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萧令月含笑看着两个小家伙互动,心里再次记下一笔。寒寒喜欢甜食,很讨厌苦味,怕喝药。这是正常小孩子的习惯。寒寒自幼不在她身边,即使是亲生母子,萧令月对他的了解也不够多,平时便细心观察,逐一记下。虽然是同胞亲兄弟,两个孩子的性格喜好却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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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什么催,烂了你的嘴了!”彩云劈头盖脸就是一句骂,摆着张臭脸,抢过糕点盒就愤愤地扭头走了。
萧令月抬眸,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背影,不悦地眯起眼睛。
她确实懒得跟一个奴才多计较。
但,俗话说得好。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堂堂翊王府的侧妃,贴身丫鬟私底下竟然是这幅德行,就可以看出,她主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寒寒平时在王府的日子过得好吗?有没有被欺负过?
萧令月有些担心了。
她知道战北寒护短的性格,在他的眼皮底下,侧妃肯定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他儿子。
可他毕竟是个男人,后院里那些杀人不见血的磋磨手段,他未必都知晓。
关键是,这事不是除掉一个侧妃就能解决的。
战北寒风华正茂,日后难保不会再娶妻纳妾。寒寒只要继续留在王府就随时有可能被他爹爹的女人算计。
这种事在皇家早就不新鲜了。
真麻烦啊……
萧令月心里暗自嘀咕:“要不,我还是把人偷走吧?”
……
王府,琉璃院。
彩云刚拎着食盒一进门,彩霞就皱起了鼻子:“你身上这是什么味道?好臭。”
“别提了,我不是去大厨房给娘娘取玫瑰膏吗?结果就碰上了王爷带回来的那个贱人,她在厨房里不知煎什么药,弄得一屋子都是药味,臭死人了!”
彩云满嘴抱怨道,“我就站了一会儿,衣服都沾上味儿了!”
中药气味浓郁强烈,但也没有那么难闻,有些人甚至很喜欢。
只是,谢玉蕊身边的丫鬟都跟着她享受惯了,仿佛连鼻子都高人一等,这才觉得又臭又难闻。
“沾了一身的药味,真是晦气!”彩霞捂着鼻子伸出手,“把食盒给我,你快下去换身衣服吧,别让娘娘闻到了。”
“我这就去。”
彩云转身出去了,彩霞拿着食盒走进内屋。
谢玉蕊正坐在桌子旁,手里端着杯茶,地上跪着个粗布衣裳的婆子。
“让你去外头打听,王爷带回的那个贱人是个什么来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打听清楚了?”谢玉蕊不冷不热的问道。
“回侧妃娘娘的话,奴婢都打听清楚了,不然也不敢回来见娘娘!”婆子赔着笑脸说。
“说来听听。”谢玉蕊眯起眼睛。
“那个贱人名叫沈晚,是南阳侯府自幼养在乡下的三小姐,昨天才刚回京城,不知用了什么妖法哄骗了小世子,这才攀上了王爷!奴婢还听说,那个沈晚长得丑陋无比,在乡下就已经成婚嫁人了,结果丈夫死的早,现在正在守寡,身边还带着个儿子。”
谢玉蕊闻言先是一惊,继而大喜道:“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奴婢绝对不敢欺骗侧妃娘娘!”婆子信誓旦旦地说道。
“这么短时间,你怎么打听到这么多消息的?”谢玉蕊狐疑问道.
婆子说道:“娘娘,您在王府不知道,这些消息在京城里都已经传遍了!听说那个沈晚刚一回府,就气倒了府里掌事的姨娘,害得姨娘差点小产,闹出了好大的动静!
昨天又是南阳老侯爷的寿辰,去祝寿的人也多,都看得真真儿的,消息封都封不住,奴婢随便在街上一打听,就什么都知道了!”
