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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介绍

萧令月眼神幽冷:“你说谁是野种?”战北寒、太子同时眸光一寒。襄王无语的扶额。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人!每句话都能精准踩中雷区。沈玉婷找死不自知,指着萧令月身边的两个孩子:“他们不就是野种吗!”…

免费试读

萧令月下意识看了一眼战北寒。

他悠闲地双手环胸,斜靠在柱子上,一双凌厉深黑的眸子定定看着她。

分明是在看戏。

萧令月顿时心情不爽了。

翊王府的暗卫是战北寒一手培养出来的,跟在寒寒身边的夜七也不例外。

以战北寒的掌控欲,他肯定有办法随时与暗卫保持联系,对寒寒的行踪也了若指掌。

换句话来说,她和寒寒在郊外遇到土匪的事情,别人不知道,战北寒肯定是知道的。

所以,他才会来南阳侯府。

根本不是来祝寿的,而是来抓人……顺便看她的好戏。

萧令月随手抄起一杯茶,直接泼在华姨娘脸上!

“咳咳……”昏迷的华姨娘被呛醒了。

“沈晚,你想干什么?”沈志江怒视萧令月。

“既然要问明真相,当事人总要清醒过来才行,不然怎么对峙?”

萧令月冷淡说道,走到土匪面前,扯掉堵住他嘴巴的破布。

土匪呸呸两声,还没说话。

萧令月说道:“你刚刚听到了,我父亲说我收买你,诬陷姨娘,要将你乱棍打死。现在当着太子和诸多宾客的面,我再问你一遍,到底是谁收买的你?”

一时间,所有人都朝土匪看去。

沈志江心虚地怒斥:“他都被你收买了,当然会向着你说话!”

萧令月凉凉地说道:“他还什么都没说呢,父亲着急太早了。”

华姨娘刚刚清醒过来,抹掉脸上的茶水,抬头就看见不远处土匪狰狞的表情,吓得浑身一抖。

“贱人,你敢卖我,我死了你也别想好过!”土匪语气充满怨毒。

因为华姨娘翻脸不认人,害得他差点要被乱棍打死。

土匪现在简直恨透了她。

他知道自己这次栽了,就算戴罪立功保住脑袋,下半辈子也只能在天牢里渡过,所以更加痛恨把他害成这样的华姨娘。

如果不是接了她这单生意,他现在还在虎狼山上吃香的喝辣的,又怎么会落得这种下场?

“你就是朝廷的太子吧!我愿意交代所有事情,但你得保证不杀我,哪怕关我一辈子也行!”土匪看着身穿蟒袍的太子,嚷嚷说道。

太子不动声色:“你先说,本宫会考虑。”

“行,老子明人不说暗话!就是这个贱人收买的我,要我替她杀了三小姐!”土匪毫不犹豫地指向华姨娘。

华姨娘凄厉的尖叫:“我没有——”

“贱人,死到临头了你还想狡辩!老子有证据!”土匪狞笑,“就藏在我怀里,你们摸一下就知道了。”

华姨娘脸色惨白,冷汗簌簌直流。

她忽然抱住肚子,发出一声惨叫:“老,老爷……”

“你怎么了?”沈志江急忙抱住她。

“我……我的肚子……”华姨娘艰难挤出几个字,浑身直发抖。

她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沈志江看着她捂着肚子,一时也没反应过来。

至于其他人,还以为华姨娘是故意装病呢,谁也没在意。

“赵大人。”太子示意他去。

赵成伟也不含糊,走到土匪面前,伸手在他衣服怀里掏了掏。

掏出了一支金钗。

金钗样式精致,花纹繁复,下面还有特殊标志。

“这不是锦绣阁新出的首饰吗?”一位勋贵夫人认了出来。

赵成伟是个大男人,对首饰这一块可不懂,只能求助地看向几位夫人。

另一位朝臣夫人好心解释道:“锦绣阁的首饰,每一件都是独一无二的,在京城里绝对没有仿品!尤其是新款首饰,必须要提前预定才行,谁买了哪一款,去锦绣阁一查就知道了!”

“原来如此!”赵成伟恍然大悟。

这支金钗就是身份证明,查一查就知道它的原主人是谁。

“这就是那个贱人的钗子!她那天就是戴着这个金钗来跟我谈交易的,我怕她不认账,偷偷从她头上拔下来的,她根本没发现,恐怕还以为是自己弄丢了。”土匪得意地说道。

瘫软在地上的华姨娘一阵心惊肉跳。

她的金钗!

她还真以为是丢在城外了,因为心虚,都没敢派人去找……

“人证物证俱在,现在大家应该都知道,到底是谁在说谎了吧?”萧令月摊开手,似笑非笑。

赵大人锐利威严的目光猛地看向华姨娘:“华氏,你可知罪!”

华姨娘一颗心猛地砸下去,还未来得及说话。

忽然,一阵剧烈绞痛从腹中传来。

“啊……”她凄厉的惨叫起来,紧紧捂着肚子,感觉湿漉漉的液体流淌出来。

“儿子!救我的儿子……”华姨娘失声尖叫。

沈志江整个人都傻了!

