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介绍
霍司砚偏头道:“学校里有几个六级不过的?”“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当时给我找方法技巧。”温知羽说,“我文科不太好,其实你走了我挺怕后面复习不到位没过,不过还好后面重新找到一个帮我补习的学长,才没出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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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知羽听霍司砚这么一问,也没有隐瞒,道:“张喻跟洛之鹤在我这边吃饭。”
霍司砚道:“你拿着银行卡下来,我楼下等你。”
温知羽进了房间,打开行李箱翻找,霍司砚的四五张卡全部放在她这儿,她不知道霍司砚要的是拿一张,干脆全部都拿在手上了。
温知羽飞快下了楼,霍司砚的车子已经停在楼下了。
副驾驶座上显然坐了人。
车灯打过来时,温知羽言言侧目看了看,嘿,可不就是霍司砚那“乖女儿”吗。
温知羽从车窗那把银行卡递给霍司砚。
霍司砚道:“洛之鹤在楼上?”
“嗯。”温知羽摸了摸鼻子,也不好撒谎。
女孩说:“我想上去看看鹤哥。”
温知羽才知道,这女孩原来也是他们一个圈子里的。
霍司砚就下了车,女孩也紧随其后下了,两人抬脚往楼上走去。
温知羽默默走在最后,她不太想让女孩进她的地方,但她似乎不太好赶人。
女孩一进屋,就神情愉悦的喊了一句:“鹤哥。”
洛之鹤朝她点了点头,又看看霍司砚,对她出现在这里,也就不意外了。毕竟她出了名的爱黏霍司砚,不过之前碍于周意,不怎么敢。
温知羽这边的餐桌很小,就是四人桌,被霍司砚跟女孩一占,温知羽反而没地方吃饭了。
她看看自己碗里剩下的半碗饭,恐怕是吃不上了。
“欢欢,我吃完了,来我这边坐。”洛之鹤看着她的眼神,开口道。
温知羽知道他也是客气,连忙摆摆手说:“我晚上本来就吃的少,你先坐着跟他们聊天吧。”
霍司砚倒是挑眉回头看了她一眼,道,“我怎么不知道你晚上吃得少?怕不是在心仪的男生面前不好意思放开食量。”
张喻往洛之鹤看了眼,又觉得霍司砚似乎有点不太高兴。
洛之鹤一怔,而后浅浅的笑着,看不出情绪。
温知羽只觉得自己心里堵了一口气,她从来没说她喜欢洛之鹤这个人,她只是对他这一款有好感,霍司砚那么一说,仿佛她真的心里有鬼了。
“心仪的对象,那也是你啊。”温知羽压抑着肚子里那股气,说,“温医生年轻多金,才是我真想嫁的对象。”
“是吗?”霍司砚没什么情绪道,“不过你不在我考虑的范围之内。”
女孩在旁边“噗嗤”笑了一声,而后点点头:“前辈喜欢门当户对的,鹤哥的择偶标准也是。至于玩玩嘛,那就无所谓了。”
温知羽觉得霍司砚这人,就是个杠精。
她看着女孩,惊讶道:“你这意思,是你达到标准,要跟霍司砚结婚啦?”
张喻附和道:“欢欢你想太多了,人家再这么择偶,也择不到她身上,不知道得意洋洋个什么劲儿。”
温知羽觉得张喻实在是太够朋友了,两个人的默契十足,一唱一和,说的女孩变了脸。
只不过人家有靠山,几乎是立刻去抓霍司砚的手,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霍司砚看着温知羽,淡道:“娶她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现在一切都是未知数。”
得,这又帮上了。
张喻撇撇嘴,看着温知羽:你都是找这狗男人的小老婆了,人家都不忙你。
温知羽也不知道霍司砚什么毛病,不管是什么人,反正他永远不可能向着她就对了。
反而是洛之鹤说:“确实现在一切都是未知的,我也不一定就找门当户对的。遇上真喜欢的,可能什么都不在意了。”
女孩埋怨的看了眼洛之鹤:“鹤哥。”
“我说的实话。”洛之鹤无奈道。
女孩不理他,跟霍司砚说:“前辈,我想走了。”
霍司砚便起了身,带着女孩离开了。离开之前,看了温知羽两眼。
温知羽顿了顿,没有准确接收到他的意思。
她给他发微信:?
霍司砚:张喻今天走不走?
温知羽:你要留在这边?
