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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霍司砚没同意她,她却像是无事发生一样,笑眯眯的上来说:“霍司砚,好巧。”霍司砚只朝她言言颔首。温知羽这会儿正坐在霍司砚对面,看着不像是一起的,谢佳怡自顾自的在霍司砚旁边坐下来,看见她后只笑了笑,说:“林同学也坐头等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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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家属本来都冷静了,不知道怎么的又突然举起刀,冷冷的往前扑,直直的刺向霍司砚。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了,谁都没来得及反应。只有原本在他身后的温知羽看见了,喊了一句:“小心!”

这一刀要扎下去,霍司砚恐怕不死也得修养好几个月。

不过那都是霍司砚的事情了,她已经提醒过了,其他的,她是爱莫能助的。总不可能去给霍司砚挡刀。

温知羽是丢下果篮立刻拔腿就跑,因为指不定他还会有下一刀,但她高估了自己的速度,跑到霍司砚身侧时,那个男人的刀突然一偏,正好扎过来,刺进了温知羽的身体。

按照她的设想,这会儿应该是已经跑到了霍司砚身后。

温知羽:“……”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医院里乱做一团,保安很快控制住人。

霍司砚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脸色沉下来,难看极了。

温知羽清醒的最后一刻是抱着霍司砚痛得眼泪直掉,而霍司砚死死皱着眉抱着她四处喊医生。

……

温知羽从麻醉中醒过来时,旁边的护士忙说:“你醒啦,我去给你喊温医生。”

她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几分钟后,霍司砚抬脚走了进来,脸色冷冷淡淡,护士跟他打了个招呼就走了,霍司砚伸手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就在她旁边坐了下来,道:“今天来医院做什么的?”

温知羽沙哑虚弱的说:“来看同事父亲。”

霍司砚看了她一眼,起身给她倒了杯水,她伤在肩膀,动一动就疼,躺着喂不方便,他琢磨了一会儿,喝了一口。

温知羽说:“我不要。”

嘴对嘴可不行,如他所说的,都是细菌。

霍司砚咽下去,说:“我去拿棉签给你润润嘴唇。”

温知羽偏偏头,碰到伤口,疼得眼泪又忍不住的掉。

霍司砚回来的时候,她枕头都湿了。他言言顿了一下,抽纸给她擦了擦,然后才开始给她用棉签湿润嘴唇。

温知羽说:“你去上班吧。”

“请假了。”霍司砚说。

温知羽觉得自己疼死了,这太痛苦了,她咬着唇,双手拽着床单,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那个人被抓了吗?”

“嗯。”

“他没了父亲,其实也挺可怜。”

霍司砚没告诉她实情,人家真正难过的,不是父亲的死,而是没了父亲的退休金,他一个啃老族没活路了,恨急了所有医护人员。

他的眼神落在了温知羽脸上,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眼睛挺红,表情也有点狰狞,显然很疼。

霍司砚道:“既然这么怕疼,还替我挡什么?”

温知羽:“……”

温知羽心道,你可把我想得太好心了,我也希望被捅的不是我。

她一开始以为第一刀必中他,怕万一有第二刀,原本是想躲到他身后,拿他当肉垫呢。

……

谢希是在半夜来的医院。

看见霍司砚时,她笑了笑:“人家都可以为你死,你还只想玩弄人家,就不道德了。”

霍司砚道:“我可以跟她以结婚为目的正式恋爱,但是我,并不喜欢她。”

谢希跟霍司砚聊完,看了她两眼,见她虚弱,又在休息,就没有打扰她,走了。

第二天中午,她带着鸡汤过来时,温知羽正好在换药,谢希也就看见了她触目惊心的伤口,泛着红,伤口还有点裂着,由于血小板的凝血功能,里头还有些干涸了的血迹,被护士一一擦干净。

温知羽还是只能躺着,保持一个姿势不动。

护士换完药以后,替她把床摇起来了些。

谢希说:“好一点了?”

温知羽说话也没有什么力气,勉强朝她扯起个嘴角:“嗯。”

谢希说:“这伤口深,估计得留疤。”

温知羽言言皱眉,伤在这个位置不太好,要是留疤的话,以后穿一字肩可能都不太好穿了。

谢希安慰道:“毕竟也是因为霍司砚,你才遭的这罪。让霍司砚给你想想办法,他做手术应该懂祛疤问题。”

温知羽张了张嘴,到底是没有开口说自己不是为了救霍司砚。

说了也没人信,只会觉得她嘴硬。

那段监控视频今早她也看过了,确实像她在死死护着霍司砚。如果她不是当事人,也只会想到这是一出舍己为人的戏码。

但其实是因为那边空间过于狭小,她被堵在里面无路可退,人家但凡转头,她就成为下一个目标了,不得已才跑的。谁又能想到那男人还是把注意力转到了她身上来。

人一旦倒霉起来,真是什么事都能落到自己头上。

不过要捅的是霍司砚,那就是心脏的高度了,指不定还真会出意外。

霍司砚现在挂了,她爸的后续就没着落,所以她又觉得又挺幸运,没伤到霍司砚。

温知羽在心底叹口气,又开始犯困,勉强忍着困意着喝掉谢希喂过来的鸡汤。

喝到一半的时候,穿着白大褂的霍司砚走了进来。手上还有本登记表,温知羽没看表,也猜到现在是上班时间。

谢希回头看了他一眼,道:“不是在上班?”

“刚在楼上通知完病患明天手术的事情,正好路过,就进来看一眼。”霍司砚看着温知羽,见她一副眼皮直往下耷拉的模样,说,“别喂了,让她睡吧。”

“那怎么行多喝点才能尽快把身体养好。”

霍司砚微哂:“您的手艺,人家也不想喝。”

温知羽再困,还是打起精神说:“阿姨,我没觉得不好喝。”

谢希说:“没事,你睡吧,他一直就是这副死样子。”

霍司砚看了两眼温知羽,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谢希也没有待多久。

再等到傍晚,温知羽因为翻身牵动到伤口而痛到掉眼泪的时候,霍司砚来了。

霍司砚顿了顿,说:“疼?”

她觉得他净说些废话,偏头没有理他。

霍司砚走过来看了看她的伤口,说:“再等个三五天,应该就不会这么疼了,一个星期左右能愈合,扎得也没有那么深,就是那天血流了不少。”

温知羽说:“受伤得不是你,所以你才能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霍司砚挑眉道:“你这话倒说的像是我不上心。”

他上心了才有鬼呢,也没有见他替她做什么。在他眼里她应该是“救命恩人”,但温知羽可没感受到半点关于“救命恩人”的优待。

霍司砚进了她病房的洗手间,洗了个澡,换了衣服。出来时端着水给温知羽擦身子。

温知羽倒是想稍微冲一下澡,但是条件不允许,昨天也没有擦拭。

霍司砚脱她裤子的时候,她的反应有点大,就是不肯。

“没什么可害臊的,你身上哪儿我不熟?”霍司砚道,“老实点,身上已经是一股馊味,再不清理臭气得熏天了。”

“那喊护士过来。”

霍司砚眉梢微挑:“我在这儿,找什么护士?”

