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渐暗,火烧云般的云彩争先恐后的照应在窗上。我稍微动了动身子,身边翻动纸张的声音立刻就停了下来。踢了踢被子,浑身燥热又酸软,额头覆上了手背。我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喉咙十分干咳,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别乱动,你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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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渐暗,火烧云般的云彩争先恐后的照应在窗上。
我稍微动了动身子,身边翻动纸张的声音立刻就停了下来。
踢了踢被子,浑身燥热又酸软,额头覆上了手背。
我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喉咙十分干咳,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别乱动,你发烧了。
早上为什么不喝牛奶?
我摇了摇头,又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凌泽勋轻笑了一声,拿过手边的杯子,喂我喝水。
我半靠在他怀里,已经闻不到他身上的烟味了。
凌泽勋是个细节控,知道我不喜烟,便从没在我面前抽过,也不曾让我闻到过他身上的烟味。
半杯温水下肚,我的嗓子才稍微好受了一点。
我轻咳两声:我不喝牛奶了。
凌泽勋直接被气笑:你就偏要跟我对着干吗?
我偏过头,不说话。
或许,他是对的。
我就是想看他被我气疯,然后把我丢弃的样子。
我退出他的怀抱,把自己裹成了蚕蛹缩在被子里。
凌泽勋盯着我看了半晌,最终叹了口气。
把我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起来。
我疑惑看他。
他没好气的说:回家。
……
回到家里。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
我盯着她,努力回想我跟宋之见面的场景,却没有找到什么记忆深刻的画面。
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个人好像。
宋之见到凌泽勋,猛地站起身,扑倒了凌泽勋身上。
然而凌泽勋却愣住了,许久听不到动静。
女孩揽着他的脖颈,亲昵的蹭了蹭。
凌泽勋,我回来了。
凌泽勋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场面瞬间有些尴尬。
还是我看不下去了,出声提醒。
她说,她回来了。
凌泽勋喉结滚动,许久才开口,声线干涩而生硬。
你……回来了。
我从未见过凌泽勋这幅模样。
像是,迷茫又落魄。
宋之直接就住进了别墅,这个凌泽勋称之为我们的‘家’的地方。
她总是跟在凌泽勋身边叽叽喳喳的,凌泽勋也从来没有显露出烦躁。
彼时,我总会想起那天在休息室内听到的话。
她们说宋之是凌泽勋的初恋,而我不过是一个替身。
现在主角回来了,那么我这个替身可以解放了吧?我如此想。
可凌泽勋依旧在准备我们的婚礼,请柬上新年那一栏还是我的名字。
我不明白凌泽勋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他是想要跟我结婚的,为什么又默认宋之一直跟在他身边呢?
还是说,他不过当我是个玩物,把我放在身边,就是想像多年前那般继续折磨我?
……
这段时间,凌泽勋回家的时间都很晚。
今天,他好像有些喝醉了。
我没见到宋之的身影,可凌泽勋有些衣衫不整。
领带散乱,额间的碎发被他随手撩起,客厅幽暗的光照得他皮肤冷白。
眉骨下他双目赤红。
一见到我,他轻笑了声。
婉婉,你越来越不听话了。
我被他抵在沙发上,都这时候了,他还是不忘扶了把我的腰,让我不至于磕到把手。
男人的眼色暗红,如一抹骇浪汹涌。
凌泽勋,你的宋之呢?
我仰着头问他,可他只是轻嗤了一声。
被我弄丢了。
她今天还跟你一起出门的。
她早就被我弄丢了。
无以名状的情绪还是在我体内升腾,我撇开眼,不想看他。
男人的额头轻轻贴了贴我,某个刹那里,我竟觉得他漆黑的眼眸有些湿漉漉的。
婉婉,你今天也没喝牛奶,是不是?
等我走后,你就把牛奶倒掉了?