眼睁睁看着华姨娘的裙摆下,缓缓流出殷红的血。

她,她竟然怀孕了?

大概是月份还小,华姨娘自己都不知道,几番情绪大起大落,本就不稳的胎儿直接见红了。

满堂宾客顿时变色。

“快叫太医!”太子看到满地的血,一时也有些惊。

“太医!太医……”沈志江抱着华姨娘嘶吼。

此刻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华姨娘这胎肯定是个男孩,他一定要保住儿子!

不怪沈志江会这么想。

他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生了七个女儿,最小的女儿都有十岁了。

后院的姨娘们多年没有怀孕,沈志江隐隐怀疑自己的身体可能不太行了……

如果再生不出儿子,他可能就真的要断子绝孙了!

华姨娘突如其来的身孕,对沈志江来说简直是救命稻草,他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这一胎。

老侯爷也是先惊后喜,一时顾不上别的,保孙子要紧。

在座的宾客里面就有太医,赶紧上前把了脉:“夫人情绪起伏过大,胎儿又太小,胎气已经不稳了,有小产的迹象!”

“那该怎么办!”沈志江急红了眼。

“侯爷别慌,夫人的身体底子还是不错的,我这就开一剂保胎药,服用之后卧床静养便可。”太医安抚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快,拿纸笔来!”沈志江立刻下令。

华姨娘已经痛得昏死过去。

太医写下药方,老侯爷亲自派人去抓药,然后就要将华姨娘送回后院休养。

“慢着。”萧令月冷冷开口道。

章节目录第18章

第18章

“姨娘有孕,确实是大喜事,但一码事归一码事,她买凶杀人的案子还没结清,现在走恐怕不合适吧?”萧令月说道。

沈志江先是一愣,然后怒火高涨。

他小心翼翼将昏迷的华姨娘交给丫鬟,箭步冲到萧令月面前,扬手狠狠就朝她脸上打去:“你个没良心的畜生!”

萧令月往后退一步,避开这狠辣的一耳光。

沈志江一看她竟然还敢躲,更加愤怒失去理智,抬脚就朝她肚子狠狠踹过来。

一边猛踹一边怒吼:“你的心怎么这么黑,你弟弟才多大,你就这么容不下他!我今天非要打死你这个没良心的畜生不可!”

萧令月皱着眉头,继续往后退:“父亲,你冷静一点。”

沈志江没踢到她,劈手又是狠狠一耳光。

越打越起劲。

老侯爷就在一旁冷冷看着,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看样子如果不是碍于身份,他都恨不得亲自来教训这个“恶毒”的孙女了。

连亲弟弟都容不下,简直狼心狗肺!

萧令月躲了好几下,实在忍无可忍,猛地擒住沈志江的手臂,反手一扭,蓦地转身!

一个干脆利落的过肩摔!

沈志江一个百八十斤的大男人瞬间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寿宴圆桌上。

“轰隆——”

圆桌直接砸碎了,瓷片木片飞溅。

沈志江摔了个满头血,躺在狼藉一片里,半天爬不起来。

满室寂静!

太子温润沉稳的脸上少见的空白了一下。

一直闲闲看戏的战北寒蓦地站直了,眯起冷鸷眼眸,定定看着萧令月。

满堂宾客,老侯爷都傻眼了。

襄王瞪圆了眼睛:“……”

这一瞬间,他终于知道这个瘦瘦弱弱的丑女人,为什么能活捉土匪了。

她都能把亲爹砸飞出去,还有什么是不能的?

活生生的母夜叉!

襄王不由自主的打了寒战,怂怂地往后退。

萧令月站直身子,目光幽冷地看着哀嚎的沈志江:“既然父亲不能冷静,就只能我帮你冷静了。”

众人:“……”

她的冷静方法,就是把人摔飞出去吗?

“你,你……”老侯爷不敢置信地指着萧令月,仿佛是第一天认识这个“孙女。”

“祖父见谅,我这也是没办法。”萧令月扯扯嘴角,“父亲情绪这么激动,要是伤了人怎么办?摔他总比摔了华姨娘好吧?”

老侯爷:“……”

襄王嘴角狠狠一抽,拽着成王小声问道:“她这是威胁吧?”

一言不合就要摔人,比母夜叉还凶残啊。

老侯爷嘴唇颤抖着,一瞬间仿佛老了好几岁:“你到底想怎么样?”

萧令月:“我只想要个公道。”

“沈晚”不能白受这个委屈。

她答应过她,既然顶了这个身份,就一定会为她讨回公道。

但是华姨娘现在有孕在身,她绝对不能有事,最起码也得先把沈家唯一的孙子生下来。

老侯爷死死看着萧令月:“她肚子里怀着你父亲的子嗣!”

萧令月:“我也没想让她死。”

“那你想如何?”

“这就要看祖父和父亲的诚意了。”萧令月冷笑,“毕竟,我可是差点死在她手里,不出了这口恶气,后果可不是我承担的!”

