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睿:“……”
他拳头硬了,有种想要一脚踹飞眼前这个女人的冲动。
药费也就罢了,赔偿费和银针损耗费又是什么鬼!
而且,每月开二钱银子就离谱!这女的分明就是想白嫖!
可是他一想到姐姐,就难以割舍,更何况,这人在医术上好像真的有两下子。
罢了,只要能把姐姐救好,他做十年奴仆又如何呢!
想到这里,阿睿沉着脸点了点头。
苏酥看到,瞬间咧开嘴角,无法控制自己欢喜的表情。
天知道,那药方里都是些平平无奇随处可见的药材,二钱银子能抓上一年的份!
还有,银针是她当簪子的时候,厚着脸皮跟当铺老板要来的,质量很次,根本就没花钱!
这波不花一文钱,就得到了两个好用的伙计,妙啊!
“还等什么,赶紧跟我走哇!”
时间不等人,苏酥催促着阿睿把姐姐背到背上,准备启程回铺子。
折腾了一通天已经朦朦亮了,茶铺门口围着许多街坊在议论纷纷,苏酥突然想起来阿睿这次搞的血手印比上次还要恐怖,他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应该又在胡思乱想了。
徐大娘一眼就看到了朝这边走来的苏酥,赶紧拨开人群把她拽到了自己跟前,“苏丫头你去哪儿了!真是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小鬼捉走了呢!”
这徐大娘虽然愚昧,但人真的不错,古道热肠,一大早上起来看到陆家茶盏墙壁上全是血迹,小姑娘还不见了,吓了个半死,正和邻里琢磨着该去报官还是先找个道士来驱驱邪,就看到苏酥出现了,她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
“不过听大娘一句劝,这铺子真的邪乎,那脏东西又来了……”
苏酥听到,直接就笑了,“哪有什么脏东西,都是小孩在瞎闹。”
说着,她把阿睿扯到众人跟前,“喏,就是他的恶作剧。”
“这是城外的小乞丐阿睿,为了让他生病的姐姐有个安身之处,专门搞了狗血涂到墙壁上,目的就是要把我吓跑,您看,这手掌印都一模一样呢。”
可是众人狐疑的望着她,明显不相信的样子。
“我知道你是怕店开不成才这样说的,但这种地方就算开了店又怎么样,有脏东西在里面搅合,生意绝对好不了。”
“就是就是,这地方风水不好,十几年前陆掌柜离奇去世,后来又频频搞出怪异的事情,真不是什么好地方,你听大娘一句劝,还是算了吧。”
苏酥:“……”
真就说不透了是吧。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做出颓然的表情,干脆就顺着街坊们的话茬继续了下去,“既然是这样,我也不瞒你们了,要说这脏东西我倒是真的见过……”
她压低了声音,语气里透着低沉喑哑,眼睛往这一瞟,不自觉就让人寒毛耸立。
“而且,那东西就在你们中间。”
“我们中间?!!”
好些人脸色直接白了,这、这怎么可能嘛!在场的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少年的邻居了,说他们中间有人是鬼,谁也不信。
可是苏酥的手指,直直指向了徐大娘,“那东西,就在徐大娘身上,不信你们看。”
徐大娘瞪大眼睛,刚要反驳,脚底就传来一阵钻心的疼!她的脚,居然凭空燃起一团蓝色的火焰,好似幽灵的鬼火!
徐大娘傻了,甚至都忘记了疼,身边的街坊们也大惊失色,纷纷和她避开距离,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苏酥看着这慌乱的场面勾唇笑了笑,手继续指着,“不止徐大娘是,你、你、还有你——你们都是!”
话音刚落,她指过的那几人脚上全都燃起了蓝色的鬼火!甚至有越来越多的人,脚上凭空冒起火焰,没多久,在茶斋门口的这些街坊们无一幸免。
他们吵着叫着,脸色苍白,拼命解释自己不是恶鬼,他们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有旁边的阿睿表情凝重,看着曾经在自己脚上燃过的蓝焰,知道这是苏酥搞的小把戏,目光看向她,只是他搞不懂苏酥为什么要这样做,视线中带了几分狐疑。
直到那些骇人的蓝焰燃尽,苏酥才拍了拍手,“大家不用害怕,我知道大家都是老实本分的百姓,根本就不是什么恶鬼。”
“换句话说,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神,至于刚才的蓝焰,只是个玩笑罢了。”
“我昨天看到有人半夜到铺子里装神弄鬼,为了捉住他,我特意在地砖上洒了白磷,白磷粉末不易被察觉,燃点却极低,稍微的摩擦生热便可引燃,烧出诡异的蓝色火焰……”
“诸位一大早就在铺子前逗留,鞋底自然也沾上了可燃的白磷,再加上来回的踱步摩擦生热,引燃了鞋底,所以才会有刚才那种现象,绝对不是怪气乱神。”
再加上鞋底所能接触的面积并不大,白磷没办法充分燃烧,蓝色火焰也是稍纵即逝,属于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的那种。
“这半年来,诸位对这间铺子的恐惧,其实都是阿睿一个人搞出来的,为的就是不让你们靠近这间铺子,好让他姐姐能好好养病,给大家添了不少麻烦。”
“在这里,苏酥先替阿睿向叔叔伯伯们道歉了……”
话说到这里,街坊邻居们也都松了口气。既然是这样,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这一大早的,他们事情还多着呢,就都打着哈哈离开了。
总之这页算是掀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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