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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张思蕾的被子确实是方巧宜弄脏的,她亲眼所见。昨天中午,方巧宜吃完午饭回宿舍洗头发,她跟着回去。上完厕所出来,她瞧见方巧宜拿着一瓶洗发水站在张思蕾的床铺边,当时她没反应过来,以为方巧宜从上铺拿了一瓶新的洗发水,准备替换上用完的那瓶。谁知,她旋开盖子,手腕翻转,瓶口朝下,倒在张思蕾的床铺上。她整个人惊得呆在原地……方巧宜倒完洗发水还嫌不够解气,又拿起沐浴露往张思蕾床上倒。…

免费试读

十多分钟后,方巧宜回到教室,没闹出什么动静,但众人都在有意无意偷觑她,只见她脸色唇色皆是惨白,一派颓然的模样,十有八九挨了顿批评。

班里众人更加好奇了。

挪动凳子坐下前,方巧宜侧了侧头,嘴唇抿成直线,目光冷飕飕地扫了张思蕾一眼。那一眼,仿佛淬了毒。

张思蕾低头做题,丝毫没有察觉。

------题外话------

就是说,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开学考的成绩出来以后,各个班里的同学都在讨论北城来的转校生的分数,与此同时,施凤阳的择偶标准也不胫而走。

年级第一才配当他女朋友?这人好拽哦。

他自己也不是年级第一啊。

“没办法,人家长得无敌帅,整个学校一个能打的都没有。听说这次发挥得不好,他自己都放话了,迟早碾压奥赛班那群精英。”

“真的假的?这么狂吗?”

“八班同学说的。”

“下次月考什么时候?从来没这么期待考试。”

张思蕾从水房打水回来,一路都能听见关于施凤阳的讨论,从昨晚持续到今天一整天,施凤阳这个转校生无时无刻不在刷存在感。她打心底里佩服他,明明才转来没多久,他的名字已经像风一样,吹遍校园。

他们这些平庸的人,在这所学校里待了一年仍是籍籍无名。

只能说有的人,天生自带光环,哪怕不显山不露水,也会被别人注意到,然后被推到万众瞩目的舞台。

卫生委员迎面走来,正好提醒她:“张思蕾,今天该你们组打扫卫生。”

“哦哦,我知道。”

张思蕾拎着水杯进班,给同组的其他人说了一声,让放学别走,留下来值日。

班里一共七十个人,分为七组,每组十人,负责星期一到星期日的卫生。其中五人负责打扫班级,另外五人负责清洁区。

按照座位分配,打扫班级的为施凤阳、沈欢、张思蕾、顾承、孔锐宣。

下了晚自习,班里同学陆陆续续离开,五个人留下来值日。四个男生一人打扫一组,他们拿着扫帚从后往前扫,整间教室灰尘四起,垃圾袋满天飞。

组里只有张思蕾一个女生,给她分配了最简单的活儿,擦黑板、擦讲桌。

张思蕾一手捂住口鼻,避免吸入粉笔灰,一手拿着黑板擦在写满板书的黑板上挥舞手臂。

第三节晚自习是化学,化学老师大高个子,板书写到了黑板最顶端,张思蕾只能抬高手臂跳起来擦。

施凤阳打扫到前排座位,直起身时就见女孩在讲台上,跟僵尸一样,一蹦一蹦,蹦一下擦一下,费劲巴拉。

静静地看了两秒,他嘴角一弯,丢下扫帚走上讲台:“我来吧。”

没等张思蕾反应过来,黑板擦就从手中脱离,到了施凤阳手里。他都不用踮脚,轻轻松松擦完了最高处,拍了拍落在胳膊上的灰尘。

“长得高真了不起。”张思蕾仰起脖子望着干净的黑板,发出一声羡慕的叹息。

“夸我?”施凤阳反应慢了半拍。

“可不是嘛。”

张思蕾拧了块湿抹布擦洗黑板,一层白蒙蒙的粉笔灰被拭去,露出黑板本来的墨绿色。上面的部分还是由施凤阳帮忙。

“我帮你扫地吧?”张思蕾不好意思让他多干活,这本来就是她的任务,相比其他组员已经够轻松了。

“没事儿,很快就扫完了。”