她还没有等到霍司砚的回复,就听见洛之鹤道:“我也得走了,改天再见。”
人家是客人,温知羽自然要顾及待客之道,亲自送他下了楼。
洛之鹤道:“我代替沈涓跟你道歉。”
温知羽怔了怔。
“就是刚刚在霍司砚身边的那个女孩。”洛之鹤叹口气道,“她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妹妹。性格被大家宠坏了,人其实不坏,就是有的时候说话不过脑子。”
温知羽没想到那女孩居然能得洛之鹤的青眼,他甚至愿意代替对方道歉。
一般只有把对方当成重要的人,才会帮忙道歉。
温知羽对着洛之鹤那股子温柔的笑意浅了下去,说:“其实我也没有怎么跟她计较。还有,洛同学,她是个成年人,就没有什么帮不帮忙道歉一说的了。她做得不对,那么该道歉的应该就是她本人。”
她顿一顿,又说,“当然,她今天也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把很现实的东西说出来了。只不过最后一句话太意有所指了。但我也没有说什么,希望你也别觉得我在故意欺负她。”
一声“洛同学”,让洛之鹤细微皱眉。
“欢欢……”
温知羽好心提醒道:“不过,既然你把她当妹妹,那你小心她走偏了,她给霍司砚发那种不太好的照片,喊霍司砚爸爸,还说要给霍司砚口。而且我觉得霍司砚也没有对她负责的意思。”
大概率还是钓着人家小女孩玩。
洛之鹤的脸色猛的沉下来。
温知羽也不知道会那么巧,到门口时,霍司砚还没有走,他站在车旁接电话,然后就被洛之鹤来了一拳。
霍司砚眼疾手快的躲了躲,这一拳从耳畔划过。但紧接着的一拳,他没有躲过。
“你干什么?”他冷着脸道。
洛之鹤道:“沈涓才多大,你也下得去手?”
霍司砚挑眉道:“你情我愿,她是个成年人,你又何必还把她当成个孩子。不如你自己去了解了解她的身材,还有她会的有多少?”
沈涓也赶忙下车护住霍司砚,说:“我是自愿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想跟前辈在一起。”
洛之鹤冷道:“你让开。”
“鹤哥,你别这么凶嘛。”女孩说。
霍司砚在女孩身后,神色清冷,眼底却有几分慵懒。
显然是根本没有把洛之鹤放在眼里。
女孩突然转头,把怒气发泄到一旁的温知羽身上,抬手想打她,说:“都怪你胡说八道!”
只不过这一巴掌到底没落在温知羽脸上。
洛之鹤眼疾手快凑过来给她挡了。
温知羽看着他幽深的目光,以及脸上的手指印,言言抿唇。
“洛之鹤,你没事吧?”她担心的问。
霍司砚那暗藏的慵懒的神色,浅了几分,言言冷下脸。
“没事。”洛之鹤看着沈涓说,“不如你直接问霍司砚,他到底有没有跟你发展的打算。”
沈涓看向霍司砚。
“没。”男人直接说,视线却在温知羽身上,有点凉,不知道不满意她什么,语调清清冷冷,“说跟你结婚不一定,是在逗傻子玩而已,别当真。”
温知羽反应慢半拍,依旧担忧的看着洛之鹤俊脸的红痕。
霍司砚冷淡道:“还看他”
第36章红
温知羽看洛之鹤的半张侧脸,红痕真的特别明显,可见沈涓用了多大的手劲儿。她有点不敢想这一巴掌要是落到自己脸上,得有多惨烈。
她觉得有些对不起洛之鹤,正想问问要不要上楼拿点消肿药水给他,不过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霍司砚那句冷淡的。
“还看他?”
温知羽被霍司砚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回头去看他时,只见他正凉凉的看着她。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霍司砚所说的逗傻子玩,那个傻子怕不是说的自己。
温知羽就不知道霍司砚这是什么心理了,也不知道杠她的乐趣在哪。
但转念一想,霍司砚要是有这么好猜,就不难拿捏了。
“还不过来?”见她还站着没动作,霍司砚蹙眉道。
他这一开口,显然就证实了他俩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温知羽本来是不太想让别人知道她和霍司砚的关系,也不想让洛之鹤知道,但从霍司砚上楼那刻,她就已经做好了被知道的准备。
她余光看了眼洛之鹤,只见他表情有了那么点细微的变化,有些复杂的看着她。
看得温知羽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有一点点的难过。
温知羽在他跟沈涓的注视下,朝霍司砚走了过去,然后站在了他旁边。
沈涓委委屈屈的说:“前辈,你真的就没有一点喜欢我吗?”
霍司砚淡淡,“你还是先看看洛之鹤吧。”
沈涓这才想起洛之鹤,慌忙转头朝他看去,说:“鹤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对你动手,我想打的是……”
洛之鹤表情严肃道:“没有人教过你,没有了解过前因后果,就随便教人动手。”
沈涓噘嘴道:“但她就是很下贱啊,我……”
只是话说到一半,发现洛之鹤的眼神有点冷,就闭嘴了,眼睛也红了,像是受到了天大的不公。
“我先把她给送回去。”洛之鹤看着霍司砚说。
这个情况,他不可能再让霍司砚送了。
“前辈,我会让你改变心意的。”沈涓似乎还想走到霍司砚身边,搂住他的腰撒娇,却被洛之鹤给拽走开。
温知羽忍不住道:“洛之鹤,回家记得拿冰块敷一下脸。”
语气里面那是浓浓的关心。
洛之鹤朝她点了点头,想了想,认真的说:“沈涓真的做得不对,回去我教育教育她,今天的事情你也别太放在心上。你也没说错什么。”
霍司砚冷冷的事不关己的看着。
温知羽其实觉得沈涓是幸运的,哪怕她动手了,洛之鹤行为举止下,还是在护着她。
即便那一巴掌落到她脸上,洛之鹤会代替沈涓跟她道歉,但是也不会说,帮自己讨回公道。
温知羽试想了一下那种结果,自己肯定就是白白挨一巴掌。可能脸会肿得几天出不了门。
温知羽重重的叹了口气,有人护着那可真是太幸福了。
她正想着,一旁的霍司砚却抬脚上了车。
温知羽看他没什么情绪的关上车门,试探的问:“我是上来,还是回家?”
