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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嗯。”夏浅语微笑着看向窗外,满含笑意的眼里却是划过一抹阴冷。宫漓鸽花了一世才看明白的东西夏浅语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已经清楚夏峰的品性,对他来说利益才是首位的。话说回来,人活在这个世上又有谁不是为了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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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夫妻携着夏浅语前来赴宴,夏峰也是千叮咛万嘱咐,“现在高考结束了,股份的事情也应该提上日程了。”

“老公,我明白的。”余晚情点了点头,似是不放心什么,又朝着夏浅语看去,“小语,妈嘱咐你的事情可都记下了?”

“爸妈,你们放心,不管姐姐和齐大少爷感情如何,我都不会再和齐少爷有任何瓜葛。”夏浅语回答得真挚,这也是她的真实想法。

当初勾搭齐烨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和宫漓鸽的关系,如今宫漓鸽都看不上齐烨了,她又何必在意?

夏峰认真审视着夏浅语脸上的表情,确定她没有撒谎才放心,“小语,爸妈也是心疼你的,上次在宴会上你们的事情曝光,夏家和齐家脸上都没有光彩,再纠缠不清,对你自己的名声也不好。

你放心,等爸拿了漓鸽手里的股份,咱们夏家说不定能再提几个等级,到时候远比齐家更好的优秀少爷,一抓一大把。”

夏浅语乖巧的点点头,“爸妈,我明白的,之前都是我钻了牛角尖,再说我还小,结婚什么的不着急,我现在心里只想要好好搞事业,等火起来就不会再拉夏家的后腿了。”

“傻丫头,这些年你在外面受苦受难,爸妈只想要你开开心心就好,夏家虽不是名门望族,养你一辈子不成问题。”

“嗯。”夏浅语微笑着看向窗外,满含笑意的眼里却是划过一抹阴冷。

宫漓鸽花了一世才看明白的东西夏浅语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已经清楚夏峰的品性,对他来说利益才是首位的。

话说回来,人活在这个世上又有谁不是为了利益?

夏峰叹了口气:“希望顺利拿到股份,我这悬起的心也能落下来了。”

余晚情拍了拍他的手,“放心吧,该还的钱我们已经还了,该道的歉我们也都道了,毕竟那丫头是我们抚养长大的,她不会这么无情。”

“漓鸽有几斤几两我心知肚明,我怕的是她身后那个男人。”

“这是宫斐承诺给我们的,漓鸽也就是一时生气,估计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一会儿宴会完我就抽空提醒提醒她关于股份的事情。”

车子已经到了酒店,夏峰没在附近看到宫漓鸽,“你给她打个电话,我们一起进去。”

余晚情挂断电话,“漓鸽说还有一会儿。”

“你们先进去,我在这等她。”夏峰满脑子都是股份,他已经错了一次,因为他和余晚情的疏忽,让夏家出了那么大的丑,更寒了宫漓鸽的心。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弥补,股份一天在宫漓鸽手上他就难以入眠,好不容易等到高考结束,这是趁热打铁的好机会。

余晚情点点头,携着夏浅语离开。

正在迎客的赵月见夏家人来了,赶紧拉着齐烨一脸热情的迎了上来。

“晚情妹妹,你们可来了,漓鸽呢?怎么没看到那个丫头?”

之前见到夏浅语她还要做做样子,现在视若无睹,仿佛根本就不认识夏浅语。

“她爸在门口等她一起进来,路上堵车,应该也快了。”余晚情笑得僵硬。

没瞧见宫漓鸽赵月的笑容瞬间垮塌了下来,“这样啊,你们先去休息片刻,我去招呼其他客人。”

说完就拉着齐烨离开,仿佛夏浅语身上有病菌似的,眼里的撇清那么明显,快到夏浅语连个招呼都没打。

夏浅语看着齐烨离开的背影,好歹也是一张床上的关系,那人竟是连个正眼都没看她。

从小在贫民窟长大的她看得最多的就是人心,早知人心凉薄,此刻心里仍旧有些小失落。

“孩子,别看了,我们去那边,那个人就不要想了。”余晚情带着她往相反的方向离开。

她敛下眼底的寒意,柔弱一笑,“妈妈,我没关系的。”

夏浅语每走一步心里暗自发誓,总有一天她就爬到巅峰,那时候她会狠狠将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狠狠踩在脚下。

宫漓鸽,夏家,还有该死的齐家!崴敝!