施凤阳一手抄起扫帚,大刀阔斧一般,三两下扫完了剩下几个座位。

沈黎背着书包,怀里抱着校服外套,站在八班教室外等沈欢和施凤阳一起回去,目睹眼前这一幕,微微敛下眼睫,踢了踢脚下的沙砾。

室内的灯光播撒到走廊,影子斜斜地映在脚边,显得孤单单的。

她莫名地不开心。

垃圾全部堆在教室前门,张思蕾走过来时注意到沈黎的身影。鉴于有过几面之缘,她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然后帮着几个男生把垃圾装进蓝色的大塑料垃圾桶里。

顾承和施凤阳抬着垃圾桶去楼下倒。

下楼梯时,顾承突然抬高手臂:“你身高多少?咱俩差不多高吧?”

施凤阳莫名其妙地瞄了眼他头顶翘起的发丝,情绪淡淡的:“不知道,好久没量过。”

顾承鼻子里哼出一声,不服输地睨他一眼:“看看咱俩抬垃圾桶,一高一低,我指不定比你高上一两公分。”

施凤阳眼神无波,语气更是寻常:“抬得低更省力,你不知道?”

顾承:“……”

他的眼神很平静,但顾承就是读出了一种看白痴的意味。他暗骂一声,放低了手臂,立马变成施凤阳抬得高。

果然省力一些。

施凤阳不动声色地垂下手臂,抬得更低,垃圾桶的底部快要挨到台阶上,顾承瞬间黑了脸,嗤道:“幼不幼稚?”

施凤阳抬抬眉梢:“那你别动啊。”

顾承呛回去:“你说不动就不动,你谁?”

施凤阳:“能不能好好抬了?打翻了垃圾桶你来扫。”

顾承:“到底是谁没有好好抬了?”

施凤阳:“……”

从后面看,两个长手长脚的男生,肩膀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垃圾桶跟着忽高忽低,永远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两人时不时扭头拌一句嘴,像两个傻缺。

——

张思蕾最后走,负责关灯锁门。

顾承留下来等她,两人一起出了灯火阑珊的教学楼,走在晚风醉人的林荫道上。路上人影稀少,显得格外寂静,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空气里飘来一股辛辣的草木气味,不知是哪种树木。

“想吃串串吗?我请你。”路过食堂前的青砖路,顾承问。

顾承落后她半步,说话间提溜起她的书包,她肩上忽地一轻,扭头看了他一眼:“不吃,太晚了,要熄灯了。”

“走吧走吧。”

顾承不容拒绝,扯着她的书包带子,将她往食堂里拽。

盛情难却,张思蕾陪着他在串串锅前吃了一会儿,鱼饼、蟹排、鹌鹑蛋、冻豆腐,几串下肚,张思蕾就饱了。

顾承送她到女生宿舍楼下,目送她走进深绿色的卷闸门内,才转身离开。

张思蕾的暖水瓶放在一楼大厅里,已经接满了一瓶开水,她提着暖水瓶上五楼,推开宿舍门,里面的气氛稍显凝滞,舍友们目光一致朝她看过来。

张思蕾怔愣,站在门口迟迟没敢踏进一步。

“张思蕾……”张颖率先走到她面前,眉心拧得快打结了,看着她吞吞吐吐,“你的床铺、床铺弄脏了,不知道是什么。”

张思蕾赶忙进了屋,把暖水瓶放在门后,快步到床铺边,撩开蚊帐往里一看,脸色骤然冷下来:“这谁弄的?”

没人回答她。

宿舍里十个人都配了钥匙,随时能进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的,也不知道是谁弄的。

叶珍珍目光瞥向阳台上晾晒衣服的方巧宜,后者事不关己,好似没听见张思蕾的话。可是,整个宿舍里,跟张思蕾过不去的人只有她,不是她还能是谁?

可惜没证据证明事情是她做的。

------题外话------

两个傻缺……_(:з」∠)_

“方巧宜,是不是你?”

张思蕾气血上涌,恼怒到极点,将矛头对准从阳台进来的方巧宜。

“哐当”一声,方巧宜将手里的脸盆掼在地上,轻飘飘的脸盆在地面弹了几下,发出乒乒乓乓的轻响,最终归于平静。

“你有病啊,关我什么事?”方巧宜像吞了炸药,一点即炸,气焰比张思蕾嚣张多了,“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做的?没有就闭嘴,别血口喷人!”

