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战北寒语气冰冷地打断:“不用了,随便他去!”“可是……”谢玉蕊转过头,满脸都是担忧。“本王说不用就不用,随便他怎么样!”战北寒冷怒道,甩袖进了王府。谢玉蕊只好乖乖应了,嘴角轻微翘了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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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晚”不但精通武艺,身手极好,甚至能跟战北寒直接交手不落下风。
这是什么概念?
战北寒的武功,在北秦军队里是数一数二的,整个七国能与他正面抗衡的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而“沈晚”……
她还是女流之辈,身体素质天生不如男人。
却能凭借技巧与战北寒直接交手,甚至还成功地从他手里把寒寒抢过去了!
这虽然有战北寒轻敌、疏忽大意的原因,但也足以证明,她的身手绝对是顶尖一流的。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乡下养出来的?
她到底是谁?
章节目录第55章
第55章
南阳侯沈家一家子都不成器,却偏偏出了“沈晚”这么一个异类。
她又是刚从外面回来的,性格习惯,经历过往,沈家人一概不清楚。
她真的是“沈晚”本人吗?
这一点,不止太子怀疑,战北寒心里同样狐疑。
他微微眯起眼睛,俊美冷冽的面容褪去了原本浮于表面的怒火,凤眸薄唇,危险又凌厉。
语气沉冷如玄冰:“他是本王的儿子!无论本王如何管教他,外人都没有评价的资格,更别说指责!不管你是哄骗他认你做娘亲,还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只要本王一句话,他不想走也得走!”
萧令月心里很不舒服。
但她知道,战北寒说得是事实。
她现在披着沈晚的马甲,本身就是个外人,她确实没有资格拦着战北寒带寒寒走。
人家才是亲生父子,她算什么?
萧令月心里有种强烈的情绪冲动。
明明寒寒就是她亲生的孩子,她却不能认,还要看着战北寒把他领走,回到寒寒不想回的翊王府,继续在那个不怀好意的侧妃眼皮下生活。
战北寒还不闻不问,由着侧妃搞事,对寒寒更是缺乏信任。
她的孩子……凭什么要被别的女人折腾?
萧令月不甘心!
正当她满心烦躁、情绪冲动的时候,她忽然看到了安静站在一旁的北北。
就像一桶冷水浇头而下。
萧令月突然冷静了。
她不能冲动,更不能主动暴露破绽。
因为她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她还有北北……
北北的身体那么糟糕,经不起任何波折冲击,她还得留在京城想办法给他集齐药材,尽快解除胎毒。
如果她因为寒寒一时冲动,暴露了自己,北北就充当其冲。
不止是战北寒,整个北秦国都不会允许皇家子嗣流落在外,到时候两个孩子,她可能一个都保不住。
只能忍。
来日方长!
眼看萧令月沉默不语,神情逐渐平静。
太子站出来,淡淡道:“沈三小姐,本宫相信你是为寒寒好,无意伤害他!但你要知道,他毕竟是翊王唯一的儿子,更是北秦国的皇孙,如此贵重身份,注定了他不能像其他孩子一样任性。你若是继续纵容他,他不会有事,但是你……整个南阳侯府,可就不一定没事了!”
语气里威严冷淡的警告,已然很明显。
老侯爷一个激灵醒过神来,怒吼道:“沈晚,你还在干什么?还不快把世子还给翊王殿下!”
她是失心疯了吗?
真以为自己是小世子的亲娘了?
竟然还敢对翊王殿下出言指责,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
萧令月脸色冷淡,抱着寒寒的手臂紧了紧。
她不想放开。
“娘亲……”寒寒紧紧搂着她,热乎乎的小脸贴在她脸边,低低喊了一句。
小家伙蹭了蹭她的脸颊,主动说:“娘亲把我放下来吧。”
“寒寒?”萧令月惊讶地看着他。
明明是他一直闹着不肯走,怎么现在却……
“我如果再不肯回去,父王和皇叔都会问罪娘亲的,这样就不好了。”小家伙轻声说:“我想跟娘亲在一起,但我也不想连累娘亲。”
章节目录第56章
第56章
皇叔说得没错,他任性不回去。
他不会有事。
但是,娘亲和北北一定会有事。
他们都会被他的任性连累,他不想这样。
“寒寒……”萧令月听到他这么说,一颗心就像被揪住了,又难受又心疼。
“没关系呀,我只是不能在外面过夜,等明天天亮了,我再来找你们好了!反正腿长在我身上,我爱去哪去哪,谁也管不着!”寒寒仰起小脑袋,若无其事地笑道。
萧令月知道他是故意这么说,想安慰她。
她心里更难受了。
明明这么乖这么体贴的一个孩子,她是真的不明白,战北寒为什么对他这么严苛?