他还是替她扒得干干净净。

温知羽正要开口说门锁坏了,护士就推门走了进来。

她只看见男人一只手握着女人的一只脚腕,至于大腿上边被男人挡着,看不见。不过女人的裤子底裤这会儿正挂在椅背上,到底是一副什么场景,也可见一斑了。

霍司砚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护士连忙红着脸退了出去。

温知羽怕的就是被人撞见,此刻心如死灰,“你非要这样,这会儿被人看见了。她要是一传,医院里都是这事了。”

霍司砚拧干毛巾:“想开一点,我们本来也不清白。”

“你身边有那么多女人,他们肯定要觉得我是你小老婆。”温知羽还是不想把他俩这点关系闹得人尽皆知。

霍司砚道:“上次出差,不少人见过你,大家都认为你是我的追求者。所以这次不管护士那怎么传,没人会觉得你是小老婆,最多觉得你是过分喜欢我。”

温知羽沉默了一会儿,说:“就算人家觉得我过分喜欢你,但是你扒我裤子做什么?人家肯定要觉得我们有关系。”

霍司砚闻言认真打量了片刻她的神情,意味不明说:“你想要身份?”

霍司砚把干净的裤子给她换上,这个过程当中一直安安静静,换完后直起身子若有所思的打量了她两眼,道:“我觉得,维持现状也挺好。当男女朋友,反而有了枷锁。你怎么想?”

温知羽明白霍司砚的意思,他这是不想因为这点恩情,就被她给粘上了。

不过恩情本来也就是被他误会才有的。

她说:“我也觉得维持现状挺好。但是今天护士小姐看见了,你去解释。”

霍司砚说:“行。”

上边他擦的没下边仔细,等弄完,他就被温知羽催着去跟护士解释清楚,几分钟后霍司砚回来,手上还提着吃的。

温知羽看他把外卖包装一一拆开,然后端碗坐在她边上给她喂小粥。

粥太素了,素得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霍司砚皱眉道:“张嘴。”

温知羽说:“我不饿。”

“这些喝完,给你一万块。”他说。

温知羽愣了愣,这也没有必要跟钱过不去呀,到底是张嘴喝了,这一喝,发现味道倒是还不错,一碗也就很快见底了。

温知羽意犹未尽,说:“这是哪一家店的?有点好喝。”

霍司砚淡淡道:“我奶奶煮完,让司机开车送过来的。”

“奶奶手艺真好。”温知羽由衷夸赞道。

霍司砚闻言看了看她,然后弯腰下来,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说:“我尝尝。”

温知羽觉得霍司砚的吻技,简直炉火纯青。

她想了想,说:“不觉得有细菌吗?”

霍司砚被她问的一顿,然后进洗手间漱口去了。

当天晚上他一个一米八几的高个,就缩在一张一米五的沙发上,温知羽问他几点回去。

他琢磨了片刻,心不在焉的道,“等你睡着吧。”

只不过温知羽半夜醒来,喊护工的时候,霍司砚却还在,听到她的声音从沙发上翻了起来,问:“怎么了?”

“想上厕所。”她小声说。

温知羽下半身能正常走动,不需要用尿壶,前几次都是护工扶着她去的。护工也是个女人,她没有不习惯,换成霍司砚,她就有点不好意思了。

温知羽也不敢直接坐在医院的马桶上,会悬空一些,霍司砚全程给她借力,水声响起的时候她脸红了,不过他倒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一样,半点异样都没有。

这样当然是最好的,霍司砚要是言言挑眉,她可能会更加不好意思。

等她上完厕所,他又扶着她躺好。

“你怎么还没有走?”

霍司砚道:“我走了你这边能方便?”

“我可以找护工。”

“你的护工可兜不住你这体重。”霍司砚道,“平常上厕所怎么上的?”

“也这样。”就是自己使的力气得更多,伤口也更痛。

霍司砚察觉到她的意思,“就忍着?”

温知羽没做声,默认了。

“上完了然后自己一个人因为疼偷偷掉眼泪?”霍司砚反问道。

温知羽说:“这不是我身边没有其他男人,而且你还要上班,总不能时时刻刻打扰你。过两天我打算自己请一个男护工。”

霍司砚顿一顿,视线盯着她:“没发现我总来你这边转悠?温知羽,麻烦别人你还不如麻烦我。我办公室过来,也就几分钟。再者,请一个男护工听你撒尿你好意思?”

温知羽被他说的很不好意思,她本来还以为他觉得这没什么呢。

霍司砚做完在手术,几乎没睡觉,刚刚也没有休息多久,很快倒在沙发上继续睡觉去了。

温知羽自己倒是看了一会儿手机,才再次入睡。

护士一大早过来的时候,推开门,再次在温知羽的病房里面看到霍司砚,床上那位还睡着,霍司砚已经洗漱完毕,打算去办公室。

见到她,霍司砚朝她淡淡颔首。

护士又想起昨天他一只手握住温知羽的脚腕,而且给人家擦拭身体,明明亲密,可转头又说跟她没关系。

她其实觉得,温知羽跟霍司砚或许离在一起也不远了,这么一个对自己好的女人,没有人会错过。

当天下午谢希跟霍司砚奶奶一块过来的时候,护士就猜大概会发生点什么。

尤其霍司砚奶奶,满脸笑意的给温知羽送了粥。要喂她时,谢希朝护士说:“麻烦你把霍司砚叫过来。”

霍司砚在看到温奶奶时,目光言言变了。

温奶奶笑眯眯的朝霍司砚招手道:“你的人,你自己来喂。”

“嗯。”霍司砚没什么情绪的应了一声,接过她手里的碗,坐在了温知羽的床边。

温知羽觉得他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也难免有些紧张起来。

温奶奶和蔼的从包里拿出一个首饰盒来,道:“欢欢,你这次帮了岭远,奶奶总是要谢谢你的,但奶奶老了,不懂时尚,只能拿一些老旧的东西过来送你,希望你不要嫌弃。”

她说完话,就把首饰盒给打开了,里面是一条项链,中间有一块不小的深蓝色宝石,只不过做工看上去确实有年代感。

“奶奶给你戴上。”她继续和蔼的笑着,弯腰替温知羽戴项链。

温知羽莫名有一种不安心的感觉,她抬头看了眼霍司砚,只见他满脸复杂,情绪显然不算好。

谢希则是站在一旁一脸笑意。

温奶奶戴完,又仔细的上瞧瞧下瞧瞧,打量了好一会儿,然后心满意足的笑了笑:“欢欢这丫头长得就是好看,这项链被她戴着可一点不显老气。岭远,你来说说,是不是很好看?”