张思蕾气得眼眶都红了:“不是你是谁?我没得罪过其他人。”

她咬着唇,扫向宿舍里其他的女生。大家眼神坦坦荡荡,心里都很清楚,不是自己做的。一般人也没这么多坏心思。

张思蕾床铺上的被褥和床单被泼了洗发水、沐浴露之类的东西。

虽说不是脏东西,可这两样东西浸入被芯后,非常难清洗。学校里又没有洗衣房,用手洗的话,不管清洗多少遍还是会有泡沫残留。

都是一个宿舍的,什么仇什么怨啊。

张思蕾吸了吸鼻子,暗骂自己不争气。每回跟人吵架,还没说几句就忍不住鼻酸眼热,影响发挥。

很想一句话不说,跟她打一架。

可她不是小时候的张思蕾了。

“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张思蕾挺直脊背,强自镇定下来,目光直视她的脸,“开学考的时候,你就在考场上扔纸条诬陷我作弊,如有没有田老师证明我的清白,数学零分的人就是我。”

一石激起千层浪。

宿舍里几个女生面面相觑,目露惊愕。她们昨天看过成绩单,已经知道方巧宜数学是零分的事实。然而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原因。

有男生在课间多嘴问了她一句,是不是答题卡没交,被她翻白眼怼走了。

原来是因为陷害别人作弊。

这也太……恶毒了。有什么天大的恩怨,需要用这种方式找回场子?想想都可怕。转瞬间,大家看向方巧宜的眼神变了。

方巧宜忍受不住,怒气冲冲吼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八道了吗?杜老师为什么找你去办公室谈话?你的数学成绩为什么作废?还是说,你觉得这件事天衣无缝。你不承认,那好,我们去老师那里理论!”一口气说完,张思蕾哽咽了下,委屈极了。

被褥弄成这样,她晚上没地方睡了。

方巧宜胸脯剧烈起伏,一时半刻找不到词来反击。

一室寂静,其他人插不上嘴,只是谴责地看着方巧宜,有那么点唯恐避之不及的意思。毕竟谁都害怕招惹上这种难缠又阴险的人,搞不好背后被捅刀子。

那些目光落在方巧宜脸上,跟尖刺一样,扎得她浑身不自在。

蓦地,宿舍楼熄灯了,眼前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张思蕾抬手抹了一下眼角,跑出了宿舍。

“张思蕾……”

张颖和叶珍珍同时出声,没能叫住她。

程静媛也有点担心:“这么晚了,楼下宿舍门都锁了,她能去哪儿啊?”

叶珍珍焦急道:“快给她打电话!”

“她没带手机。”

“急死人了。”

“大晚上的,出事了怎么办?”

几个关心张思蕾的舍友担忧不已,下一秒,被宿管阿姨一声吼震得不敢出声,只能用气声交流。

程静媛说:“会不会去找她朋友了?13班那个,黄书涵。”

张颖也知道张思蕾有个玩得好的朋友在外班,两人经常一起吃午饭和晚饭,那个女生好像就在她们这栋宿舍楼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可能吧。”

“唉,真是开了眼了,没见过这种……”

叶珍珍吐槽到一半,被张颖扯了下胳膊,余下的话就没再说了。

——

张思蕾摸黑上了六楼,敲开602宿舍的大门。

前来开门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女生,穿着短袖睡裙,披散着及腰的长发,探出脑袋问:“你找谁呀?”

“黄书涵。”张思蕾平复了下呼吸,声音听起来还算平静,不像刚跟人大吵一架的样子。

“哦。”女生扭头叫人,“黄书涵,有人找。”

“来了来了。”

刚熄灯没多久,宿舍里的人还未就寝,黄书涵趿拉着拖鞋跑出来,见到是张思蕾,惊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张思蕾抿抿唇,低声说:“能在你这儿挤一晚上吗?我的床不能睡了。”

黄书涵二话没说先把她拉进来,关上宿舍门,插好插销,这才关心起好姐妹的状况:“你的床怎么了?”

张思蕾想到床铺乱糟糟的,心情就宕到谷底,三言两句说清楚,直接把黄书涵气炸了。

“这个贱人,看我不去撕了她!”

她说着就要去找方巧宜算账,被张思蕾拉住了:“没用的,她死不承认,我已经跟她吵了一架,没吵出结果。”

黄书涵恼火不已,抬起手一个劲儿在脸旁扇风,嘴里念叨着:“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怎么会有这么贱的人,骂一顿顶什么用,我想扇她!”