难道他真的这么厌恶她,只因为孩子是她生的,所以连亲生骨肉都不心疼吗?
“我回王府也是有正事的。”寒寒压低声音,跟萧令月咬耳朵:“娘亲不是说北北正缺药材吗?我回去正好翻翻库房,把药材清点一下,明天就给娘亲送过来,这样两不耽误,多好啊!”
萧令月无奈地摸摸他的脸颊:“这些都不要紧,你先顾好自己才是,又不是不让你回去。”
找这么多理由,也不知道是说服她还是说服自己。
萧令月心里沉了一口气,忍住不舍,弯腰将寒寒放在地上,叮嘱道:“回去可以,但不许跟你爹爹顶脾气、闹性子了,否则他再要打你屁股,我可就来不及救你了。”
寒寒乖乖地说:“知道了,我不跟他一般见识!”
“寒寒真乖。”萧令月摸头夸奖。
太子以及其他人:“……”
战北寒阴鸷的脸色又沉冷了几分,黑眸里闪烁着幽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寒寒依依不舍地跟娘亲告别,又哒哒跑到北北面前,扁着嘴说:“北北,我回府去了。”
“快走吧。”北北冷酷无情地说:“你可烦了。”
“我怎么又烦了?”寒寒委屈地噘嘴,伸手不由分说地抱住他。
北北刚想挣扎。
寒寒就凑在他耳边,小声说:“北
“爹爹这是不忍心了吗?”沈玉婷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不由嗔怪。
沈志江说:“她毕竟是……”
“爹爹的顾虑我知道。”沈玉婷打断他的话,伸手亲密地抱住他的手臂,幽幽地说道:“毕竟三妹也是爹爹的女儿,爹爹不忍对她太狠心,玉婷也是能理解的!”
“但是爹爹,你有没有想过,三妹她的命不好,八字克亲!不仅克死了她亲娘,现在连她新婚丈夫都克死了,只留下她和一个孩子。而且,那个孩子还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看着就很短命!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她克死了!”
“三妹的命这么硬!如果爹爹把她留在沈家,她克了姨娘和弟弟怎么办?还有祖父,还有爹爹自己,沈家上下这么多条人命,难道还抵不过沈晚一个吗?”
“这孰轻孰重,爹爹就没有好好考虑过吗?”
听了沈玉婷这一番分析。
沈志江心神大震,后背顿时冒出了冷汗:“还是玉婷你聪明,幸好你及时提醒,不然爹爹差点就忘了!”
一提起沈晚八字克亲,沈志江心里些微的一丝不忍立刻就烟消云散了。
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狠心:“既然这样,沈晚确实不能留在沈家,等镇北侯府的人来退亲,我立刻派人把她赶出去!”
“爹爹英明!”沈玉婷笑开了花,眸底闪过一丝狠毒。
沈晚,别怪做姐姐的狠心。
怪只怪你太贪心,不知天高地厚!
一个刚从乡下回来的寡妇,也敢向姨娘开口要生母留下的嫁妆。
那些嫁妆,大半都被华姨娘用完了,剩下的都藏在沈玉婷的屋子里,等着给她出嫁添妆用。
她可是要嫁给襄王殿下,进王府做王妃的人!
嫁妆如果太少,那岂不是很丢脸?华姨娘和沈家没有太多添补给她。
所以,沈晚生母留下的那批价值不菲的东西,沈玉婷早就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她绝对不能让沈晚抢走。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赶出沈家,永远别回来。
至于沈晚守寡,带着一个病弱的孩子在外面要怎么生活……那就不是沈玉婷关心的事了。
如果可以的话,她巴不得沈晚母子两第二天就横死街头,一了百了,省得她心烦。
沈玉婷达成了目的,又看华姨娘迟迟没醒。
她不想留在这干巴巴守着,于是甜言蜜语地哄了沈志江几句,便带着丫鬟回去休息了。
刚走出珠玉阁,李嬷嬷就哭着扑了出来:“二小姐,你要给我做主啊!”