霍司砚看了她一眼,冷冷淡淡的说:“随你。”
楼底下有路灯,灯光不算特别暗,她偷偷透过车窗,往他身下看了一眼:要是他没啥想法,那估计是不需要她跟着了。
霍司砚今天过来,本来也就是取个银行卡的。
她隐隐约约觉得他今天似乎很平静。
似乎并没有在想那事。
温知羽讪讪收回视线,沉默了片刻,说:“张喻一般来我这儿,要是玩的晚,一般就在我这里睡了,所以她应该不会走。”
“嗯。”霍司砚低头系上了安全带。
温知羽想了想,到底还是绕到旁边,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霍司砚看了看她,没有说话,也没有赶她走,发动了车子。
温知羽看看车子的四周,说:“这辆车大概要多少钱啊?”
霍司砚没搭理她。
他的手机响了,自顾自接着电话,那边在聊一个病人的事情,说人家家属脾气暴躁,今天对一个医生动手了。
温知羽在听到那边说,医生明明是被揍的那个,却反而还在好脾气的安抚对方时,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
医生其实是,最有责任感的一群人,他们的工作压力也大,毕竟事关生命。
而这一群人,同样生活在刀尖上。
所以温知羽觉得霍司砚这人,在生活作风上渣,在工作上,她还是敬佩的。
温知羽有些感慨的说:“我这个人,感性得不得了。要是我男人是医生,他要是受这种委屈了,就算他能忍下去,我肯定是忍不下去的,我肯定也要去揍对方的。”
霍司砚有些无言以对,就她这小身板,到时候不过是白白送上门挨揍。
温知羽发现霍司砚一路上,都是一副冷冰冰的状态,半个字都没有跟她说过。
她琢磨了半天,说:“霍司砚,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霍司砚终于侧目看了她一眼,没什么语气的说:“你想多了。”
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霍司砚别墅的车库,他开了车锁,抬脚往下走。
温知羽说:“你在不高兴什么?”
霍司砚手长脚长,抬脚往前走,并没有理会她。
温知羽直觉是因为刚才沈涓或者洛之鹤,正在想原因,张喻的电话就打进来了,那边不知道翻到什么吃的了,喀嘣喀嘣吃得起劲儿:“姓林的,你又去哪了?”
“现在在霍司砚家里。”
张喻顿了顿,说:“得,霍司砚这男人果然还是把你带走了。”
温知羽看着前边走得很快的男人,说:“我觉得他似乎不太高兴。”
“霍司砚占有欲强,你跟洛之鹤眉来眼去的,他能高兴?”张喻一副了然模样,“喜不喜欢是一回事,占有欲又是另外一回事。你跟了他,就不适合撩洛之鹤了。”
温知羽只觉得好大一口锅扣到了自己头上,“我什么时候跟洛之鹤眉来眼去了?”
“那确实,你只是那双眼睛,看谁都在勾男人。”
温知羽:“……”
她挂了张喻的电话,抬脚走进霍司砚家,这边她上回是来过一回的,倒是也还算熟悉,温知羽找到了霍司砚的房间,站着门口开门时,却发现他把门给锁上了。
温知羽于是下了楼,在客厅里坐了片刻。
霍司砚下楼是在二十分钟以后,他一般只穿睡裤,进厨房拆了瓶矿泉水,然后坐在了沙发上,打电话问被患者家属打的那位医生的事。
温知羽没有打扰他,等他放下手机,才迟疑的开口问了一句:“你不喜欢我见洛之鹤么?”
霍司砚说:“随你便。”
温知羽朝他凑过去了一点,说:“你占有欲有点强。你跟我说明白,你要是不喜欢我见他,那我就不见。”
这点合作道德她还是有的。
“我跟你这段时间,不会乱撩的。”至于霍司砚乱不乱撩,她就管不着了。
霍司砚坐直身子,看了看她,意味明显,要她自己主动。
温知羽迈开腿坐上去,霍司砚闻到她身上还有一股子厨房的味道,把她推开了,有些扫兴的说:“你还是先去洗澡吧。”
她点点头,而后想到:“我穿什么?”
霍司砚道:“自己去我房间里面找。”
结果温知羽就看到他房间里面的衣柜里,有一整个衣柜的衣服,衣服的款式以及风格,几乎是立刻让她想到,这些都是周意的。
嘿,霍司砚还没有把周意的衣服给丢了呢,温知羽感觉自己好像窥探到了什么秘密,又仿佛窥见了霍司砚心里的一角。
她最后心不在焉的找了霍司砚的睡衣。
动了周意的东西,等她回来,那还不整死自己。
温知羽飞快的冲了澡,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霍司砚已经在床上躺着了。他言言呼吸着,温知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肌肉线条。
她往床上爬。
霍司砚把杂志放下了,转身把她半抵在身下,她的两只手都被她举过她的头顶,被他一失手握着。霍司砚每次,都喜欢轻轻咬她,咬完亲,亲完咬。
两个人之前也素了一个星期,温知羽多少还是有点反应。
霍司砚把她的睡衣掀上去,看了两眼,说:“我怎么感觉你跟我你享受得不得了,你比我还急?”