言下之意,不给她一个合理的交代,华姨娘的死活,她可就不保证了。

老侯爷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实在想不明白,一个从小养在乡下的孤女,到底是哪来的胆量和底气?

祖孙两对视,气势竟不相上下。

宾客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华姨娘买凶杀人已经是确定了。

可偏偏她有孕在身,没准怀的就是沈家唯一的男丁。

母凭子贵。

这下子,华姨娘肯定是不能死了。

但这位沈三小姐也不是好惹的。

从她的行事风格来看,即使是从小养在乡下,她也完全继承了老侯爷的心性手段。

祖孙两简直隔代相传。

不给她个交代,南阳侯府日后休想有太平日子。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

他们这些外人实在不好多插手。

“你,你休想……”

狼藉堆里,沈志江一头是血地爬出来,充血的目光狠狠瞪着萧令月:“她是你庶母,现在又怀孕了,我绝对不允许你伤害她一根头发!”

软弱了一辈子的沈志江,在面对断子绝孙的威胁面前,竟然也强硬起来。

萧令月讥诮地说道:“父亲这份爱子之心,真是令人感动。”

一个还不知道性别的胎儿,就能让他豁出命保护。

那沈晚呢?

她活生生的在世上十几年,同样是沈家血脉,凭什么要被弃如敝履?

就因为她是女儿,所以不值钱吗?

那同样是女儿的沈玉婷,又是为什么被宠在手心?

偏心如此。

沈志江摇摇晃晃站起来,恶狠狠地说道:“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将华氏立为正妻,她生下的儿子一定要是嫡子!从今往后,她就是你的母亲,你敢对她不敬就是不孝顺,活该被乱棍打死!”

姨娘没有资格管教嫡女。

但若是成为正妻,管教嫡女就是天经地义的事,连陛下都不能说这是错。

沈志江得意极了,这是他刚刚灵光一闪想到的好办法。

只要给了华姨娘名分,她就能名正言顺地压制沈晚,让她跪就跪,让她死就死!

反正沈家不缺女儿。

区区一个沈晚,怎么能跟他儿子相比?

沈玉婷闻言,满脸激动地问道:“爹爹,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要立姨娘做正妻?”

她是华姨娘的亲生女儿。

生母地位卑贱,导致她的身份也低人一等,仅仅只是庶出。

如果华姨娘成为正妻,那她也能女凭母贵,一步登天变成真正的嫡女了。

只有嫡女才有资格嫁进皇室为正妃,这是沈玉婷多年以来的心愿。

“当然是认真的!在场这么多宾客都可以作证……”沈志江斩钉截铁的话还没说完。

萧令月讥讽地打断道:“让一个买凶杀人的姨娘成为正妻,坐上一品侯夫人的位置,父亲可真是想得出来,南阳侯府怕不是要成为全京城的笑柄了!”

这话一出,在场不少人都皱起了眉头。

沈志江想也不想地吼道:“那又怎么样?我才是现任南阳侯,谁做正妻我说了算……”

“你给我闭嘴!”老侯爷勃然大怒,冲上去就是狠狠一拐杖。

“哎哟……”倒霉的沈志江再次被打倒在地。

这一次是真的爬不起来了。

他摔在地上,捂着满头的血,委屈得眼泪都流了下来:“父亲,儿子到底做错了什么!”

为什么又打他?

“我只想要我唯一的儿子成为嫡子!不要他一生下来,就被人嘲笑他是庶出,看不起他,我这样想有错吗?父亲你也可怜可怜儿子吧,我都不惑之年了……”

沈志江越说越委屈,竟是泣不成声。

四十多岁的男人,女儿生了一箩筐,却偏偏连个继承香火的儿子都没有。

京城里多少人背后嘲笑他,说沈家都要灭门绝种了!

还有什么颜面可言?

看着哭得满脸鼻涕眼泪的儿子,老侯爷不由得心软了,再打不下去。

即使沈志江废物不成器,也是老侯爷唯一的儿子,怎么会不心疼呢?

宾客们满脸尴尬。

太子只好站出来圆场:“老侯爷,沈侯爷,二位都先冷静一点吧。”

“太子殿下!”沈志江跪趴着来到太子面前,不顾浑身剧痛,磕头哀求道:“求太子殿下怜惜微臣!微臣别无所愿,只求能让华氏成为正妻,让她平平安安的生下孩子!”

太子神情为难:“沈侯爷……”

“求太子殿下宽恕姨娘吧!”沈玉婷跑了出来,扑通一声给太子跪下。

她哭诉道:“姨娘自从进门开始,就为爹爹打理后院,劳心劳力,这次不过是一时想岔才做错了事!她绝对没有真心想害三妹妹的意思,求太子殿下看在姨娘有孕在身,已经受到教训的份上,宽恕她这一回吧!”

太子拧眉看着她:“你是?”

“臣女沈玉婷,是南阳侯府的二小姐。”沈玉婷娇怯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娇美脸蛋。

太子:“……”

这不就是跟他二弟你侬我侬,关系亲密的那个姑娘吗?