本在招呼客人的齐霜一见夏浅语,立刻丢下客人来了她的身侧,“浅语姐,你今天真漂亮。”

齐霜身上穿着一条白色礼服,做工精细,夏浅语今天特地避开了白色立马夸赞道:

“我哪有你好看,瞧你这条裙子如此不凡,一定不便宜吧,也就只有你的气质才能撑得起来。”

“也没有多贵,就七十几万吧。”

“一条礼服七十几万,霜儿,我好羡慕你。”夏浅语一脸羡慕。

夏浅语很轻松就攻略了齐霜也不是没有道理的,齐霜就吃她这一套,“你身上这条也不错呀,我哥一定会喜欢……”

“小霜,你要是真的为我好就不要再将我和你哥捆绑在一起,他本来就是姐姐的男朋友,这话要是让我们两家的人听到,我又成了千古罪人。”

见她一脸委屈的样子,齐霜替她打抱不平,“是不是你家人欺负你了?”

“没,没有的,姐姐的东西,我去想本来就是一种错了。”

见她卑微可怜的样子,更让齐霜脑补一出夏浅语在夏家的悲催遭遇。

“浅语姐,你别怕,我有的是手段收拾那个小贱人,一会儿你就等着看好了。”

“小霜,你千万不要乱来,今天是你爷爷的生日。”

“浅语姐,你放心,我只是替天行道收拾收拾贱人罢了,我一定要撮合你和我哥!”

夏浅语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还真当齐烨是个香饽饽呢?她脸上仍旧装作小心害怕的模样。

夏峰在门口等了许久,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在不远处停下。

他终于等到了宫漓鸽,只不过和宫漓鸽一起下来的还有一人,夏峰愣住,难道这就是她背后的男人?

齐烨也在门口翘首以待,“妈,漓鸽怎么还没来?她该不会不来了吧?”

“不会的,就算不看我们,她也得看老爷子的面子。”

夏浅语跟在齐霜以及她那一众名媛小姐妹身边,齐霜吃了好几块小蛋糕,一脸不耐烦道:“这贱人怎么还没来?”

“说不定知道自己的身份,来了也登不了大雅之堂。”

“来这种地方得穿好看的礼服,以前每次见她都穿得像个捡垃圾的,今天这种场合,她……”

这几人都是没有去参加宫漓鸽成人礼的,还停留在宫漓鸽过去的印象上。

齐霜脸上带着嘲弄之色,“今时可不同往日,人家的身份不同了。”

“不同?她能有什么不同的?”

“她——”齐霜正准备开口,目光落在门口进来的人身上,目光凝结,就连嘴都忘记了合上。

受惊的除了齐霜,还有赵月和齐烨母子,两人翘首以盼的半天,宫漓鸽倒是出现了。

她的手里提着一方长形的木匣,应该是携带的贺礼。

和齐霜小姐妹说的截然相反,出现在门口的宫漓鸽身上穿着一条象牙色的真丝鱼尾长裙,透明的蕾丝完美覆在胸前,细碎的钻石随意散落在薄裙上。

如果说她穿大红是张扬妖娆,那么白色就是出尘,甚至相比过去多了一些小女人的妩媚,举手投足间流露出蛊惑人心的迷人气息。

这样的一个女人,可以是祸国殃民的妖孽,也可是出尘不染的月中仙,让人忘了她本来的年纪,今年她也不过是刚满十八而已,那清冷的眉眼间哪还有过去熟悉的稚嫩?

就连夏峰都觉得惊讶,仿佛自己认识的那个女儿在成人礼上蜕变,如今的她光芒万丈,走到哪都是众人瞩目的焦点。

齐烨心里再怎么厌恶她,在看到她本人的这个瞬间,所有的厌恶烟消云散,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样的尤物自己先前怎么没有感觉?可惜她早就被另外一个男人玷污。

齐烨心里很清楚,他内心深处的那一抹厌恶不过是求而不得和不甘。

如今璀璨夺目的宫漓鸽并不是因为他齐烨,而是因为另外一个男人。

他的视线落在宫漓鸽身边的两个男人上,一人他再熟悉不过,是她的养父夏峰,而另外一人是从未见过的生面孔。

这样的晚宴,那人仅穿着一件白衬衣和牛仔裤就来了,就连发丝也并未刻意打理,略长的刘海软软的搭在额前,

在看到这张生面孔的瞬间齐烨心里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猛地往水下一沉,难道这个男人就是宫漓鸽背后的男人?