霍司砚沉默了好一会儿,“嗯”了一声。

谢希笑道:“欢欢,这项链当时周意可是求着要,你奶奶都没送,看来还是你合她老人家的眼缘。”

谢希这句话,几乎是给温知羽敲响了警钟。

这项链绝对意义重大,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霍司砚,后者这会儿有点走神。

“奶奶,我真的不能要。”温知羽说,“这个太贵重了,放我身边也不安全,指不定哪天就被偷了。”

温奶奶道:“被偷就被偷了,奶奶送给你,那是你值得。”

温知羽抿着唇不做声,温奶奶这个人看似和蔼可亲,其实气场很强,很明显是那种说一不二的性子。

谢希意有所指的道:“你以后有什么事,直接过来求你奶奶就成。奶奶既然送你,收着就是了,她有的是钱。”

温知羽只能硬着头皮收下了。

霍司砚淡淡说:“您老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休息吧。”

温奶奶道:“也是该回去了,你送我下去吧。”

等两个人进了电梯间,温奶奶就率先开了口,说:“这姑娘我瞧着还行,又这么为你,你们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处一处试试看吧。”

霍司砚道:“我跟她大概率走不到结婚那一步。”

“不试试怎么知道?”温奶奶道,“之前我也同意你和周意,你们走到那一步了么?我老婆子喜欢,你就替我老婆子试试,爱情这东西,也说不准的。”

霍司砚抿起唇,没有说话。

“再者,你现在要再娶一个喜欢的,几乎没有可能。”温太太道,“温家男人都冷血,你爸你叔叔你爷爷,没有一个是重感情的,所以找一个长辈喜欢的,也不是坏事。”

霍司砚点点头:“听您的,您老人家喜欢,我没有什么不可以试的。”

霍司砚把温奶奶送到车上,才抬脚往回走,看到谢希时,脸上有几分冷意:“您也太心急了。”

那天他们聊,霍司砚虽说可以跟温知羽以结婚为目的正式恋爱,但后面那句不喜欢与前面半句相比,是先扬后抑,看似愿意,实则还是没同意。

谢希那天说随他,没想到直接请了温老太太。

老太太这两年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霍司砚虽说不见得是一个孝顺的人,但也是尽量什么事情都顺着她。毕竟当初不是她努力打下了温家的江山,霍司砚现在的日子必然不会有现在好过。

谢希听了霍司砚的话,淡淡道:“我只是为了帮你往前走,一直记着个旧人算是什么事。有了新人,放身边待个几年,自然而然也就把前面的人给忘了。”

霍司砚没有再说话,面无表情的从她身边给绕了过去。

谢希看着他的背影,去的不是温知羽病房那条路,而是办公室。

她扯了扯嘴角,现在霍司砚是不满意,只是希望到时候别有哭的时候,她有种直觉,温知羽只要在霍司砚身边待个两年,他身边就不会换新人了。

谢希再次回到温知羽病房时,她已经把项链给收了起来,见她过来,连忙把项链连带首饰盒一起递给她。

“阿姨,我真的不能收。”温知羽苦口婆心的说,“我怕我戴着这个,到时候遇上图谋不轨的还得再挨一刀。”

谢希笑道:“怕戴着不安全,你就自己收起来好了。怎么着也是a市市中心一套房,以后遇到事情卖了急用也是好的。”

温知羽也就实话实说了:“阿姨,我其实是不敢琢磨奶奶的意思。”

“她老人家就一个意思,想让你跟霍司砚好。”谢希道,“当然,阿姨也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待在他身边,他是许了你什么的。只不过他能给的,阿姨和你奶奶都能给。”

温知羽心头猛的一跳,有个念头冒出来:霍司砚总是用林父来威胁她,那么温奶奶会不会比霍司砚要保险靠谱很多。

谢希道:“只要你试试,不管最后你跟霍司砚好不好,阿姨这边都不会亏待你。实话跟你说吧,阿姨也不是非要你当我媳妇,只是霍司砚心底的周意,阿姨总得连根拔起。你为他挡了一刀,霍司砚对你还是不一样的,指不定他就喜欢你了。”

温知羽明白她的意思了,只是要她试试能不能让霍司砚的心思从周意那里移开。

晚上霍司砚下班过来的时候,温知羽就主动跟他说了这件事:“你妈想撮合我们。”

霍司砚沉默了一会儿,说:“你怎么想的?”

温知羽说:“其实我是挺有好处的,不过我不太想。我觉得保持现状就挺好的。”

霍司砚没有再开口,这一天温知羽觉得好受多了,躺在床上在看一部爱情片,只不过国外电影动不动就大尺度,女生的叫声让她尴尬的把声音给关小了。

霍司砚平静道:“不看了?”

“电影里面太夸张了。”她讪讪。

霍司砚安静了好一会儿,说:“你平常比这还要夸张。”

温知羽:“……”

霍司砚道:“随便动一下就哼哼唧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

温知羽就不说话了,受伤的时候聊这个话题,霍司砚要有点想法,倒霉的是她自己。

她把手机给关了,病房内彻底暗下来。

她却听到霍司砚说:“要不然试试?”

温知羽在黑暗里眨了眨眼睛,然后说:“不要,我胆子小,不敢的。”

“你父亲那边,我跟你签合同,不会为难他,这辈子也会负责他所有的花销。”霍司砚说,“这样愿不愿意试一试?”

温知羽说:“合同可以我拟定吗?”

“可以。”

温知羽迟疑的说:“如果是试一试,你就不能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们得是平等的关系。这样可以的话就行。”

霍司砚道:“可以。”

温知羽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感受,似乎内心平静的很,反正都得待在他身边,当然是能越舒坦越好,是不是女朋友没有多大的差别。

而霍司砚提出这个,很大程度上,则是为了敷衍温老太太。否则按照他自己的打算,从没有考虑过跟温知羽进一步发展。

第二天醒来时,温知羽就觉得尴尬了,看了霍司砚半天,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霍司砚看她一副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的模样,挑了挑眉,说:“换个身份就不知道跟我怎么相处了?”

温知羽说:“你还是赶紧去上班吧。”

霍司砚走了以后,温知羽看了半天天花板,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张喻。

张喻信誓旦旦道:相信我,你们最多好三个月。

事实上,张喻还是高估了他们,他们好的时间远比三个月要少,她一句分手一说,霍司砚根本留都没留她,也没有半分情绪波动。

温知羽也是那会儿才知道霍司砚的试一试,就没有真试的打算,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心。只是为了跟长辈交差,随便处一处走个过场罢了。

但这都是后话了。

这会儿温知羽是觉得暂时不好判断。而张喻在得知她这几天没个人影是住院了以后,几乎是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看到温知羽中了一刀,整个人都急得跳脚:“那人有毛病吧,捅你一个路人甲干什么?”

温知羽说:“医院呢,你小声一点。”

张喻说:“你人都小了一圈了。”

温知羽前两天右手动都不能动,今天起码能抬起来了,已经好多了:“你也别担心了,也差不多快要好了。”

张喻下午约了朋友,到点了不得不离开。

过了片刻,霍司砚给她发消息说:要不要出去走走?

温知羽今天好多了,也确实想下楼,说好。

霍司砚回来给她撑了个外套,温知羽看到自己臃肿的模样,有些气馁的说:“要不然就不去了吧。”

“不会丑。”霍司砚劝道,“在医院里大家都差不多,没人注意你长得什么样。”

又淡淡说,“再者,你自己男人都觉得你不丑,能有什么问题?”