太子目光有些冷淡下来。

如果他没记错,这姑娘似乎是姨娘生的。

一个庶出女儿,在姨娘谋害嫡妹这么大的事上,竟然敢跑出来求情,还口口声声说姨娘没有坏心。

那怎么才叫有坏心?非要把人杀了,见到尸体才算吗?

太子心里不禁腻歪。

嫌弃地看了襄王一眼:你这是什么眼光?

看来看去,就看上这种货色?

襄王很无辜:“……”

沈玉婷虽然没脑子,但也是个花瓶美人,姿色在京城是数一数二的。

他向来喜好美人,自然是看上了她的脸。没忍住勾搭了下,谁知道就被缠上了呢……

“襄王殿下,您帮我说说话吧!我姨娘她真的没有坏心,她就是一时想岔了。”沈玉婷委委屈屈地哀求。

“这个……”襄王尴尬的婉拒,“本王不知内情,一切全凭太子殿下做主。”

“殿下!求您了……”沈玉婷梨花带雨地哭求。

襄王飞快撇开脑袋,假装没看见。

太子揉了揉眉心,头疼地看向战北寒:“三弟,你觉得……”

话语一停,太子忽然发现,自家弟弟好像没注意他说什么,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其他地方。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太子剑眉一挑。

他盯着沈家三小姐做什么?

“三弟!”太子加重语气。

战北寒这才回过神,瞥了他一眼:“什么事?”

“……”太子气乐了,“今日这事,三弟有什么看法?”

战北寒冷淡的道:“北秦律法规定,有罪之女不得加封诰命,大哥不知道吗?”

“你不提,本宫还真忘了,是有这么一条。”太子这才想起来。

不少宾客早就憋了半天,此刻急忙开口:“太子殿下,沈侯爷所求之事万万不可!”

“华氏买凶杀人已经是证据确凿,而且她勾结虎狼山土匪,这也是一桩大罪!即使看在她有孕在身,暂且网开一面,这样的女人也绝对不能被册封为侯夫人!”

“没错,这件事绝对不行!”

“这都不是南阳侯府一家的问题,而是扰乱家国律法了!”

“若是这样的女人也能加封诰命,传出去就不止是南阳侯府颜面无存,整个北秦国都要被其他三国耻笑了!”

如果沈志江只是一个普通朝臣,官职不到前三品,他想娶谁就娶谁,没人会干涉。

但坏就坏在,沈志江自己没本事,头上还顶着一个继承的爵位。

而且,这个爵位的等级还不低,是一品武侯。

侯爷的正妻是有诰命在身的。

所谓妻凭夫贵。

丈夫身为一品侯爵,正妻大多都能得到同等待遇,被陛下亲发御旨,诰命加身,同时还拥有很多特权。

试问这样的身份,让一个买凶杀人、勾结土匪的姨娘坐上去,这合适吗?

其他勋贵朝臣的夫人们,个个都出身名门,却要跟一个姨娘平起平坐,甚至还有不少人要对这个姨娘弯腰行礼……

这些夫人们会愿意吗?

她们会怎么想?

她们的丈夫、子女,婆家和娘家又会怎么想?

在场的宾客就没一个心里愿意的,纷纷搬出理由严厉反对。

在场的勋贵夫人们更是直白的露出嫌弃和不满,连对华姨娘最后一丝同情都没了。

沈志江和沈玉婷傻眼了!

尤其是沈志江。

他完全不明白,自己只是想立个正妻,跟别人又没关系,为什么这些宾客一个个都要激动的反对?竟没有一个人同情他?

萧令月一句话挑起了纷争,自己却置身事外,笑吟吟看着沈志江父女两被喷得晕头转向。

她在看戏,戏外的翊王殿下在看她。

眼神格外幽深莫测。

“诸位稍安勿躁,你们的顾虑本宫都知道!”太子抬手压了压,转头看向沈志江。

沈志江还没回过神来,呆呆的跪在地上。

老侯爷只好代替儿子站出来:“太子殿下,逆子考虑不周,让殿下为难了!立华姨娘为正妻之事,老臣替儿子做主,绝不再提!”

章节目录第20章

第20章

“父亲……”沈志江委屈地哭喊起来。

“你闭嘴!”老侯爷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

沈志江不敢说话了。

沈玉婷一脸泪痕的瘫软在地上,满脸茫然。

她好不容易盼到姨娘上位,怎么转眼之间,希望就破灭了?

太子顺着老侯爷的台阶说道:“既然老侯爷担保,这件事就此作罢,本宫也不再多言。关于华氏买凶杀人、勾结土匪一事,念在她有孕在身,身体虚弱,且没有造成严重后果,本宫便网开一面,不予追究。”

“多谢太子殿下,老臣感激不尽!”老侯爷长松一口气,急忙弯腰道谢。

“老侯爷别忙着谢恩,本宫话还没说完。”

太子摆摆手,神情威严肃穆:“华氏毕竟有错在先,不可不罚!传本宫的命令,华氏有生之年,南阳侯不可立她为正妻,她所生的子嗣,日后也不得继承南阳侯爵位!”