是,我已经好几天没喝牛奶了。
我大概跟凌泽勋一样,也是那种很别扭的人吧,一旦自己不想做,谁说都没用。
可凌泽勋不会顾及我的想法。
很快一杯新的牛奶被温好递到他的手上。
他死死地盯着我,喝掉。
其实,他如此这般,根本就不是在意我的身体吧。
他只是不想我失去掌控而已。
我抿着唇不去看他,过去的这几十天里我有抗争过,但结局总是不如我意。
今天,大概也是这样。
我不喝,凌泽勋就要捏着我的下巴给我灌下去。
我咬紧牙关不从,到最后他叹了口气。
一边看着我,一边仰头喝了口牛奶。
然后捏着我的下巴,用舌尖撬开我的牙关,把牛奶渡到我口中。
甜腻的奶香,还有喝醉了就肆无忌惮干些疯事的人。
我觉得难受,心里说不出的堵着,到最后我呜呜咽咽地哭出来,他才停下动作。
黑夜总是寂静而又残忍,我盯着玄关束着干花的花瓶看。
好半晌,才听见他的声线。
低哑,又破碎。
他把我搂进怀里,男人的体温总是滚烫又炽热。
他在我耳旁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
别哭了,我错了婉婉,是我不好……
不哭了好不好,婉婉……
那副样子,让我生出错觉。
好像我一直都是。
他视若珍宝的存在。
饱食餍足的男人总是很好说话。
我告诉他,我不想再看到宋之出现在他身边。
结果第二天,我就看见宋之凄凄惨惨地在收拾行李箱。
我开始看不懂凌泽勋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不该如此这般听话的。
更何况,宋之不是他初恋情人吗?
为什么我一句话,宋之就离开了?
难道这是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吗?
对于我想不通的问题,我一般直接就问了,何必浪费脑细胞呢!
可凌泽勋只是眯眼抬手揉我的头发,这是他惯用的敷衍我的手段。
婉婉,你永远都不是谁的替代品。
看啊,花言巧语向来被他掌握得无比熟悉。
只要他不想,就永远不会告诉我他的真正目的。
被玩弄的,永远只有我自己而已。
炎热的夏天,消磨掉了我最后的耐心,最近我连饭都不想吃了。
硬逼着自己咽掉最后一口猪扒饭,我直接冲进厕所,扒着马桶吐了出来。
吐完算了算时间,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姨妈好像几个月都没来了。
就凌泽勋那不节制的态度,也不让我吃药,这个结果似乎是必然的。
我怀孕了。
凌泽勋大概还不知道,我盯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发愣。
有些可悲的是,这个孩子的去留,真的是我可以决定的吗?
凌泽勋这几天回家都很早。
而且一回家就粘着我要亲亲抱抱。
很多时候我会分辨不清,这个人跟当初霸凌我的真的是一个人吗?
在对待我的事情上,凌泽勋的底线好像已经被拉得极低。
有时我能听见他和朋友打电话的声音。
应该是,他朋友喊他出来打牌。
凌泽勋低笑了声,垂眸看着窝在沙发上的我。
陪老婆。
……
话筒那边爆发出一阵唏嘘声,连我这里都能听得见。
又宠你那小神经病……
一群人不屑的声音渐远,是啊,我在凌泽勋那群朋友眼里,大概就是这种存在吧。
疯子,或者神经病,放着好好的凌夫人不做,成天作天作地。
某天晚上,我做了个噩梦。
我甚至已经分不清那到底是梦还是记忆。
凌泽勋领着一群人将我堵在教室的角落,大声地读出我的分数。
那时候我因为被他们骚扰,根本分不出精力搞学习。
成绩相当的惨不忍睹。
可凌泽勋是第一名,他永远是第一。
他将试卷扬在我头顶,笑得戏谑。
操,智商真低。
……
我猛地睁开眼睛,溺水的感觉让我不由自主的大口呼吸。
黑夜漫无边际地笼罩下来,身旁的人呼吸轻浅。
我翻身坐在他身上,猛地掐住他的脖子。
黑夜里,他看起来安静而无奈。
准备掐死我?
凌泽勋,是你带我下地狱的。
我轻轻地说,慢慢收拢自己的手掌。
他就这么看着我。
我想,总有那么一个时刻,我真的会狠下心结束他的生命。
可我还是没那么干。
尽管他任我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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