温知羽觉得他带入角色,快得不自然,她完全是为了那份合同,还不习惯,没有接话。

霍司砚看了看她,也没有多说什么。

两个人一直走到电梯口,突然遇到一位中年男人,对方看到他想打招呼,只不过在看到温知羽以后,明显的愣了愣。

“这是你女朋友吗?”对方神色复杂。

霍司砚点了点头,道:“腿脚问题又严重了?我送你回病房。”

温知羽心想你不是要带我下楼么,只不过他是医生,帮助病人也没有什么,她就没有开口,默默的站在原地等了他十分钟。

霍司砚回来牵她手的时候,温知羽开口问:“那个叔叔是谁啊?”

霍司砚随口道:“一个熟人的父亲。”

温知羽认真回忆了下中年男人的脸,然后跟记忆中另外一个人的脸重合了。

周意有男人的影子。

温知羽想了想,说:“我认识的熟人,你就直接说不好么。要试一试,难道不该坦诚吗?”

霍司砚看了温知羽两眼,道:“那是周意父亲。”

“猜出来了,眉眼间那种感觉,他们父女简直一模一样。”只是她觉得霍司砚热情的原因,恐怕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高大上了。

两个人一起进了电梯,突然之间有些沉默,在密闭狭小的空间里,一旦过分安静,就会显得有些奇怪。

温知羽盯着电梯墙壁,透过墙面,霍司砚的轮廓能透出个大概,他侧颜姑且可以称之为神颜,至于为什么是姑且,毕竟温知羽天天看他,很难再生出惊艳感。

温知羽对他产生过“惊艳”这一类情绪,那是在大学的时候了。刚进学校无意中在教学楼撞见过他,人群之中鹤立鸡群。擦肩而过时,她回头看了他好几眼。

然后室友说:“别看了,那是个高富帅,平常几乎不在学校,眼光很高,轮不到咱们的。”

另外一个室友说,“是医学院的霍司砚。”

这份惊艳一直维持到,霍司砚因为她问的一句,他喜欢什么样的,而他避嫌,再也没来给她补过六级。

……

温知羽看了看身边的男人。

霍司砚的视线没有聚焦点,似乎是在走神。

怕是见到了旧人,又开始思念起另一位旧人来了。

一直到一楼了,温知羽撇撇嘴,晃了下两个人牵着的那只手,说:“霍司砚,到了。”

电梯门口的人很多,霍司砚往外扫了一眼,伸手虚搂着温知羽,带着她走出去。

刚刚走出医院,温知羽就觉得这外头的空气可是太清新了。

医院后面有一个很大的公园,大部分住院的人出来逛都是来这。

只不过初春,还不是百花齐放的时候,公园里的生机还是缺了那么点味道。

“我的六级,过了。”两个人正走着,温知羽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霍司砚偏头道:“学校里有几个六级不过的?”

“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当时给我找方法技巧。”温知羽说,“我文科不太好,其实你走了我挺怕后面复习不到位没过,不过还好后面重新找到一个帮我补习的学长,才没出什么意外。”

霍司砚后面没去,自然是因为看出了温知羽那点小心思,懒得跟小女生纠缠而已。但帮扶六级这种事情,大部分都是六级超个几十分,算不上高分段,要找一个真能帮上忙的不容易。

不过温知羽长得不错,自然不缺愿意帮助她的人。

霍司砚随口问道:“那个男的追了你多久?”

温知羽服了他的猜测水平,想了想,说:“一个多月吧,后来学校周年庆以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见到我就躲。”

那天晚上,她喝多了,醒来之后有时断片,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那学长才突然不搭理她的。

霍司砚脚步一顿,意味深长说:“怎么,你还有跟人家试一试的打算?”

温知羽道:“那个学长成绩很好,我正好单身,也挺欣赏他的,其实处一处也不是不可以。当时要跟了他也挺好的,听说他仕途走得很好,也挺稳重踏实的,跟他过日子应该挺舒服。他也快要结婚了,老婆也长得很好看。”

她到时候还得去参加婚礼呢。

霍司砚道:“你对这种铁饭碗的男人倒是真挺有执念。”

“很稳定啊。”他这种男人是不会懂的,那种工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男人,才是最能过稳定婚姻的。

“我这要不是个医生,你是不是还不愿意跟我试了?”霍司砚捏了捏她的手心,侧目问她。

温知羽这才想起,霍司砚是个医生,也算是铁饭碗。

不过霍司砚在那种家庭条件的浸淫下,品德作风其实不太行。当然,她自己也不怎么样。

“还是会跟你试的,你有钱。”温知羽抬头看他,“那你合同,什么时候跟我签啊?”

“你自己先把条款立好。”霍司砚见她走路衣服散了,伸手替她理了理,又心不在焉的说,“只因为我有钱?”

温知羽说:“倒也不是。”

霍司砚道:“说说看。”

她四处看了看,放低声音说:“跟你一起,那个生活也挺幸福的。”

霍司砚不易察觉抬了下嘴角,故意问:“什么生活?”

温知羽看了看他的眼睛,知道他这是逗自己玩儿呢,用眼神往他下边扫了眼,再抬头看着他。

霍司砚低下头,凑到她耳边,说:“所以这么多天,你想没想我,嗯?”

大庭广众之下,温知羽还是不好意思聊这些的,轻轻咳了一声,就带着他往旁边的路走去,前边就是食堂,走过去也正好吃个晚饭。

霍司砚看着温知羽又泛红的耳尖,眉梢微挑,她在床上偶尔挺放得开,私底下却很容易害羞。这会儿放开了他的手,也不看他,也没有回头跟他说话。

他在她后面慢悠悠的跟着她,偶尔有路过的医生,会跟他打声招呼,然后视线在温知羽身上溜一圈,笑说:“温医生,陪女朋友遛弯呢?”

霍司砚心不在焉“嗯”一声。

那医生笑着看向温知羽,说:“那天你太勇敢了,温医生被你感动得不行,当天整个人频频出神,脸色也冷冰冰的,很紧张呢。温医生的心都要被你抓走了。”

霍司砚皱了皱眉,他当时只是想不明白温知羽这么做的理由,说紧张倒是算不上,但他也没有开口解释。

温知羽也只是敷衍的笑了笑。

医生又说:“当时所有的人都在猜,说你们肯定要在一起了。结果果然是这样。”

霍司砚听得厌烦,快步走到温知羽旁边,朝医生点了点头:“我们先去吃饭了。”

温知羽一到食堂,就想喝冰的西瓜汁,只不过大冬天的,霍司砚无论如何也不肯给她刷卡,最后他只替她拿了一碗骨头汤。

温知羽恹恹的看着,没胃口:“这我还不如喝粥。”

霍司砚顿一顿,“我让奶奶给你送?”