老侯爷瞳孔紧缩:“……”

“不!太子殿下……”沈玉婷当场哭叫起来。

这个惩罚实在是太重了。

不但彻底剥夺了华姨娘上位的希望,还断绝了她母凭子贵的可能性。

这样一来,不管华姨娘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她这辈子都不可能依靠孩子得到半点好处。

这对一个后院女人来说,简直是比杀了她更严酷的责罚!

萧令月心想,如果“沈晚”知道华姨娘这个下场,想必也会高兴吧?

太子的处罚很公道,既顾全了沈家无子,又给了罪魁祸首足够惨痛的教训。

“殿下宅心仁厚,这样处置再合适不过了!”在场的朝臣宾客无比满意。

那些差点要和姨娘平起平坐的勋贵夫人们,更是遮住嘴角,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区区一个姨娘,何等卑贱?

也敢奢望侯夫人之位?

真是可笑极了。

“求殿下宽恕姨娘!她真的不是有心的啊……”只有沈玉婷哭喊不休。

华姨娘不能上位,生下的儿子也不能继承爵位,这就意味着沈玉婷这辈子都只能是个庶女。

她想嫁进皇室成为正妃,这个心愿永远都不能实现了。

沈玉婷不甘心的痛哭起来。

太子不理她,她又跪爬到襄王面前,扯着他的衣摆哭诉道:“襄王殿下,求你帮我说说话吧,我姨娘她已经知错了!她不能一辈子是个姨娘啊……”

襄王厌烦地推开她:“太子殿下已经做主了,你求本王有什么用?”

沈玉婷哭得更厉害了:“殿下,你忘了我们……”

襄王猛地捂住她的嘴,心虚地对太子道:“她神志不清乱说话,大哥别在意……我这就带她去安抚一下!”

“去吧。”太子懒得多管。

襄王拽着哭闹不休的沈玉婷,匆匆忙忙逃出去了。

太子看向一旁的萧令月,含笑问道:“沈三小姐,这样的处置,你还满意吗?”

萧令月毫不犹豫地点头:“很满意,多谢太子殿下!”

“那就好。”太子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随即目光一瞥,余光扫过旁边的三弟。

这小子还直勾勾地盯着人家呢……

他到底想干嘛?

今天的主题是老侯爷大寿。

虽然中途出了很多波折,但寿宴还是得继续,总不能让太子和几位王爷白跑一趟。

于是,昏迷不醒的华姨娘被人抬了下去。

萧令月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心里饶有兴致地想:等她醒来后得知太子的处罚,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后院女人的荣宠,一看夫君,二看子嗣。

华姨娘现在很在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因为她对孩子抱有期望。

如果醒来后得知,这个孩子注定不能给她带来任何利益,她还会一如既往的疼爱吗?

还有沈志江。

他也满身是血被人搀扶下去了,神情还没回过神来。

紧接着,赵成伟也向太子、老侯爷告辞,带着上了镣铐的土匪和士兵匆匆离开。

寿宴重新开始。

老侯爷亲自将太子、翊王、成王请上主桌,襄王也带着沈玉婷回来了,看样子是把人哄好了。

宾客们纷纷落座,只有萧令月还站在原地。

“三妹,你怎么还不坐下?”沈玉婷柔柔弱弱地走过来。

她重新梳妆打扮过,哭花的妆容恢复精致,走动时弱柳扶风,衬托着微红的眼角,当真是一个纤纤弱质的美人。

当她站在萧令月面前,两个人一美一丑,对比格外惨烈。

萧令月看到她眼里闪烁的恶毒与憎恨,冷冷反问道:“二姐是来明知故问的?”

沈玉婷:“……”

“寿宴是华姨娘准备的,她以为我会死在路上回不来了,所以干脆连我的位置都没安排,难道你不知道?”萧令月冷冷嘲讽道。

侯府的寿宴,座位安排都是有讲究的,早早就安排好了。

所有宾客都有固定的位置,而且男女不同席,一个萝卜一个坑,不能乱坐。

萧令月现在就是多出来的那根“萝卜”,整个宴会厅都没她的座位。

沈玉婷立刻推托道:“这是姨娘安排的,我不清楚!”

萧令月似笑非笑的说:“那你跑来问什么?难道你这么好心,打算把自己的位置让给我?”

“我……”沈玉婷噎住了,心里直想尖叫。

谁想把位置让给她了!

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萧令月又说:“还是算了吧。”

算她识趣!

沈玉婷转怒为喜,得意洋洋地心想:沈晚肯定是看她和襄王殿下关系好,所以不敢跟她抢座。

没想到,萧令月却说:“毕竟我是嫡女,你是庶女,我若是坐了你的位置,那岂不是自降身价了?”

沈玉婷:“……”

旁边偷听的太子以及宾客:“……”

好狠一张嘴!