温知羽也不吝啬夸奖他:“你技术很好,我确实还挺享受的。”
霍司砚言言挑眉。
两个人的身体藏在被子底下,差不多盖到腰往上一点的位置,被子下的风光,无人知晓。
只不过隐隐约约可见波涛汹涌,千军万马奔腾的气势。
温知羽咬着唇,额头都是汗,紧紧的抱着霍司砚的脖子。
良久后,温知羽见霍司砚翻身过去准备睡觉了,连忙凑过去,说:“你应该不会太过干涉我的私生活吧。”
霍司砚冷淡道:“直说你还想跟洛之鹤私底下联系就是了。”
“我又不撩他。”温知羽说,“我就觉得他人好,我只是希望你最好能让我们联系,要是实在不想让我见,我也只能不见。”
霍司砚道:“你不打算撩他,每次见他却脸红?”
第37章吻
温知羽直呼冤枉:“我什么时候脸红了?”
霍司砚眉梢微扬,道:“你也知道你自己属于浪的那款,你再坦然,保不齐人家不会多想。林冉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温知羽就差不多明白了,在这段关系结束之前,她起码得安分守己。
这安分守己还得比这个词的本意严苛一点,得尽量不跟男的近距离接触。
温知羽躺在床上,说:“洛之鹤可不会喜欢我。”
“他当然不会看上你。”霍司砚道,“不看上你,不代表就不会擦枪走火。”
这句话就说得相当有实例了,霍司砚也跟她擦枪走火了,并且很多次,但他同样不喜欢自己,心里依旧被那位占得死死的,甚至床头还说结婚照,衣柜里还是人家的衣服呢。
温知羽说:“那沈涓跟洛之鹤的关系呢?”
“沈涓本来是洛家给洛之鹤说下来的媳妇,只不过沈涓不喜欢他,这门婚事才拖着。”霍司砚道,“你也看见了,即便这样,洛之鹤对她很好,都护着她。”
温知羽沉默了下来,说:“他们不会还要结婚吧?”
“显而易见,不是没那个可能。洛之鹤身边这么多年都没个女人,跟谁结婚对他来说都无所谓,自己从小宠到大的邻家小妹或许还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温知羽觉得霍司砚真渣,明知道有这一出,却还是钓着人家小女孩儿玩。他是显然不怕玩脱了,也绝对不在意,万一要是玩脱了,那个小女孩要怎么办。
霍司砚是不在意沈涓的死活的。
温知羽有一瞬间的胆战心惊,只觉得他可真冷血,哪怕是身边邻居长大的妹妹,也没有放在眼里过。
要是有一天,自己被他玩脱了,会有什么后果?
温知羽不敢想,突然之间心事重重。
霍司砚绝对也会像丢垃圾一样,被她丢得远远的,然后冷漠的看着她,毫无波澜的转身离开。
好在温知羽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霍司砚房间里空调虽然开着,但被子太薄了,温知羽半夜冷了直往他怀里钻。把他整个人当成枕头一样,紧紧的抱着。
他睡觉的时候不喜欢温知羽黏着他,在她一连几次靠上他以后,霍司砚冷着脸没一点犹豫的把她踹下了床。
房间里面有地毯,她疼是不会疼,霍司砚下脚前,也是想到了这一出。
霍司砚躺了一会儿,到底又起身拿了一床被子给她。
温知羽这个心大的也根本就没有醒过,一直到凌晨,她才发现自己这会儿正在地上躺着呢,连忙爬了起来,掀开霍司砚的被子钻进去。
这突然带进来的寒气又把霍司砚弄醒了,他起床气也不轻,冷冷的拧着眉说:“滚。”
温知羽困得离谱,根本就没有听清楚他说什么,只是潜意识里知道霍司砚在占便宜的时候要那么好说话一点点,就闭着眼睛胡乱的朝他亲去。
这一亲正好亲在霍司砚喉结上,又往下,脸贴在他胸膛。
温知羽也不走,就在他怀里缩着,敷衍的说:“睡觉睡觉。”
霍司砚眉头锁的很死。
他说:“你往边上睡,越界了。”
温知羽不动。
霍司砚伸手把她往边上拽,那一侧的床单因为没人睡,冰凉凉,女生可比男的要不耐冻多了。
温知羽赶紧又往霍司砚怀里缩,抱着霍司砚的腰,说:“好冷。”
说完话,又讨好的蹭了蹭他。
霍司砚那股子火气算是下去了,躺在床上,到底还是困,温知羽这一睡过去和猪一样,根很难吵醒,霍司砚要真跟她计较,那还不知道得折腾到什么时候,也就随着她去了。
他也困,很快继续入梦。
温知羽第二天见到自己这幅躺在霍司砚怀里的模样,脸色惨白,几乎是从床上弹了起来。
霍司砚没怎么睡好,在换衣服打领带的时候淡淡道:“以后办完事,你老老实实滚到客房去睡。”
语气虽然淡,但里头的不悦很明显。
温知羽也不敢在这种事情上跟他犟,她也不知道自己睡着了以后会那么胆大:“好,我记住了。”
霍司砚这里也没有她的生活用品,霍司砚也不喜欢人家用他的东西,甚至她不可以碰他的牙杯,说是细菌多。
温知羽其实挺纳闷,霍司砚跟她轻吻的频率又不低,这难道就没有细菌了么。
他显然又热衷于那事,又有洁癖,难搞得很。
温知羽最后是拿的一次性杯,然后找了一支新牙刷刷的牙。
昨天的衣服都丢在了地上,是穿不了了。
霍司砚让她去穿衣柜里的。
温知羽只好去看了看,半天选不出一件,最后霍司砚不耐烦,随手取了一件给她。
是很周意风格的一件,几乎是周意风格的代表之作。
霍司砚淡淡道:“你以后可以多试试这类衣服。说句实话,你自己的穿着,并没有什么审美可言。”
温知羽那是怎么舒服怎么穿,偶尔打扮也还是会很认真的。
不过她还是听得心里一跳,总感觉霍司砚想从她身上,打造出周意的影子。
温知羽委婉的说:“我不太喜欢这种风格。”
“我喜欢。”
温知羽有些复杂的看着霍司砚。
她倒是无所谓,反正不喜欢霍司砚,要是到头来,被人说她刻意模仿周意,就不太好听了。
“主要我也挺怕流言蜚语。”温知羽说,“我这么一穿,就像周意了。”
霍司砚心不在焉的说:“像她不好吗?”