她可不想这么麻烦长辈,赶紧给拒绝了,低下头老老实实的喝汤。这汤着实一般,霍司砚一份炒面都快要吃完了,她才喝了几口。

温知羽看着霍司砚碗里的炒面咽口水,喝了几天清淡的粥,现在看到炒面都觉得很香,果然什么都是对比出来的。

霍司砚见她口水都要流下来了,说:“吃一口?”

温知羽有点迟疑,想再叫一份,那肯定吃不下都得浪费了,吃了霍司砚的,指不定他等会儿又嫌弃她的口水什么的。

不过她还没有说话,霍司砚就重新拿了一双筷子,然后拿了个小碗,给她分了一点。分给她霍司砚自己就没有剩多少了,三两口就结束。温知羽细嚼慢咽,霍司砚等了她好一会儿。

冬天天黑的早,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

温知羽回到病房时,霍司砚给她检查了下伤口,说:“今天可以去洗澡了。”

温知羽只觉得眼前的世界都亮了,她几乎是冲进洗手间,只不过在企图伸手够浴霸时,发现自己受影响的那只手还是抬不起来。只用一只手的话,去够沐浴露拿毛巾不太方便。

温知羽琢磨了一会儿,喊:“霍司砚。”

外头的人闻声走了进来,看了一会儿说:“我给你洗。”

这大概就是经常看对方身体的好处了,因为太过习惯,要紧事就不会扭捏。

霍司砚给她开了水,很小心的避开伤口,只不过他替她搓沐浴露的时候,她有些尴尬的说:“别乱摸呀。”

他顿一顿,低头时看见她紧紧抓着地面的脚趾。

霍司砚低声问:“摸出感觉来了?”

“不是,有点痒。”温知羽说,“你赶紧给我把泡泡冲干净就好了。”

霍司砚点点头,给她冲了个两分钟就把浴巾给她了,这会儿她还不能自己穿衣服,他得重新给她换药。

温知羽躺在床上的时候,霍司砚又给她检查了一遍伤口,没有化脓的迹象,洗澡时这一块他也很小心的没有碰到。

检查完才去拿了药跟绷带。

温知羽说:“这个是不是会留疤?”

霍司砚看了看她,道:“估计挺难消。”

温知羽抿了下唇,刀伤有点粗糙,留疤其实不太好看,而且她长得白,伤口只会显得更加狰狞。

“要不然纹个什么?”霍司砚凑下来,咬了咬她的鼻尖。

“现在很多纹身师水平都不行,指不定纹了更加丑。”

霍司砚漫不经心道,“可以我动手。”

温知羽看着他这张近在眼前的脸,撇嘴道:“你不就是那些水平不怎么样的业余选手么?”

霍司砚低声笑了笑,拖鞋上床,整个人半压着她,当然,很小心的避开了她受伤的那侧,说:“我跟专业的学过,比大部分正规的还要纹得好。”

他这个人有个习惯,做一件事情,肯定要做到最好,哪怕是纹身这种业余爱好也一样。

温知羽想了想他腰腹那只鹰,让他给自己看看。霍司砚略微犹豫,就翻身靠在墙头,随便她看了。

她伸手摸了摸,摸不出什么触感,只不过也能感受到精细,一点晕染都没有,鹰那种阴鸷的神态也栩栩如生。

温知羽看不见鹰的尾巴,那还在下面一点,示意霍司砚自己扒裤子。

霍司砚道:“自己来。”

温知羽想起这鹰的尾巴差不多跟毛的地方持平了,要看全部肯定也得看见某些东西,最后还是没有看。

她说:“那我伤口这么小,得纹什么好看?”

霍司砚沉思片刻,说:“鹰的图纸还在,要不然你也纹这个?”

温知羽想起周意跟这大同小异的燕子,没有兴趣,说:“女生纹这个,不是很好看。”

只不过一想起纹身是周意纹的,她又是个很有水平的纹身师,她就猜到霍司砚那会儿纹的时候,应该什么都没有穿。

在那种刺痛下,那肯定不会平静。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纹完以后,是不是立刻办事了。

霍司砚的纹身水平,也很有可能是跟着周意学的。

她说:“你怎么想着去学纹身?”

霍司砚不太想提起这个话题,说:“年轻时,看到别人在学,也就一起学了。”

这下温知羽不说什么坦白不坦白的问题了,这谁都猜得出来他说的是谁,她想了想,问:“周意那只燕子,是你纹的?”

霍司砚坐着,她半趴在他身上,他曲起一条腿,另外一条腿被她坐着暂时没动,他手下去搂她的腰,说:“那是我的第一个作品。“

他俩的纹身原来是互相纹的,而两张图纸都是出于霍司砚之手,怪不得相似感会那么重。而且一只充满保护欲,一直弱小,cp感简直不要太足。

也不知道爱当时爱到什么地步,才会去刺情侣纹身。

温知羽心虚的问:“为什么不给周意纹老鹰?”

霍司砚却没有回答,而是把曲起的腿放直了,让她可以把腿放在他两侧。

男女之间最能表达热情的地儿那么就可以相互接近。

温知羽感觉到了,言言脸红。

霍司砚道:“再问一遍,这么多天到底想没想我?”

温知羽说:“那想的也不是你啊。”

霍司砚道:“医院隔音效果不太好,你自己收着点。”

但坐着吧,温知羽觉得更累。

霍司砚最后亲了亲她,说:“你躺着容易碰到伤口,只能这样了,下回不让你累。”

他最后还是去了沙发睡,但也没有睡觉,温知羽看见他那边手机一直亮着,第二天不工作,他也挺晚睡的。

温知羽听见他手机响的一直都是微信,不知道他是不是又在跟外头那些妹子聊天。

但第二天温知羽下楼去逛的时候,就看见霍司砚跟一个女生站在一块儿,那个女生不知道说着什么,霍司砚听得蛮认真。

温知羽正好想探探女朋友这个身份的底,到底有没有平等的待遇,所以她也就笑着喊了一声:“霍司砚。”

霍司砚偏过头来看她。

女生看到她,言言一愣,说:“温知羽么?”

“你认识我?”她也愣了下。

女生说:“我叫谢佳怡,跟你一个学校的,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我认识你。之前梁乐追过你,我跟他一个班。”

梁乐就是霍司砚之后,给她辅导六级的学长。

温知羽说:“原来是校友。”

谢佳怡说:“你住院了?那正好霍司砚在,有他这个校友在,你应该能方便许多。”

她又看着霍司砚说,“你考虑一下吧,反正婚礼你也要去,正好我们都在a市,一起过去。”

温知羽说:“我应该也要过去,我跟你一起吧。”

谢佳怡看了看霍司砚,开口跟她说:“我跟霍司砚大学就认识,我们当时一个部门的,他是部长我是副部,你们不熟的话,跟着会不会不太好。”

霍司砚言言挑眉。

温知羽看了看他,又看着谢佳怡,说:“这样啊。”

“对的。”她笑了笑,跟霍司砚说,“听说梁乐并没有邀请什么老同学,也就一桌。还都是些混得好的,跟他们我都不熟,就跟你熟,还麻烦你带带我了。”

谢佳怡说完话就走了。

霍司砚是一个字都没有开口说过,问她说:“下楼晒太阳?”