不带脏字的损人,字字扎心。

沈玉婷挑事不成反被嘲讽,气得快哭了:“你我都是爹爹的女儿,我把你当亲妹妹看,你怎么能这么说话!你实在太伤我的心了呜呜呜……”说着竟然捂着手帕哭起来。

萧令月立刻往后退一步,嫌弃写在脸上:“别!你想高攀,我可不想低附,嫡庶有别没听过吗?”

“可我们都是爹爹的女儿……”

“那太子殿下和襄王殿下都是陛下的皇子,为什么襄王不能当太子呢?”萧令月幽幽地反问道。

当然是因为嫡庶有别,天生就不一样。

沈玉婷:“……”

太子以及宾客:“……”她可真是什么都敢说。

再次躺枪的襄王:“噗!”

他直接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当场跳起来:“这关本王什么事?三小姐,不带连累无辜的!”

章节目录第21章

第21章

“殿下见谅,我只是想举个例子,免得我这位自以为是的二姐拎不清。”

萧令月客套地笑道,“我想,以太子殿下和襄王殿下的心胸,也不会与我这种小女子一般见识,对吗?”

襄王:“……”

好话坏话她都说完了,他还能说什么?

襄王作为二皇子,头顶是嫡出的大哥,当朝太子。

下面是嫡出的翊王,太子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只有他一个贵妃生的庶出皇子,夹在两个先皇后生的嫡出皇子中间,身份无比尴尬。

所以襄王风流成性,只爱美人不爱朝堂,为的就是向旁人证明,他没有任何争权的野心。

现在倒好,因为一个脑子不清醒的沈玉婷,他都两次被太子注目了!

襄王心里无比郁闷。

好在太子身为储君,心胸还是宽广的,没把这点小事放心上。

他笑着说道:“二弟你先坐下,别一惊一乍的。沈三小姐,说话也要注意分寸,下不为例,知道吗?”

萧令月早猜到太子不会计较,她看人的眼力还是很准的:“多谢殿下。”

襄王讪讪地坐下来。

沈玉婷也被吓得不敢说话,灰溜溜的回了自己的座位。

“既然沈三小姐缺个座位,本宫看主桌倒是挺空的,不如便加一个位置吧。”太子温和地提议道。

“是……”老侯爷立刻使了个眼色。

满头冷汗的管家赶紧搬了把椅子过来,本想放在最末席位,太子却伸手一指:“就放在这儿吧。”

他指的位置不偏不斜,正好是翊王殿下的正对面。

桌上的其他人:“……”

战北寒剑眉微蹙,扭头盯着自家大哥:什么意思?

太子朝他意味深长地一笑:你不是盯着人家看了半天了?索性面对面,慢慢看。

战北寒:“……”

管家小心翼翼地把椅子放下,又恭恭敬敬地来请萧令月入席。

萧令月看了眼太子,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战北寒,心情有点古怪。

是她的错觉吗?

她总觉得太子对她格外温和一些。

但人家是堂堂太子,一国储君,犯得着对她一个乡下回来又土又丑的侯府千金客气吗?

大概是错觉。

萧令月也没多想,谢恩后便走过去坐下。

对面,战北寒冷锐如剑的黑眸看过来。

萧令月不怕他,但她顶着“沈晚”的马甲,事事不能太出格,于是就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

翊王殿下似有若无的冷哼一声。

主桌上气氛暗潮涌动。

寿宴正式开始之前,主家唱礼。

穿着喜气的管家手捧着礼单,大声念道:“御史李大人府,赠白玉福寿如意一对,八仙过海香檀木寿屏一扇,礼金三千两!祝沈老侯爷福寿绵延,长寿金安!”

宾客席位上,满面红光的李大人站起身,朝老侯爷拱手笑道:“老侯爷大寿安康,年年有今日!”

老侯爷满脸笑容地起身拱手:“多谢,多谢!”

管家继续念道:“刑部刘尚书府,赠岁寒三友雕漆寿屏一扇,铜胎画珐琅麻古祝寿炉一只,礼金三千两,祝沈老侯爷松鹤同春,万事如意!

“骠骑孙将军府,赠……”

“户部钱大人府,赠……”

“……”

半个多时辰的贺寿礼单,念得管家口干舌燥。

宾客们一个个起身祝寿,老侯爷也笑容满面的一一道谢,宴会上的气氛很快热闹起来,欢声笑语连天。

念完了宾客寿礼,接下来就轮到重头戏,沈家子孙对老侯爷的献礼了。

这本应该由沈志江亲自出面,带领子女献上寿礼。

但是现在……他正满头是血的躺在后院呢!

根本起不来身,只好让管家代为效劳,送上了精心准备的寿礼。

宾客们通情达理,也不点破,纷纷陪着笑脸恭维,让老侯爷满脸的笑容一直没下去过。

沈玉婷笑吟吟地站出来:“孙女祝祖父长寿安康,岁岁年年喜乐康健!”说着,便磕了三个头。

“好好好!”老侯爷笑得合不拢嘴,“知道你孝心,快起来吧!”