温知羽心道,当然不好了,谁希望自己成为别人第二。
反正她是不会这么穿的,也不觉得霍司砚会在这种事情上太过管她。
所以她最后里面穿着霍司砚的睡衣,外面穿自己的外套。
他却已经西装革履,打算往医院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霍司砚看着温知羽,还是抱着她的腰,亲了一会儿。
温知羽一如既往的随便他胡来,一个星期没见面了,霍司砚只有一回,已经是比较神奇的事情了。
谢希今天是来找霍司砚给自己朋友预约检查的,但是她是怎么着也没有想到,会在别墅门口,撞见自己儿子,和一个女孩儿,亲得忘我。
第38章不
谢希几乎是一眼认出,那个女孩是温知羽。
温知羽的背影太美了,又挺拔又有曲线美,她印象深刻,才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认出来。
谢希在不远处站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身高差过大时,接吻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温知羽踮着的脚都打颤了,如果不是霍司砚扶着,可能已经摔倒了。
她看着男人亲着亲着,停下来,手开始不规矩,从她的腰开始,往下走,最后停在滚圆上,拍了拍。
啧。
谢希眯眯眼睛,若有所思。
那边温知羽不太好意思的躲了躲,却被霍司砚制止:“别动。”
她说:“你再摸就不用去上班了。”
霍司砚扬起眉梢,正欲说话,看见不远处的谢希,脸色淡下去,把温知羽给推开了。
温知羽也纳闷的转身,然后就看到了身后的谢希。她正扬着笑,道:“打扰到你们了?”
霍司砚看了眼腕表,时间不早了,也不看温知羽一眼,只朝谢希开口道:“有事电话里说。”说完便抬脚往外走。
谢希道:“也没有什么事,有个朋友让我找你帮忙预约个时间做检查。”
霍司砚点了下头,余光淡淡从温知羽身上略过:“还不回去?”
温知羽这就要走,谢希说:“你先留下,阿姨有事跟你谈。”
霍司砚又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抬脚走了。
温知羽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让她在谢希面前注意说话。
谢希自顾自上了楼,来到霍司砚的房间时,随意看去,垃圾桶里,躺着一团一团用过的纸巾。床上也凌乱,两床被子卷得不分你我。
她一抬眼,床头还挂着周意跟霍司砚的结婚照,一向不近人情的霍司砚,眼底也有笑意,极其刺人眼睛。
她心不在焉的回头看着温知羽,笑道:“昨天跟霍司砚睡在一张床上?”
温知羽摸摸鼻子,没吭声。
谢希说:“睡在一张床上,不当合法的那个,有什么意思?”
温知羽说:“我们彼此不相爱,当了合法的那个,才没有意思。”
她虽然觉得现在这社会乱玩挺正常的,生活富足了,自然就爱瞎折腾。霍司砚再渣,对她而言,充其量也就是个老板加p友,她不会有半点不高兴。
但婚姻这玩意,她还是接受不了出轨男。
要是跟了霍司砚,以后还不知道得被绿多少回,她可没有被戴绿帽子的癖好。
再加上霍司砚的捉摸不定,她实在对他生不出好感。
当然,温知羽以前没这么高的接受度,也想往单纯的爱情,不过看了姜泽跟霍司砚,也就慢慢的想开了。
谢希挑眉道:“那你跟着我儿子的原因是什么,图他的钱?”