谢玉蕊越听越舒心,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笑容。
她靠在软椅上,语气轻蔑地说:“我还以为是从哪冒出来的狐媚子,没想到竟是个又丑又土的乡下寡妇!而且还生了孩子……看来是我高看她了!”
本以为是个贱人妖精,没想到是地里的烂泥。
这种女人对她造成不了任何威胁!王爷那么高的眼光,更不可能看得上。
谢玉蕊嫉恨的内心一下放松多了。
彩霞轻轻地给她揉着肩膀,语气谄媚道:“奴婢早就说过,王爷的一颗心都在娘娘身上,任凭是什么狐媚子,都别想让王爷多看她一眼!”
“就你会说话。”谢玉蕊嘴角勾起,被吹捧得很开心。
随即她又有些好奇:“那个沈晚,长得真的很丑吗?有多丑?”
“听说是奇丑无比,脸上有老大一块黑斑,是天生就有的,丑得都不能见人!”婆子添油加醋地说。
“难怪她要戴面纱!我还以为是什么天仙,结果就是个丑八怪!”
想起“沈晚”那双灵秀动人的眼眸,玲珑有致的身段,谢玉蕊心里就不舒服,冷笑讥讽道。
“还打听到什么了没有?”她又问。
“就这些……不,还有一件事,是奴婢回府的时候知道的。”
“什么事?”
婆子恶意地笑道:“奴婢听说那个沈晚,从小就和镇北侯府的小侯爷有婚约。沈家这次接她回京,本是想履行婚约的,可没想到沈晚竟然在乡下嫁人了,又守寡带着孩子回京!今天消息传开之后,镇北侯府就派人去沈家退婚了。”
“退成功了吗?”谢玉蕊饶有兴致地问道。
“听说还没有,沈家以沈晚不在为由,拒绝退婚。镇北侯府的人不同意,现在还在沈家不肯走呢!沈家也没办法,只好派了人来王府,说要接沈晚回去。”
婆子说着,又补充道:“奴婢回府的时候,还撞上沈家的人了,就在我们王府门口。”
“有这种事?”谢玉蕊狐疑地看向彩霞。
彩霞急忙道:“奴婢也是刚得到消息,正要禀告娘娘呢。”
谢玉蕊眼神微闪:“沈家的人还没走?”
“没呢,还在门外。”
“既然这样,那就把人接进来吧!退婚这么大的事,也不好耽误了。”
谢玉蕊不怀好意地冷笑。
即使已经确定“沈晚”对自己毫无威胁可言,但谢玉蕊向来心眼不大,又十分善妒。
她看“沈晚”不顺眼,有机会巴不得看她的笑话。
彩霞眼睛一转,立刻心领神会,笑着道:“娘娘说的是,奴婢这就去办。”
谢玉蕊倨傲地一点头,彩霞便行礼下去了。
“侧妃娘娘,那奴婢……”婆子赔着笑脸看着她,眼神充满期待。
“这件事你办的不错,我很满意。”谢玉蕊傲慢地说,随手脱下一个金镯子丢给她。
“拿去吧,本侧妃赏你的。”
真正纯度高的金子质地很软,一咬就会留印子,而掺了银子的黄金则比较坚硬,不容易咬出痕迹。
牙印这么清晰,是纯金的。
这只镯子差不多有一两半的重,大概七八十克,换算成银子,就是几百两。
在北秦国,寻常百姓人家一年的花费也就几十两上下。
这一个镯子够全家衣食无忧过几年了。
婆子兴奋得心口砰砰跳,急忙把镯子藏进衣服里,仔细拍了拍,方才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萧令月目前还不知道有人在背后调查自己。
她端着煎好的药走进房间,太医已经给寒寒做完冷敷,又上了跌打损伤的膏药,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膏药味道。
战北寒不见踪影,只有夜七和青萝守在屋内。
“哇,好苦的味道!”寒寒一闻到药汁的气味,立刻捏住鼻子,声音变得瓮声瓮气,“娘亲,这不是给我喝的吧?”