沈玉婷抬起头,嗔怪道:“祖父,孙女的寿礼还没献上呢。”

老侯爷笑道:“知道你孝顺,祖父不收礼也一样的开心。”

“那可不行!”沈玉婷娇俏的逗趣道,“为祝贺祖父的寿辰,孙女特意花了一年的时间准备寿礼,只盼着讨祖父开心,博祖父一笑呢!”

“哦,你准备了什么?”老侯爷来了兴致。

其他宾客们也好奇地看过来。

沈玉婷站起身,从丫鬟手中取出一卷绣图,甜甜笑道:“孙女亲手绣成的《八仙贺寿图》,希望祖父喜欢!”

说着,她手一抬,与丫鬟一人一边缓缓拉开绣图卷。

霎时间,犹如满堂生辉。

“好精妙的绣工!”有些宾客惊叹一声。

长达两米的绣布上,一针一线精心勾勒出八仙贺寿的图案,配色精彩绝伦,人物栩栩如生,绣工精致得堪比皇家绣娘,一展开就仿佛有仙气弥漫,专为贺寿而来。

“二小姐实在太有孝心了。”

“这么大一副贺寿图,没个一年半载的辛苦只怕是绣不出来的。”

“是啊,最难得的就是这份孝心!”

众人纷纷称赞不已,对沈玉婷的好感一下子提升不少。

孝顺本就是美德,无论出身如何,有孝心的人总是会让人高看一眼。

老侯爷亲自起身走到绣图前:“玉婷,这真的是你亲手绣的?”

“当然啦,为祖父准备的寿礼,孙女哪敢让别人插手?这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孙女对祖父的祝福,只盼着有仙人贺寿,祖父能福寿绵长,日日康健呢!”

沈玉婷挽着老侯爷的手,满嘴甜言蜜语。

“哈哈哈,好一个贴心的孙女!”老侯爷被哄得开怀大笑。

满厅的宾客夸赞连连,气氛一下子被捧上高点。

沈玉婷心满意足的接受众人的夸赞,随后笑吟吟地道:“孙女这不过是雕虫小技,算不得什么!三妹才是真正的府中嫡女,又多年不在祖父身边,第一次为祖父贺寿,也不知道精心准备了什么样的寿礼?”

说着,她朝萧令月一笑,无辜地说:“不如,三妹给大家开开眼吧?”

章节目录第22章

第22章

这话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萧令月。

萧令月心里冷笑。

沈玉婷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前面刚吃了亏,这就开始报复回来了。

听听她说的话,又是府中嫡女,又是第一次为老爷子贺寿。

看似是无心之言,其实却是恶意的捧杀!

她把萧令月推到一个高高的位置上,如果萧令月拿不出像样的寿礼,或者是比不过她的寿礼,那萧令月的处境就非常难堪了。

最重要的是,人人都知道“沈晚”是在乡下长大。

回府的路上还遇到了劫匪杀人。

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哪还顾得上准备寿礼?

沈玉婷心里得意极了,她不信沈晚能拿出比她更好的寿礼,这个暗亏她吃定了!

萧令月平静地站起身:“我自幼在乡下长大,比不得二姐在府里养尊处优,见惯了好东西。只怕倾其所有为祖父准备的寿礼,祖父见了也会觉得粗鄙不堪,上不了台面。”

沈玉婷一听,抢着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觉得祖父嫌贫爱富吗?”

萧令月语气无辜:“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实话实说。”

乡下能有什么好东西?

就算有,在堂堂侯府的富贵面前,也算不了什么。

老侯爷不悦的的皱起眉头:“既然是寿礼,老夫看的也不是价值,只论心意而已。”

“三妹,这下你可放心了吧?”沈玉婷不怀好意地笑道,“祖父向来只看重心意,你就算拿不出太好的礼物,心意到了也是可以的,常言道礼轻情意重嘛!”

说得好听!萧令月心中冷笑。

寿礼的价值还可以衡量。

但是心意这个东西,却是说不准的,尽不尽心还不是老侯爷说了算?

老侯爷现在看她一万个不顺眼,要不是碍着太子殿下的面子,只怕都恨不得将她一脚踢出去了。

“二姐就这么想看我的礼物吗?”萧令月幽幽问道。

“三妹,我也只是好奇!”沈玉婷咄咄逼视着她,“你在乡下这么多年,能够回府,也是托了祖父的福气!他老人家难得一次寿辰,作为嫡出的孙女,你怎么也该送上一份心意吧?”

“那……好吧!”萧令月状似为难地想了想,一脸歉意地看着老侯爷。

“祖父见谅,孙女在乡下过得清苦,实在是囊中羞涩,做不到像二姐这样奢靡富贵,用金丝拈线给您绣寿图!我能想到的有新意的寿礼只有一件,还请祖父不要嫌弃。”

沈玉婷:“……”

老侯爷冷淡地说:“只要是心意,自然不会嫌弃。”

几句对话下来,众人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了。

知道三小姐在乡下长大,很穷,她所谓的有“心意”的寿礼,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太子推了推身边的翊王,压低声音问:“会是什么?”

