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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谢喏如刚一回府,家中的下人就道:“少爷,老爷和夫人在书房等您。”“知道了。”她点点头,回到房中换下了朝服,着一身翠竹边的白色长袍,往书房而去。甫一进门,家中的管家谢康就把书房的大门阖上,自觉地走到门外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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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谢喏如无奈,只好停了要下床的动作,偷偷用眼风瞥一眼他,见萧毅谨盯着自己的眸光灼灼,一下子心跳得都快蹦出来胸口了,她心中快速地想了一遍措辞,方才小心翼翼地道:“请皇上允许臣下床吧。”

    “呵~”萧毅谨轻笑,觉得她明明怕得要死却又强作镇定的模样甚是可爱,忍不住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道:“下床干什么?时辰还早呢。”

    再次被轻薄,让谢喏如彻底傻眼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虽说外袍已经不见踪影,但是中衣还在身上,束胸也没有解开,不由稍稍放下心来。

    然而对着萧毅谨的行为,想假作无视已经是不可能了。

    她只好硬着头皮道:“皇上……皇上若是此刻有情致,可让李公公宣淑妃娘娘前来侍奉。”

    当今皇上登基之后一直未立中宫,目前后宫里位份最高的,便是芝兰殿的淑妃江氏了。

    萧毅谨闻言,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他伸指轻轻摩挲着她光滑的下颌,淡淡道:“有爱卿在此侍奉即可。”

    他的动作,配上他的俊美无俦的俊颜,倒也谈不上多轻浮。

    可是,却绝对不该是一个皇帝对一个臣子做的。

    谢喏如浑身一僵,她咬了咬牙,最终还是小声提醒道:“可……臣是男子,怕是不能侍奉皇上。”

    她这句话简直直踩萧毅谨的痛脚。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她是男子了!

    这也是他每次见到她最想发火的原因。

    为何要是男子?

    为何既已经是男子,还偏偏占据他的心神,让他心心念念?

    可恶,当真可恶!

    想到此处,萧毅谨忽然间起了坏心。

    他蓦地张嘴,咬上她小巧的耳垂。

    “嗯~”

    谢喏如此生从被被人如此对待过,一下子便觉得一股电流从耳垂处涌向四肢百骸。

    一下子,她的气息便乱了。

    她惊惶害怕又不知所措地看着头顶上方的人,伸手轻轻推他,但是又使不出力气,也不敢使力气。

    明明是恶意戏弄她的,但是一触及她软软的身子,萧毅谨自己倒先按捺不住起来。

    吸允了一阵,放开她小巧的耳垂,萧毅谨意味深长地道:“谁说只有女人才能侍奉朕?男人也是可以的。”

    这句话如同上元夜的焰火般,在谢喏如耳中轰然炸开。

    等到脑中那阵轰然巨响过去,她才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皇帝,大离的君主,半响说不出话来。

    她这吃惊的模样令萧毅谨龙心甚悦,他于是决定好心地给她科普一下。

    “爱卿平日可读过一些春宫册?”

    “微臣……未曾读过。”

    谢喏如仍旧没有回过神来,但是快速回答皇上的话已经成为了她三年来的习惯,即便处于震惊之中,仍旧是下意识的反应。

    他就知道她没读过,不仅没读,看她方才承受他的吻那呼吸都不顺畅的样子,只怕都还未开过荤呢。

    这一点还是很值得高兴的。

    他不愿意她亲近过任何人。

    他微微一笑,说不出的风姿卓然。

    “那想必爱卿不知道,男人与男人之间,也是可以欢好,共赴巫山云雨的。”

    说着,他的大掌下移,轻轻揉捏她的臀。

    谢喏如就算再傻,也明白他说的是何意了!

    她虽未读过春宫图,但是看一些话本时,也不乏有一些王孙公子宠幸娈童、有断袖之好的故事。

    也知道除了男女之间的天地大伦,这男男之间也是颇多喜好之人的。

    可是……

    可是她不是谢欺程,不是男子啊!