“你都是皮外伤,不用喝药。这是北北的。”萧令月端着药碗走到床边。
寒寒立刻松了口气,又一脸同情地看着北北:“北北,你好惨,要喝这么苦的药!”
“没事,我都习惯了。”北北伸手接过药碗,神情平静。
“慢点喝,小心烫。”萧令月把药端过来之前已经放凉了一会儿,此刻依然不忘叮嘱。
“嗯,娘亲放心。”北北低头喝药。
他戴的面具只有上半部分,遮住了眉眼和鼻子,并不影响进食。
寒寒就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喝药,乖得让人心疼。
一大碗浓郁发黑的药汁散发着浓浓的苦味,这味道仿佛能穿透鼻腔,让人闻着头都晕了。
寒寒心疼得一抽一抽的。
这得喝过多少次,才能这么平静,习惯这么苦的东西……
“对了!”他忽然想起什么,对夜七嚷嚷道,“我平时吃的蜜饯呢?快多拿点来。”
夜七立刻取来了一罐子。
寒寒抱着罐子,像只抱着松果的小松鼠一样,眼巴巴地看着北北。
等他刚喝完放下药碗,立刻拿起一块蜜饯塞进他嘴里:“北北,快吃一个,甜甜嘴儿!”
北北:“……”
“你快吃啊!这个蜜饯可甜了,吃完就不苦了。”寒寒期待地看着他。
北北:“……”他默默地嚼了嚼。
“怎么样?甜吗?”寒寒一脸星星眼地看他。
“甜到粘牙了。”
“……”
萧令月含笑看着两个小家伙互动,心里再次记下一笔。
寒寒喜欢甜食,很讨厌苦味,怕喝药。
这是正常小孩子的习惯。
寒寒自幼不在她身边,即使是亲生母子,萧令月对他的了解也不够多,平时便细心观察,逐一记下。
虽然是同胞亲兄弟,两个孩子的性格喜好却大不相同。
北北从小就不爱甜食,倒是喜欢吃辣。只是肠胃不太好,平时都不能多吃。
至于喝药这方面,正如北北所言,从小喝习惯了,谈不上怕不怕。
只是肯定也不喜欢。
夜七一边看着小世子哄着北北吃蜜饯,一边眼角余光暗暗观察着萧令月。
对于这个救过世子一命、又被世子死缠烂打认做娘亲的女人,他心里有些好奇。
夜七也知道,王爷对她怀疑很深,觉得她有意接近世子,居心不良。
可是两次接触下来,夜七却觉得,她好像真的很喜欢世子,对世子的态度也跟她自己的儿子没两样,不像是别有居心装出来的……
但,这只是他的个人想法,关键还得看王爷怎么想。
“青萝。”萧令月拿出一瓶药膏递给她,“这个是用来擦脸的,你坚持用两天,脸上就不会留下痕迹了。”
青萝受宠若惊,连忙摆手道:“不用了!奴婢皮糙肉厚的,不用药也能好。”
“你脸上都被打得破皮了,不及时用药会留疤的。给你就拿着。”萧令月拉过她的手,将药膏塞到她手里,“记得早晚都要用,不能断。”
“谢谢三小姐,你真是个好人。”青萝拿着药膏,心里不由感动。
她是卖身进的南阳侯府,做了三四年的低等丫鬟,还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
在高门大院里,低等丫鬟不值钱。
又是签了卖身契的。
主子一个不高兴就能随手打死,地位还不如主子养的一条狗。
青萝年纪小,却不笨。
她知道自己人微言轻,平时在府里也只是埋头做事,主子怎么说就怎么做。
有点死心眼。
保护北北也是一样。
只是因为萧令月叮嘱过她,不许有人进去打扰。
青萝就一根筋的认准这句话,差点没被沈玉婷的丫鬟活活打死。
萧令月喜欢她的忠心和老实,便问道:“你在南阳侯府多久了?怎么进来的?你家里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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