“?”翊王殿下莫名其妙,“我怎么会知道?”

“真不知道?那你猜猜。”太子信任地看着他。

战北寒:“……”

不想理会莫名其妙的亲哥,战北寒端起茶盏,低头饮茶。

太子问不出来,心里直痒痒,只好端起茶杯慢慢饮。

萧令月往大厅外看去:“祖父请看,我的寿礼已经来了!”

老侯爷、沈玉婷以及满堂的宾客们下意识看去。

只见大厅门口,两个身高相仿的小家伙一起走了进来。

左边的男孩披着雪白的绒毛斗篷,脸上戴着精致小巧的面具,只露出一双乌黑沉静的眼睛。

他行动优雅,举止矜贵大方,不紧不慢地走进大厅,手里捧着一个寿匣。

右边的男孩身高、年纪和他差不多,却是一身紧身的黑色劲装,穿着小靴子,眉目精致俊秀,眼睛又大又圆,一双酷似亲爹的剑眉英气勃勃,笑眯眯地拽着斗篷小男孩的衣袖,像个黏皮糖一样跟着他不放。

看到两个小家伙出现,太子、襄王、成王以及不少勋贵们,蓦地睁大了眼睛。

等等……

这个孩子不是……?

“咔嚓!”翊王殿下手里的茶杯裂开了。

茶水滴滴答答流下来。

战北寒毫无察觉,冷森森的目光盯着大厅中间的寒寒。

两个小家伙走到老侯爷面前。

北北开口道:“祝外曾祖父大寿安康!”

寒寒见状,立刻跟着说:“祝外曾祖父万事如意!”

太子:“……”

战北寒:“……”

襄王一口茶“噗!”地喷了出来,呛得要死要活。

成王一张脸都扭曲了。

不少曾经见过寒寒的勋贵朝臣们,纷纷露出惊悚的表情。

这是……什么情况?

翊王府的小世子,管沈老侯爷叫……外曾祖父?

老侯爷也惊呆了!

但他震惊的不是寒寒的身份。

而是这两个小家伙的称呼。

外……曾祖父……

老侯爷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们管我叫什么?”

他一个连孙子都没有的老人,竟然还有听到“曾祖父”的一天,这真的不是他幻听了吗?

“外曾祖父,我叫北北,我代替我娘亲给您老人家祝寿,希望您身体康健,岁岁如意。”北北软软地说,然后捧起寿礼匣子,“这是北北和娘亲送您的寿礼,希望您喜欢。”

老侯爷神情恍惚地接过来:“……”

“外曾祖父!”寒寒笑盈盈地说,红润精致的小脸格外讨喜:“我叫寒寒,是北北的哥哥,我跟他一起替娘亲给您祝寿,您长命百岁呀!”

“你,你们两个……娘亲是……”老侯爷的话都说不完整了。

因为情绪冲击太大,他也没注意到,寒寒和在场的某个人长得特别像。

萧令月笑着走出来。

“娘亲!”

“娘亲~”

两个小家伙欢庆鼓舞一般扑过来。

章节目录第23章

第23章

萧令月一手一个接住,摸摸他们的小脑袋,笑着对老侯爷说:“这是我的儿子,祖父第一次见他们,只怕有些陌生。”

太子以及众多宾客:“……”

战北寒额头青筋突突的跳,手里的杯盏彻底崩碎,哗啦碎了一桌!

襄王、成王以及同桌的勋贵们绷紧了头皮,大气不敢喘。

心里疯狂腹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翊王殿下跟这位三小姐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你的儿子?”沈玉婷尖叫起来。

她先是大受震撼,难以置信,随后就是一阵狂喜:“你竟然有儿子了!”

“对。”萧令月直接承认。

“沈晚!你一个侯府千金,竟然在乡下与人私通!生下了这种见不得人的野种,竟然还敢大摇大摆的带回府里,你还有没有半点廉耻了!”沈玉婷抬手指着她,声音尖锐地斥责。

萧令月眼神幽冷:“你说谁是野种?”

战北寒、太子同时眸光一寒。

襄王无语的扶额。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女人!

每句话都能精准踩中雷区。

沈玉婷找死不自知,指着萧令月身边的两个孩子:“他们不就是野种吗!”

“啪!”萧令月一耳光直接甩过去。

“啊……”沈玉婷被扇得踉跄几步,半张脸直接红肿起来。

“你竟然敢打我!”沈玉婷捂着脸,愤恨又不敢置信。

“你再敢侮辱我儿子一句,我活撕了你的嘴!”萧令月目光森寒。

“你!”沈玉婷抬手想打人,手扬一半她又怂了。

这贱人可是能活捉土匪的,她肯定打不过她。

沈玉婷转头就哭着找老侯爷告状:“呜呜,祖父,您要给我做主啊!我不过说了一句实话,她竟然当着您的面这么打我!”

老侯爷顾不上她的哭诉,严厉地看着萧令月:“你儿子是怎么回事?”

萧令月既然敢带北北回府,自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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