“李嬷嬷?”沈玉婷吓了一跳,好不容易才认出来,这是华姨娘在外院很得力的一个嬷嬷。
“你、你这脸是怎么回事?”沈玉婷看到李嬷嬷血痕交错、红肿如猪的脸,惊呼一声,急忙用帕子捂住嘴,面露恶心:“快离我远点,我看的都要吐了!”
李嬷嬷讪讪地后退,然后义愤填膺地把“沈晚”打她的事颠倒黑白地说了一通。
“二小姐,老奴给姨娘效命这么多年!一向忠心耿耿,现在被人这么欺负,你和姨娘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行了行了!”沈玉婷嫌恶地摆摆手。
沈晚都快被扫地出门了,她哪有闲心给一个奴才出头?
正想随便把李嬷嬷打发了,沈玉婷忽然眼神一闪。
她清楚沈志江的性格,知道他耳根子软,又没主见,即使她今天说动了他,也不能保证他之后一定会把沈晚赶出府。
所以,她还得再加一道保险。
最好是能把沈晚彻底打落深渊,再也无法翻身……
“李嬷嬷,不是我不想给你做主,而是现在的情况……哎,你也知道的!”
沈玉婷故意叹口气:“我姨娘有孕在身,差点被沈晚害得小产,现在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我虽然是沈晚的姐姐,但她是嫡女,我是庶出,我哪里管得到她头上?”
“二小姐,你那么聪明,老奴知道你肯定有办法的!你可一定要帮我做主啊!”
李嬷嬷愤恨无比地说:“老奴还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不让沈晚那贱蹄子付出代价,老奴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沈玉婷心里翻了个白眼。
一个卑贱的奴才,多干了几年粗活,就以为自己有脸面了?
说话也不觉得可笑。
心里虽然这么想,沈玉婷可不会说出来。
她拧眉迟疑道:“让沈晚付出代价,倒也不是没办法……最好就是能把她赶出沈家,免得阖府上下不安宁!但是这样做的话,就看嬷嬷你敢不敢冒险了……”
“二小姐此话当真?”
李嬷嬷忙不迭地点头道:“我敢!二小姐你有事尽管吩咐,只要能把沈晚那个贱人赶出去,老奴做什么都愿意!”
“你附耳过来……”
沈玉婷弯下腰,轻声在李嬷嬷耳边说了几句话。
然后叮嘱道:“此事关系重大,一旦事成,就能让沈晚再也无法翻身,说不定连性命都保不住!但是嬷嬷你也一定要万分小心,千万不能暴露了,否则连我也保不住你……”
沈玉婷话还没说完,李嬷嬷已经喜上眉梢,满口担保道:“老奴明白,二小姐尽管放心!”
她红肿可怖的脸上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阴森森地说:“老奴一定把事情办的妥妥当当,让沈晚那个贱人,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沈玉婷勾起红唇,满意点点头:“那你去吧,千万要小心。”
“嗳!”李嬷嬷自以为有了好办法,心情也好了,也不再继续纠缠沈玉婷,爬起来拍拍裤子就走了。
背影都透着一股洋洋得意。
“真是个蠢货!”沈玉婷红唇冷笑:“不过一个奴才,也敢在本小姐面前说脸面?”
“她有什么脸面?不过是二小姐平时抬举她,倒让她张狂起来了,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
身边的丫鬟语气刻薄道。
“本小姐是抬举她了,不过蠢货也有蠢货的用处,借刀杀人不是正好?如果事情办成了,沈晚不管是死还是被赶出去,都是件好事,如果不成……”
沈玉婷阴冷地一笑:“那事情也是李嬷嬷做的,跟本小姐可不相干!”
她不过就是给李嬷嬷出了个主意而已。
成与不成,都挨不到她的边。
丫鬟讨好地笑道:“咱们小姐以后可是要做王妃的人,自然要爱惜羽毛,名声不能有一点瑕疵,哪能为这点小事冒险?李嬷嬷就不一样了,贱命一条,就是死了也是自找的!跟咱们小姐可没关系。”
“还是你会说话。”沈玉婷笑着摸摸丫鬟的脸,“走吧,回屋休息去,过两天就有好戏看了!”
另一边。
太子的车架行驶到翊王府前,停了下来。
太子坐在车内,对闷头不说话的寒寒道:“回府之后,有什么话跟你爹爹好好说,不要吵架知道吗?”