温知羽说:“原来你也跟部门里的人很熟啊?”

霍司砚低头看了她一眼,“不熟。之前教过她几道题,后来她约我吃饭,我就没再搭理过。”

温知羽微囧,这跟她当时的待遇如出一辙。

“她倒是一副跟你很熟的模样,挺自来熟的。”温知羽说,“跟我一起有什么不好呢,我反正也要去,加个我也是一样的。”

温知羽想了想,很快搞懂了谢佳怡的心理,跟霍司砚一起,别人就以为他们很熟,自然会高看谢佳怡一眼,怎么说呢,就挺有面子。

自己一个大专老师,跟她好就没啥意义。

温知羽不得不感慨,现在的人可是太现实了。

“怎么你也收到喜帖了,没想到你跟他也熟。”温知羽道。

这会儿正好下楼,霍司砚就打算带着温知羽去医院附近一家早餐店吃早餐,一边走一边跟她闲扯:“学校里的人跟我打过照面的,有好事都会通知我。”

有的见过几面,就以为算熟识,其实对霍司砚而言,只不过是礼貌交流两句。

温知羽说:“那你别跟谢佳怡一起去吧,婚礼我肯定伤没好,一个人提不动行李的。你现在是我男朋友,总得站在我这边吧。”

霍司砚道:“我没说要跟她一起。”

昨天她的微信,霍司砚就没有回,他甚至起不清楚当时什么时候加的微信,不过懒得删,也没有动,谁知道她今天找到医院来了。

去婚礼的那天是在半个月后了,温知羽的线已经拆了很久了,就是没有好彻底,大问题也没有了。

霍司砚买的是头等舱,两个人在登机口候机的时候,又看到了谢佳怡。

霍司砚没同意她,她却像是无事发生一样,笑眯眯的上来说:“霍司砚,好巧。”

霍司砚只朝她言言颔首。

温知羽这会儿正坐在霍司砚对面,看着不像是一起的,谢佳怡自顾自的在霍司砚旁边坐下来,看见她后只笑了笑,说:“林同学也坐头等舱啊?”

这话说的跟她坐不起似的。

温知羽笑着点点头:“不用自己花钱的,有报销。”

给她报销的那位,闻言瞥了她一眼。

温知羽其实这会儿其实觉得霍司砚这男朋友不太称职。换个人,这会儿估计已经站起来护短了。

试想一下,霍司砚要是这会儿说,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那就是妥妥的爽文了。

但他显然不会。

他在看了她一眼之后,就淡淡的把视线给收回去了。

这样她就不太好开口了,如果她主动说霍司砚,这是我男朋友,而他冷冷淡淡,那可真的就显得太倒贴了。

谢佳怡做得是销售,人还蛮健谈,哪怕霍司砚人很冷淡,她也能找话题让气氛不那么冷。

霍司砚偶尔淡淡的应几句。

温知羽一个人被忽视在一边,只偶尔刷一下手机,谢佳怡没来还好,霍司砚会陪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上几句,她一来,她就插不上话了。

一直到登机了,温知羽怕他俩聊着聊着就走了,才开口说:“霍司砚,行李箱。”

男人站起来时,顺手把她的小箱子给提了过去。

谢佳怡看看她,笑道:“林同学箱子应该不重吧?”

温知羽说:“受伤了,没恢复好,提重的东西疼。”

谢佳怡点点头,回头看看霍司砚,说:“我记得当时你就很热心的教我做题,没想到现在你对同学还这么热心。”

霍司砚没理她,而是跟着温知羽上了飞机。

飞机上,谢佳怡也一直在跟霍司砚聊公司的事情,后来聊到合作,又说,“我跟我老板说我有你微信,他最近有个项目想跟你家合作,居然让我负责。霍司砚,咱们老同学,要不然你找你爸通融通融?”

霍司砚道:“公司的事情不归我管。”

谢佳怡也不气馁,做销售的脸皮总要厚些,依旧笑着:“那你改天给我引荐下你父亲吧,我请你吃饭。”

霍司砚敷衍道:“改天再看。”

温知羽说:“霍司砚,你耳机有没有带,我想听歌。”

“耳机共享也有细菌。”霍司砚回道。

温知羽这几天也算摸准他的心理了,他说归说,但是在这种事情上,她要用,他也不会强硬阻拦。霍司砚的东西就放在她随身背的包里,她也就自己伸手拿了。

他的耳机也是某奢侈品牌的,但质量其实也就一般。

反正她自己是不会花钱买这种性价比不高的东西的。

霍司砚看了一眼,果然没阻止。

谢佳怡的视线才再次注意到温知羽,然后看见她手头十几万的包,略显惊讶道:“林同学,你这个包是某个牌子的经典款吧?是正品?”

说起这个包,还是谢希觉得霍司砚对她抠,才送了一个给温知羽。

而林父的事情现在有了保证,温知羽就不太在意钱不钱的了,不肯要。但谢希跟她说,有钱不要是傻子。这是她愿意给的,大大方方收着就是了,以后万一在霍司砚这受委屈了,拿到点东西,总不吃亏。

“是正品。”温知羽说。

谢佳怡突然之间又跟她攀谈起来,疑惑道:“林同学,梁乐追过你,你为什么还来参加他的婚礼啊?”

温知羽道:“他是追过我,我们也不过是一起吃了几顿饭,看了两场电影而已,没有谁对不起谁。说清楚了也就过去了,我们也是一起参加过很多比赛的战友,毕业后也还是朋友。另外婚礼是他太太邀我来的,我不觉得我来见证昔日朋友的婚礼有什么不对。”

参加过婚礼的都知道,新人会很忙,跟新人说不上几句话的,其实也就是吃一顿饭的事情。

谢佳怡笑了笑,却没有再跟她说话,只是跟霍司砚说:“你是不知道,当时温知羽的行情有多好,除开梁乐,围在她身边打转的还有六七个男生。”

温知羽皱眉道:“我怎么不知道?”

谢佳怡说:“林同学,你就别谦虚了,你行情好大家都知道的。我又不是说你品行不行,我是在说你有魅力呢。”

温知羽只觉得自己有一股子气憋着,不上不下的,她的语气也冷了点:“我是当事人,不比你清楚?大学里追过我的是有,但没这么夸张,我也没一次性钓着好多个。”

谢佳怡耸耸肩,不再回话,像是在说:你怎么说都行,反正我就觉得你一次性吊着好几个。

温知羽只觉得自己那股子气烧得更旺了。

她侧目去瞪霍司砚,可瞪到眼睛都起火了,他还是没有半点反应,甚至回了谢佳怡两句话。

这算什么男朋友啊!

她还不如去垃圾堆里捡一个,垃圾都要比他贴心!