他和赵月对视一眼,显然赵月和他想到了一块去,母子两千算万算并没有算到宫漓鸽会和那个男人一起来。

所有准备好的讨好都成了笑话,宫漓鸽这还没有开口,齐烨便觉得自己的脸上仿佛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一股恼怒在心里蔓延开来。

赵月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低声在齐烨耳边道:“别露怯。”

不管那人是什么身份,她儿子都不能丢了齐家的颜面。

她带着齐烨走向三人,仿佛没看到男人似的,亲热的拉住宫漓鸽的手,“漓鸽真是越来越好看了,瞧这一身打扮,我都差点没认出来,亲家,这位先生是……”

夏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亲家?过去宫漓鸽和齐烨谈恋爱的时候这赵月哪都看不上宫漓鸽,横挑鼻子竖挑眼,宫漓鸽和齐烨彻底划分了界限,这倒一口一声亲家叫得亲热。

当然夏峰只是在心里吐槽,这话真不敢拿到台面上讲,他也维持着官方虚假的笑容,“还是鸽儿来介绍吧。”

没等宫漓鸽开口,那白色衬衣男人主动开口:“我姓谭,是弟……小漓的朋友。”谭汛硬生生收起弟妹一词。

男人五官清隽,并不强势,浑身都散发着温润的气息,仿佛是一个和蔼的长者,但他并不大,看上去也就二十几。

朋友?这么说来就不是那人了。

他气质儒雅,和宴会上搞出那么大动静的作风相悖。

齐烨低沉的心又回归到原位,男人的占有欲作怪。

见对方提着一个古朴的木匣子,除此之外全身上下并无其它贵重之物,来这样场所只穿衬衣牛仔裤的,想想也不可能是名门望族的人,齐烨的自信占领高地,一副不屑的口吻道:

“原来是谭先生,怎么以前没听鸽儿提起你半字?今天齐家的晚宴似乎也并没有邀请你。”

这不加掩饰的挑衅,在谭汛眼里就像个孩子似的,他的审视完毕,亏得那人那么担心宫漓鸽对齐烨余情未了,如今看来……不过就是个傻子。

聪明人,不会喜形于色。

宫漓鸽感受到齐烨的敌意,她平时没机会见到老爷子,也就只有今天,她本是想等大家不注意,让谭汛悄悄给老爷子看看病,当然来意并不能告诉齐家人。

谭汛身份尊贵,又深居简出,齐家的人不认识不足为奇,好歹他是自己借来的客人,怎么允许齐烨如此怠慢?

“怎么?不欢迎我带来的客人?既不欢迎那我们走便是。”

谭汛低调,宫漓鸽也并未表明他的真实身份。

一见宫漓鸽要走,赵月赶紧将宫漓鸽给拉了回来,“漓鸽,你别听齐烨的,他啊,是吃醋了,谭先生是吧,不好意思我儿子口出不逊,我给你赔个不是,来者皆是客人,请进。”

谭汛谦和一笑:“齐太太客气,只是据我所知小漓和齐少爷早就断了关系,又何来吃醋一说?”

“你说什么?”齐烨冷着脸,十分不满他对漓鸽的称呼,“你喜欢鸽儿?”