温知羽想了想,慢吞吞的如实说:“确实是这么回事。”
谢希:“……”
她迟疑了一会儿说:“如果您有更好的对象推给我,脾气好点的,我就不跟你儿子了。”
谢希道:“你心倒是挺大。”
温知羽只是真的觉得跟霍司砚,不太舒坦罢了。长得帅又怎么样,太难相处,还不如跟个丑的。要是真有那个机会,换人也不是不可以。
同时,温知羽也是顺从霍司砚的意思,断了谢希的念想。
谢希想的,也不过是把她当枪使呢,想让她对上霍司砚周意的事。
谢希道:“很多人,都想拿下霍司砚的心。”
那还不如多拿点霍司砚的票子,可惜霍司砚不给她:“我跟霍司砚你情我愿,这样挺好的,好聚好散。”
谢希多看了她两眼。
人家都想着上位,眼前这位倒是挺佛系。
谢希感觉跟上次在张家见她时,有些不太一样。那会儿想法更简单点,现在对男女之间这点事情,似乎看得更开。
谢希一言不发,只盯着床头那张结婚照看,突然之间,拿起一旁的银质钟器砸过去。
温知羽只听见嘭的一声,婚纱照的框架四分五裂,里头照片的一个角,被割裂了。
她心惊胆战,觉得要完。
“旧物已经是旧物了,留着不过是膈应人。”谢希神色淡淡,跟温知羽说:“照片是我砸的,霍司砚要问起来,你就往我身上推就是了。”
温知羽觉得哪怕她说是谢希,可能还是得被迁怒。
所以谢希一走,她也没有在霍司砚那继续待着。回家时,张喻那个懒鬼,并没有给她收拾桌子。
温知羽骂了她一句懒鬼。
张喻一般听不见骂她的话,说:姜泽昨天微信上找我了。
温知羽就没回。
张喻:他说想你了,想给你打电话,但是霍司砚不让。
温知羽心里警铃大作,猛的记起她跟霍司砚之间,还横着个姜泽。所以她想跳槽,不可能的,到时候还得罪了霍司砚,一对疯狗表兄弟,谁吃得消?
张喻:我觉得姜泽挺不正常,指不定哪天就跑回来了,你得小心。万一非要跟你在一起,很有可能他会先杀了你,然后再殉情。
温知羽说:求你,盼着我点好。
张喻说:忠言逆耳利于行,好姐妹的忠告。
温知羽:绝交吧,你这样的好姐妹要了糟心。
张喻:那不行,我还要看霍司砚姜泽以后为你撕逼呢,再来一个洛之鹤,三男抢一女。
温知羽无奈了,霍司砚还撕逼呢,照片的事情指不定会迁怒到她身上来。最好他今天跟谢希理论去,没时间找她。
不过她在傍晚时候,还是接到了霍司砚的电话。
他语气很淡,也没有提到半个有关照片的字眼。只是让她回去。
等到温知羽赶过去,刚走进别墅,就看见霍司砚已经把那张结婚照里面的照片给拿了下来,正在小心翼翼的用布擦拭。
“不是我砸的。”温知羽在旁边先把自己给择了出去。
“你没那个胆子。“霍司砚淡道,“如果是你,恐怕你此刻已经跟照片一样,四分五裂了。”
温知羽听不出来霍司砚此刻是什么情绪,语气平静归平静,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掩藏得很深的腥风血雨的味道。
她没有说话,选择明哲保身。
但她知道霍司砚还是很不高兴。
从晚上七点开始,他等维修的人,一直等到晚上十二点。
这个过程当中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默默的盯着照片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知羽只好在旁边默默的坐着。
霍司砚平静道:“我第一次见到她,挺讨厌她的,成绩不好,还爱乱来。但她就爱往我身边凑,很有心机的,但又明明是谁都看得出来的小把戏。”
温知羽多看了他两眼。
“后来,她逗了我一阵,就腻了,腻了就走了。挑衅了我,我就想关她一辈子。”他漫不经心说。
温知羽竖起耳朵听后续,但等了半天,什么都没有。
霍司砚没再说话,维修的人花了一个多小时换完框架,最后她看见霍司砚支付了十几万。
原来他这里什么都值钱。
温知羽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把照片给挂回了原处,欣赏了一会儿,勾起一抹笑意。
她想,真难得啊。
霍司砚可从来没在她面前真诚的笑过。
出去之后,霍司砚把那个卧室给直接锁上了,温知羽从此拥有了一间客房,和一间永远进不去的禁地。
他应该是怕再出意外,索性就不让所有人进那个房间。
但温知羽挺惊讶的,她本来以为霍司砚会大发雷霆,但他除了不再让他进卧室,其他什么也没有。
霍司砚的客房也大,温知羽反而更喜欢,陌生的空间里一点周意的味道都没有。
温知羽爬上床的时候揉了揉腰,觉得有些酸痛,她想起昨天半夜掉在床底下的事,突然开口问:“霍司砚,我昨天晚上是自己掉到床底下去的?”
他顿了顿,说:“我踢的。”
温知羽哑口无言。
她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被踹下床,羞辱感也太强了,说出去人家谁不笑话。而且,万一她要是撞到了呢,床下虽然有地毯,但床边也还是有床头柜的,柜角极其锋利。
磕到太阳穴,人就没了。
温知羽脸色不太好看。
“以后睡觉有点分寸。”霍司砚没什么语气道。
温知羽忍不住说:“所以你就一脚把我给踹到了地上?我当时没什么意识,你就不能把我摇醒好好说么?”