“你想扇谁?熄灯多久了还在讲话,赶紧睡觉!一个个的,哪儿这么能说!”门外的宿管阿姨哐哐拍门板警告。

方巧宜脖子一缩,吓得差点跳起来。

门外的脚步声远去,她抬手抚了抚胸脯。

张思蕾借用她的洗漱用品,简单洗漱完,两个女孩挤在一米二的小床铺上,平躺着胳膊挨着胳膊。

黄书涵气得睡不着,哼哧哼哧喘气,压着声儿说话:“就这么算了?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卢店初中出来的,就没有好欺负的!叫上顾承,教训她一顿!”

张思蕾拢着眉心:“没用的。开学那天就因为顾承威胁她几句,事情就愈演愈烈了,变成现在这样。”

“靠!”

黄书涵没能压住音量,一个粗暴的字眼在安静的宿舍里炸响。

同宿舍的女生问:“怎么啦?”

黄书涵情绪翻涌,腾一下翻身坐起,连带着架子床剧烈摇晃,床下的姐妹遭了殃。她嘴巴叭叭不停:“我姐妹宿舍里出了个贱人,往她床上泼洗发水和沐浴露,搞得我姐妹没地方睡觉。”

“谁啊,这么奇葩?”

“去年我们班有个女生也可奇葩,把室友的行李箱扔垃圾场了。”

“我晕,这些人长大了不会报复社会吧?”

正常人不会做出这种事,几个姑娘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光是听着就难受,义愤填膺地讨伐起来。

张思蕾闭上眼,了无睡意。

黄书涵碰碰她手肘,小声说:“告老师吧,让老师来管教她。这里是学校,她是学生,总不能忤逆老师。”

张思蕾“嗯”了声:“睡吧,明早再说。”

“唉——”黄书涵躺下去,长长地叹息一声,“还是好气。”

------题外话------

ε=(′ο`*)))唉,还是好气!

张思蕾一晚上没睡安稳,中途醒来好几次,迷迷糊糊间,嘹亮的起床铃声响起,彻底打散了本就不算深的睡眠。

她翻身从床上下来,吵醒了睡梦中的黄书涵。

“起这么早?”黄书涵一只手盖在脸上,显然还没睡好,嗓音哑哑的,吐出的字含糊不清。

起床铃声对她不起作用,她平日里一贯是睡到最后一秒,压着迟到的时间点到教室。

“嗯。”张思蕾扯过夏凉被给她盖在肚子上,“我先回宿舍了。”

她弯腰穿上鞋,离开了602宿舍,下了一层楼,回到504宿舍。

早晨的宿舍兵荒马乱,乒乒乓乓的碰撞声混杂着来去匆匆的脚步声。大家都起床了,程静媛正弓着腰在洗脸池旁刷牙,不经意间抬头,看到她进来,吐出嘴里的牙膏沫,含混问了句:“张思蕾你回来了,你还好吧?”

张思蕾点点头,挤出一个笑:“没事。”

张颖从卫生间跑出来:“你昨晚是和黄书涵一起睡的吗?”

“嗯。”

“那就好。我和珍珍帮你把床单揭下来了,放你平时洗衣服的盆里,免得床单下面垫的毯子也弄脏了。”张颖举着毛巾擦了把脸,给她指了指床底下的塑料盆,里面装着床单被套枕头套,夏凉被叠起来压在最上面。

张思蕾很感动,大清早鼻子就酸酸的:“谢谢。”

“那你快洗漱,一会儿一起吃早饭。”

“好。”

张思蕾平时起得最早,总是第一个出宿舍,到教室开门,背完几十个单词,班里同学才陆陆续续到齐。仔细想想,她们都没跟她一起吃过早饭。

张思蕾拿上毛巾去卫生间,快速洗漱完,找出两个大袋子装上弄脏的床上用品,背上书包,和张颖、叶珍珍一块出门,从头到尾没看方巧宜一眼。

下楼梯时,叶珍珍问:“你打算拿到校外去洗吗?”

