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里,凤清杨让赵嬷嬷把那些人先出去看着,若雨也一并撵走了。
“二小姐,奴婢是伺候你的,就这样直接离开不太好吧?”若雨虽怕了她,但还是问道。
凤清杨:“我说的话,还要让我重复第二次吗?”
“奴婢知道了。”若雨不甘的福了福身子告退。
屋里除了凤清杨和陈氏之外,只有赵嬷嬷和周嬷嬷了,凤清杨给她们介绍:“这是周嬷嬷,这是赵嬷嬷,你们二人日后是要共事许久的。”
两人相互见礼,互相打量了一番,赵嬷嬷才问道:“郡主为何把其他人都驱赶了,可是有事吩咐。”
凤清杨面上肃然,她问赵嬷嬷:“赵嬷嬷,我可能信任你。”
“自然。”赵嬷嬷跪下行了大礼:“王爷派老奴来时,便吩咐自此只听郡主差遣,不得有二心,便是王爷都不行。”
“那就好。”凤清杨放心了,她觉得夜王并不是常人所说的那种,最起码对她还是尽心。
“嬷嬷请起。”凤清杨亲自吧赵嬷嬷扶起来,说道:“接下来的事,嬷嬷只管看,不得与外人说。”
“奴婢知道。”赵嬷嬷微微点头,心中也忍不住好奇,究竟是什么事这么严重。
陈氏只是看着凤清杨的动作,没有心软插话。见结束了,忍不住问道:“清杨你为何突然这么严肃?”
“娘,此事是关于你的。”凤清杨面上严肃,她捏着陈氏的脉搏问道,“你可知你身上中毒许久,你可知平日有什么能让你中毒?”
“什么!”陈氏茫然,“我不清楚,我平时没什么感觉,怎么了?”
赵嬷嬷亦是惊讶,她说了声冒犯了,便托起陈氏的另一只手,说道:“脉象不稳,有些虚弱,像体虚身弱的脉搏。后又忽然急促,时快时慢,加上夫人身子弱,可是胭脂散?”
“正是。”凤清杨点头道。
赵嬷嬷闻言惊骇:“听闻胭脂散形色如胭脂,若是长时间接触,身体会慢慢虚弱,但是看起来是正常,平常大夫只能看出来是体虚。”
“那夫人的胭脂水粉?”
“不是。”凤清杨检查过了,她平时用胭脂水粉里没有那些,更何况她平日里也不常用。
不过那等东西,接触的方法有很多,实在不好查探。
陈氏只听出来她是中毒了,但是其他的她没有听明白。
赵嬷嬷问凤清杨可有解毒之法,凤清杨自然是有,她已经把解药弄出来,不过还是要让陈氏知道。
“胭脂散是用十数种花草药的粉末研制而成,最后呈为胭脂状。那些花本身是没有毒的,但是在一起炒制之后形成毒药,药性不强,但长时间的接触下,会消瘦无力,性子也会因此有些改变,就像梦魇入梦,以内心害怕下意识的暗示中毒之人,但是又难以察觉,只以为人自己颓然。”
“潜移默化的效果,才让人恐惧。”
“解药亦是需要十几种药草,不过是毒药。无毒之物能让人中毒,毒物自然也能解毒。”凤清杨娓娓道来,稍后又把胭脂散的药草说出来,然后又把解药说出来。
赵嬷嬷听着时不时的点头,听完惊叹不已,“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郡主可是药王!”赵嬷嬷突然想到,她立刻问道。
凤清杨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让陈氏先把药吃了。
陈氏就着凤清杨的手吃了药吞了水,眼睛一直看着凤清杨,心中满是怀疑。
“你究竟是谁?清杨一直在乡下无人教导,怎么可能懂医理还成为药王,你接触我,有何居心?”陈氏看着凤清杨的眼睛问道。
凤清杨早有准备,也不躲避,她安抚陈氏,“娘,我真的是凤清杨,如假包换,至于我为什么会这么厉害…这说来话长。”
只见凤清杨精致的脸上,此时满是黯然和怀念。
“我几岁的时候有一次进山,那天下着大雨,我找不到地方躲避,只能继续赶路,想着快点回去就好。但是山里的路太滑了,我还是失足滚了下去,被一个老爷爷救了,他后来成为我的师傅,教我医术。”
陈氏闻言手忍不住抓紧了,她在后怕。
凤清杨都有点不忍心了,她还是继续讲故事:“那次我在那里呆了三天,三天后天晴了才回去。
在那三天里,我认识了一些草药,师傅说我有天赋,让我经常过去。”
“我回去之后,就找理由隔一天进一次山,下雨天也没有间断过,如果下大了我就在师傅那住着,反正也没有人找我。”
“我十岁的时候,师傅说我长大了,该亲自去采药了,后来我每次去的时候,师傅就让我采一味药再去找他,一年后他才教我制药。”
“我平时都会看一本厚厚的医术,吃透了之后师傅才真正给我讲解,师傅教我制药又教了两年。后来师傅说我该真正去练习了,我开始去医人制药,药王楼后来名声越来越大,我也被人称为药王。”
“也是九转回魂丹炼制成功之后,师傅才让我开始为人诊治。”
凤清杨说的简略,但是其中的危险光靠想想,就知道其中的危险。
一个几岁的孩子掉下山没人问,如果不是福大命大,恐怕还回不来,更何况还被神医救了。
陈氏已经不敢想凤清杨成就今天的名声到底吃了多少苦了,在山里找药材,一找就是几年。
陈氏一想到一个穿着麻布衣裳的小女孩,每天靠双手在没有路的山里穿梭,她就忍不住心疼。
“清杨,你受苦了。”陈氏抱着凤清杨忍不住哭出来,“娘之后会保护你,让你好好的。”
就连赵嬷嬷和周嬷嬷都忍不住擦了擦眼角。
周嬷嬷心疼不已,原来小姐以前这么苦的,想起被小姐不小心打死的那个周嬷嬷,她诅咒她下辈子也不得安生!
凤清杨看着这三人,觉得玩脱了,不知道她们三个得脑补成什么样。
“清杨,你师傅么,可还在山里,我们派人去把他老人家接出来好好孝敬把。”陈氏擦干眼泪说道。
“师傅,三年前就去世了,埋在山里。不让人打扰,是他的遗愿。”闻言陈氏才歇了亲自去拜会的心思,连去祭奠都不能去。
“你得给你师傅好好立个牌子,常常供奉他老人家才好。”陈氏道。
凤清杨连忙答应,心中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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