霍司砚分明就是占着男朋友的身份不干事!所以说试一试也就根本不是在谈恋爱。她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就是跟霍司砚换一种合作的方式,才好过了一些。

温知羽一个人在位置上自闭了,飞机一降落她就自顾自往外走,让霍司砚跟谢佳怡聊去吧。

她是真的太生气了,谢佳怡的话问题不大,但就是让她有些憋屈。

憋屈到她去婚礼现场的时候,也没有等霍司砚,自己一个人打车去了现场。

他打了两次电话过来,她都挂了。

好在有不少老同学,大多跟温知羽认识,好不容易见一回面,聊的也就还算愉快。

聊了没多久,她就看见霍司砚跟谢佳怡也到了,正从门口那边走过来。

谢佳怡跟老同学打招呼的时候,直接把温知羽给忽略了过去。

旁边一个人安慰温知羽说:“你别介意,谢佳怡以前喜欢梁乐,但梁乐一直不搭理她,所以她就是嫉妒你。”

温知羽经他这么一说,突然就想起很早之前,有个女生说她是梁乐的第三者,后来被梁乐骂哭,大概就是她了。

梁乐之前还说,那个女生,一直以他女朋友的身份自居。

她就搞不明白了,谢佳怡有什么脸质问她来参加婚礼的,她跟梁乐也就尝试过一个月,后来他回避她,他俩也就大大方方的散了。而谢佳怡单方面宣布是人家女朋友的,怎么着也更加不合时宜吧?

温知羽看着她没一会儿就上去跟梁乐打招呼了。

梁乐对她很冷淡,只是点了点头。

谢佳怡似乎有些失落,但很快调整了情绪走到霍司砚旁边,跟着一群大学男同学嘻嘻哈哈,大家都坐在一桌霍司砚入座的时候,她就坐在了霍司砚的身侧。

温知羽抿了下唇,她真的烦,最后坐在了离霍司砚最远的位置。

“谢佳怡,你跟霍司砚今天一起过来的?”有同学问道。

“是啊。”

“那你跟霍司砚还蛮熟。”

谢佳怡笑道:“霍司砚大忙人,我见他一面也不容易的。也是在飞机上恰好碰上,才正好一起过来。”

顿了顿,又说,“霍司砚,我老板想跟你爸合作的事情,记得给我回去提一嘴啊。我今年的奖金可就全靠你这个项目了。”

霍司砚没做声,抬眼看着自己正对面的温知羽,看她脸色就没有好看起来过,挑了挑眉。

温知羽很快也朝他看过来,但眼神写得明明白白,拒绝跟他交流。

“你哪个公司?”霍司砚收回视线,淡淡问。

“露邻。”

霍司砚道:“没听说过,温氏从不跟小公司合作。”

“我当然知道,但我们这不是认识嘛,所以希望你通融通融。”谢佳怡道。

霍司砚道:“你应该知道,能够互相提供帮助的,才叫做人脉。帮助你我没有任何好处,我没必要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谢佳怡的笑容有点僵,在场其他人的脸色就有些意味深长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家也差不多明白了,无非就是一方上赶子装熟,装过头了,霍司砚懒得再配合。

毕竟是梁乐的婚礼,温知羽还是四两拨千斤的把这个话题给带过去了:“大家尝尝,这个水果慕斯是真的好吃。工作上的事情以后有的是机会聊。”

谢佳怡怎么听,都觉得温知羽这是在故意讽刺自己。

她这会儿本来就在气头上,就忍不住把火气往温知羽头上撒,似笑非笑道:“林同学,你们学校老师待遇挺好啊,能随随便便买得起一个十几万的包,这在其他学校得是老师一年的工资了吧?”

温知羽顿一下,淡淡说:“不是我买的。”

“男朋友送的?”谢佳怡说,“买得起这个包的,普通年收入百来万的家庭可舍不得,甚至购买资格都没有,那得是个小富二代,a市正巧我认识的富二代挺多的,你说说看,指不定我认识。”

温知羽说:“你的确认识。”

谢佳怡道:“你倒是说说名字啊。”

霍司砚暼了正前方的女人一眼,终于跟温知羽旁边的同学说:“我跟你换个位置。”

同学不明所以,但也没有多问,起了身把位置让给了霍司砚。

这个举动其实显得不是那么的合理,毕竟不熟的人突然要坐在一起太奇怪了。换句话说,就是霍司砚跟温知羽是熟的。

霍司砚在坐下的一刻,就看向温知羽面前的酒杯,说:“你伤口情况,暂时还不能喝酒。”

“我没喝呢。”温知羽故意指使他说,“你去给我要杯水吧。”

霍司砚看了看她,把她的酒杯倒了个干净,然后起身去找服务员,给她要了杯白开水。

温知羽趁着霍司砚没在,装逼的说:“我在跟霍司砚谈恋爱,包是他妈妈送的呢,有什么问题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不过你想知道,我也就不隐瞒你,如你所愿了。”

谢佳怡的脸色很是难看,僵硬的举起身边的酒杯喝了杯水。

旁边的人也神态迥异,唏嘘万分。

她表情难看,温知羽就爽了,浑身舒畅。

霍司砚回来的时候,看见这一桌的状态,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神态自若的在她身边坐下,旁若无人的问:“水果慕斯要不要再拿一份?”

温知羽偷看一眼霍司砚,见他眼底没什么不赞同的意思,就继续指使他,说:“我胳膊有点疼,你给我剥一只虾吧。”

“嗯。”霍司砚也照做了。

温知羽抬头看了眼谢佳怡,什么都没有说,就是朝她笑了笑。

这个笑容表达的意思已经足够明显了,谢佳怡没脸继续在这一桌坐着了,悄悄退了场。

温知羽很解气。

旁边的同学感慨的说:“真是没想到,你俩会走在一块。”

霍司砚道:“很多事情都会超出意料之外不是吗?”

“也是,不过你们郎才女貌,在一起也般配。”那同学又祝福道,“希望你们百年好合。”

对方最后这句祝福的话说完,温知羽敏感的发现,霍司砚的目光闪了闪。虽然很快就恢复如初了,但还是被她给看见了。

显然霍司砚是没打算,走到百年好合这一步的。

温知羽当然也没有。

谈个恋爱,最后肯定要散的。

这顿饭总的下来,温知羽吃的挺舒爽,婚礼丢捧花时,梁乐在看到霍司砚时,目光有些复杂。

霍司砚淡淡看他。

温知羽说:“梁学长,希望你和嫂子幸福美满,早生贵子。”

梁乐勉强笑了笑,说:“你跟霍司砚也好好过日子。”

温知羽撇撇嘴,最后新娘丢捧花的时候,她可以避开了。对她来说,被起哄和霍司砚结婚,可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霍司砚也表现得很冷淡,以至于新娘看见他那张脸,也不敢把捧花都给温知羽了。

宴席结束,温知羽跟霍司砚都不算跟梁乐很亲近,并没有去闹洞房啊这些,而是一起回了酒店。

霍司砚跟温知羽这半个月,几乎没有办过事,这一出来,气氛倒是不错,霍司砚进了房间就扒了她的衣服,两个人大起大落弄了半晌。

温知羽都觉得他是真的被饿得狠了,今天的动作格外的折磨人,她累的都不想说话了。

不过整个过程他都小心翼翼的没有碰到她的伤口。

温知羽在被霍司砚抱着洗完澡以后,才开口说:“你在飞机上怎么一直在和谢佳怡聊天,还把我一个人晾着。她怼我你还一直跟她聊天。”

她自认为比不过他身边很多人,但这个陌生人,也应该不至于吧?