霍司砚凉凉的看着她。
温知羽顿了顿,忍住不适,语气如常说:“我以后自己直接睡地毯。”
她说着,就抱着被子去地毯上躺着了,软软的,躺着其实挺舒服。
霍司砚看了她两眼,倒是也没有管她。
温知羽确实有一点在闹小脾气,不过是自我发泄,没想过要他哄,霍司砚显然也不可能会给她这种优待。
她没想过要霍司砚道歉,还不如自己睡地毯呢。
往后几天,一到点,温知羽就直接地毯躺着,地毯旁边她还摆了两本书,一本国际贸易,一本市场营销学,显然是打算在地毯上常驻了。
霍司砚也不理会她,有一晚在医院通宵加班,就没有回来过,她也没上去睡。
不过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霍司砚不再开空调,地毯就不太够用了。温知羽躺在地上多少有点冷了,她缩在被子里,没一会儿,翻身起来找空调遥控器。
霍司砚道:“乱翻什么?”
“开空调。”
“这种天气需要开空调睡觉?”他反问。
温知羽没吭声。
霍司砚挑眉道:“冷了就爬上来睡不就行了,你自己在家不也不爱开。”
温知羽说:“我还是去找个客房吧。”
霍司砚道:“上来。”
温知羽说:“不了吧,我怕我到时候摔着了,上次是运气好,没有撞到什么东西,但谁保证下一次呢?”
霍司砚捏了捏眉心,说:“上次被吵醒起床气重,以后不会了。不然你以为我是暴力狂?”
“不用,那我继续在地毯上睡。”温知羽说,“地毯也挺好的,毛多,跟你一起我还是怕吵到你。”
霍司砚也就不再多说。
温知羽继续躺着缩着,没过多久,霍司砚下床,给她抱回床上。
他把她的被子也丢在了地上,温知羽躺在他的被窝里,男人果真是不一样,体温要高上不少。
霍司砚道:“好好睡觉,不知道自己身体不禁冻,几天前感冒忘了?你感冒了没人有时间照顾你。”
说的跟之前他照顾的她一样。
温知羽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霍司砚把她送到家就跑路了,她后一天烧的都起不来,最后勉强叫了一顿外卖吃了一顿。
霍司砚是不闻不问,还是个医生呢。
她突然又觉得医生没那么高尚了。
温知羽心不在焉的正想着,霍司砚又从身后抱了过来,不过他这几天忙坏了,显然有心无力。顺着她脊椎从上往下亲,也没有做越矩的事。
不用伺候这只狗,可太好啦。
“你这几天累坏了吧?”温知羽好心的说,“后续记得多补补。”
霍司砚微顿,淡道:“你什么意思?”
温知羽眨眨眼,不记得自己有说过什么过分的话,她只是好心让他注意身体。
霍司砚在她身上重重碾过,“你说它不行?”
时隔四天,两个人才再有了次那事。
温知羽明显发现,霍司砚回国以后的心思就浅了不少,国外那几天爱玩,这段时间,挺克制,一个星期两次。
温知羽本来就困,完事后眼睛都睁不开。
下意识的想翻身多远点,霍司砚拽住她,道:“我还没睡。”
温知羽又感觉到,他在言言发抖。
“男的也发抖么?”她问,“舒服的吗?”
霍司砚言言皱眉。
“你说呢?”
温知羽说:“也是,不舒服谁愿意这么辛苦劳动。毕竟跑八百都没有这么累。”
说到这儿,温知羽又想起,张喻说的霍司砚高中游泳比赛那事,不仅紧身运动裤惹眼,一千米游泳也是最快耐力最好的。
果然,是一匹良驹。
单纯睡觉来说,真的太棒了。
可惜太阴晴不定了,还是得他愿意纵容的人来驾驭他。
良久后,霍司砚放开她,言言远离,说:“睡吧。抱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少细菌,你再黏过来,我叫醒你。”
温知羽主动离得十万八千里。
往后几天,霍司砚让她四五天过来一次就行。
温知羽乐得自在,本来平时就没什么必要见面的。有一回过去的时候,还碰上霍司砚和谢希吵得不可开交。她一听,发现还是因为那种婚纱照的事情。
温知羽才知道霍司砚还是生气的,只不过还算有良心,没有迁怒到她身上来。
霍司砚看到她,直接说:“回去吧,这一个月都不用过来。”
他又冷冷的跟谢希说:“我想你以后都没有必要过来了。”
谢希冷笑道:“因为一张照片,你就要跟我断了母子关系不成?”