张思蕾:“没出入证出不了校门,会让走读生帮忙带到外面的洗衣店。”

“那……方巧宜那边……”叶珍珍艰涩地开口,话没说完先叹气,真是有够糟心的,还得在一起住一年。

张思蕾没接话。

到了食堂,三人各自买了早饭,边走边吃,到教学楼下差不多就吃完了。

张思蕾今早到得比较晚,开门的人是施凤阳。她们三个进教室的时候,施凤阳已经坐在位子上,没背书,安安静静做题。

男生一手扶着后颈,微微歪着头,一手飞快地在习题册上勾勾画画,连做题都透着一股闲散随意的意味。不像他们,遇到难题总会蹙眉咬唇、抓耳挠腮,仿佛凳子上有钉子,坐不住。

坐前后桌这么久,张思蕾也算大致了解施凤阳的做题方法,一般的题型,他会直接在题干上圈圈画画,懒得写步骤,认为那是浪费时间。

那是牛人的思维,一般人比不了。

张思蕾就很死板,哪怕是做过很多遍的题,再做的时候还是会认认真真写,写完了还生出一股自豪感。

不知道这自豪感打哪儿来的。

施凤阳抬了下头,眼见张思蕾一手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袋子,从狭窄的过道穿过,往后走,放到课桌底下,不由得愣了一下。

施凤阳斜着半边身子朝后扭,正想问她带的什么玩意儿,跟炸药包一样,猝不及防对上她差到出奇的脸色,原本调侃的语气换成正经询问的语气:“你昨晚没睡啊?”

她双眼皮的褶皱略深,眼睛无神,眼白上爬了几条红血丝,配上无精打采的神情,跟他以前通宵打游戏,第二天不得不早起的状态没差。

张思蕾还没说话,先打了个哈欠,知道自己的状态掩饰不了,懒得强装淡定:“嗯,没睡好。”

“跟人打了一架?”他没好意思说,她这副样子很像斗败的公鸡。

即使心情不佳,张思蕾也被他的话逗得嘴角牵起弧度:“学霸这么厉害,连人干了什么都能猜到,佩服佩服。”

施凤阳半信半疑:“真跟人打架了?”

“差不多吧。”张思蕾含糊带过。

“打输了?”

“没输没赢。”

施凤阳将她上上下下扫视一番,终究是没问缘由。她摆明了不想说,他再问下去就不礼貌了。但是,不问不代表他不想知道。

这种“想知道”不是因为好奇心,是出于对她的关心。好歹是坐前后桌的同学、朋友,关心一下是应该的。

——

早读时间,杜一刚照例前来班里巡视。

顾承的位子空着,人没来,张思蕾一猜他就是睡过头了,或者睡醒了,压根不想来早读。杜一刚问了一声,跟顾承同一个宿舍的男生说他还在睡,杜一刚气得不轻。

张思蕾不确定要不要在这时候火上浇油,找他说方巧宜的事。黄书涵的提议没错,这里是学校,让老师出面处理比较好。但结果不敢保证,有可能老师管教完,方巧宜死性不改,继续找她的麻烦,没完没了。

斟酌再斟酌,张思蕾迟迟没下决定。

直到杜一刚巡视完一圈,出了教室,张思蕾才提着一口气追了出去:“杜老师。”

楼梯口通往连廊的空地上,杜一刚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张思蕾站在他跟前,略停顿了一下,深吸口气,一五一十说明情况。

教室里,一群学生搞不清楚状况,抻着脖子看热闹。

“语文课代表找老杜干嘛去了?”

“这谁知道?”

“老杜脸色好难看。”

“啧啧啧啧,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别说,老杜看着细皮嫩肉的,发起火来就是一头暴怒的大黑牛。”

“哈哈哈写语文作文都没见你用这么精妙的比喻句。”

因为角度的关系,其他同学看不到张思蕾和杜一刚交流的画面,只有第一组前几排的学生能通过敞开的前门窥见张思蕾仰头跟老杜说着什么,老杜脸色变了又变,两条粗黑的眉毛朝中间蹙拢。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发怒的征兆,看来有人要遭殃了……

从张思蕾出教室的那一刻起,方巧宜就表现得坐立难安,手指不停地抠着语文书的边角,都快抠烂了。

孔慧慧隐隐猜到一点,担忧地瞥她一眼:“巧宜,你说张思蕾会不会找杜老师告状,说你……”

接收到方巧宜警告的眼神,孔慧慧识相地闭了嘴,心头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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