“皇叔,我知道。”寒寒语气有些冷淡。
“皇叔知道你心里不高兴,但是寒寒,你也要懂事一点。以你的身份,在外面过夜确实不安全,你爹爹其实也是担心你。明天就是初一,你还要进宫给父皇请安,总不能让宫里的人一大早去沈家接你吧?这也不像话。”
太子声音温和地说道。
跟战北寒这个亲爹比起来,他这个亲大伯,倒好像慈父一样。
寒寒闷闷地应了一声。
“别闹性子了。”太子含笑摸摸他的头:“天色也不早了,回府早些休息,若还有不高兴的地方,明天进宫见到你皇祖父,你跟他告状去,让他教训你爹爹,给你出气如何?”
“咚咚!”太子话音刚落,马车外就传来两声敲击闷响。
透露着某人的不满。
太子促狭地朝寒寒一笑:“你爹爹等急了,快下车吧。”
“嗯,皇叔早点休息。”寒寒跟太子告别,钻出马车,一跃跳到地上。
战北寒翻身下马,立刻就有王府下人恭敬地将马匹牵走。
太子撩起车帘,又叮嘱了几句,方才下令离开。
东宫的车马浩浩荡荡地离开。
翊王府门口很快就只剩下战北寒父子,以及迎接的管家下人。
战北寒斜睨了儿子一眼,没好气地道:“还不进去?傻站在门口干嘛?”
寒寒还没说话,府门内便传来一道柔柔的声音:“王爷回来了?”
几个丫鬟簇拥着一个妙龄女子,提着宫灯走了出来。
谢玉蕊提着裙摆走下阶梯,秋水眸盈盈动人,眨也不眨地看着战北寒:“王爷今日奔波了一天,可算是回来了!妾身已经等候多时了。”
寒寒俊秀的小脸如罩寒冰,冷哼一声。
谢玉蕊仿佛这才注意到他,转过头,笑容淡了淡:“世子也回来了?”
“这是我家,我不能回来吗?”寒寒冷声道。
谢玉蕊弯了弯红唇,语气嗔怪:“世子说哪儿的话?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你今天突然跑出去,王爷和妾身都担心坏了,还好你平安无事。”
顿了顿,她又蹙起眉,状似担忧地说:“不过,世子以后可不要这样任性了!动不动跑出去,若是遇到什么危险……”
“我遇到危险关你什么事,轮得到你来说教吗?”寒寒最讨厌她这幅虚情假意的样子,当即不耐烦地怼回去。
“世子,我也是一番好意,你年纪小不懂事,万一遇到恶人……”谢玉蕊柳眉轻蹙,神情越发无奈。
她看着寒寒的眼神,仿佛一个受伤的母亲,被孩子的任性不懂事伤害了一样。
伤心又无奈,楚楚可怜。
寒寒一下子就被刺激了,小脸紧紧绷着,差点就要发火。
战北寒冷声道:“战景锐,你怎么说话的?她也是关心你!”
谢玉蕊立刻说:“王爷,世子他不是故意的,大概是心情不好吧!妾身没事的。”
“你别老惯着他!”战北寒沉冷道:“他现在脾气是越来越大了,都是被你给惯的!”
“世子还小嘛,多教教就好了……”
“……”
寒寒孤零零站在一旁,忽然觉得满肚子的怒气都没了。
他咬紧嘴唇,一声不吭地往府里跑。
“世子,你慢着点……”谢玉蕊的两个丫鬟想拦住他。
“让开!”寒寒直接推开她们。
“世子……”一个丫鬟故意挡了挡他的路,被他冲过来撞在身上,哎哟一声撞在门上,当即痛叫起来。
寒寒看都不看,径直冲进了府里,跑的飞快。
“彩霞,你没事吧?”谢玉蕊急忙问丫鬟。
彩霞捂着腰说道:“主子,奴婢没事,只是被世子撞了一下,您快叫人去看着世子吧……”说着,脸上又露出吃痛的表情。
“我这就让人……”谢玉蕊话没说完。
战北寒语气冰冷地打断:“不用了,随便他去!”
“可是……”谢玉蕊转过头,满脸都是担忧。
“本王说不用就不用,随便他怎么样!”战北寒冷怒道,甩袖进了王府。
谢玉蕊只好乖乖应了,嘴角轻微翘了翘。
她很快追了上去,娇声娇气地道:“王爷忙了一天,想必也累了,妾身让人备好了热水,王爷不如先沐浴一番……”
话没说完,战北寒蓦地停下脚步,转头。
谢玉蕊险些撞在他宽厚的胸膛上,粉白的脸颊一红,娇怯抬起头:“王爷?”
“你们都下去!”战北寒一声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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