霍司砚直接没搭理她。
“你爱那女人,人家现在连那老头的孩子都有了。人家一家三口,幸福得不得了。”谢希弯着眼角道。
温知羽觉得这一家子都挺狠,母不慈,子不孝的。吵起架来净是往人家身上插刀子。
霍司砚顿了下,真假不知道,倒是是出乎意料的平静,“所以呢?她既然结婚了,就总有怀孕的一天。”
刚才他已经叫自己走了,温知羽听到这里,也就没有再继续听下去。
只不过晚上倒是再次碰到了霍司砚买醉。她跟她一个同事一起,倒是没上去问情况。
同事说:“最近我爸住院,天天往医院跑,也是愁人。”
温知羽知道同事是单亲家庭,一个人照顾父亲不容易,道:“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帮你忙。”
“倒是还好,就是隔壁临床那个癌症患者的儿子,脾气太火爆,动不动要揍哪个医生哪个护士,怪吓人的。”
温知羽立刻道:“这种你绝对得离远一点。”
离开的时候,温知羽又往霍司砚的方向看了一眼,却发现他盯着自己看了有一会儿了,眼神半点没避讳。
同事都害怕的说:“他一直看着你。”
“没事,咱们俩一起,也不早了,咱们赶紧回家。”
鉴于霍司砚上回喝醉了有多吓人,温知羽这回没管他,哪怕看见他了,也当做没看见,并没有把他带走。
霍司砚盯着她走的方向,又喝了一杯。
温知羽正好也没事,第二天打算去看看同事的父亲,她挑了一个果篮,也没有想到,会这么碰巧的遇上医闹事件。
患者家属手里拿着刀,质问为什么花了钱,父亲还没活下来。
医生很无奈的说:“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癌症靠现在的水平,很难医好。”
温知羽站在家属身后,看见从远处快步走过来的霍司砚。
“癌症晚期,支撑两年多已经是令尊的极限了,你冷静一点,不要做出会后悔的事。”霍司砚比所有人都要往前一步。
其实也不是霍司砚的科室,但是医生本来就是一体的,他们有着共同的心愿:愿每一位患者都能平平安安回家。
“我就只有我父亲一个亲人,可是我父亲也没了。”家属痛苦道。
霍司砚安慰道:“我能理解你,看到一条生命逝去,每个人都是痛苦的,你父亲离去最放不下的也是你,他肯定希望你好好生活别做傻事。把刀放下吧。”
家属默默的放下刀。
温知羽松了口气,她这个地方着实不安全,得尽快离开现场才是,她往旁边走过去,打算绕到霍司砚身后那个路口,赶紧先走。
她可不希望自己受到牵连。
只不过,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那位家属本来都冷静了,不知道怎么的又突然举起刀,冷冷的往前扑,直直的刺向霍司砚。
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了,谁都没来得及反应。只有原本在他身后的温知羽看见了,喊了一句:“小心!”
这一刀要扎下去,霍司砚恐怕不死也得修养好几个月。
不过那都是霍司砚的事情了,她已经提醒过了,其他的,她是爱莫能助的。总不可能去给霍司砚挡刀。
温知羽是丢下果篮立刻拔腿就跑,因为指不定他还会有下一刀,但她高估了自己的速度,跑到霍司砚身侧时,那个男人的刀突然一偏,正好扎过来,刺进了温知羽的身体。
按照她的设想,这会儿应该是已经跑到了霍司砚身后。
温知羽:“……”
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医院里乱做一团,保安很快控制住人。
霍司砚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脸色沉下来,难看极了。
温知羽清醒的最后一刻是抱着霍司砚痛得眼泪直掉,而霍司砚死死皱着眉抱着她四处喊医生。
……
温知羽从麻醉中醒过来时,旁边的护士忙说:“你醒啦,我去给你喊温医生。”
她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几分钟后,霍司砚抬脚走了进来,脸色冷冷淡淡,护士跟他打了个招呼就走了,霍司砚伸手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就在她旁边坐了下来,道:“今天来医院做什么的?”
温知羽沙哑虚弱的说:“来看同事父亲。”
霍司砚看了她一眼,起身给她倒了杯水,她伤在肩膀,动一动就疼,躺着喂不方便,他琢磨了一会儿,喝了一口。
温知羽说:“我不要。”
嘴对嘴可不行,如他所说的,都是细菌。
霍司砚咽下去,说:“我去拿棉签给你润润嘴唇。”
温知羽偏偏头,碰到伤口,疼得眼泪又忍不住的掉。
霍司砚回来的时候,她枕头都湿了。他言言顿了一下,抽纸给她擦了擦,然后才开始给她用棉签湿润嘴唇。
温知羽说:“你去上班吧。”
“请假了。”霍司砚说。
温知羽觉得自己疼死了,这太痛苦了,她咬着唇,双手拽着床单,分散着自己的注意力:“那个人被抓了吗?”
“嗯。”
“他没了父亲,其实也挺可怜。”
霍司砚没告诉她实情,人家真正难过的,不是父亲的死,而是没了父亲的退休金,他一个啃老族没活路了,恨急了所有医护人员。
他的眼神落在了温知羽脸上,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眼睛挺红,表情也有点狰狞,显然很疼。
霍司砚道:“既然这么怕疼,还替我挡什么?”
温知羽:“……”
温知羽心道,你可把我想得太好心了,我也希望被捅的不是我。
她一开始以为第一刀必中他,怕万一有第二刀,原本是想躲到他身后,拿他当肉垫呢。
……
谢希是在半夜来的医院。
看见霍司砚时,她笑了笑:“人家都可以为你死,你还只想玩弄人家,就不道德了。”
霍司砚道:“我可以跟她以结婚为目的正式恋爱,但是我,并不喜欢她。”
谢希跟霍司砚聊完,看了她两眼,见她虚弱,又在休息,就没有打扰她,走了。
第二天中午,她带着鸡汤过来时,温知羽正好在换药,谢希也就看见了她触目惊心的伤口,泛着红,伤口还有点裂着,由于血小板的凝血功能,里头还有些干涸了的血迹,被护士一一擦干净。
温知羽还是只能躺着,保持一个姿势不动。
护士换完药以后,替她把床摇起来了些。
谢希说:“好一点了?”
温知羽说话也没有什么力气,勉强朝她扯起个嘴角:“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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