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萧令月倒了点药酒,忍着痛,将身上的伤口擦洗了一遍,又拿了瓶生肌止血的药膏抹在伤口上。心里存着事,她也没处理得太细致,匆匆抹完药便用绷带包扎起来。上完药就好换衣服了。拿起衣服上小小的粉色肚兜,萧令月神情有点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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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北寒猛然想起什么。
耳根隐隐一烫,他随手将小布料扔在衣服上,只感觉心浮气躁,眼眸下意识又朝屏风看去。
这时候,萧令月已经在里间找了一圈,愣是没找到换洗穿的衣服。
“难道是放在外面了?”她嘀咕了一句。
想想也是。
洗澡的时候,里屋里到处都是水汽,衣服放在里面容易弄湿了,穿起来也不舒服。
以丫鬟的细心妥切,估计是放在外面了。
毕竟丫鬟随时在门口听令,主子沐浴完了,只要叫上一声,很快会有人把衣服送进去。
萧令月不太习惯被人这么伺候,本想自己出去拿,但是外面的房门没有锁,又有些不方便。
万一再有人推门进来送东西,撞见了岂不是很尴尬?
“有人吗?帮我把衣服拿进来。”她唤了一声。
“”屋外没有回应。
却有脚步声响起,朝屏风这边走过来。
萧令月有些疑惑,她没听到开门声,难道是之前送东西的丫鬟没出去?
紧接着,珠帘被撩开,细微的碰撞声响起。
脚步声走到屏风前。
高挑修长的影子映在屏风上,萧令月下意识瞥了一眼,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这不是丫鬟的影子!
是个男人!
她心里一惊,本能的抓起浴巾挡在身前,声音蓦地冷厉:“谁?!”
屏风外的人顿了顿,然后一只手臂从屏风侧边伸了进来,手里拿着托盘,托盘里叠放着衣服。
“给。”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萧令月浑身都僵住了。
她一脸惊愕地看着屏风,愣了几秒,问道:“战北寒,是你吗?”
“是本王。”男人抬手示意了下,平淡道,“你要的衣服。”
他怎么会跑来给她送衣服?!
不对,他什么时候进来的?难道一直在外面?!
萧令月脑子都混乱了,下意识看了眼托盘,猛然睁大了眼睛,脸涨得通红:“你”
他送进来的衣服,肚兜为什么会在最上面?
正常情况下,这种贴身小衣不便示人,都会藏在衣服底下,谁给翻出来了?!
难道是他?
萧令月抓着浴巾挡在胸前,心里一阵羞耻,耳根都泛起红晕。
如果她知道,男人不但把她的肚兜扯了出来,还拿在手里看了半天,研究这块小布料是做什么用的她只怕会尴尬羞恼得一头扎进浴桶里!
“怎么了?”
战北寒听着她欲言又止,隔着薄薄一扇屏风,他鼻尖几乎能闻到她身上清淡的香气,曼妙的轮廓映在屏风上,只要伸手一推
就能尽收眼底。
男人幽深的眸底似燃着一簇火,声音愈发低沉暗哑:“衣服,还要吗?”
萧令月的脸色青红皂白变幻了一轮。
她咬咬牙,一手护着浴巾挡住胸口,一手接过托盘,然后急忙后退两步,羞恼道:“你快出去!”
男人站在原地没动,感觉托盘被她接过去了,心里竟隐隐闪过一丝失望
他压制住思绪,正准备转身走人。
萧令月已经开口催促了:“你怎么还不走?”
“”男人倏地停步,不善地看着屏风,“本王好心给你送衣服,你就这种态度?”
萧令月差点噎死。
心里疯狂吐槽:谁让你来送了?外面明明有丫鬟!
你让丫鬟送进来不行吗?
还有,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在里面洗澡,就隔着一扇薄薄的屏风,还是透光的那种,他就在外面看着?
这场景,萧令月想想就觉得脚趾抠地,又尴尬又羞恼。
萧令月憋屈地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男人:“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外面是丫鬟,也没叫你送啊。”萧令月小声嘀咕。
“丫鬟被周伯叫走了。”战北寒眼皮都不眨一下,随口扯谎。
然后咄咄逼人地道:“本王过来给你送药,刚进来就听到你在喊人送衣服,于是就给你送来。”
“结果你倒好,这副质问的语气,是把本王当什么了?采花贼吗?”
萧令月被诘问的无话可说。
她现在脑子有点乱,也没心思琢磨他话里的漏洞,只想让男人赶紧出去,她好穿衣服。
就这么裹着浴巾,实在太没安全感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先出去好不好?我换好衣服再跟你说。”
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屏风,淡淡道:“你冤枉本王,连个道歉都没有,就想打发本王走?”
“”
萧令月憋屈得不行:“那你想怎么样?”
这个问题把战北寒问住了。
他本来只是临场发挥,不悦她赶人的急切,并没有想过具体要怎么样。
但战北寒反应快,冷哼道:“这笔先记着,本王晚点再跟你一起算!”
萧令月:“”
“在这等着!”战北寒撂下这句话,便转身掀开珠帘,出去了。
萧令月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一时竟不敢动。
过了片刻,战北寒又回到屏风前,伸手从屏风侧边又递来一个托盘,是各种伤药和绷带。
“拿去用!免得又说本王碰了你的伤。”他语气不悦。
萧令月怔了怔,心情有些复杂,伸手接过来。
还没来得及说话。
战北寒冷冰冰的道:“上完药,穿好衣服就出来,本王找你有事!”
语毕,他便转身出去了,在外间客厅里等着。
萧令月退到离屏风很远的位置,将两个托盘放在小桌上,又回头看了一眼屏风外面,松开手。
浴巾滑落到脚边。
萧令月倒了点药酒,忍着痛,将身上的伤口擦洗了一遍,又拿了瓶生肌止血的药膏抹在伤口上。
心里存着事,她也没处理得太细致,匆匆抹完药便用绷带包扎起来。
上完药就好换衣服了。
拿起衣服上小小的粉色肚兜,萧令月神情有点复杂:“”
战北寒给她送衣服,肯定看到这个了,说不定还碰过。
这么贴身私密的东西被男人见了,总有一种难言的羞耻感和尴尬。
顾不了这么多,先穿吧。
萧令月拽着两根系绳,绕到背后系上,然后将肚兜拉起来,另外两根细绳在颈后系牢,遮住胸口的曲线。
管家给她准备的是一套贵族女子的衣裙,样式繁复优美,穿起来也麻烦。
里里外外的衣裳就有四层,一层内衬,一层浅色里衣,一层同色外衣。
最后再加一层刺绣的轻纱外衫。
衣裳上的盘扣清一色都是圆润精巧的珍珠,大小统一,质感极佳。
下身的裙摆逶迤宽大,拖延及地,金丝掐线在裙摆上绣出重重缠枝莲,莲花蕊处点缀着细小的宝石,随意一动,裙摆摇曳之间,华彩熠熠,明艳又绚烂。
就连配套的鞋子上都有金线绣成的灼灼花纹,镶嵌着小颗珍珠和宝石,精致得能闪瞎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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