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身上滚烫得厉害,苏浅语不知道她烧了多久,心里焦急得很,连忙背起她,匆匆地就出了门。
虽然身上没有多少钱,但对于孩子,苏浅语向来不怎么吝啬,这会儿直接打了车。
这里离医院有挺长一段距离,悠悠趴在苏浅语怀里,眼睛有些睁不开,显然有些迷迷糊糊的。
苏浅语忍不住催促司机:“师傅请再快一些。”
“已经够快了。”司机慢吞吞地回复了一句。
一到医院,苏浅语匆匆付了钱,便抱着悠悠下车,冲进了医院。
纵然都快喘不过气来了,苏浅语脚上的速度也没有慢上半分。
“妈妈。”悠悠小手紧紧抱住苏浅语的脖子,听着可怜兮兮的声音让苏浅语心更是紧紧揪了起来。
拿了号,苏浅语抱着悠悠转身就往电梯处跑去,谁知道在拐角处,两个人正从那儿走出来,苏浅语直接就撞了上去。
“啊!”
女人的尖叫声相当大,周围的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你眼睛长来是干什么的?这么大个人你都没看到?”女人被旁边的男人及时扶住,这才没摔倒,稳住身体后,她横眉冷竖,冷声斥责起苏浅语来。
穆景函收回扶着女人的手,冰冷的视线在触及苏浅语的时候,眉头微微皱了皱。
苏浅语嘴里连连道歉:“对不起,是我太急了。”
看到穆景函的时候,苏浅语也是一愣,没想到这一天,她竟然遇到了她这么多次。
“急?”女人冷笑了一下,语气不屑,“你以为整个医院就你急吗?别人急也没这么横冲直撞。就你这架势,是想把所有人都给撞倒一遍啊,真把人撞出个什么好歹来,你赔得起医药费吗?”
说着,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苏浅语,眼里透出几分轻视。
对比起她一身高端的名牌,苏浅语穿得实在是相当寒酸,尤其她一路急匆匆地抱着悠悠跑后来,这会儿衣冠不整,头发也乱七八糟的,看起来更是狼狈。
见这个人不依不饶,苏浅语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里的着急,神情认真地看着穆景函旁边的女人,“对于刚刚撞到您,我是真的抱歉,但既然您没事,我也道歉过了,您又何必再得理不饶人?”
穆景函视线在她怀里的孩子脸上掠过,没等女人开口,他便声音清冷地道:“有没有事,也不是你说了算。对于你的道歉,我没看出有几分诚意。”
苏浅语没想到穆景函竟然会这么说话,也硬了语气,“那你们想怎么样?要带这位小姐去做一个全身检查吗?”
女人闻言撇了撇嘴,轻嗤了一下,“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去做什么检查,何况,你估计也付不起我检查的费用。”
苏浅语紧紧抿唇,没说话。
她的确付不起。
她现在身上有的钱连一百块钱都不到了,这回给悠悠看病还不知道怎么办。
穆景函冷冷地看着苏浅语,想到她因为得钱不惜用自己身体去讨好其他老总,他心里便涌上一阵深深的厌恶,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脏。
做了这种事,她竟然还敢斥责他?
穆景函眼眸愈发幽深森冷,对旁边的女人沉声说了一句:“不用跟她废话,浪费时间!”
话落,他率先抬步走了,绕过苏浅语的时候,还特地离她远了几分,好像她是什么污秽的东西,稍微靠近一些便会玷污他的尊贵。
女人抬手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轻蔑地瞥了一眼,抬步跟上了穆景函。
两个人的高贵,衬得苏浅语渺小又卑微,这会儿被两个人这么轻视地对待,周围的人的目光很是怪异,这让苏浅语有些难堪,又有些难过。
那个男人是悠悠的父亲,可他们差距这般大,甚至看到悠悠生病了,他非但一句慰问都没有,还开口为难她。
苏浅语想,她之前怎么会想着穆景函会想把悠悠抢走?对于她生下的孩子,他估计根本不屑吧。毕竟像他这么高高在上的人,要什么尊贵的名媛没有,想要有孩子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苦笑了一番,苏浅语又匆匆抱着悠悠去寻急诊室。
穆景函和之前的女人走到一个VIP病房门口,两人都严肃了脸色。
“景函,你要想清楚,这件事决定了,有些事可就不能随你所想了。”
穆景函眸中闪过一丝暗沉,有着傲视一切的气势,淡淡一笑,“堂姐不必担忧,我有分寸。”
说着抬起手推开门,缓步进入。
……
到了楼层之后,医生先给悠悠量了体温,三十九度五,温度很高。
“先去缴费,然后就可以去吊瓶了。”
医生说着,给了苏浅语单子。
苏浅语先抱着悠悠去了点滴室,把她放在外边的椅子上,犹豫了一下,问护士:“可以先打吊瓶吗?我马上去交费。”
护士闻言摇头,头也不抬地道:“不可以。”
苏浅语转头,看悠悠迷迷糊糊地躺在椅子上,心疼不已,忍不住给宋思琪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宋思琪才接听了,电话里边传来她的怒斥:“你还敢打电话过来?张总很生气!现在能不能再合作都难说!”
“对不起。”苏浅语低声道歉,“张总那里我会再去说的,但是现在你能不能先把工资给我结一下?我现在真的急需用钱!”
宋思琪冷笑出声,“把这么大的事给搞砸了,你还想要钱?做梦去吧!”
说完这句话,宋思琪压根不给苏浅语再说话的机会,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苏浅语有些失魂落魄地看着手机,心乱如麻。
这下该怎么办?她的悠悠……
苏浅语心里涌上深深的自责,拿着单子去了缴费口,心里带着一份侥幸,说不定这回看病不贵,她现在身上还有一些钱。
把单子递出去的时候,苏浅语心里还有些忐忑,谁知道对方却微笑地道:“您的费用已经缴清了。”
苏浅语一愣,“怎么会?”
“确实已经缴清了。”说着,医务人员把凭据递给了苏浅语,一边道:“是穆总让人过来交的。”
穆景函?
苏浅语这回也顾不上细想,费用缴清,悠悠就能打针了,她连忙跑回了点滴室,把单子递给护士。
直到悠悠挂了吊瓶,苏浅语一颗紧张的心才轻松了些许,开始纠结起穆景函替悠悠交费的事。
或许,他还打着悠悠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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