    这才是最可怕之处。

    被萧毅谨捏过的地方,如滚烫的火在烧,谢喏如这一刻简直头皮发麻。

    她浑身僵硬,想离开,离不了。

    可是再待下去,一旦他脱掉她的衣服,发现了她的女儿身,那么她……以及她的亲人们,将必死无疑。

    “皇上……”她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那是惊惧至极才会发出的音调。

    “嗯?”萧毅谨薄唇微勾,目光慑人地看向她。

    “臣……今日身子略有不适。”她咬唇道。

    事到如今,她的脑中一团乱麻。

    从来没有哪一刻,她比现在更后悔。

    为何三年前要自作主张地替哥哥参加科举?

    如果没有参加,哥哥只消再等几年,依旧可以青云直上,一展所长。

    他们一家也不会如现在一般日日担惊受怕,谨小慎微。

    想到此处,她的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

    都是她的错。

    是她害人害己。

    只是她一条命也就罢了,但是谢府满门可怎么办?

    她的眼泪忽然便流了出来,萧毅谨本来还唇角带笑。

    可是看着那刺眼的泪珠,他的唇瞬间就紧紧抿了起来。

    一瞬间,他有些后悔。

    后悔自己为何这样戏弄她,也后悔明明已经忍了两年多了,为何今日又做了傻事。

    他是心悦她,悦她的才情,悦她的性情。

    可是,正因为喜欢,他才会苦苦克制。

    任何一个正常的男子,都不能接受另一个男人的爱吧?

    “朕累了,谢卿退下吧。”他蓦地翻身,放开对她的禁锢,意兴阑珊地道。

谢喏如刚一回府,家中的下人就道:“少爷,老爷和夫人在书房等您。”

    “知道了。”她点点头,回到房中换下了朝服,着一身翠竹边的白色长袍,往书房而去。

    甫一进门,家中的管家谢康就把书房的大门阖上,自觉地走到门外看守。

    “卿儿。”

    穿着雍容的谢夫人走上前,一把拉住她,然后仔细地打量。

    “听说皇上召见你了?”谢夫人的声音是掩饰不住的担忧。

    她的身后,翰林院大学士、谢喏如的父亲谢章亦是脸色不豫地看着她。

    经过午后的事,她其实也是害怕已极。

    但是当着父母的面,她又不想让他们担忧。

    “嗯,”她点点头,笑道:“没什么大事,皇上不过是问了几句话,然后让女儿陪他用膳。”

    “用膳?”谢章闻言,眉峰紧皱,“好端端的,为何要让你侍奉?”

    “这……”谢喏如想到午后在龙榻上的那一番荒唐,到底是难以启齿,只好打着掩饰道:“女儿也不知。”

    看她那样子,谢章知道也问不出什么来。

    罢了,只要不是皇上发现了她女扮男装的事,其它的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于是道:“今天薛大夫看过了,说再过几日你哥哥就可以出门了,我看明天起你就告假在家,先别去上朝了。隔个几日,即便你跟程儿之间有些微小的不同,也可以借生病的借口来掩饰过去了。”

    谢喏如闻言,不禁大喜。

    本来她还在担忧明日的事,这下总算是放下心了。

    当下也没有心思跟双亲说话了,笑道:“爹、娘,我先去看看哥哥。”

    “去吧。”谢夫人摸摸她的头,慈爱地笑道。

    谢府占地面积不大,谢欺程的澜苑位于府中的正北角,坐北朝南,采光好,四周又安静,适合病人休养。

    谢喏如脚步轻快地走到门口,轻轻敲门,里面便传来“请进”的声音。

    “哥哥。”她走进门,绕过前厅和屏风,走到谢欺程的榻前,脆生生地唤道。

    在朝堂时,她是低调、谨小慎微的谢大人,在父母跟前时,她是听话懂事的好女儿。

    只有在谢欺程面前,她可以无所顾忌,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少女。

    她和谢欺程是同胞的龙凤胎,虽然同岁,但是谢欺程自来比她成熟稳重不少,从小到大,总是事事想着她,好吃的好玩的让着她,因此兄妹两人感情甚好。

    “卿儿。”谢欺程背靠在枕头上,笑着看她。

    两个人虽然性别不同,但是脸却十分肖似。

    不管是脸型,还是眼睛、鼻子、嘴,都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尤其是此刻谢喏如还是一身男子的装扮,眉形都是照着谢欺程的画的,因此两人间更是像了十成十。

    若是不仔细分辨,绝难看出差别来。

    这也是当初谢喏如胆敢冒名顶替哥哥去参加科举的原因。

    她年幼时想要出门玩的时候,哥哥就经常替她做男装打扮,好几次回府时,都被府中下人错认成谢欺程。

    看着扮成自己的妹妹,谢欺程心中满是柔情和歉疚。

    “怎地今日回府那么晚?不是休假吗?”