谭汛心知某个男人的小肚鸡肠,嘴角的笑容越发温和,“小漓如此优秀,自然是所有人都喜欢的。”

他这句话本是一个圆场,落在齐烨耳里则成了表白。

谭汛毕竟是来治人不是气人,也没打算出风头,在齐烨发难之前抢先开口:“小漓,我先进去了。”

“是,谭大哥,你自便,我一会儿去寻你。”宫漓鸽口气十分客气。

待到谭汛离开,齐烨以男朋友的姿态审视着宫漓鸽,那模样活像是抓到了红杏出墙的妻子。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宫漓鸽立马卸下了在谭汛面前的温和,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张冷脸,“和你无关。”

说完她又转过身看向赵月:“阿姨,如果你忘记了我再提醒一次,我和齐烨已经分手,吃醋一词以后请不要用在我身上,不合适,就不打扰你们招呼客人了。”

赵月见一点面子都不给的宫漓鸽,她还得忍着脾气问夏峰,“亲家,漓鸽和那谭先生……”

夏峰表示无奈:“这你就问错人了,漓鸽早就从夏家搬出去了,她的朋友我也是头一回见,说不定是哪个追求者吧。”

夏峰心里偷着笑,以前齐家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如今和夏家对调,夏峰心里也像是出了一口恶气,赵月这个狡猾的女人打得什么主意他一清二楚,就凭她们也想来分一杯羹?也不看自己儿子是什么货色。

齐烨的拳头在追求者三个字上紧握。

“我就先失陪了。”夏峰汇入人池寻找余晚情。

齐烨已经绷不住,“妈,你看到了鸽儿对我的态度。”

赵月狠狠剜了他一眼,“瞧你这点出息,就算是追求者又如何?那贱人不还没有答应,哪怕答应了又如何,只要咱们今晚的计划成功,那贱人还不是你的囊中之物?你倒是先没了耐心,就你这样能成什么事?”

齐烨被她这么一说,心里的焦急也慢慢淡了下来,盯着宫漓鸽纤细的背影狠狠灌了一口酒。

鸽儿,你逃不掉的!

这一幕也被其她人看见,夏浅语打量着那个陌生的男人,他的身上虽然没有很明确的华丽饰品,穿着也简单休闲,看得出他的衬衣料子极好,一定是出自某个高定牌子。

男人气质温和,一举一动都透着矜贵,风度是从小跟着一个人的环境形成的,夏浅语敢肯定,这男人来头不简单,而且是最低调的那种类型。

她也肯定那男人和宫漓鸽并无男女之情,且不说男女之情的眼神不同,他和宫漓鸽一同进来,却保持着绅士的距离。

如果宫漓鸽是他的女人,女人有攀比心,男人自然也不例外,尤其是宫漓鸽这样的美女,他一定会向所有人宣告两人的关系,而不是如此彬彬有礼。

夏浅语自认为自己看人,尤其是看男人的眼光还不错,不知道这男人和宫漓鸽是什么关系,能和宫漓鸽一起进来,夏浅语已经将他列为目标。

齐霜和她的小姐妹炸开了,“霜儿,你看那贱人身上穿的礼服,那是米亦大师的作品。”

“怪不得我觉得这么好看,竟然是米亦大师的……”就连齐霜眼里也流露出一抹妒忌,她深知米亦大师的礼服不是那么好买的,却穿在宫漓鸽的身上。

夏浅语不动声色将她的目光收入眼底,在一旁挑拨道:“是呢,别人花了三千万给她拍下的。”

齐霜脸色更难看了,连她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声音在颤抖,“三,三千万?”

她本以为自己这条提前半年定下的高定白纱裙已是惊艳,可在宫漓鸽那条清纯却不失高贵的裙子面前,她就像个没发育好的儿童,人家的价格还甩了她几百条街。

夏浅语叹了口气,“原本我看上了这条裙子,我妈准备给我拍下来,后来有人出了三千万送给她了。”

“不要脸的贱货,果然到处勾引男人。”齐霜也是女人,此刻更多的是妒忌,宫漓鸽的身材长相远胜在场的女性,她一来就成了焦点。

“姐姐她很漂亮呢。”夏浅语悠悠道。

齐霜却是恨得更加咬牙切齿,“一个喜欢抢别人东西的贱人,穿得再漂亮也掩盖不了身上的骚狐狸味道,我呸,我一定要扒下她这层皮。”

夏浅语知道齐霜的脾气,表面上却还一脸担忧之色,“小霜,你可不要乱来,今天是你爷爷的生日宴。”

“放心,我一定不会乱来。”

齐霜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夏浅语不想让宫漓鸽看到她和齐霜走得过近,打了个招呼离开,去的方向正是谭汛身边。