何况她这个刀伤,霍司砚不是一直觉得愧疚么?

他说是这么说,但温知羽可没感觉到他有愧疚的时候。

“你自己不也没开口?”霍司砚道,“难不成你说咱俩是一对,我还跳出来否认说不是?”

温知羽说:“你说出口跟我说出口,那还是不一样的。你来承认我有面子一点。”

其实还有一点,就是她不清楚霍司砚愿不愿意在外承认他俩这关系。如果他不愿意,那她开口,不就是违背了他的意愿了么。

霍司砚的手顺着她光滑的背往下,其实温知羽也没有想错,霍司砚并不愿意在所有人面前承认他们的关系。

做给温奶奶看是一回事,他打心底是觉得他俩不会好多久,而且温知羽跟姜泽那一层关系,他也不愿意承认温知羽。

如果今天谢佳怡但凡换成,他圈子里的人。霍司砚未必会跳出来换位置,提示温知羽可以闹。

愿意让她在谢佳怡的事情上出一口恶气,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谢佳怡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再怎么比,温知羽也是他养在身边的,暂时也是他女朋友,比起谢佳怡来说,还是要重要许多。

这么看来,霍司砚其实也挺薄情寡义的,毕竟站在他的角度,温知羽还是一个不顾危险救了自己的人,而他能给她的,也就只有这些。

霍司砚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这会儿她头发全是湿漉漉的,都是汗渍。刚才她无数遍求着他稍微慢一点,但霍司砚都不肯。

最后她也只能是很无助的配合他,偶尔讨好的喊他一句霍司砚。

说实话,如果温知羽这会儿要离开他,他还真有点舍不得,当然不是因为什么情情爱爱,最现实的男女之间的羁绊,还是床上原因。

霍司砚想着想着,又朝她压过去。

温知羽躲了躲,说:“霍司砚,别来了吧。”

“今天我给你剥虾倒水,不总得给我点报酬?”霍司砚从她的额头一路往下吻,见她还在有意无意的无声拒绝,皱了皱眉。

“霍司砚,让我休息一会儿,我体力真的吃不消了。”温知羽无力的说。

霍司砚就又上来跟她接吻,最后温柔却不容拒绝的强势开始。

明明是一副不肯罢休的架势,嘴上却耐心的说:“给我吧乖乖?”

霍司砚一下又一下的亲她,说:“好不好?”

温知羽最后也没有那个力气拒绝他,脑子里唯一想的是,这个澡恐怕是白洗了。

本来做了一天的飞机,这会儿已经很累了。温知羽没过多久就倒下睡了,霍司砚这段时间都任由温知羽粘着他,毕竟怎么样他也不能对一个病患下手。

他在床上躺了没一会儿,突然感觉到手机响了。

霍司砚翻身拿起手机一看,是周意的短信,她问他借钱。

他皱着眉没有回。

下一刻,周意的电话打了进来。

电话铃声把旁边的温知羽都给吵醒了。

她揉着眼睛问是谁。

霍司砚冷淡的说:“没谁。”

温知羽也不知道他怎么突然之间又这么冷淡下来,想了想,翻身睡觉了。

霍司砚却突然开口说:“你知道是我跟周意提的分手吧?其实她那会儿没出轨,我误会她出轨了。当时我气头上,我为了报复她,让她嫁给了那个男人。但那个男人是弯的,周意跟他不可能发生什么。”

第42章果

温知羽本来很困,但还是又睁开了眼睛。

她不知道霍司砚为什么会跟她提到周意。

但他显然是给他自己和周意留了一条后路的,说是报复周意,也不见得,更像是让她长个记性。

那谢希提到的周意怀孕的事情,应该也不是真的。

温知羽当时就觉得周意嫁给一个老头很是奇怪。毕竟有霍司砚这样的前任在前,犯不着去找一个年纪大的。而且她应该也不缺钱,霍司砚对她那么大方,她应该捞到不少钱了。

“她今天找你做什么?”温知羽坐起来。

霍司砚道:“借钱。”

温知羽想,借钱恐怕不是真正的目的,估计是为了试探霍司砚,现在对她是何种心态,如果愿意借,那说明还是愿意藕断丝连着。

但霍司砚跟周意怎么样,那也是他们之间的事情,借跟不借,她都没资格评论什么。

温知羽打了个哈欠说:“等她回来,我会走的。”

霍司砚顿一顿,眯着眼睛看了她两眼,语气不明说:“你想的倒是挺开。”

温知羽重新躺下了,说:“应该的,君子有成人之美嘛。你们真心相爱,我搅和着就不像话了。”

霍司砚听了,却不打算让她睡了,他侧身躺下去,凑在她耳边说:“温知羽,要说起来,现在你才是名正言顺的那个,你走什么?”

温知羽这可就有话说了,她再度推开搂着她的霍司砚翻身起来,“我要名正言顺,怎么也不见你给我撕那个谢佳怡。我跟你说,但凡是我认真打算好的男人,这种事情不护着我,我早就分手了。”

本来这事情都翻篇了,现在一想,她还是气不过。

霍司砚道:“所以你跟我不是认真好?”

这男人的心思也同样奇怪,自己不认真没关系,温知羽一不认真,他就不乐意了。

“咱俩这叫凑活着好。”温知羽说,“你也别叫我乖乖了,我觉得谁都比我像你的乖乖。叫我小草吧,一株最无关紧要的野草。”

霍司砚难得低笑了声,往她身上扫两眼,说:“那怎么着也得是朵野花,长得还怪别致,前凸后翘。”

温知羽说:“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低俗。”

霍司砚淡淡道:“哪个男人不低俗?”

温知羽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洛之鹤,人家就从来不随便跟女生搞暧昧,但想了想霍司砚不太喜欢她提他,最后也就没有开口。

霍司砚看她一副明明有话说,最后却把话给咽回去的表情,意味深长道:“你心里有人选?”

温知羽摇摇头,这会儿是真的不跟他瞎扯了,大冬天的冷冰冰,开了空调也不是很顶用,她整个人钻进被子里。

霍司砚道:“你觉得正经的男人,只不过是没在你面前表现出来而已。男人最懂男人,不可能有真不食人间烟火的。”

温知羽想着再不睡,明天就不一定起得来了,所以没有再回他。第二天醒来时,她正缩在霍司砚怀里,手还横在他的腰上,一个不小心碰到什么不得了的东西,猛的就把手给缩回来了。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这种随时随地都能起来的状态,应该是经验很少才会发生的事,霍司砚都一把年纪了,居然还这样。除非是新手,但他怎么看也不可能是新手。

温知羽最后只能归结为霍司砚这人,非比寻常天赋异禀。

再然后,想起自己抱着他睡觉又得被他说细菌了,又飞快的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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