这支票是什么情况啊?”
他瞄一眼上面的数字,再翻过来,哼笑两声:“数目还不小嘛,哪个男人留给你的?”
乔子衿盯着那张支票,才忘记的压力又倾覆了上来。
她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道:“对了,你来得正好,能不能帮我找一个人,圣曜集团的江凌寒,我今晚就要见。”
沈一暻瞪她:“你疯了?你这身体见什么见,要工作不要命了啊。”
他就不明白这女人那么拼命干什么,就算是欠那唐家的,乔子衿为唐蝶公司带来那么多利益,也早就还清了。
他就看那唐家人不爽,全是一副假惺惺的热情,也就乔子衿这傻子当真。
乔子衿不想听这些话,不耐地瞥他一眼:“你帮不帮?不帮我自己找去。”
她说着,就作势要掀开被子下床。
“怕了你,给我躺好了!”沈一暻俊颜微变,摁住女人的肩膀,“江凌寒,你找那男人干什么?”
“谈事情。”乔子衿顺从地躺下,叹气道。
她当然是要找那男人好好算账,问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
“见别的男人殷勤得很,就没见你对我这么上心过。”
沈一暻轻轻嗤了声,松开女人的肩膀,虽然满脸不满,但还是乖乖转身打电话去了。
他知道乔子衿是个工作狂,他想劝也不可能劝得动。
沈一暻的效率非常快,不过十几秒钟,便收了手机走进屋里,对她淡淡地道:“晚上八点,皇家会所。””提前说好了,你晚上不许搞到太晚,晚上11点我会准时打电话到医院查岗的。“不待乔子衿回答,男人便突然用食指对着女人的脸,十分严肃且不留情面地道。
乔子衿闻言,敷衍地对他挥挥手:“知道,十一点肯定回。”
骆娇离开医院,拨了个电话给女儿,心疼地道,“小蝶啊,这给的钱会不会太多了点?让子衿去圣曜集团发展,对她来说是好事儿啊,怎么我们还要倒贴钱呢。”
唐蝶靠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地轻笑一声:“您还不懂乔子衿那性格吗,她会乖乖任人摆布?再说模特这种职业,圈内人都知道有多不干净,让她去了,也算是撇撇她清高自傲的脾气,不是挺好的。”
陆沉看不惯乔子衿那傲气的性格,那她就帮一把,好好让乔子衿看清楚自己是什么卑贱身份。
“好了,妈,我晚上要去皇家会所,陪陆沉去谈几个医疗器械的生意,”
唐蝶淡淡欣赏自己纤细的五指,心情颇好,“您别担心,乔子衿如果收了钱还不肯妥协,那我自会采取强制措施,让她滚出辰星。先挂了。”
——
傍晚七点。
乔子衿用粉底将伤疤遮挡些,换上一条压箱底的裸色裙。肩头配上件雪白色披肩,衬着她干净淡妆素抹的瓜子脸,整个人体现一股清纯性感的美。
她虽然不觉得以色示人对他有效,但从他三番五次邀请她当模特看来,或多或少,江总都对自己有那么点儿兴趣。
或许她只要软言几句,那男人就会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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