谭汛摆明了没有任何社交的欲望,一到场就找了个角落待着。

夏浅语要接近男人从来都不是直来直往,她先是端着一份糕点一副被人欺负的委屈样子坐到谭汛不远处,正常情况下谭汛一定会注意到她,没有男人能无动于衷。

她有种感觉,即便是这个男人不如宫漓鸽背后的人,他也一定比齐烨要好。

只不过男人一直低着头看着手机,对于周遭的事物毫不关心,夏浅语在那表演了半天他也毫无感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给瞎子抛媚眼,夏浅语气得不轻,脸上还得维持着表情,既委屈又落寞,男人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见。

夏浅语又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沉浸在手机的世界里,像他这样的装扮也很难引起其她名媛的注意,这个角落只有夏浅语和谭汛,夏浅语只得用了那招老得不能再老却对男人十分有效果的招数。

她端着酒杯,假装脚下一滑,直直的朝着男人怀里跌来,要知道她和齐烨的初见也是如此。

她哪里知道,谭汛的注意力虽然都在手机上,余光时不时就会从他细长的眼尾扫向夏浅语,只不过被眼睫所遮,并未被夏浅语看见。

夏浅语端酒朝着他走来的一瞬,谭汛就已经起身,夏浅语哪知道他会临时起身,扑了个空不说,酒杯砸到地上发出碎裂的声音,原来想的画面不翼而飞,男人就站在一旁冷眼瞥着她,她感觉自己就像个笑话。

但脸皮厚比城墙的夏浅语立马开口:“先生,对不起,我刚刚脚滑了,你……”

她抬头撞入男人的眼眸,他的瞳孔是棕色的,站在宫漓鸽身边之时,眼里是温暖的光,然而此刻,那棕色眼瞳只有漫无边际的寒冷。

“平地也能摔,夏小姐真是厉害。”谭汛叫出她的名字,那样的眼神仿佛早就洞悉一切,包括她的身份,来意。

男人轻描淡写就看破了自己的伪装,什么温润如玉,什么绅士谦和,都只是假象。

夏浅语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终谭汛没有给她回答的余地,抬腿朝着另外一边的沙发走去,尽管他什么都没说,他的眼神却是将什么都说遍了。

她难堪得像是只小丑,一定是宫漓鸽在他面前说了什么,所以他才会这种神情。

宫漓鸽,又是宫漓鸽!!!

夏浅语觉得自己快疯了,她内心深处的那只野兽仿佛要撕裂她的肉体爬出来,狠狠将宫漓鸽吞噬干净,然而她却不得不维持着理智,只能等,等一个好机会,将宫漓鸽彻底打入深渊。

为了这一刻,她必须要耐着性子慢慢等。

谭汛不动声色观察着这个女人,见她很快就恢复了淡定,她没有再靠近自己,脸上平静得就像是一泓湖水,只是那平静的湖水下是怎样的风起云涌也就只有她才知道了。

这个女人,不简单,这是谭汛对她的评价。

宫漓鸽和谭汛分开,齐霜带着她的小姐妹就将宫漓鸽给包围了,“宫漓鸽,你这不知羞耻的女人,这么快就按捺不住去勾搭男人了。”

她的视线落在宫漓鸽身上的礼服上,眼底仿佛有一簇火在烧。

“就凭你这种野鸡也配穿这种精致的礼服?抢别人的东西就那么开心?识相的就将礼服给我脱下来。”

齐霜实在是厌恶这样趾高气扬,一点都不怕自己的人,她就该跟过去一样卑微,穿着最丑的衣服,唯唯诺诺的跟在自己身边,而不是现在这样的光芒万丈!

宫漓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挑眉看她:“看来上次的教训齐小姐还不够,怎么?还想要再来一次?”

一提到那天的耻辱,齐霜立即变了脸,“你还敢提那天,你信不信我……”

“齐小姐,看样子你还没有学乖。”宫漓鸽缓缓朝着她走去,在她身边停了一瞬,“不过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有个问题我好奇很久了。”

对上宫漓鸽眼底的笑意,齐霜没来由心底一慌,“什,什么问题?”

“你的烂摊子,齐家能给你收拾几次?”说完她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以齐霜的心性,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今天这么好的场合,齐霜更准备了一出好戏。

只不过,这一次难堪的人会是谁呢?宫漓鸽扬唇一笑,她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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