    “哦,临时有些事。”谢喏如道。

    她不想再这个话题上再多提,忙转了话题,笑道:“哥哥,爹说你的病要大好了?”

    “是,”谢欺程颔首,微微笑道:“这些年辛苦你了,是哥哥不好,不仅没能护佑你,还让你成日担惊受怕。”

    “哥哥怎地又说这些话了?我早就说过了,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看着妹妹娇笑着撒娇的样子,谢欺程不由一阵感慨。

    “再过一个月,你就十七了,别的姑娘如同你这般年纪,都已经做了娘亲了,是哥哥耽误了你。”

    谢喏如闻言,略有些脸红,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道:“哥哥别说我了,你也快早些娶个嫂嫂进门吧,我看薛姐姐就很不错。”

    她一说起薛紫苏,便换成谢欺程不好意思了。

    他不自在地轻斥道:“你小姑娘家瞎说什么呢!”

    “我哪有瞎说了?薛姐姐长得美,又是出自神医世家,性子也好,我是极喜欢的,爹和娘也十分敬重她,哥哥你若是能娶她进来,那是我们谢府的福气。”

    谢喏如话落,背后忽然传来一声咳嗽声。

    兄妹两人回头,只见是薛紫苏端着一碗药进来。

    许是听到了谢喏如刚才的话,她的脸相校平日有些红,眼神都不敢与谢欺程相接触。

    “薛姐姐,”谢喏如跟她点头致意,笑问:“到哥哥服药的时间了?那我先出去了,你们两个慢慢聊。”

    说完,不等谢欺程出声,便笑着出去了,还不忘给他们两人把门掩上。

    没多久便入了夜,因今日是中秋,谢府的一家四口俱是准时来到了饭厅。

    考虑到谢欺程的身子,今日的饮食都极为清淡,不过众人都兴致不错,吃完了饭,又在院中赏了会儿月,这才各自散了。

折腾一天回到自己的清苑,贴身丫环兰馨早已经贴心地给谢喏如备好了热水,供她沐浴。

    和旁的官家小姐不同,谢喏如自懂事时起,就不喜欢将自己的身子暴露于人前。

    所以每次沐浴时,兰馨都是在外边伺候,将空间留给她。

    褪去了全身衣服,谢喏如抬起玉足,步入洒满了花瓣的热水里。

    “那想必爱卿不知道,男人与男人之间,也是可以欢好,共赴巫山云雨的。”

    一想到萧毅谨灼灼的双眸,还有他势在必得的语气,忽然间,谢喏如在热水中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第二日,谢喏如便告了假。

    因谢章同在翰林院任职,又是她的上上级,于是请假的折子便由他带了去。

    习惯了每日天未亮就起床上朝,陡然间闲下来,一瞬间倒有些无所事事了。

    她不敢溜出门,因为害怕遇见熟人。

    可是待在家里又实在无聊透了。

    想来想去,她干脆去了书房。

    谢府书房的藏书,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

    她虽从小看到大,但也许有遗漏的。

    因为父亲上朝去了,哥哥谢欺程又在房中,故而偌大的书房里一个人也无。

    谢喏如在一排排书架中翻着,四书、五经、大离历朝历代的正史、野史,几乎每一本她都看过了。

    翻了一阵,她正有些失望之际,却忽然看到书架最高的一层有个黑色的匣子。

    因为位置高,颜色又深,先前她倒是从未注意过。

    一时她搬了椅子垫脚,折腾了半响,总算是把那个匣子拿下来了。

    出乎她的意料,匣子外边十分干净,一丝灰尘也无,看来是常有人擦拭的缘故。

    她好奇地搬到一旁的书案上打开,然后拿出里面的一迭藏书来。

    “爹怎么把它放得这么高?”她暗暗埋怨道。

    里面的册子有数十本,看外表跟平日里读的一些野史的册子也没有区别。

    她随手翻开一本名唤《春梅传》的,兴致勃勃地读着。

    这本是讲一个官家小姐春梅,爱上了自家的小厮铁柱,前面几页还算是正常,可是翻着翻着,谢喏如就发现这书跟自己平日里看的那些话本子不同之处了。

    只见书上写道:

    那一日,家中众人均外出,那春梅因为思念铁柱,便令丫环去将之唤来。

    待铁柱来之后,春梅屏退众人,将房门紧闭。

    “冤家,想死奴家了。”春梅一把抓住铁柱的臂膀,媚眼含春。

    “小宝贝。”铁柱扑到春梅身上,对着她香甜的小嘴儿便亲了起来。

    一时春梅的香闺内便响起了啧啧的亲嘴声。

    ……

    看到这里,谢喏如已经羞得面色绯红,又惊讶得睁大了清眸。

    原来不是野史,而是一本艳情小说。

    整本书不仅通篇都是春梅和铁柱的情事,每隔几页甚至还配了香艳的图。

    书房中寂静无人,可是谢喏如却看得脸红心跳。

    她又翻开另一本。

    这本更加不得了,直接就是一本春宫图册,上面画着男女欢好的各种姿势。

    而画中的背景,既有在闺房内的,也有在书房的、花园的、草地的、甚至还有水中……

    看着看着,忽然间门外传来兰馨的敲门声。

    “小姐,该用午膳了。”

    “哦,你让他们端去我房中吧。”谢喏如忙道。

    待兰馨离开了,她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而后将几本册子都包好,又将匣子放回原处。

    回到清苑,谢喏如吃完了午膳,便跟兰馨道:“我乏了,想躺一会儿,你去外头守着吧,别放人进来了。”

    “是,小姐。”

    兰馨于是命小丫环将碗筷撤了,又服侍她漱了口,到床上躺下。

    等到门被关上,谢喏如忙起身将门反锁了,这才走到枕下拿出那一堆小册子来。

    初初看了两本,她都是有些好奇的心思。

    毕竟每次看话本子或是听戏,总是到了新人洞房花烛,便宣告结局了。

    又或者是说洞房花烛之后生了一个麟子,高中状元云云。

    但是洞房花烛当天发生了什么,总是一语带过。

    谢喏如看着看着,总算是慢慢明白过来了。

    原来,男女间巫山云雨的事是这样的。

    她一边看着,一边忍不住摸索起来。

    几日匆匆而过。

    这几天来,谢喏如每日都清闲在家,早上去谢夫人房中问安,然后陪着一道用早膳。

    之后再去谢欺程房中,陪他说着话。

    尤其是重点讲朝中一些打过交道的同僚情况,虽然这些三年来她日日都会跟兄长讲,但是眼看着他距离入朝一日近似一日,谢喏如还是有些微的担忧。

    上午讲完话,谢欺程便要休息了,而谢喏如便回到房中用午膳。

    再之后,她便以睡午觉为名,将自己锁在房中看那些小册子。

    几日来,她已经将那些都翻光了,甚至是倒背如流。

    在看的过程中,她不仅明白了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甚至还知晓了男人间是如何欢好的。

    每看到男春宫,谢喏如眼前总会浮现出萧毅谨的脸,于是便霎时从情欲中清醒而来。

    却说这一日,她去到兄长房中,见谢欺程精神甚好的起了床,不仅如此,他还拿出一个包袱,跟她笑道:“这是我托薛大夫在京中的静雅轩给你制的新裙,回去换上试试,看喜不喜欢。”

    再过两日就是他该上朝的日子了,也意味着他心爱的妹妹可以恢复女装示人了。

    他希望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嫁与这大离最好的男儿。

    谢喏如没想到兄长这般细心,顿时双眸弯弯,笑得如同月牙儿一般。

    “谢谢哥哥,我这便去试试。”

    说着,她便拿了衣物,匆匆回清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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